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章節
些。
姜奕梓啞然失笑,遞給他一塊手帕,說道:“你呀,怎麽還跟個孩童一般,這麽着急做甚。”
接着,姜奕梓搖了搖頭,憋着笑很是認真的調侃了一句:“香葉茶成果向來稀少,我可是好不容易贏了魏老一局棋,魏老才舍得贈予我一小罐,你這一口可算得上值千金,甚是浪費。”
姜奕梓随口一句調侃,便成功讓郭銘瑞羞紅了臉。
看着郭銘瑞被調侃而紅了臉,大家哄堂大笑,惹得郭銘瑞更加不好意思,直接就低着頭不說話了。
一刻鐘後。
見茶喝的差不多了,望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姜琳琅起身開口說道:“大哥,時辰不早了,我們該去給爹和娘請安了。”
翟晁剀也站了起來,對着郭銘瑞和自家妹妹說道:“新年伊始,我們也該一起去給姜伯伯和夫人請個安。”
郭銘瑞和翟钰藍同時點了點頭。
姜奕梓淡淡一笑,“嗯,那便一道去吧!”
——
“新年伊始,兒子給爹、娘請安。”
“新年伊始,琳琅給爹、娘請安。”
“晁剀、銘瑞、钰藍給姜伯伯和夫人請安。”
一進書房,幾道聲音同時響起,成功讓正在沉迷讨論書畫的一幹人等,扭頭往門口看了過來。
只見小輩們正朝自己行拜過年大禮,李氏連忙扶着姜琳琅,對着其他人溫柔訓斥道:“快起來,你們這幾個孩子,心意到了就好,行這個禮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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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琳琅挽着李氏的肩膀晃了晃,惹得李氏輕笑一聲,“你可別再晃了,一會娘都被你晃暈了。”
姜琳琅俏皮一笑,松開了李氏,轉身走到姜儒臣旁邊,伸出了白皙的一雙手,“爹,你是不是忘了什麽呀?”
姜儒臣啞然失笑,故作不知,說道:“好像是忘了些什麽?”
又朝着李氏問道:“夫人,你幫我想想,我可是忘了什麽重要的事?”
李氏嫣然一笑,往他身上拍了一下,很是配合的嬌嗔道:“你忘了什麽,我哪裏會知。”
一旁,呂氏提醒道:“是不是忘了準備壓祟錢了?”
姜儒臣點頭,“好像是。”
翟書亦說道:“姜兄,你也真是的,這也能忘,我可是一早就把壓祟錢給钰藍了。”
一旁翟晁剀下意識問道:“那我為什麽沒有?”
被翟晁剀這樣一問,翟書亦一愣,顯然是忘了自己還有一個兒子了,壓根沒給準備。
郭褚拍着黎書亦的肩膀大笑兩聲,“你方才還笑話姜兄,怎麽就忘了給晁剀發壓祟錢呢。”
翟書亦:“……”
見氣氛不對,李氏趕緊打着圓場,朝她們問道:“想不想要壓祟錢?今年發壓祟錢,換個法子如何?”
姜琳琅被勾起了興趣,直勾勾的看着李氏,等着她的下一句。
被女兒這樣盯着,李氏有些不太好意思,接着說道:“今年年夜飯交給你們來辦,每人需要做一個菜,誰做的菜,被夾菜的次數最多,壓祟錢給的就越多。”
說完,李氏又補充道:“當然,想做兩個菜也是可以的。”
等李氏說完,姜奕葉率先開口:“那肯定是姜琳琅壓祟錢最多了。”
這話一出,得到了翟晁剀和郭銘瑞一衆人認可的點頭,畢竟臘八節那天琳琅做的菜,可都是一掃而空的。
自家孩子幾斤幾兩,郭褚心裏就跟明鏡似的,做菜肯定是占不了優勢,為了不讓他們輸的太難看,他提出了別的建議。
“除了做菜,你們還可以玩一些別的,贏了的人,也會有壓祟錢。”
翟書亦也沒閑着,相繼提出一些意見。
“比如下棋,摔跤,踢毽子,抖空竹都可進行比試,贏者都可獲得一貫壓祟錢。”
第 29 章
聽兩人說完,姜琳琅靈光一閃,問道:“那制花燈、投壺、雙陸、擊鼓傳花和比武等等,是否都皆可呢?”
郭褚和翟書亦同時點頭,眼裏閃過一絲贊賞,說道:“自然均是皆可。”
姜奕葉一副我已經看透了的樣子,說道:“下棋與比文兩者,定是大哥拔得頭籌,比武和摔跤就更不用說了,那壓祟錢定是非翟大将軍莫屬。”
“小世子做的花燈,更是無人能及。”
“投壺和雙陸是辰铉最為拿手的。”
姜奕葉肩膀一聳,“注定我就拿不到壓祟錢。”
衆人會心一笑,姜琳琅拍了拍他的肩膀,抿嘴偷笑,說道:“你可以全程重在參與啊!”
翟書亦哈哈大笑,“琳琅說得對,輸贏無所謂,主要是重在參與,今天是新年伊始,就權當是圖個樂呵。”
姜奕葉:“……”
等他們說完一切,李氏捏着帕子,喜笑顏開道:“年夜飯定在戍時,現下都玩去吧!”
姜儒臣也揮了揮手,說道:“時辰不早了,別等一會日頭出來了,快都下去玩吧!”
呂氏捂嘴笑道:“我們要打馬吊了。”
“那我們先退下了。”
朝着衆人頓了下身,姜琳琅拉着姜奕葉就往外走,一邊走還不忘調侃一下他,“姜奕葉,有沒有信心贏得一貫壓祟錢啊?”
姜奕葉冷哼一聲,甩開了她的手。
姜琳琅今日心情特別好,又挽上了他的胳膊,嫣然巧笑道:“姜奕葉,這就生氣啦?”
姜奕葉乜了她一眼,見她眼波流轉,語氣淡淡道:“沒生氣。”
突然想到什麽,姜琳琅想要打趣他一番,右眼朝着他眨了眨,語氣有些帶着一些狹促,說道:“今日是不是沒見到韶英,你就心不在焉……”
還沒等姜琳琅把最後一個了字說完,手就被姜奕葉再一次甩開了,只見他氣急敗壞,大步流星的離去。
漬漬漬,真是的,一提韶英就跟踩了雷一樣。
姜琳琅無奈搖頭,看這情況,要撮合姜奕葉和韶英這一對,怕是比登天還難咯!
見姜奕葉臉色不好的走了,姜奕梓和翟晁剀等人走近,郭銘瑞好奇地問道:“不知琳琅妹妹跟奕葉說了什麽,怎麽好端端的就氣急敗壞的走了?”
姜琳琅攤手,“也沒多說什麽,就是提起了韶英,然後你們就看到了。”
幾個人心領神會,都知姜奕葉不喜韶英,卻沒曾想不喜到了這個地步,只是提起名字就氣憤離去。
翟晁剀眉梢微挑,低低一笑,“這也難怪了。”
郭銘瑞說道:“也難為韶英了,每每歡歡喜喜的來,奕葉總是冷着臉。”
姜琳琅眉頭皺成川字,總有些替韶英感到不值,“也不知道韶英哪裏不好,姜奕葉要這般對她。”
姜奕梓摸了摸她的腦袋,“每個人有自己的想法,感情這種事,旁人是勉強不來的,除非他自己想明白,懂嗎?”
姜琳琅點頭,她并不是不懂,她只是想幫幫韶英,要是等姜奕葉那個別扭的人想明白,那估計得等到猴年馬月去。
姜奕梓問道:“別多想了,我們去比賽贏壓祟錢?”
姜琳琅揚起一抹笑,“嗯,好。”
——
皇宮
大殿內的金漆雕龍寶座上,坐着睥睨天下的九五至尊,底下歌舞升平,衣袖飄蕩,鳴鐘擊磬,樂聲悠揚。
文武百官端着酒樽,相互阿谀奉承着。
後宮的嫔妃穿着奪目,一個個谄媚的圍繞在皇後身邊,偶爾讓坐在自己身邊的孩子,去給皇上敬一杯酒,說上一些能讓龍心大悅的話。
底下,韶英垂着眼睑,手裏端着酒樽,有些心不在焉的晃動着,酒樽裏的琥珀酒也随着主人的心不在焉也輕輕晃動着。
每年年宴都是歌舞,沒有一絲新意,只讓人覺得索然無味。
往年年宴丞相一家都在,有姜琳琅陪着自己,還可以看到姜奕葉,韶英也不曾覺得很是無味。
可是今年年宴,皇上特許丞相、廣平候、汝陽候和大将軍府在家過年,沒了姜琳琅陪自己說話,更看不到姜奕葉的身影,韶英整個人變得無精打采,就連悅耳動聽的聲樂都開始變得有些枯燥。
旁邊太子察覺到她的異常,用胳膊肘碰了她一下,冷清問道:“這是怎麽了?病了嗎?”
韶英搖頭,端着酒樽就往嘴裏一送,太子也沒攔着她,直到幾杯酒下肚,韶英靠在他肩膀上,小聲嘟嚷道:“太子哥哥,這年宴好生無趣,我想去丞相府過年。”
想着郭銘瑞、黎辰铉和翟大将軍他們都在丞相府,韶英一整顆心就飛走了。
這會的丞相府,肯定是熱鬧極了。
太子輕捏着她的鼻子,聲音清隽如玉道:“到底是因為年宴枯燥乏味,還是想去丞相府見心上人啊?”
韶英臉上泛起一朵朵紅暈,嬌嗔地拍打着他的胸口,撅着嘴不滿道:“太子哥哥,看破不說破嘛!”
太子寵溺地點了點她的額頭,無奈笑着:“你呀你呀!”
韶英撇了撇嘴,問道:“太子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