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財財的父親

“可以,我去洗個澡,你繼續吧。”說完便直接轉身離開了廚房。

文芷在後面瞧着男人的背影,小臉上神情十分糾結。

到底有沒有聽到電話呀?怎麽不聲不響的就過來了呢?

正胡亂的想着,身後的鍋裏飄出了一股糊味,“呀!”文芷轉身驚呼了一聲,手忙腳亂的關了火,開始拿鏟子拯救鍋中的佳肴。

在她看不見的地方,顧厲睿也聽到了動靜,他腳步頓了頓,嘴角微微勾起,眼睛裏閃過了一絲笑意。

顧厲睿洗完澡出來後,文芷已經做好了晚飯,她将菜肴一一擺到桌上,邊準備轉身。

他拉開椅子坐了下來,拿起筷子夾起面前的肉。絲嘗了嘗,心裏十分滿意,連帶着臉上的輪廓都柔和了起來。

“不錯,很好,你也不要站着了,坐下來一起吃吧。”

“這…”文芷下意識的想要推辭,擡眼看到男人不容拒絕的神色之後,頓了頓,還是坐了下來,“謝謝,那我就不客氣了。”

飯桌上的氣氛輕松愉悅,顧厲睿只覺得很久都沒有吃到過這麽合胃口的家常菜了,不知不覺,兩碗飯就下了肚。

然而顧大總裁便華麗麗的吃撐了。

他心上卻有很大的滿足感,畢竟自己一向挑食,這個女人的手藝倒是神奇,唯獨她做的菜,很合他的胃口。

文芷見顧厲睿撐得有些不舒服,便起身特意到廚房裏給他做了有助于消化的山楂湯,

“顧總,你喝一點兒這個,胃裏會舒服的多。”

文芷的周到貼心讓顧厲睿更加滿意,心情一好,自然就更加大方了,“你對待工作的态度很認真,這樣吧,我可以再給你漲一倍的工資,如何?”

漲工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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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真是再好不過了,畢竟財財現在住在醫院裏治療,方方面面都需要花費很多錢。

文芷臉上滿是喜悅,“那就謝謝顧總了。”

“哦?這麽快就答應了?我還記得,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可是要比現在傲氣的多呢。”

顧厲睿的話裏帶着淡淡的嘲諷,文芷當然聽出來了,然而現在男人是她的金主,俗話說識時務者為俊傑,眼下定然是不好得罪這尊大佛的。

文芷只能讪讪的笑着,“這不是之前年輕氣盛,還沒有遭受過社會的毒打麽?”

顧厲睿聞言挑了挑眉,也并沒有拆穿。

等用罷晚餐,将一切收拾好後,時間已經不早了。

文芷來到客廳跟顧厲睿開口,“顧總,廚房已經收拾好了,要是沒有什麽事的話,我就先離開了。”

顧厲睿穿着一身家居服,姿态閑适的倚在沙發上,聞言淡淡的點了點頭。

“嗯,明早将早餐送去公司就成。”

“好的,顧總你放心。”

轉身正要離開,身後的男人又開了口,“你會開車嗎?”

文芷有些摸不着頭腦,“會的,怎麽了?”

男人在茶幾下的盒子裏翻了翻,将一把車鑰匙扔給了她,“車庫裏閑置着一輛車子,現在也沒什麽用,你拿去開吧,算是公司給的員工福利,車牌號這兒有,你瞧一眼,去地下停車場開吧。”

員工福利?

直接給輛車開?

不愧是堂堂的顧總呀,手筆真是不小!可是…這有些不太好吧?

文芷下意識的想要拒絕,然而轉念一想,財財現在長期住在醫院裏,自己來來回回的跑,路費一定會花銷不少,現在每一分錢都對自己來說至關重要,有了車子,不就可以省下很大一部分的打車費用了嗎?

想到這裏,文芷清亮的眸子裏浮上了笑意,她真心的感謝面前的顧厲睿,“實在太謝謝你了,顧總!”

瞧着文芷晶亮的眸子,顧厲睿的心情也莫名的好了起來。

他随意的翻看着手中的資料,薄唇微勾,“想要感謝我,以後就好好的給我做東西吃。”

沒有深。入了解之前,文芷是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聲名在外的冷厲總裁是這樣好相處的,一股暖。流湧上心間,文芷微微欠身,再次跟顧厲睿道謝。

“一定會的,顧總你放心,我以後一定會拿出一百二十分的認真為你準備一日三餐!”

離開公寓後,文芷來到了地下停車場,根據車牌號找到了顧厲睿說的車子。

一步步走進,文芷看清了全貌,這是一輛比較低調的寶馬,看上去并不是很張揚,文芷繞着車子端詳了一圈,心裏很是喜歡,便沒有猶豫,直接上車發動後朝醫院開去。

夜色深沉,財財又是小孩子,文芷趕到醫院時,自家兒子已經睡着了。

文芷放輕腳步,來到財財窗前,收斂起呼吸,輕輕吻了吻自家兒子軟乎乎的小臉。

将財財手邊的杯子掖了掖,她轉身出門,來到了主治醫生的辦公室,“打擾了醫生,財財現在的情況怎麽樣呀?”

醫生放下手中的病歷本,看向了這個年輕的母親,“財財很乖,平時也很配合治療,現在的情況還算穩定,但是之後會不會有變化都是說不準的,所以當務之急,還是一定要盡快找到适合的骨髓。”

文芷眼睛裏的光亮瞬間暗淡了下來,但還是禮貌的和醫生道了謝,“好的,麻煩您了,我知道了。”

關上房門,文芷一個人來到了走廊上。

她緩緩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心思沉重的垂下了眸子。

當初之所以帶着財財回到安城來,就是因為兒子的病急需找到與之相匹配的骨髓進行移植,她思來想去,決定試着找找當年的那個男人。

那個跟財財血脈相連的男人。

找到他,如果骨髓能夠成功匹配的話,財財就有救了。

他還那麽小,那麽可愛,一定不能…

文芷的眼眶裏漸漸漫上了濕意,她用手捂住了臉,卸力般的靠在了身後的椅子上。

可是回來這麽久了,她還是一點線索都沒有。

深夜的醫院裏處了幾個值班的護士在病房之間來回走動,為病人提高需要,就沒有其他的人了。

沉沉的月光照在文芷身上,顯得她越發單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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