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求婚

自從許櫻獲得了金象獎影後之後,遞過來的片子數不勝數,可是全都被許櫻拒絕了。

就在衆人奇怪她為什麽不接時,就瞧見了林岑工作室發布了林岑準備開巡回演唱會的确切消息。

第一場就在榆城,七月十七,榆德體育廣場。

然後他們就見這位新晉影後大小號轉發了林岑工作室的這則官宣微博。

衆制片人:……

差點忘了,他們這位影後是林影帝的死忠媽媽粉。

而此時人們好奇的這位影後正坐在傅氏集團總裁辦公室內的沙發上,一手拿着手機對着群裏發着語音。

“對,十字燈牌要二十塊,燈牌上的字等下我發給你們。”

“還有電池要準備夠,先來一箱吧,多餘的送到下一場。”

“還有場內外的熒光棒要準備足,到時候外面肯定會有路過的路人,可以發給他們。”

“我前幾天讓人設計的應援手幅,你記得讓廠家先印個一萬份。”

“對!每種一萬份。”

‘還有潤喉糖、礦泉水還有濕紙巾都要準備。’

……

許櫻一刻不停和群裏的小夥伴交代演唱會當場需要準備的各種應援物。

而不遠處本該投入工作的傅爻此刻卻怎麽都集中不起心思。

Advertisement

她已經念叨一個上午了。

一個破演唱會而已,至于這麽上心?

難道陪他來上班還比不上那個破演唱會?

傅爻氣得想掀桌。

等許櫻交代完所有的事情以後,一擡頭就瞧見傅爻眼神晦暗不明地望着自己。

她摸了摸自己的臉,“怎麽?我臉上有東西?”

“你今天是來陪我上班的。”傅爻拿着鋼筆敲了敲光潔的桌面,隐晦提醒她。

“我知道啊,你不是在上着班嘛,我不也就在這坐着陪你嘛。”

傅爻:“你确定是在陪我?”

許櫻電話适時響了,是崽崽助理打過來的,肯定有很重要的事情。

到了嘴邊的話,一下子換了,“先不和你說了,我出去接個電話,你好好工作,好好賺錢。”

說完許櫻拿着手機,走路帶風一般跑出了傅爻的辦公室。

傅爻:“……”

十分鐘後,許櫻帶着一臉的笑意回到了辦公室,聲音激動道:“傅爻,崽崽助理剛才給我打電話,說票給我們留好了,絕對的VIP位置!”

“有沒有很興奮?”

第一場就她和傅爻看,其他人第一場都被許櫻忽悠去當幫唱幫跳嘉賓了。

所以真正坐在觀衆席上的就她和傅爻。

傅爻冷笑一聲表示并沒有。

不過正處于極致興奮高度上的許櫻哪裏注意到情緒不對的傅爻。

五年了,她終于可以看到崽崽可以在舞臺上肆意表演了。

不用受公司的各種挾制,他想唱哪首歌就唱哪首。

為了這次演唱會,林岑在上半年接了一部大制作偶像劇。

對方給的片酬高,林岑就接了,這部雖然是偶像劇,但帶了一點懸疑色彩,不算掉價。

最主要的是錢多。

開演唱會需要花費的錢很多。

租場地,各種音樂設備。

以及伴舞團。

林岑和別的歌手開的不同,他這次演唱會的票除去給特別嘉賓的,全部透明,最貴的VIP的票,1314元,還是不對外售賣。

前排票一律五百二。

最便宜的山頂票才九十九。

全部放在網站售賣,且采用實名制,一人一證一票。

讓黃牛們沒辦法從中牟利。

林岑演唱會的票價一經公布便被全網的水軍抵制。

畢竟他這樣做算是碰了某些人的蛋糕。

當然要買水軍抵制他。

不過水軍哪裏抵得過成千上萬的自來水。

粉絲們千盼萬盼了五年的舞臺,怎麽會讓它被破壞掉。

票價這麽便宜,七月一號全網開賣的時候,差點将售賣網站擠崩潰。

不到五分鐘便售空了。

還好是巡回演唱會,這場沒搶到,下場還有機會。

不過許櫻就不會有這種煩惱,因為崽崽答應她了,每一場的VIP位置都給她留着,讓她可以請一些朋友過來。

當許櫻将一沓VIP票拿回來的時候,傅爻正在和助理打電話,好像在吩咐對方做什麽事情。

許櫻沒有過多注意,她只拿着一沓子票等他挂了電話後,便立馬在他眼前晃了晃,“崽崽給了好多張,到時候讓媽媽們一起去吧。”

許櫻指的就是自家老媽還有傅媽媽。

也不知道是不是過年那幾天,看了幾天林岑主演的電視劇的原因,她老媽抛棄了原來的那個小鮮肉,喜歡上了林岑,還偷偷摸摸跑去劇組探班。

美名其曰看外孫。

當時許母跑去劇組的時候,許櫻還不知道,是林岑給她發了消息以後,她才知道自家老媽跑去了劇組,當着林岑的面喊他‘乖孫’。

弄得林岑吓了好大一條。

還好當時是在休息室裏,沒有外人在,要不然不得丢臉死。

當時許櫻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想撞牆的心都有了。

還好崽崽并沒有介意,要不然她這個媽媽粉都不知道該不該繼續當下去了。

“許櫻。”傅爻忽然喊了她一聲。

連名帶姓的。

“嗯?”

“你為什麽這麽喜歡這個林岑。”

傅爻覺得自己如果得不到在這個答案,那麽演唱會估計會開不下去了。

“當然是因為他的才華。”許櫻理所當然道。

“娛樂圈有才華的那麽多,他哪裏特別到讓你這麽喜歡?”

“他不一樣的,不一樣的。”許櫻出聲反駁。

“哪裏不一樣?”傅爻此刻必須得到一個答案。

這個‘爸爸’他做的嫉妒死了。

許櫻不知道他為什麽這麽問,但是她沒有吝啬答案,只聽她正色道:“我們崽崽他很認真、很努力,出道的時候就在很認真的□□豆,唱歌跳舞。”

“他只要站在舞臺上就像是會自動散發光芒一樣,別的愛豆上臺表演或是為了取悅投資方、取悅粉絲,而崽崽不是,他是為了取悅自己,為了那遙不可及的夢想,也就是他朝着夢想努力奮鬥的光照在了喜歡他的人身上。”

“而我就是其中之一。”

“你知道嗎?讓我真正下定決心追随他的是當年他賺的第一筆通告費,劃到他賬上的全部都捐給他家鄉的那幾所孤兒院了,他自己一分沒留!”

“他老家松縣的?”傅爻心底萌生了一個猜測。

“嗯,他捐的孤兒院其中之一就是我長大的那個地方。”

“那個時候要不是有這筆善款,我可能就會辍學打工去補貼孤兒院了。”

一說到這,許櫻就想起好久沒有回去看院長媽媽了。

前幾天給她寄了好些榆城的特産,也不知道她收到了沒有。

傅爻心底那股無中生有的醋意漸漸消散。

正當他想要擡手安慰面前這個有些傷感的女人時,就見她突然笑了一聲,“嘿嘿,所以說你就不要再吃醋啦!我真的只是媽媽粉而已,我最愛的的還是你哦!”

傅爻被許櫻注視地稍有些不自在,“咳咳,我沒吃醋,我只是怕你追星追到走火入魔,前兩天熱搜上不是有一個追星追到要跳樓的例子。”

被一下子拆穿的傅爻随便找了個例子過來擋着。

許櫻瞧他這樣子,也沒指望他承認,反正她心裏明白就好。

許櫻一副‘我早就看穿了你的小心思’的神色,伸手摟着他的脖子,“好了,好了,我都知道了,你沒吃醋,是我誤會你了。”

“知道就好。”傅爻哼了一聲。

“死要面子。”許櫻小聲嘀咕了句。

離這麽近,傅爻怎麽可能沒聽見,他勾了勾唇,“既然你誤會我了,總得給我點補償吧。”

許櫻驚了,她到今天才發現傅爻比她想象中的還有厚臉皮。

許櫻順着他的話道,“什麽補償?”

看他還能厚到什麽程度。

“就将剛才那句‘只是媽媽粉’後面那句對我再說個十遍八遍。”傅爻仿佛在說一件很平常的事一樣。

“媽媽粉後面那句?”許櫻稍稍回想了下。

然後默了。

‘只是媽媽粉’後面那句是‘我最愛的還是你哦’。

是她失算了,這厮的臉堪比城牆,外冷內騷。

轉眼就到了演唱會當天下午。

七月份,正是盛暑。

場館外老早便有許多粉絲在等待,各色橫幅一個挨着一個。

許櫻作為應援大粉,并沒有到現場發應援手幅和燈牌。

畢竟她另一個身份是藝人。

影響了現場秩序就不好了。

于是她就讓自己的左右護法田田和錢錢去了。

“話說,許櫻你真的讓我上去當幫唱嘉賓啊,我可提前說了,我真的五音不全的。”此時許櫻一行人已經在後臺休息室裏了,說話的是這個暑假大熱的姜哲。

他和鐘明娜合作的第一部 劇上個月順利在蘋果臺播出了,姐弟戀的劇情在一衆霸道總裁愛上我戀愛劇中脫穎而出。

兩人現在是熒幕上大熱的國民姐弟cp。

劇中的互動甜的不要不要的。

現在姜哲正當紅,就算五音不全也沒事,許櫻拍了拍他肩,“放心,林崽崽既然答應了,就肯定不會吃虧的,如今你這麽火,就算唱一首五音不全的歌,你的粉絲也會買賬的。”

姜哲:“……你這個媽媽粉還是真一點都不客氣啊。”

“演唱會七點半開始,你還有三個小時的時間,你還有時間練。”

“對了,小明娜呢,怎麽就你一個?”因為他們這部劇反響很好,所以兩家團隊就很默契的讓倆人組CP,反正下部劇十月份播出。

男女主還是他們倆,不會虧。

“我們本來是一起來的,但是到了外面門口的時候,梁導來了,梁導拽着明娜姐去了另外一間,所以就剩我一個人了。”姜哲撓撓頭如實道。

“不是,你就看着小明娜被梁越拉走?”

“梁導又不是人販子,再說了,倆人就在隔壁。”姜哲沒說的是,上次醉酒,他是在明娜姐家的客廳沙發上醒來的。

同時在的還有穿着浴袍的梁導,只不過他是從卧室出來的。

當時他驚得差點從沙發上跌下了去。

許櫻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數落他,“你們倆現在在組CP,要是被有心人看到小明娜和梁越拉拉扯扯,肯定要說她腳踏兩只船。”

姜哲反應過來,正了正臉色,身子站直,“你說的對哦,那我現在過去看看。”

許櫻朝他點頭,表示同意,于是姜哲便開了休息室的門,恰巧傅爻這個時候回來了。

他看着姜哲的背影,然後問向許櫻,“剛剛就你們倆在這?”

“當然不是,你怎麽才過來!”許櫻上前拉着他往休息室某個角落擺這紙箱子的方向走過去。

拉着人蹲下。

“這是我讓錢錢她們給我留的燈牌發箍,等下我們一人戴一個,還有手幅!”

整整一箱子,燈牌、手幅應有盡有。

“必須要戴?”傅爻只要想到等下腦門上要戴這個姑娘家戴的東西,就有些頭疼。

“當然!必須!”許櫻沒有給他任何可以反抗的機會。

傅爻:“……”

傍晚七點鐘,偌大的體育場內,燈光明亮,有保安來回巡邏着。

此時外面已經開始檢票了,已經有部分粉絲進了場內。

正在貼着燈牌。

場內人聲嘈雜,傅爻抱着紙箱子,跟在許櫻身後去到了VIP座位。

許櫻一坐下來便讓他把箱子推過來,打開。

許櫻從裏面拿出手幅,燈牌以及會發光的特質小燈牌發箍,可以在頭上戴着的那種。

在自己腦門上戴了一個印着“媽媽愛你”的發箍,然後往傅爻頭上戴的是“哥哥愛我”的發箍。

她本來想給他換一個,可是選來選去,其他的還沒有這個合适呢。

傅爻看着她給自己戴的這個發箍上面的字,臉都綠了。

“就不能換一個?”傅爻指着頭頂上正一閃一閃發光的某物,掙紮道。

“換一個也行,剩下的都是‘媽媽愛我’,還有錢錢落下的‘老公愛你’,你要哪個?”

傅爻:……算了。

半斤八兩,他懶得折騰了。

半個小時後,場館內坐滿了粉絲,一閃一閃的應援燈牌亮起。

熱鬧到達了鼎沸。

場館的燈暗下,只留下舞臺上的幾盞。

自從主持人宣布開始了之後,許櫻的尖叫聲就沒斷過。

此時鐘明娜和梁越也過來了,坐在他們倆後排。

孟怡和成然因為有戲所以這次就沒來。

許母和傅媽媽在隔壁市旅游,趕不回來,剛好下一場是在隔壁市開,她們就打算再玩幾天,看隔壁市的。

傅爻按着她示意她不要這麽激動。

可是許櫻能不激動嘛!

期待了五年才盼到了這場盛大的演唱會。

她這個老母親當場就差留下熱淚了。

場館內因為人多,所以有些吵。

傅爻面無表情的坐在那,因為頭上頂着東西,更是哪哪都不自在。

坐在許櫻和傅爻身後的鐘明娜也是第一次來看演唱會,她倒是有些意外傅爻會帶這種女孩子才會帶的發箍。

許櫻也給她遞了一個,和傅爻的一樣。

上面印着‘哥哥愛我’。

本來鐘明娜是不打算戴的,不知道是不是被現場的氣氛感染了,此刻的鐘明娜感覺自己好像回到十七八歲的時候。

不由自主地戴上一閃一閃的發箍,手裏還拿着藍色的熒光棒。

“你能不能把頭上那個去掉。”突然,身側傳來一道冷硬的聲音。

鐘明娜回頭看了一眼某人,涼涼地來了一句,“看不慣,可以回去。”

梁越眸色一閃,本來攥緊的手,慢慢松開,不再說話。

前面的許櫻沒有聽見後面倆人的對話,因為第一場表演開始了。

舞臺上的白燈覆滅。

隐隐約約瞧見一道修長的身影上臺。

待走到舞臺中央。

燈光随着他的歌聲慢慢亮起。

不再是簡單的白熾燈,設計感十足的燈光一瞬一瞬地變幻着。

臺上的人像一只妖嬈的狐貍,紅色漸變的燈光追随着人影。

許櫻和一衆粉絲們一樣,激動地尖叫聲不斷。

第一首是快歌,很快場館裏的氣氛便熱了起來。

因為這場演唱會背後沒有資本操控,林岑也沒有要求說不許直播,所以許多粉絲紛紛開啓了直播,為場外沒搶到票的粉絲謀福利。

所以演唱會還沒正式開始時,就上了微博熱搜。

現場除了舞臺,還有大屏,坐在山頂的粉絲看不清舞臺,往往就會把手機對準大屏上的人臉。

而此時蹲守直播的粉絲已經達到了十萬人左右。

這個時候才僅僅開場兩分鐘而已,一首歌的時間都沒完。

直播彈幕亂飛。

‘啊啊啊!崽好帥!為什麽沒搶到票,這個造型也太帥了吧!’

‘嗚嗚嗚,老公!老公!’

‘我的岑寶寶,下一場等我!’

‘時隔五年,我這個舞臺粉終于得償所願了!這舞臺也太炫酷了吧!’

‘嗚嗚嗚嗚!崽做了幾年沉穩影帝,我都快忘了那個舞臺妖精的崽了!’

‘啊啊啊啊!我單方面宣布,我和林岑鎖了!’

‘前面的,鑰匙來了,趕緊解開!別做夢了!’

‘時至今日,我不能再瞞了,其實我早就和林岑結婚了!’

‘樓上的,喝了多少啊,就醉成這樣?’

‘沒喝多!就吃了點花生米!’

……

邊唱邊跳,一首歌的時間很快過去,林岑站在臺上,看着臺下亮着他名字的,心頭湧起了許多複雜的情緒。

等了這些年,總算如願了。

臺下的粉絲很多都是七八年甚至十年的老粉,同他一樣,眼角濕潤。

一首歌停,林岑并沒有直接下一場,而是停下準備說一些話。

畢竟已經二十九了。

不比十年前。

熱場的主持人遞上話筒,林岑緊緊攥在手裏,心口喘着氣。

腦門上有薄薄一層汗,身上的衣服緊貼着汗濕的背。

“這場演唱會,我籌備了很久,不僅你們期待,我也是。”

“十年了,不,準确的說,再過幾天就十一年了,我已經五年沒有站到像今天這麽正式的舞臺上了。”

“人們都說唱跳歌手的壽命短,在這之前,我也是這麽認為的,所以我曾經想,這次應該是我最後一次以唱跳歌手的身份站在舞臺上,可是經過剛才那首歌後,我摒棄了之前的那個無知的想法,只要我還能跳,我将會一直站在舞臺上。”

話落,全場粉絲沸騰,許櫻也在其列。

蹲守的直播的粉絲同樣熱淚盈眶,她們最初都是被林岑的舞臺吸引。

此時聽到他這句承諾,頓時熱淚盈眶。畢竟之前,工作室也說了,這可能是最後一次演唱會了。

林岑這個承諾對舞臺粉來說簡直是意外到不行的驚喜。

第二首歌已經開始了。

許櫻在臺下老母親式的眼裏直往下掉。

傅爻一直幫她擦,也顧不上頭頂別扭的發箍。

“嗚嗚嗚,我崽這些年好苦,被公司壓榨,嗝~不給他出專輯,嗝~”許櫻直哭的打嗝。

“好了,你的崽現在不是好了嗎?”傅爻一邊給她擦眼淚,一邊安慰。

操心地像個老父親。

“也是你的崽!”許櫻有些哭昏頭了,開始胡言亂語。

傅爻這下沒有點頭,他的崽得她來生。

臺上那個年紀大了,他不要。

接下來是三首連唱,最後一首姜哲就會上場幫唱。

直播間內瞬時又擠進了幾十萬的人,這些都是姜哲的粉絲。

‘有些緊張,我記得我家姜姜五音不全來着,怎麽突然就當了幫唱嘉賓啊!’

‘啊啊啊啊!看到兩大帥哥站在臺上,基情滿滿有沒有!’

‘帥哥拒絕組CP,姜姜是明娜大美人的,拒絕強拆CP!’

‘我感覺姜哲唱的還可以诶,起碼沒走音~’

‘嗚嗚嗚,最愛的白襯衫系列,這個鏡頭我可以舔一輩子!’

在一衆的彩虹屁彈幕之後,有幾條不同的話劃過。

‘咦你們剛才有沒有發現大屏上有個鏡頭劃過?我沒看錯話是傅導吧?’

‘沒看錯!許影後也在!我在現場!他們就坐在VIP位置上!’

‘真的!真的!我可以作證我也在現場,就在他們後面的後面,特地進直播間和衆姐妹說一聲,許影後真的在,而且一直在激動地哭!’

‘對啊,傅導一直在那給她擦眼淚!這波狗糧撒的真好!’

‘啊啊啊,你們有沒有看到傅導頭上的發箍!’

剛才場館的大屏一閃而過,有着火眼金睛的粉絲一眼就看到并且一秒截圖下來。

‘看到了!看到了!’

‘哈哈哈,傅導頭上的帶的是‘哥哥愛我’的發箍嗎?’

‘是的,是的!再配上他那面無表情的樣子也太搞笑了吧!’

‘我覺得一定是許影後逼着他帶的!’

‘哈哈哈哈~’

……

讨論聲越來越多,那些截了圖的姐妹很快将照片發到微博上,于是#傅爻哥哥愛我#的标題很快上了熱搜。

而此時館內的倆人并不知道自己上了熱搜。

演唱會接近尾聲,許櫻的情緒也慢慢平複下來。

按照節目表,就剩最後一首歌了。

幫唱的姜哲也回到了臺下和大家一起看。

不過他沒有坐在第一排,而是徑直走到了第二排鐘明娜的身側。

第一排五個位置。

就只有許櫻和傅爻兩個人坐。

“最後一首了,也太快了吧。”許櫻輕聲嘀咕道。

此刻她專注于舞臺上,并沒有注意到眼睛已經有了一些變化的傅爻。

林岑遲遲未上場,時間已經過去十分鐘了,許櫻隐隐覺得有些不對勁,她正要回頭問下剛從後臺過來的姜哲是不是出了什麽事時,就發現傅爻不知道什麽時候換上的西裝。

她瞪大眼,“你什麽時候換的衣服?”

“不對,你沒事換什麽衣服?”

就在她問完之後,臺上燈光亮了,林岑依舊是那身白襯衫,黑色長褲,手上拿着話筒,放在嘴邊,“最後一首是送給今晚即将求婚的一對新人。”

求婚?

誰要求婚?

許櫻回頭看了一眼姜哲,眼神在他和鐘明娜身上來回掃,是你們?

姜哲連忙搖頭,并指了指她旁邊微微有些黑臉的那位。

臺上的林岑手持話筒,開始今晚的最後一場歌。

而傅爻也在許櫻詫異、震驚和不可思議的目光之下,從口袋裏拿出戒指盒,緩緩單膝下跪。

此刻所有的鏡頭都對準二人。

許櫻渾然不覺。

“嫁給我。”

這一聲伴着臺上溫溫柔柔的歌聲同時鑽進許櫻的耳朵裏。

許櫻一時不知道先消化哪句。

一時猶疑,“我們不是領過證了,難道那個是假證?”

她發揮了個荒誕的腦洞。

傅爻臉上閃過無奈:“結婚證是真的。”

“那你還求什麽婚。”許櫻開始了直女發言。

主要是歌已經唱了三分之一了,這首歌是她最拿手的,本來打算跟着唱的,現在全被打亂了。

許櫻有些着急。

事情和傅爻預想的完全相反,他考古了許多在演唱會上求婚的情侶,女方都是感動地熱淚盈眶。

怎麽到了他這全都變了一個樣。

與預想的結果不同,原先準備的那些東西都用不上了。

傅爻緊張的心也平複了下來。

甚至有些氣。

傅爻抿唇,“我們還沒辦婚禮。”

許櫻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早說嘛,沒想到你儀式感這麽足!求婚是吧?我答應了,快給我戴上戒指!”

此時臺上的歌聲已經過半了,許櫻催促傅爻快點。

事已至此,完全沒有任何補救的地方,傅爻只好将戒指拿出來,鄭重地戴上她的無名指上。

戒指戴上的那一刻,傅爻內心還是掀起了波瀾,可是沒過多久就被許櫻突然的一句歌聲打破。

就見她雙手緊握在胸口,沉醉式地用五音不全的嗓音跟着臺上唱了起來。

傅爻:……

他嚴重懷疑之前自己看的那些演唱會上求婚的視頻都是為了博取噱頭演的。

而此時将求婚全過程看完的後排粉絲已經蹲守在直播間裏的各路粉絲笑翻了。

‘哈哈哈哈!千萬不要在演唱會上和女友求婚!傅導就是最好的反例!’

‘哈哈哈!我原本以為會是一碗狗糧,萬萬沒想到是這麽一個結果!’

‘笑死我了!傅導準備的這麽隆重,連衣服都換了!哈哈哈,我好想知道他現在是什麽心情!’

‘哈哈哈,偶像和老公當然選擇前者啦!各路男友注意了千萬別學傅導!’

……

總之林岑的首場演唱會上是笑點頻頻。

光是熱搜就上了好些個。

最引人注目的當然是#傅爻哥哥愛我#以及#傅爻求婚#這兩個話題。

特別是後面那個熱搜,點進去是一排的‘哈哈哈哈’。

而罪魁禍首許櫻此刻正在後臺的某間休息室裏低頭道歉。

“我的錯,我不該忽視你。”

“你別生氣了,下次、下次我一定專心點!”

“……”

“誰給你出的馊主意,在演唱會上求婚,太蠢了吧。”

想了一個月求婚地點的傅爻:“……”

許櫻說完,見他表情不對,突然意識到這可能是他自己想的。

又說錯話了她。

見他臉色越來越臭,許櫻只好踮起腳,在他唇上連親了幾口,然後安撫,“別生氣了,別生氣了。”

被安撫了幾口的傅爻臉色微微好轉。

他低頭看着滿臉歉意和心虛的許櫻,緩緩開口,“接着親,我還生着氣。”

許櫻:“???”得寸進尺。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