第7章 :重生第一 7

無巧不成書!沒想到自己只是突然想起最近這段時間的詭異案件,想将它推到皇帝面前轉移視線的而已。沒成想真的又發生了殺人事件!

方寧進宮時不敢上報,估計是怕極了冷清秋。而當唐棠安排肖陽找人假裝報信時,站在門外的方寧突然就打發了他們的人,自己大着膽子跑了進去。

唐棠猜測肖陽一定把什麽都說了,過去只簡單的轉達了方寧的話,便不再多言。蕭清看他半晌,沒等到下一句,默默地轉身回去。

唐棠低頭跟上,到了東宮門口,蕭清頓首,道:“你回去休息吧,一會兒讓大夫來看看。”

唐棠倏然擡頭,他還記得這茬啊……蕭清看他一眼,又道:“好好休息。”

唐棠不由自主地點頭,蕭清轉身和肖陽進了書房。唐棠這才想起來,蕭清應該是要忙柳澄厭的事情去了吧。

沒成想,一回到房間就看到有人在等候了,唐棠抽了抽嘴角,擡步進了房間,敷衍地行了禮,“太子妃娘娘。”

傅瑾看出了唐棠的敷衍,沒說什麽,溫言道:“墨軒先生不必多禮,快來坐下吧。”

在圓桌前挑了個離傅瑾稍遠的位置坐着,傅瑾微微一怔,而後笑道:“方才看墨軒先生似乎有些身體不适,太子殿下也甚是憂心,彩玉,快去請李太醫過來給先生瞧瞧吧。”

傅瑾身後的宮女聞言低頭颔首,蓮步踱了出去,房間裏就剩下唐棠和傅瑾二人了。唐棠冷淡笑道:“娘娘有什麽話,現下已無外人,盡管直說。”

傅瑾輕抿一口茶,點頭道:“墨軒先生,我的确有話要說。”

唐棠沉默的看着他,傅瑾又道:“今日,我見到了蕭澈。”

唐棠聞言勾起一抹冷笑,廢話,我也看到了!文人就是這點不好,說個話都要磨磨蹭蹭的,趕緊說完趕緊走啊!我不想見到你啊!

雖說上一世很有可能就是傅瑾給自己下的套,欲将自己殺之而後快,但如今唐棠即使再恨也不能動他分毫。且不說此人心計如何,就是他現今的假太子妃的身份,唐棠也是要恭敬三分,也只有三分!打不起本公子還躲不起嗎?

唐棠心裏頭一次開始埋怨蕭清,為什麽要娶這個假貨回來!

傅瑾看了看唐棠,不知道在唐棠心中的小人正在将他大卸八塊,接着支吾道:“我看他好像不太舒服,臉色很不好,可是出了什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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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棠笑意更濃,可不是出事了,原本天衣無縫的計劃就這樣被無情打亂哈哈哈哈……

傅瑾繼續道:“墨軒先生去看蕭澈時,記得提醒他注意身體,我在這裏很好,讓他不必憂心。”

唐棠笑容瞬間凝結,眼裏一片陰霾,而後假笑道:“墨軒一定帶到,想來有娘娘的關心,六王爺就算身體不适也會很快好起來的。”

心道要我去見他,我才不想去呢!往後便是陌路了!手動再見!

傅瑾微微颔首,還想說些什麽,彩玉已經帶着太醫過來了,只好先請太醫進來。

太醫奉命給唐棠看診,只是有些疲憊過度,并無大礙,開些安神的方子,休息幾日便好了。送走了太醫,唐棠又借口送走了傅瑾,沒辦法,他真的是很讨厭傅瑾的,讨厭到一刻也不想見到他!

前世蕭澈對傅瑾一往情深,卻對他的付出熟視無睹。明明他是受人誣陷,蕭澈卻選擇相信傅瑾身邊的一個宮女,也不信陪伴他身邊七年的唐棠。唐棠最怕吃藥,一回到房間腦袋就混混沉沉起來,磨磨蹭蹭喝下藥後早早的睡下。

夜深了,三更剛過,整個東宮一片沉寂,這時書房的門口才終于打開,蕭清與幾位心腹密談過後正欲回房休息,突然腳步一頓,轉身走向了唐棠的房間。

唐棠房裏已經熄了燭火,蕭清摸着黑走近床榻,竟然比主人還了解這個房間的擺設,絲毫沒有被絆到。就着清冷月光看去,果然床上那個人又踢被子了,單薄的亵衣擋不住初夏夜裏的寒涼,唐棠夢中呓語,似乎睡的很不舒服,不自覺的抱着雙臂。

蕭清坐在床邊,輕手替他攏了攏被角,唐棠感覺到暖和了些,便沉沉睡去了。

蕭清靜靜地坐在床邊,借着陰寒的月光注視着唐棠清秀的臉頰,似乎看不夠,鬼使神差伸手去摸了摸他的臉。唐棠無意識地蹭了蹭蕭清的手心,乖順得像只小奶貓……

被自己突發而來的這麽一個形容逗樂了,蕭清無聲笑了,低頭在唐棠額前留下一吻,掩好被角,輕聲出了房間。沒人知道他來過,即使不止一次,唐棠也從未發現。

次日,休息了一夜的唐棠又精神百倍地跑了起來,跟着蕭清去了順天府,府衙外圍了一圈的官員和捕快,輕聲細語的說着什麽。

唐棠好奇的看過去,順天府在方寧的管理下就是這樣的嗎?蕭清眼底閃過一絲不悅,還未開口,門內便傳出一道張揚的聲音。

“你們大理寺上個茶怎麽都磨磨蹭蹭的!本王都快渴死了!”

九皇子靜王!

太子見狀,徑直在衆人目瞪口呆的目光下走進府衙,那些人愣了半晌,才後知後覺的跪下叩拜。順天府尹向來平靜,誰曾想今日會來了兩位大人物,先是皇帝最寵愛的皇子蕭泠,後是當朝太子爺蕭清!

一看到蕭清,原本在府衙大堂案前,坐得跟太爺似的蕭泠立馬站了起來,走過來笑道:“二哥可算來了,我已經等了很久了。”

也只有蕭泠敢在蕭清面前如此無禮了,誰讓他是皇帝最寵愛的皇子。

蕭清也沒有生氣,随着蕭泠指引坐到了原本蕭泠所坐的位置上,道:“九弟久等了,方寧呢?”

蕭泠頓了頓,道:“我不知道啊,來了就沒有見到他。”

這時一直被忽視的一堆副官中,一個年輕人被推了出來,硬着頭皮回道:“方大人身體不适,已經告假了。”

“身體不适?嗬,不就是被咬了一口嗎?方寧也太脆弱了吧。”蕭泠絲毫不給面子的譏諷道。

唐棠忍不住低頭偷笑,這個九皇子,倒還真是新奇。蕭清掃了一眼那個副官,道:“你是什麽人?”

年輕人身着深藍官袍,胸前是傲立白鹇,寬袍廣袖,頭戴烏紗官帽,應是五品官,看着應該是這裏除卻方寧外官職最高的。雙手置于額前叩拜道:“微臣薛喬,是順天府按察使。”

蕭清繼續道,“證物。”

簡單明了,薛喬唯唯諾諾應道:“微臣立刻去取,太子殿下,靜王殿下稍等片刻。”

證物很快送上,幾人看了半晌,蕭泠才開口道:“這……就是證物?”

薛喬低着頭,支吾道:“是……是的。”

蕭泠啧了一聲,笑道:“你別告訴我,吸血妖怪會帶着一只小孩子玩的草編蜻蜓出來殺人吧?你們不是見過兇手了嗎?兇手難道是個孩提之童?”

薛喬苦笑道:“這個,昨夜裏巷子太過陰暗,我們都沒看清兇手的臉,這……草蜻蜓,還是我們大人被咬着的時候,從兇手身上摸出來的……”

蕭清想了想,道:“這樁案件最初是在什麽時候發生,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薛喬點頭,娓娓道來。

吸血妖怪出現在一個月前,長安西市一帶,城西青核巷裏頭。

當時正值十五血月之夜,剛過三更。

一個年老的更夫路過青核巷時聽到有奇怪的聲響,過去一看就發現了一個五歲兒童,臉色青白,瞪着眼睛沒有呼吸了,脖子上兩個血紅的洞口,竟然一滴血也沒有流出!

更夫吓了一跳,連跑帶滾的到了順天府報案,沒幾天就吓得病死了。

接着一個月來,按照兇手的慣性,是五日出沒一次,且都是是在青核巷發現一些被吸幹血液的屍體。俱仵作檢驗,這些人都死于失血過多。

其實并沒有如傳聞中那麽誇張,兇手只是一個身材高瘦,穿着黑衣鬥篷,戴着半邊鐵面具的男人而已,而昨天方寧的話,也确實有幾分故意誇大。

翻閱了方寧做的記錄,蕭清突然道:“這六名死者有什麽共同點?”

薛喬想了想,回道:“都是一些夜出晚歸的人,有男有女,也有小孩子。基本上,沒有什麽共同點。”

蕭清放下筆錄,又道:“都是在青核巷犯案。”

“啊!對!”

薛喬急道,“所以方大人制定了計劃,我們昨夜埋伏在青核巷裏,果然等到了兇手!但是我們僞裝的人卻……救不回來了。我們數十人圍攻,卻也攔不住兇手,方大人才一時情急,親自上前去抓兇手。”

聞言,原本靜靜坐着蕭泠突然笑道:“沒看出來,方寧還有點膽子嘛。繼續說,方寧都被咬着了,怎麽跑得掉的?”

唐棠覺得蕭泠手上就差一把瓜子,都跟天橋下茶樓裏聽書的公子哥一樣了。

蕭清倒是安靜地聽着,讓薛喬繼續道來。

“是。當時微臣也着急,我們順天府也沒幾個高手,幸好溫衍郡主及時趕到,救下了大人,那個兇手打不過溫衍郡主,落荒而逃。這才是虛驚一場,再後來,我們大人就進宮禀報了。”

“原來還是表姐救的他?”蕭泠噗嗤笑道:“也對,表姐的功夫就是那些将軍也比不上,方寧還真是一輩子也摘不掉吃軟飯、小白臉的名號了。”

薛喬聞言面有不虞,憋紅了臉,卻也低着頭閉上嘴了。

蕭清突然問道:“九弟,此案你如何看?”

蕭泠喝了一口茶,聳肩道:“我不知道啊,二哥也知道我向來不愛管閑事的,我随二哥就行,二哥說怎麽辦,就怎麽辦。”

蕭泠還真是如傳言般事不關己高高挂起,這案子明明太子蕭清才是來輔助他的,卻将什麽都推給了蕭清。

擡眼又看到蕭泠總是用奇怪的眼神頻頻看向自己,從進了府衙之後,就沒停過。唐棠感覺每時每刻都被蕭泠的視線窺視,心裏很不舒服。

這時,蕭清又道:“孤打算去城西青核巷看看,九弟要不要一同前往?”

從唐棠身上飄來飄去的目光收了回來,蕭泠應道:“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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