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愛得簡單,有些粗暴,有些蠻不講理,卻足夠深沉
他清朗地笑了笑,“難得聽你對我說這麽長一句話,看來我今天這忙是幫對了。”
我随他笑了笑,說:“你這人也挺有趣的,不像平時那麽中規中矩。”
“做人不能随着性子,但也不能不要性子。”他眼睛對向我,“你說對嗎?”
我直視他,說:“可惜我是一個随着性子走的人,雖然我承認你說得有道理。”說完,我便一個人徑自走進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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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那天晚上以後,我和他的話漸漸多起來。雖然絕對說來還是少得可憐,一天下來也只是兩三段簡短的對白,但較之從前,已經取得了長足的進步。我發現他這個人還是挺有趣的,不像他平時裏表現得那麽循規蹈矩平淡無奇。有時候開出來的玩笑也會令我心中一動。
有一天早晨,我早早來到教室,卻看上自己的桌子上面擺着一塊小蛋糕,他眉目輕笑地望着我,說:“生日快樂!”
那時時候還尚早,教室裏面只有我們兩個人。
我沉默了兩秒,問:“誰告訴你今天是我生日了?”
他一詫,解釋說:“在你的學籍卡上看見的,無意中記了下來。”
我釋然地笑笑,說:“那上面寫的是假的。你也真信!”
他“哈”了一聲,說:“我還真以為今天是你生日,特地給你買了蛋糕吶!”
我笑笑,說:“正好我還沒有吃早餐,就把它當早餐吃了,你不介意吧?”
“都是買給你的了,還介意什麽,快些吃吧!”
我坐到座位上,把書包放下,打開蛋糕上面的塑料蓋子。
吃到一半,他突然問:“其央,那你真正的生日是哪個時候?”
我不知道他為什麽問我這個,但不敢亂想,便問:“你問這個做什麽?”
他說:“外班有個女生要我替她問的,估計是要給你送禮物之類的。”
外班?我想了想,似乎除了桃子我就不再認識其他女生了。桃子是知道我生日的。但深究也無意義,既然有人要送禮物,我來者不拒嘛!便說:“下個月的25號,我過農歷。”
“噢。”他點點頭。
三下五除二把它幹掉,其他的同學也都陸陸續續到了。
課間的時候章程忽然來找我,我聽到有人喊:“其央,有人找!”時,看見章程正站在外面,心中竟一慌。我不知道心中為什麽會在那一剎那間有慌亂的感覺,就像是小孩子犯了錯即将被大人知曉時那種慌亂、手足無措。對于這段感情,那時的我,還是如此難以啓齒。
我走出教室,到他面前,問:“怎麽了?怎麽突然來找我?”
他微笑,說:“來跟你說一聲,晚上我來你們班上接你,我們一起去吃晚飯。”
我說:“你直接發個短信就可以了,還跑這麽遠幹什麽?”
我和他隔着一棟教學樓。
他說:“突然就想見你一面。”
回到教室,祁陽問我:“剛才找你那人是誰啊?”
我說:“一個朋友。”
他“哦”了一聲,突然想起什麽似的,放下手中的書,說:“昨天我在學校附近發現一家很不錯的燒烤店,要不咱們今天放學後去那裏吃一吃?我請客!”
我只好抱歉地笑笑,說:“我晚上有事,不好意思啊!你找別人陪你去試吧!”
他有些失望地“哦”了一聲,重新拿起剛剛被他覆在桌子上面的書。
接下來整個上課期間我們都沒有說話,他繼續扮演他的好學生形象,我感興趣的地方便聽聽,不感興趣的地方便從課桌裏拿出村上春樹的《海邊的卡夫卡》,放到桌子上面津津有味地讀着。
直到放學鈴響起。祁陽收拾好書包,見我在座位上紋絲不動,問道:“你不走嗎?”
“我還有些事,等會兒再走。”我說。
“哦。”他點點頭,“那我先走了,明天見!”
“明天見!”
夕陽在此刻溫柔如水般灑進教室裏。
我忽然覺着有些累,便伏在桌子上小憩一會兒。沒想到一下子睡過去。再醒來,暮色更濃,殘陽如血,我擡起惺忪的眼睛,發現章程就坐在我身邊。他靜靜地望着我,好看的臉像靜默的油畫。夕陽滲進他漆黑的眸子裏,恍若鎏了一層金,讓我想起了古希臘神話中那些神。但章程是溫柔的,他明亮的眼睛裏滿滿都是暖意。
我伸手輕輕撫摸他的臉龐,撫摸他的額頭,撫摸他的眉毛,撫摸他的鼻子,撫摸他的嘴唇,手及之處一片溫熱。我輕聲問:“怎麽你來了也不把我叫醒?”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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