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10.安德裏斯學院
時間過去的很快，柯倫他們也要離開。走之前，柯倫勾住葉桐生的脖子，“等你學習完基本技能，咱們再聚一次。”
酒氣噴了葉桐生一臉，葉桐生點點頭，柯倫還是不依不饒。
蘭德看醉酒的柯倫，“凱文，讓他醒醒酒。”
凱文嫌棄地說：“丢到水裏就好了。”
蘭德無奈地說：“泰森，你把他扔外面就好了。”說完和羅伊直接離開，其他人憐憫地看下葉桐生，半點不想理柯倫。
葉桐生看看醉酒的柯倫，想要阻止他們離開。布蘭走到他身邊，架起柯倫，對葉桐生說：“晚安。”
“晚安。”葉桐生送布蘭離開，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回到房間裏，屋內亂糟糟的，無奈地嘆口氣，認命地打掃房間。
稍微打掃後，葉桐生打開他們送的禮物，都是書，只是書名不一樣。醉意上頭，葉桐生打個呵欠，将書放到一邊，躺在床上。
明天要上奧術課，有點激動。葉桐生蹭蹭枕頭，進入夢鄉。
布蘭扶着柯倫，沒走多遠，柯倫在他耳邊輕聲問：“布蘭，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麽？”布蘭停住，看着柯倫。柯倫的眼很亮，在醉意下仍然很清晰。
柯倫見布蘭不說話，笑一聲，靠在柱子上，手攏下頭發，望着空中的月亮，“沒有什麽能瞞過我這雙眼睛的。”
布蘭也将視線投向月亮，今晚的月亮很漂亮。
“很難回答嗎？”柯倫看着旁邊沉默的布蘭。
布蘭回答說：“你覺得夢是什麽？”
柯倫驚訝下，他沒想到布蘭會問這個，柯倫想一下說：“迷幻、不真實，甚至美好吧。”
“你會沉醉在美好的夢中嗎？”
“在夢中迷失嗎？”柯倫直起身子，攤攤手，“很遺憾我更喜歡現實，哪怕它很殘酷，我可不是懦夫。”
布蘭笑一下，“這也是我的答案。”他拍拍柯倫的肩膀，“很晚了，明天還有奧術課。”
雲裏霧裏的對話，半點沒有消掉柯倫心中的擔憂，柯倫瞥一眼布蘭離去的背影，撓撓頭，跟上他。
“喂，布蘭等等我！”
柯倫快速跟上布蘭，又挂在他身上，半點不想走路。
影子慢慢拉長，直至消失。
葉桐生揉揉頭，雙眼迷迷糊糊地看着丹尼爾，窗外陽光明媚，柔和地陽光更讓葉桐生想進入夢鄉，硬撐着的雙眼不經意間瞥向布蘭，發現布蘭枕着手臂，已經進入了夢鄉。
“布蘭！”一個暗含怒氣的聲音。
葉桐生猛地驚醒，睡意瞬間消失，沒想到溫和的丹尼爾竟然有如此恐怖的聲音。但是布蘭在丹尼爾的怒視中，平靜地換個方向繼續睡。
丹尼爾輕笑一聲，抽出一柄劍，将劍舉到眼前，用力一握，一串火焰将劍包裹，“這就是奧術的一種用法。”
丹尼爾笑眯眯地看着布蘭，布蘭仿佛感受一股熱意，忽地睜開眼，一柄竄着火的劍指着自己，離自己極近。
“你要燒了這個房子嗎？”
撲面而來的火氣差點将葉桐生烤熟，丹尼爾手一動，火焰瞬間消失，将劍放回，“好的，我們繼續講下一章。”
“……”布蘭無可奈何地撐着頭，聽丹尼爾講解。
“蘭德，你打算如何做？”加思問，房間裏氣氛緊張。
蘭德沒有說話，雙手交叉，坐在那裏，聲音低沉，“我們對那個地方還不了解，現在也只是懷疑。我打算讓羅伊再去看看，希望能找到更多的證據。”
加思認同他的說法，又擔心地說：“城內的魔女也有點不太正常，它們大規模的聚集……不知道在做什麽。”
“我會讓布蘭、柯倫和你一起在城內巡查。至于那些被食屍鬼抓傷的人……”蘭德停頓下說，“凱文會盡快研制出藥劑。”
“蘭德。”加思語氣加重地說，“現在醫院那邊拒絕讓病人接受教會的治療，他們不相信教會。”
蘭德往椅背上一靠，攤着手無奈地說：“願神保佑他們。”他的語氣很輕，隐含着淡淡的嘲諷。
加思一愣，“就這樣放着不管嗎？一旦被感染……”
蘭德止住他的話，一字一頓地說：“他們想做什麽就讓他們做。”蘭德察覺到自己的語氣，深吸一口氣，平複自己的怒氣，“你們先弄明白魔女想做什麽，至于其他我另有安排。”
門外響起敲門聲，“進來。”羅伊走進門，見屋內氣氛緊張，瞥向他們兩個人。
蘭德見羅伊進來說：“羅伊，你現在就去查那件事。”
“不是還……好的。”羅伊見蘭德心情不好，立刻同意。
蘭德又對加思說：“你和布蘭、柯倫也準備下，晚上就走。”
“是不是太急了？”加思覺得這樣有點急，東西還沒準備好。
“不，不……”蘭德站起來，撐着桌子，“這件事要盡快。”
“蘭德。”羅伊擔心地喊一聲，蘭德的情緒很急躁，一點不像平常。加思也說：“蘭德，你需要休息下嗎？”
蘭德回絕他的提議，捂着眼，“這件事要盡快，這件事要盡快……”一句比一句急。
蘭德的樣子很奇怪，羅伊對加思說：“就先讨論到這吧。”
“好的。”加思看一眼蘭德，建議道：“如果太累了，還是休息點好。”
“會的。”羅伊将加思送出去，走到蘭德身邊，把他扶到座位上，拉下他捂着眼的手，“最近很累嗎？”
蘭德雙眼無焦點，喃喃地說：“血月……”
羅伊一頓，猛地擡眼看着他，他感覺自己渾身冰冷，他的聲音在顫抖，“蘭德……”蘭德回過神，揉揉頭，歉意地說：“最近太累了。”
羅伊也恢複正常，“你确實需要休息。”剛才的一切就像是錯覺。
蘭德扭過頭問：“你對安德裏斯學院有什麽看法？”
羅伊給蘭德倒一杯茶，背對着他說：“奧德城最大的學術中心？”
“我們對它了解的太少了。”蘭德接過羅伊遞過來的茶，喝一口，覺得精神好多了，“有什麽辦法更快地了解它？”
“成為學生？”羅伊随意地說，他的思緒還停留在剛才的情形中。
蘭德眼睛一亮，将茶杯放下，“不錯的主意，但是讓誰去？羅伊？”
羅伊回過神，“抱歉，我剛才……”
“別擔心，我沒事的。”蘭德拍拍他的手，“你說讓誰去比較好？”
“年級小一點，機靈點。”羅伊想到什麽，笑着說，“現在已經開學了，那群古怪的老學究可不同意随意安排人進去。”
“那就找一個讓他們感興趣的人。”蘭德平淡地說。
“你是說……”羅伊明白蘭德話中的意思，“這阻力會很大的。”
“那就說服他們。”蘭德自信地笑着，“會有辦法解決的……”蘭德盯着茶杯說。
葉桐生還在上課，羅伊走進來，打斷丹尼爾的講課，“泰森，蘭德找你，還有丹尼爾、布蘭。”
葉桐生疑惑地看着布蘭，布蘭也不明白蘭德想做什麽。等他們趕到蘭德的房間，屋內已經聚集了凱文、加思和柯倫。
柯倫翹着腳，沒個正形，見人來齊說：“有什麽事就說吧，快點，我很忙的。”又沖葉桐生眨眨眼，神秘兮兮地問：“我送你東西看沒？”見葉桐生搖頭，傷心地扭過頭。
“我最近打算将槍應用到獵殺中，遺憾地是……”蘭德說。
“你應該把它交給安德裏斯學院，我們可搞不出這個玩意。”柯倫攤攤手，表示自己只會獵殺不會研究。
“你想獲得安德裏斯學院的一些研究？”凱文看出蘭德的打算。
“但是安德裏斯學院的研究也不是好得到的……”丹尼爾說。
蘭德掃視他們說：“不，我是想讓一個人進去學習。”所有人一愣。
“那你是偷吧，把他們人和工具都偷出來，這樣還是方便點。”柯倫說。
蘭德說：“不僅僅是這點事，我還想要了解一些它現在的情況……”
“你想讓誰去？”布蘭直接問。
蘭德将目光放到葉桐生身上，柯倫嚴肅地說：“我不同意，外面現在很危險，泰森什麽都不會，他根本無法保護自己。而且……”
“他不是奧德城的人，他是異鄉人，那群人不會輕易地放過他……我也不同意。”丹尼爾站在柯倫這邊。
凱文沒有說話，他安靜地站在那裏，觀察衆人的神色。
“我同意。”布蘭出聲。柯倫驚訝地看着他，眉頭皺起，猜測他的打算。蘭德點點頭，看向葉桐生，“你的意見呢？”
葉桐生還未弄清楚這一切，“為什麽要……”
羅伊代替蘭德回答，“最近奧德城出了些事情，我們懷疑這跟安德裏斯學院有關，我們需要了解他們在做什麽，或者有什麽可疑的舉止，這件事只能你去做。”
蘭德說：“泰森，很抱歉，将你扯進來。這件事真的需要你去做。”
“怎麽保證他的安全？”柯倫問。
“我會以教會的名義向達裏爾校長發送入學請求，丹尼爾也将以交流的名義進入學院。”
“我可不認為那群家夥會同意丹尼爾進去，泰森你覺得如何？”柯倫問葉桐生，“你可以拒絕。”
“我……”葉桐生也不知道如何回答，他看向布蘭。
“遵循自己的內心。”布蘭只能這樣說，葉桐生還是無法下決定。
“給他一點時間考慮。”柯倫說。
“蘭德，你應該讓他明白安德裏斯學院是做什麽的以及他需要做什麽。”加思開口。
雙方僵持不下，都在等葉桐生開口。蘭德揉揉額角，“我會把安德裏斯學院的基本信息給你，不管你同不同意，都不要有……”
“可以，我可以去做。”葉桐生堅定地說。
蘭德一愣，沒有反應過來。柯倫說：“蘭德，不要讓他做些危險的事。”
“不會有什麽危險。”蘭德回到神，“他只需要每周将他學習的東西和周圍人做的事情告訴我就可以了，一切以他安全為重。泰森，你真的确定嗎？”
衆人将目光移到葉桐生身上，“我很樂意做幫你們，我也是教會的人。”
“謝謝你，泰森。我會把安德裏斯學院的資料給你，等你看完了，還可以更改你的決定，期待你的回答。”蘭德頓時輕松下來。
柯倫站起來，“終于說完了，可以走了嗎？”
“還有一件事。”蘭德神情嚴肅地說，“柯倫、布蘭，你們将在今晚和加思一起在城內巡邏，具體事情将由加思告訴你們。”
“出什麽事了嗎？”柯倫看向加思，加思示意他出去再說。
“布蘭的傷還沒有完全痊愈，他仍需要休息。”凱文說。
“我還以為他已經好了，看來還要有一次歡聚。”柯倫興奮地說，昨晚的聚會還是不錯的。
蘭德可無法再次縱容柯倫發酒瘋，他警告地看一眼柯倫，“那就讓……丹尼爾去吧，學院的事就交給布蘭。凱文，我需要你盡快将藥劑研究出來。”
凱文點點頭，蘭德見他同意說：“那就這樣吧。泰森，你等我把資料給你。”
柯倫他們先離開，布蘭在門外等葉桐生，凱文走到布蘭身邊。羅伊也出門，看凱文一眼，離開。
布蘭靠在牆壁上，等凱文先說。
“威廉主教找你。”凱文輕聲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