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章節
什麽內容,她就沒有翻開來看,因為除了一些簡單的字體,這個朝代其餘的字體,她看不懂,所以就算看了那也是白看。
姜琳琅勾唇一笑,把婚約書往呂秀才面前一遞,不過等呂秀才伸手來接的時候,她又把手給縮了回去,看着呂秀才一雙手尴尬地伸在半空中,姜琳琅狹促一笑,揶揄般問道:“呂秀才,當真不考慮一下了?”
呂秀才想也沒想就搖了頭。
姜琳琅眯了眯眼,突然想到了什麽,接着說道:“既然這樣,我們賭一把怎麽樣?”
呂秀才一臉懵圈,“賭?”
就連旁邊的父子三人聽了這話,也是一臉猜不透她想要幹什麽了。
姜琳琅揚了揚手裏的婚約書,粲然一笑說道:“若是你贏了,婚約就此作廢,若是我贏了,你就得按着婚約書所上,上門迎娶我,如何?”
呂秀才問道:“賭什麽?”
姜琳琅敲了敲桌子,臉上笑意就沒停過,“賭我能不能把你摔了,如何?”
姜儒臣一聽,溫怒訓斥道:“簡直胡鬧,婚姻大事,怎可如此兒戲。”
姜奕梓也說道:“小妹,你這不是明擺輸定了嗎?”
姜琳琅挑眉,“是嗎?”
也許在姜儒臣和姜奕梓的心裏,她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
可是作為二十一世紀最出色的特工,她可不覺得自己就連一個文弱書生都放不倒,那可就太對不起自己沒穿越過來之前,獲得的全國跆拳道冠軍的榮譽了。
姜琳琅似笑非笑般挑釁道:“呂秀才,敢賭嗎?”
“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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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呂秀才毫不猶豫地說賭,姜琳琅連眉頭都沒皺一下,迅速從椅子上起身,在姜儒臣等人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抓住呂秀才的手,然後一記漂亮的過肩摔就把呂秀才撂倒在地。
而等姜儒臣等人反應過來的時候,呂秀才已經跌坐在地上,姜琳琅已經坐回了太師椅上,正翹着二郎腿喝着茶。
見姜儒臣等人目瞪口呆,還有些不敢置信的樣子,姜琳琅放下茶盞,拍了拍手,低頭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的呂秀才,同樣是目瞪口呆,還帶着不敢相信的樣子。
過了片刻,呂秀才從地上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衣袖,神色已經恢複成之前那樣平淡了,淡淡地說道:“我輸了,我會按照賭約,選一個好日子來迎娶姜小姐的,今日就先告辭了。”
話音一落,呂秀才轉身就往外走。
姜琳琅微微挑眉,看來這位呂秀才的賭品還是不錯的。
見他要走,姜琳琅立刻喊道:“呂秀才,你先等等。”
呂秀才轉過身,“不知姜小姐還有何事?”
姜琳琅把婚約書往他懷裏一丢,“此婚約作廢,從今日起你我互不相識,祝你能夠早日如願,迎娶心上人。”
呂秀才愣住了,婚約書就這樣掉到了地上,一旁姜奕葉倒是看不過去了,撿起婚約書就往他懷裏一塞,并推搡着他往外面走,“既然現在婚約已作廢,你趕緊走。”
呂秀才說了一句:“謝謝姜小姐”,接着就離開了丞相府。
而姜奕葉則是往姜琳琅旁邊一湊,正準備想要問什麽,就看見姜琳琅起身向姜儒臣福了一下身子,說道:“爹,我累了,先回去歇着了。”
姜儒臣摸了摸她的腦袋,慈愛般說道:“嗯,歇着去吧!”
姜琳琅轉身往門外走去,碧玉連忙跟了上去,姜奕葉摸了摸鼻子,也就跟在她後面走着。
第 3 章
出了前廳,姜琳琅都顧不上撐傘和跟在她身後的碧玉,頂着天空中飄下來的小雪,基本上是拎着裙擺一路狂奔跑回倚梅園的。
一進倚梅園的門,姜琳琅就連身上的鬥篷都沒取下來,就蹲在燒得啪啪作響的炭火盆前,嘴裏不停地哈着白氣,整個身子都哆嗦的都不行。
姜琳琅一邊搓着雙手,一邊小聲嘟嚷着:“冷死了,冷死了。”
早知道就該快刀斬亂麻的,就不應該跟那個呂秀才墨跡半天的,害得自己腳都凍麻了。
身子止不住的哆嗦,姜琳琅忍不住的就想往炭火盆靠近一點,再靠近一點,如果不是怕炭火盆燙手,姜琳琅都恨不得整個人能抱着炭火盆就好。
過了一炷香的時辰。
姜琳琅才覺得身體的溫度回暖了一些,碧玉也已經從前廳走了回來,身後還跟着姜奕葉。
看到自家小姐蹲在炭火盆前,身上鬥篷都沒有取掉的樣子,碧玉連忙把油紙傘收好放在了門後,接着開口說道:“小姐,你剛才跑得那麽急,鞋襪是不是都濕透了?”
聽碧玉這樣一說,姜琳琅才感覺到,鞋子好像是濕透了,難怪她明明烤火烤了那麽久,卻總感覺有些冷,原來冷的關鍵是從腳底傳上來的。
碧玉貼心地問道:“小姐,需要用熱水泡泡腳嗎?”
看姜奕葉跟着來了,姜琳琅搖了搖頭,說道:“就把濕透的鞋襪換一下就好了。”
姜琳琅站了起來,瞄了一眼站在門口的姜奕葉,見他穿了一身紋路精致繡着飛燕的長衫,腰間別着一塊通透的玉佩,肩膀上披着一件同樣繡工精致的鬥篷,問了一聲:“你不冷嗎?”
姜奕葉邁着步子,在炭火盆前坐下,一臉欠揍的說道:“正值男兒血氣方剛,不知冷為何物。”
說完,還得意地笑了一下,笑完還不忘打趣姜琳琅一番,“我可不像你,才出門一會的時辰,就凍得跟什麽似的。”
姜奕葉話音剛落,就氣得姜琳琅擡手就要去打他,碧玉見狀,連忙說道:“小姐,還是先進屋換鞋襪吧,若是感染了風寒可就不好了。”
一想到要是感冒了,不禁要吃苦得要命的中藥,還要被李氏給念叨,姜琳琅打了一個冷顫,連忙往裏屋走了去。
而姜奕葉則是對着碧玉眨了眨眼,瞬間就惹得小丫頭臉紅心跳的,立馬就跟着姜琳琅進了裏屋。
很快,姜琳琅換了鞋襪,便從裏屋走了出來,也不知道是不是心裏作用,她覺得換了鞋襪之後,不用烤火,整個人都緩和了不少。
還是那句話老話說得對,寒從腳起。
果然只要把腳給捂熱了,整個人渾身也就緩和了。
姜琳琅懷裏捂着手爐,在矮四方桌前坐下,抓了一把瓜子就嗑了起來。
過了片刻,對上姜奕葉一副想問又有些欲言又止的模樣,姜琳琅把瓜子殼丢進炭火盆裏,很快瓜子殼就變燒成了灰。
姜琳琅敲着桌子,裝作不經意地說道:“你想問什麽?”
姜奕葉往她旁邊湊了湊,好奇般詢問道:“你怎麽同意與那呂秀才解除婚約啦?”
姜琳琅指了指,示意他退回他剛才坐的位置,一臉疏離地說道:“說話就說話,你湊那麽近幹什麽,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啊?”
姜奕葉不但不聽,反而湊得很近了,就差直接摟着她的肩膀了,挑眉說道:“我們可是嫡親姐弟,靠近一點又怎麽了,難不成還有人敢說閑話不成?”
那倒是沒有。
只是她還不太習慣,說話的時候,有人靠她那麽近。
姜琳琅也挑眉道:“這下知道我們是姐弟了,怎麽讓你叫我一聲阿姐就那麽費勁嗎?”
這下姜奕葉沉默不語了。
他與姜琳琅是龍鳳胎,可偏偏姜琳琅先他一盞茶的時辰出生,小時候兩人總是相互喚名字的。
可是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姜琳琅總是仗着自己大他一盞茶的時辰,總是想着法子想讓他喚她一聲阿姐。
姜琳琅低笑一聲,也不強迫他了,只是打趣般笑話他,“怎麽,叫一聲阿姐是不是能讓你掉二兩肉啊?”
姜奕葉大囧,一副堅持将沉默進行到底的樣子。
見狀,姜琳琅也不說話了。
兩個人就這樣靜靜地坐着嗑瓜子,直到一炷香後。
作為一個在姜琳琅看來是話唠的姜奕葉忍不住先開口了。
只見姜奕葉手裏抓着瓜子,忍不住歪着頭看着自己,再次詢問道:“哎,你還沒說,怎麽突然就答應呂秀才解除婚約了呢?”
姜琳琅沒有立刻說話,只是擡頭看了一眼窗外,在這寒冷的冬天,外面的紅梅花開的十分的嬌豔,與落在樹枝上的雪花,紅白相印,更是好看極了。
而屋子裏,炭火燒得啪啪作響,姐弟二人圍着四方桌坐着,看起來十分靜谧。
就這樣靜靜地聽着炭火啪啪作響了不知道多久,在姜奕葉忍不住要開口詢問第三遍的時候,姜琳琅雙手一攤,無所謂地說道:“就是突然想通了呗。”
“反正他心悅的人又不是我,再說了強扭的瓜不甜,又何必要互相折磨呢!”
姜奕葉問道:“可是你不是很喜歡他的嗎?”
姜琳琅聳了聳肩,說道:“那又有什麽用,他又不心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