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5)

。”

辛迪克寬慰的拍拍他的肩膀:“不管怎麽說,這段特殊時期都要當心一點,若這件事情是真的,那我們一定要得到這個自然雌性,不管她的來歷是不是我們想的那樣,但說不定她就是我們要的那個答案。”

瑞克點點頭,嚴肅的表情褪去後又恢複到最初的那副不太正經的表情。

......

雷家發現的自然雌性落到費列德手裏的事情外界并不知道,而他目前也并不打算将這件事情公布出去。

雷家大當家來過軍部找了他數次,無一次不被拒之門外。

費列德心裏在想些什麽沒有人知道,也沒有人敢公然揣測這位元帥的想法。

就在雷家人心惶惶之時,費大元帥這時候卻獨自駕着自己的小艦返回了自己的領地。

光屏上還在重複着某人不死心想要‘越獄逃亡’的各種畫面。

費列德眸中掠過一絲笑意,第一次看到這麽有趣的自然雌性,這忽然讓他忽然産生了一種錯覺,一種不想放她離開的錯覺。

将放置在小艦副駕駛的一個盒子拿在手裏看了看,按下加速器。

很快飛艦便停在了他的居所,站定在大門的識別器前,手指微動輸入一串複雜的指令,虛拟光屏在半空中顯現出一個複雜的圖案。鎖定他的瞳孔,轉動了幾下,接着大門一層一層次第而開。

放眼望去,那個屢戰屢敗的自然雌性正躺在屋前的草地上看着天空發呆,就連他進來發出響聲都沒有任何反應。

費列德将盒子扔到她懷裏:“去換上,我帶你出去。”

夏淡低頭看了一眼包裝精美的盒子,香槟色的盒子配着淺色的緞帶,怎麽看怎麽像禮物。

她抱着盒子,仰頭看着些微逆光的男人,有些疑惑:“去哪裏?”這家夥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好心了?

男人卻不理她,取過她懷裏的禮盒,徑自越過她進了房間。

夏淡不滿的瞪着男人的背影,摸摸鼻子,還是跟了上去。

剛進去,就見男人拆開禮盒。取出裏面的東西扔給了她。

被兜頭罩住的夏淡下意識的将那東西從腦袋上扯下來,展開一看才發現是一條非常漂亮的裙子,夏淡幾乎是看它的第一眼就喜歡上了。

她以前穿裙子的機會不多,不過這不代表她就不喜歡漂亮裙子,雖然她有一顆糙漢子的心,但到底還是喜歡一些女孩子該喜歡的東西的。

站在沙發一側的男人看着她:“先穿着。我讓人按照你的尺寸給你重新做了幾套衣服,大概要明天送過來。”

夏淡狐疑的盯着男人的臉看了又看。确定實在看不出什麽貓膩才抱着衣服進去換裝。

精致舒适的面料,巧妙的設計,愣是将她顯得瘦了一整圈。穿在身上的感覺簡直好到不行。

回房換好衣物出來時,夏淡還略有局促。

誰知費列德僅僅只是瞥了她一眼,再正常不過的一眼。而後扔下一句:“穿上鞋,走吧。”

夏淡有一絲遲疑的扯扯裙角:“我能這樣出去嗎?”

費列德瞥了她一眼。沒有一句解釋:“跟上。”

事實上完全是夏淡想多了。

從費列德住的那裏到那個目的地,全程她沒有再見到過除了費列德以外的第二個人。

飛艦最終停在了一家溫泉會館面前,眼熟的場景讓夏淡一愣,竟然是她昨晚看到的那個溫泉廣告。古怪的瞥向身邊那個不吭聲的男人。這家夥,雖然嘴上沒說,但竟然會帶她來這裏,這一點讓她非常意外。

難道是自己當時的表情太‘饑渴’了?不過不管怎麽說,男人的這個舉動還是讓她增添了不少好感。

在夏淡那種,你是不是暗戀我,快說啊,說了會死嗎的眼神中,費列德卻連多餘的一眼都沒賞給她,便頭也不會的跨入了溫泉會館中。

被獨自扔下的夏淡反應過來,飛快的追上去。

像是想起什麽,夏淡連忙喊:“等等,我沒泳衣。”

費列德給了她一個那是什麽東西的眼神。

夏淡的表情一僵:“那個,這裏難道不流行穿泳衣的嗎?”

約莫半分鐘之後,夏淡才徹底明白,原來,這個世界并沒有比基尼這種火辣的存在,這裏的人更奔放,比起比基尼,他們更喜歡裸、浴。

聽聞這個慘劇的夏淡瞬間斯巴達了。

對這樣的消息她除了悲憤還是悲憤。

沒有泳衣,“那給我找一條大浴巾也可以。”夏淡瞪着費列德,這老色狼一定是居心不良啊,放眼望去,這偌大的空間中只有她和費列德兩個。裸浴的話不就是你看我我看你。

費列德給了她一個自然雌性真麻煩的眼神,“更衣室裏有。”說着便轉身往池邊走,一邊走一邊脫身上礙事的衣物。

轉眼這家夥就脫得只剩了一個底褲,在他勾着底褲邊緣将之拉下的瞬間,夏淡趕忙轉頭,朝更衣室走去。這個地方其實并未設立專門的女更衣室。夏淡進入的是男更衣室。這裏只有他們兩人,他在外面脫衣顯然是把更衣室讓給她的意思。

Chapter 17

想着自己要和另一個陌生男人裸、浴,夏淡覺得自己這麽厚的臉皮都要冒煙了。

拖拖拉拉換完衣服又将遮羞布裹得嚴嚴實實才敢跨出更衣室,因為沒帶換洗衣物,夏淡除了這塊遮羞布以外可真正算是未着寸縷。

她出去時,費列德早就已經裸躺在溫泉池中了,閉着眼睛仰躺着,腦袋枕在池邊專設的池邊靠枕上,看起來好不悠閑。

池中的水并不清澈,還冒着白煙,水下的一切事實上也看不清楚。

夏淡确實有些害羞,畢竟就算以前暗戀過誰誰那也只是僅存于少女的美好幻想。跟一個大男人這樣暧昧的狀态泡在同一個池子裏可是第一次。

不過看費列德沒什麽表情的泡在池裏,她也就漸漸淡定了。反正又不是沒看過裸男,而且這個裸男她已經看過很多次了。→_→

整個泡溫泉的過程相當安靜。

費列德沒開口說過一句話,夏淡是不知道說什麽,所以自己挑了個離費列德最遠的位置縮在池邊跟他一樣閉着眼養神。

泡了很長時間之後,夏淡略感尿急時才猛然想到了另一個問題,事實上這個問題她以前也想到過。不過現在她還是忍不住想再一次咆哮,這個女性稀少的世界,連帶着在很多娛樂場所有關于女性的設施都沒有。比如說.......女廁所。

要是她以後出去也遇到想要上廁所的問題,她又該怎麽辦?沖進男廁所,把所有的男性生物全部趕跑?

最後終于憋不住的夏淡起身,毅然決然的沖進了.......男廁所。

小解完出來她已經沒什麽泡的興致了。進沖洗室簡單的沖洗了一下便穿回了她來時的衣物。

出去時,卻見那人不知何時早已穿好衣物一聲不吭的站在門外了。

夏淡往前跨了一步,卻只聽刺啦一聲,是裙子某個地方爆開的聲音。夏淡一低頭,發現原來是門口有一處小突起勾住了她腰側的衣料,随着她往前跨的動作,整個裙子從側腰往兩側蔓延處直接崩開一路到了腋窩。夏淡瞪着那開裂的地方。她又不是餅幹,泡了下還泡腫了不成,怎麽被勾了下就直接崩了?

一定是做工太差了,果斷差評不解釋。

她尴尬的抓了下腦袋。她十分确定最近沒長胖,還是說這件裙子之餘她來說确實太小了。

這下怎麽辦,裙子被她弄壞了,難道她要半果奔回去嗎?

她有些尴尬的擡頭,幾乎是下意識的她就去看費列德身上那件襯衫,他是男人果奔無所謂,但她果奔就有所謂了啊喂。

她用眼神表達了一個信息,給我吧,脫給我吧。

費列德按按隐隐抽疼的額際,不過出乎夏淡意料的是他并沒像偶像劇的男主角主動将衣服脫下來遞給她。而是轉過身,扔下兩字:“走吧。”

夏淡看着費列德的背影無語無語凝噎:“......”說好的衣服呢?

最後她只得捏着開裂的衣衫,以一種非常古怪的姿勢跟在男人身後走了出去。

在她沒有看到的地方,男人的嘴角不自覺的緩緩上揚起來。

從溫泉出來之後。費列德帶她上了飛艦,而飛行方向和他們來時的方向正好相反。

不知是不是天性中的敏銳讓夏淡察覺到了一絲異樣。

“我們現在是去哪?”當看見四周的景色越來越偏僻時,夏淡有種如同被拐賣的恐慌感。雖然在這個世界是比較稀有的存在,但正是因為稀有才不得不防,畢竟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再說人心隔肚皮,萬一這個男人就是打算帶她出來溜一圈就賣掉呢?

身側的男人這時候側頭看了她一眼,倒也沒有故意裝酷,只淡然道:“給你做下全身檢查。”

夏淡哦了一聲,看着窗外的景色繼續陷入發呆狀态。

直到數分鐘之後飛艦接近了一個小土坡。神奇的是在飛艦接近時那小土坡竟然自動往兩邊分開形成了一道進入的入口。飛艦直接飛進去了。

而土坡內部确是別有洞天,裏面仿佛一座巨大的醫療實驗基地。它的外面僞裝得非常完美,如果不是她親眼所見,她一定不會想到這裏面會是一個巨大的醫療研究基地。

無數的她不知道名字的用具和一些穿梭行走着的看上去像是醫療研究人員的人在走道中穿梭忙碌着。往裏走還能看見一些非常大的玻璃器皿,裏面放着一些看上去很像器官之類的東西。夏淡一個激靈,背上的雞皮疙瘩起了一層又一層。

身邊的男人将飛艦停在了基地內部的停艦艙內。

之後便聽四周有人畢恭畢敬的叫元帥,夏淡并沒留神他們對費列德的稱呼,內心隐隐有一些不太好的感覺。

停艦前,費列德看了眼她上身那慘不忍睹的衣服一眼。末了,将自己的外套脫下,扔給她。

飛艦停好之後,夏淡渾渾噩噩的跟在費列德身後進入一間實驗房。

之後她按照指示進了一個滿是器械的玻璃房,被人安排着坐在了玻璃房中的床上。

坐在冰冷的實驗床中央,透過巨大的玻璃罩看着外面的一切,一種難以言喻的壓迫感洶湧而上。

夏淡雙目茫然的看着外面,四周冰冷的器械讓她有種難以适應的緊繃感。四周都是精密的儀器,不過她可沒心思去研究這些儀器的用途。現在被研究的是她,這個認知讓她的五感到達了一種前所未有的高度。稍微有一個風吹草動她都注意着。

仿佛知道她的忐忑不安,身邊有人低聲的說,“放心,我們只是在給你做常規檢查,和采集一些樣本,不會對你的身體造成任何傷害。”

夏淡很緩慢的點頭。

她不是不理解,而是她控制不了人類天性中對于這些實驗室的畏懼。

“你別太緊張,我們不會傷害你的。”那人有些奇怪,這個自然雌性看起來很緊張。一般自然雌性每個月都會進行一次例行身體檢查,沒有碰見過有人這麽緊張的。

其實夏淡也是在害怕,怕被人發現她不是這個世界的,更怕他們發現她與他們有什麽不同,如果被當成外星人抓起來當白老鼠研究,那她就是死的心都有了。

他把這當做是對陌生環境的不适應,既然她是未記錄在冊的自然雌性,以前大概也沒怎麽做過此類例行監測。

她跟其他雌性迥異的反應他們只把它當做了一種不适應。

夏淡側眸看着說話的人,一襲簡單的白色醫療樣式袍子,戴着金邊眼鏡,人很瘦,笑起來挺溫和:“如果有哪裏不舒服你可以告訴我。”

大概是對方那善意的溫和笑容讓她緊張的情緒緩解的幾分。她稍稍放松了一下緊繃的脊背。

整個檢查的時間其實并不長,但對于夏淡來說卻長得确實有些過分了。

末了,戴着金邊眼鏡的男人将身上的震聽器取下,露出一個完美到極致的笑容,裏面甚至還帶着一絲說不出的興奮:“非常健康,更讓我想不到的是,她體內的雌性細胞非常活躍。”至少這麽多年以來他第一次見到這麽奇異和活躍的雌細胞。怎能不讓他驚訝。

這代表着什麽不言而喻。

夏淡并不能聽見外面的人說什麽,她只靜靜的躺在那冰冷的臺上,身體依然有些僵硬。不過她還是努力克服心中那麽難以言說的恐懼。直到那眼鏡男擡手示意可以了,她才緩緩坐起來。

費列德透過巨大的玻璃窗看着那個自然雌性,只見她緩緩的從那上面坐起。雙腿懸在床邊,有些無措的看着他。黑眼中滿是慌亂,像是找不到路回家的孩子。

那一剎那他仿佛感覺心底的某個地方被微微的撥了一下。

Chapter 18

而他心底瞬間湧現出的竟是一種從未有過的保護欲。那是種非常微妙的感覺,但他竟一點也不讨厭這種感覺。

而玻璃房內,夏淡抱着腿蜷縮在那狹窄得像是手術臺一樣的床上,她覺得她的四肢冰冷得過分,有些無措的看着玻璃外的人。

這種被圍觀的感覺确實太詭異了,而她,并不喜歡。

克裏站在儀器前皺眉看着夏淡的基因樣本,為什麽他感覺有什麽地方不一樣,是他的錯覺嗎?

男人盯着夏淡的基因排列序列數秒眉宇之間的折痕倒是越來越深,聲音裏帶上了一絲不可置信:“怎麽會這樣?”說話時菲爾特的雙手不斷在眼前的虛拟屏前舞動着,飛快的調出一連串的虛拟器械對夏淡的基因組進行分析,但得出的結果卻再一次讓他震驚了。他盯着那些詳盡的血液成分分析圖表無意識的喃喃:“怎麽會這樣......”

費列德雖然不是專修生物學的,但當初的軍校第一也不是白拿的,只看了一眼他便立刻明白了對方震驚的是什麽。

星域中的所有男性基因排列非常複雜,且縱橫交錯,雌性要簡單得多,雌性是由五根基因數據交錯排列。

夏淡的基因組排列非常的奇怪,甚至和所有的人排列都不一樣,她的基因圖顯示出只有極其簡單的兩根交互排列,規律簡潔中蘊含着一種說不出的繁複,放大看每一個細胞數值也呈現出跟他們完全不同的形狀和特征。至少在他們有限的知識中他們從未見過這種奇怪的基因和細胞圖,而系統中也沒有這種基因數據的存在。

這說明了什麽?

一時間,所有人看向夏淡的眼神都變得熱切了起來。一瞬間實驗室裏安靜得一根針都能聽得見。

一個來自遙遠未知星域的人類,這怎麽想都是一件讓人熱血沸騰的事情。要不是這是個自然雌性這些家夥估計早就把她拖去實驗去了。

夏淡被看得下意識往背後挪了挪。幾乎是下意識的,她便聯想到,難道是她剛才被抽走的血驗出了問題?

做小白鼠的恐慌感霎時籠罩住了她,求救的目光看向帶她進來的男人。

費列德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眼神,示意她不用害怕。

不知是什麽地方出了問題。接收到男人眼神安撫的瞬間,夏淡竟真的平靜了下來。

很快實驗艙的門被開啓,她身上的那些束縛也一一解除。

獲得自由的感覺很好,夏淡忙不疊的從那臺上下來,火速沖出這個四處都是冰冷器械的房間。

之後她被安排在一邊坐着,有人端着盤子送來了一堆吃的喝的放在她面前的小桌子上。

而費列德則在一邊和另一個穿着白袍的中年人說着什麽。

四周有人投來好奇的打量目光,夏淡有點無所适從的低頭盯着面前的食物一陣猛塞。

她一般局促的時候就有這種無意識拿東西塞胃的舉動。

塞到一半的時候,手忽然被一雙溫熱的大手抓住。

夏淡擡起頭,很輕易便撞進了那雙海藍般湛藍的眼中。

“可以走了。”

夏淡自然二話不說跟着費列德一起離開了。

直到基地的僞裝重新合上,表面又恢複成一片小山坡的樣子,夏淡才緩緩收回自己往後看的視線。

一路上都很安靜,半小時之後。

獨自回到房間之後夏淡躺在床上發呆。

想着自己的未來,她竟覺得一片迷茫。

自己心裏在堅持什麽,被人當豬一樣豢養起來不就是以前自己夢寐以求的生活嗎?沒有繁重的課業,也不需要為自己的未來操心。每天的日子都将會被人精心安排策劃,衣來伸手飯來張口這種日子有什麽不幸福的呢。

她就應該興高采烈的接受。

洗漱時,面對着鏡子,夏淡面對着鏡中那張年輕的面孔努力的扯扯嘴角,卻最終還是失敗了。她背靠着冰冷的瓷磚慢慢的滑坐到地面上。

她圈着自己的雙腿,一種前所未有的冷意慢慢從脊背爬遍了她的整個身體。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感覺屬于另一個人的體溫緩緩将她包圍。夏淡十分意外的緩緩擡起頭,撞進那雙海藍色的眼眸中。她從小就喜歡這種眸色,生活在中國南方城市所見的外國人更是很少。所以此際她對于男人那雙異常吸引眼球的眼睛她是一點抵抗力也沒有。

淡藍色的眼眸在柔和的燈光下顯得尤其迷人,深邃而神秘,宛若一潭幽冷的湖水。

男人并沒說什麽安慰的話,但夏淡知道他在向她表達安慰的意思。

雖然費列德并不明白她在難過什麽,但他看到她在浴室裏縮成小小的一團,心竟然莫名的疼了起來。這種情緒可以說在他成年之後從未出現過的,不過他并不想追究這種情緒是因為什麽。

他從未安慰過人,但憑借着本能,還是将人擁進懷裏擡起手輕柔的撫摸着懷裏人的脊背。

男人的安慰動作雖然笨拙但夏淡的心情竟真的好了不少。恢複過來的夏淡從費列德懷裏擡起頭打算拉開兩人之間過近的距離。

誰知下一秒,男人的手卻伸了過來穿過了她的膝蓋,将她打橫抱起從浴室進入內室,将人安放在床上。

男人說話的聲音依舊低沉,充滿了魔力的蠱惑意味:“睡吧。”

這晚,一向好眠的夏淡卻罕見的失眠了。對于自己的未來她并沒有什麽把握,但她确定自己并不喜歡過這裏的自然雌性那樣的生活。

每一天都被安排着循規蹈矩的做着既定的事情,這種生活怎麽看都很無趣。

雖然她們過着一般人難以奢想的生活,但夏淡卻并不羨慕她們,在夏淡看來,她們的人生就像是被豢養起來的金絲雀,美麗精致,卻又實在乏味。

光是想着她就确定自己很不喜歡那種仿佛被定在一個格子裏的人生。這跟她的世界觀并不一樣,讓她跟她們一樣當一只關在籠子裏的金絲雀她也不會答應。

心中的想法堅定起來,她也會用盡自己所有的努力不讓自己過那樣被規劃好的人生。

Chapter 19

同一時間,遠在R星系航空站上的飛行艦隊整齊排列,最後在辛迪克元帥的一聲命令之下,全隊整隊出發。

辛迪克所駕駛的飛艦在最前面,率領着他的隊伍準備異常聲勢浩大的遠距離躍遷。

而這一幕則被完整的收錄進了一個極其隐蔽的針孔攝影機中。

遠在另一個空間中的一群人正或坐或站的看着光屏上的一切。

為首的男人摸摸下巴,露出一個堪比狐貍的笑容:“小貓出動了。”

另一人舔舔嘴,笑容陰森:“該是我們表演的時候了。”

另一人歪頭靠在椅背上,笑容狡詐:“萊克那邊這次給的籌碼很高,而且就算失敗預付金也不會退,那也是一筆不小的數目。所以放心的去幹吧,不要給我丢臉。”

......

第二日費列德竟破天荒的帶着夏淡一起去了軍部。雖然她被允許的活動範圍并不大,大多都在費列德的視線範圍之內。但這樣也足夠她纾解這幾天以來的煩悶了。

費列德在議會中的地位非常特殊,也是軍團裏唯一一個在軍隊和政治上都有着絕對勢力的元帥。

站在露臺上的男人盯着下面的飛艦,沉靜的看着一排排士兵們操練,眼神中透着一股屬于軍人的堅毅。陽光打在他側臉的輪廓上更加顯得他的輪廓突出,結實有力的手臂即便是蟄伏在軍服裏也能夠讓人感受到它強悍的力量,胸前的排扣一絲不茍的扣着,衣服和褲子都被燙得十分整齊,幾乎沒有褶皺。

腳下是一雙黑色的大頭皮靴,軍人味道十足。這些讓費列德整個人看起來簡直比小說漫畫中所描繪的各類男主角都有味道。

夏淡看着費列德有些出神。

回神之後,她按按眉心,自己果然是少女漫畫看多了。

費列德這樣的人其實大多時候都顯得死板無趣,生活中除了軍事就是軍事,連一丁點正常人生活都少得可憐,但夏淡該死的就是覺得這樣的男人特別有男人味。

大概是以前根本沒接觸過軍人,在她的意識中軍人給她的感覺就是特別剛強硬氣,就是該是像費列德這樣的。

上午一晃便過,很快便是午餐時間。

費列德不吃午飯是常有的事,但今天竟破天荒的準時帶着夏淡一起去了軍部餐廳。

雖然費列德身份特殊,但他并不是一個會搞特殊化的人,所以平日在軍部也是跟軍部的軍人們一起用餐。

不過雖同為食堂,但軍部的軍人也是有三六九等分的,一般士兵和他們這些将官元帥的食堂是分隔開來的。

将官食堂在軍部食堂的第二層。

而像費列德他們這樣身份特殊的元帥一般是進入三樓進餐。

不過三樓的人非常少,除了那幾個愛标榜着自己身份地位的人愛去以外,像費列德這樣喜歡和自己的部下坐一堆用餐的元帥倒是很少。

不過今天他破天荒的沒呆在第一層。看到的将領都好奇的看了看跟在他身邊那個瘦小的士兵。個子和身材都是小小的,頭上的帽檐有點低,看上去甚至并不像士兵。

不過還沒等他們再看出點什麽,元帥就帶着那個士兵上了三樓。

三樓必須持有等同身份的識別卡才能進入,他們自然無法跟上去一探究竟。不過這件不大不小的事卻很快傳開了。

他們上去的時候,三大軍隊統帥中除了費列德,還有克萊爾元帥坐在自己的常用位置上,面前的桌上空無一物,顯然還在等午餐。

看見費列德上來,他有幾分訝異的挑了挑眉,旋即帶着幾分探索意味的視線便落在了夏淡身上。

不過數秒,他立刻站起來,走到了費列德他們所在的桌子落座。

費列德連眼皮都沒有擡一下:“這裏不是你該坐的地方。”

來人依舊笑嘻嘻的:“似乎軍部沒有規定我們必須坐哪張桌子,或者說哪張桌子不能坐。還是說元帥有意見?”

費列德終于舍得用正眼看他了:“有。請你滾回你經常坐的那個位置去。這裏不歡迎你。”

“既然元帥都這麽說了......”男人看着夏淡揚起一個笑容,露出一個十足欠扁的笑:“那我偏不。”男人說着還往夏淡的方向傾了傾,“這位是誰?”

幾乎是下意識的,夏淡往費列德身邊靠了靠。她看了費列德一眼,決定将所有話語權全數上交,明哲保身方為明智之舉。

“打了五千年光棍的元帥終于想通了?不過你的口味确實別致。”男人說到這甚至還笑着意味不明的瞥了夏淡一眼。

費列德倒是沒跟他廢話,伸手在虛空中點了幾下,一個手勢,半空中的虛拟光屏就轉向了夏淡的方向。

夏淡看着半空中浮現出的冰藍色虛拟光屏,頗感新奇的伸手觸了觸,光屏上都是一些菜名和與之對應的圖片,她吃過這個世界的菜色不多。僅僅只是憑感覺點了一種。

點好餐之後,費列德按下發送鍵,手一揮,桌子上空的虛拟光屏消失。

不過克萊爾的廢話卻還在繼續:“早知道你喜歡矮胖娘娘腔類型的,我早就送上一打了。”

這句話招來夏淡的瞪眼,你才是矮胖系列。我那是短小精悍。

“再廢話一句,我就把你仍回你該待的地方。”在克萊爾扔出更多的廢話前,費列德直接結束了這場談話。

不知道是這句話起效了還是因為其它,克萊爾果然不說了,只用帶着一種非常興味的眼神看着夏淡。

最後咧開嘴,露出一口白色大板牙。

夏淡忽然覺得滲得慌。

好容易挨過一頓午餐,費列德拎着她回了自己在軍部的辦公室,那個叫克萊爾的并未再跟來。

費列德有公務要處理,夏淡閑來無事,這可是她第一次來這種未來科技社會的軍部,要說沒有一點好奇心那也不可能。透過費列德辦公間的窗戶望出去,軍部的內部非常漂亮,那種剛硬的美感是現代醫療所比不上的。

她想去外面看看。

夏淡回頭看了眼坐在辦公室後不動如山的男人。被關在這幾時平米的地方,無聊得都快要去數汗毛了。坐在費列德辦公室的沙發上,翻來又覆去,覆去又翻來。就跟屁股下長釘子似的。怎麽做都不舒服。

仿似察覺到了她焦躁的情緒。

費列德擡眸看了她一眼,看了下光屏上顯示的時間,從抽屜裏拿出一個東西扔給她,語音平淡:“出去之後,戴上這個,我只給你兩個小時。”正好待會兒有個會議,他也不能一直把她關在這裏。倒不如讓她出去逛逛。

夏淡接下手镯,聽聞此話眼睛一亮,忙不疊的點頭。

她瞥了眼那做工精致的手镯,她猜想以費列德那樣的人來說不會在這樣的時候無緣無故送一件毫無用處的裝飾性的東西,那麽這就應該是追蹤器一類的,或者是一個小型光屏導航儀之類。

費列德看着被關上的門良久才緩緩收回視線。

他并未給她說哪些地方能去哪些地方不能去,雖然這是軍部,但他倒也不怕她誤入什麽軍事要地,先不說重要的基地也有守衛或者有身份磁卡和瞳孔識別,一般人根本進不了。

指節分明的手指有一搭沒一搭的敲擊着桌面,最後他按下桌面上一個按鍵,虛空中頃刻便浮現出一組巨大的光屏。

一個風燭殘年的老者出現在畫面中,而老者手中抱着一本書,身後是一組組巨大的書櫃以及旁邊擺放着的一些看不出用途的玻璃試管和瓶罐。

“我有個問題需要找你。”

......

Chapter 20

從費列德辦公室出來的某人類正打算老老實實的套上那手镯,接着她就發現.......= =她不會戴。

夏淡郁悶臉,一邊走一邊捏着手镯研究它的開啓之法。

其實這種狀況她遇見過很多次了。每接觸一樣新的東西,她都會遇到各種各樣的問題,有的很快就解決,有的就需要花些時間。

其實她大可以轉身回去問費列德,但她因為心中那股莫名的別扭,不想再進去那個沉悶得快讓她窒息的辦公室。

她就不信了一個小手镯能夠難倒她。

夏淡不知覺間,穿過軍部A區大廳,來到停艦場的前方,寬廣的停艦場上整齊排列着一排排飛艦,溫暖的陽光照在其上,并不刺人。只讓人感覺暖暖的。

還在跟手镯做鬥争的夏淡沐浴在陽光之中,并未注意到四周的任何變化。

空中有異常波動,這時停艦場上一架飛艦忽然起飛,直直朝着夏淡所在的方位飛來。

忽聽‘轟’的一聲,夏淡吓得手一抖,手中剛才一直研究個不停的手镯被吓得啪嗒一聲掉到了地上。

但她這時候已經顧不上去管它了。因為就在距離她數十米的地方被從裏到外轟了一個巨大的口子。這時一個敏捷的身影從中竄出。

接着有人從那巨大的口子中追出。

一聲更大的響聲響起,夏淡猛然回頭,是來自于不知何時停滞在自己前方的飛艦上。只見它的光能量炮口正對着剛才被轟過的地方。

那飛艦又開了幾炮,場面一下亂了起來。

目瞪口呆的夏淡差點被氣流波及,前方是紛飛的戰火,後面是看似平靜的停艦場,左右都是敞亮容易被明轟的通道,傻子都知道該怎麽選。

她還沒打算就在這裏把她的小命貢獻出去。

打定主意,乘着前方兩人拔出槍械加入戰鬥的空隙,夏淡果斷往另一方向撤了幾步。夏淡的第一反一個是逃。發生災難時熏陶多年的小市民思想發揮得淋漓盡致。

也幸好她有這個動作,因為她剛跨出幾步就聽到一聲轟響。

剛才她所站位置的後面被整個轟掉了,夏淡幾乎是目瞪口呆的望過去。

一個人高馬大穿着軍綠色背心的男人正扛着光粒子短距炮站在逆光的高處,見她看過來,嘴角拉起一抹惡劣到極致的笑容。

夏淡似有所感,火速往另一邊跑。

果然那男人轉而将炮口對準了她。

不過在連擊兩發沒有射中的情況下男人倒是聳聳肩,暫時放過了她,繼續去選擇自己下一個攻擊目标去了。

這個男人扛着整個短距離能量炮肆意亂轟,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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