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9)

科林穩穩的将夏淡接在懷中。

修蹲在夏淡身邊,将麻醉槍的針頭從夏淡身上拔出。他笑眯眯的看着她熟睡的臉,狐貍眼彎出了一個好看至極的弧度。“我向來是一個很好說話的隊長,也向來很尊重你們的意願,哪,現在我再問你一遍。要跟我們回去嗎?”

沒有任何回應。

“不說話那我就當你是答應了。”

被科林抱攬在懷裏的人繼續挺屍。

一直站在一邊的科林“......”能有回應就有鬼了。

Chapter 31

夏淡醒來前就隐約感覺到了什麽,此時意識還未完全回籠,她聽到耳畔有對話聲。是那個吃人不吐骨頭的隊長,夏淡猛然睜開眼睛。

在她睜開眼睛的瞬間,她清楚地聽到布帛撕裂的聲音,很長時間她簡直是不能做出任何反應,整個空間中也出現了長久的靜默。

她緩緩低下頭。

窩......槽

夏淡覺得自己此時的表情絕對只能用裂了來形容。

這時候她才發現自己不知什麽時候躺在了一張長桌上。

旁邊站着的男人是修。

長桌的對面站着的人不是費列德又是誰。夏淡記得自己昏迷前的一切,但現在的畫面和昏迷前完全串聯不起來。費列德什麽時候來的,科林又去了哪裏?

不過現在她已經無暇顧及那些了,空白的大腦只剩下一件事,她、又、裸、了。

用本星球語言來描述的話,現在的畫面應該是一個可憐的性感小雌性正縮在桌上瑟瑟發抖。

當然,實際是一個穿着三點的小胖妞正如雕塑般的看着自己被撕成兩半的衣服,那表情就像被雷轟了。

時間倒回到半小時以前,修和科林将被打了麻醉針的夏淡偷偷抱出房間沿着他們計劃好的路線退出。

但由于米尼的人實在太敏銳了。在他們連續弄壞兩個監控設施之後立刻有人敲響了夏淡房間的門。當然,很快他們就發現夏淡的失蹤,接下來的一切自然是米尼派人全力追擊。

科林負責去引開米尼的人。

但修是萬萬沒有想到會見到費列德這位向來神秘詭谲的元帥。

更沒想到會遭到他的攔截。

不過他手中握有籌碼,倒是不懼。他推測他是為了他懷中這個自然雌性而來的。

米尼的人完全已經被引至另外的地方。這裏很安靜,只有他們兩個,如果懷裏的家夥不算的話。

修抱着夏淡,踢開一旁的會議室,對費列德挑了挑眉,笑得志得意滿:“談談?”

費列德跨步跟進去,眸光落在修右腕處的光甲槍上,這東西他已經從夏淡那裏拿回來了。

“你帶不走她。”

修是什麽人,聞言笑了笑。仿似毫不在意:“你又知道了?相信元帥還不至于太健忘吧,之前我們進入軍部的事情您忘了?需要我們讓歷史重演一遍嗎?”

難得的費列德沒接話。

修呵了一聲:“這樣吧,我們來做一筆交易。”他依舊笑眯眯的:“你讓米尼把他的芯片給我們,我把她還給你怎麽樣?”

費列德眯着眼看他,一時也沒有說話。

接着修便撕了夏淡身上的衣物。之前打在夏淡身上的麻醉針劑量不算太大,所以夏淡也很快醒了。

修見她醒了只是眉毛動了動,将她圈進懷裏,放置她胡亂的掙紮

眸光慢悠悠的往她胸前和腿間一掃,對費列德挑了挑眉毛,狐貍眼依舊維持上彎的弧度,氣定神閑:“我相信這應該是比非常劃算的交易才是。難道元帥不這麽覺得?”

費列德眉毛動了下,表情中掠過一絲不容人察覺深思。

終于回過點神來的夏淡只覺一口血悶在胸口,幾乎是下意識的,她一巴掌就朝面前這家夥的臉呼了過去。隊長大人愣了下,大概是沒想到她有膽子敢打他。擡手格了一下,她的指甲尖從他的臉上刮了過去。

夏淡非常遺憾自己的指甲沒刮破這男人的厚皮,只在上面留下了三道又長又紅的劃痕。

穿着三點的小胖妞悲憤的捏着掉在桌上的一團碎布,恨不得天降鋼刀劈死這個撕壞她衣服的混蛋。

這不是一個尊敬愛護女性的社會嗎,這個操蛋的外星人是怎麽來到這個世界的。

沒打到人夏淡果斷選擇跳下桌,火速扯過那兩塊碎布,企圖擋住自己已經曝光的熊內褲和款式幼稚到爆的內衣。

但她拉了拉卻沒成功。擡頭看卻見男人似笑非笑的按着布料的另一端,正笑容恐怖的看着她笑。

“.......”怎麽也拖拽不動。啊啊啊啊啊,夏淡簡直想殺之而後快。

礙于還有更大的勁敵在,修收回那恐怖的視線,轉而看向費列德,依然是那副玩世不恭的笑容:“她是我們在五星撿到的自然雌性,既然是我們撿到的,就該歸我們處置。元帥您說是吧。”

夏淡終于忍無可忍。我不是貓狗不是任何‘東西’,誰撿到歸誰。我從身體到心靈都是屬于我父母的,你是生了我還是養了我?胖包子終于火了,屬于這個年齡的叛逆細胞經過無數次的打壓,終于冒了出來。

終于,夏淡一咬牙,索性不遮了。擡起一腳就踢向對方的下面,被避開,夏淡這次拔腿就跑,目标自然是對面的費列德。這種情況下當然要尋找另一個靠山了。比起喜怒無常且各種兇殘的隊長大人,費列德至少從來沒有出言威脅過她。

不過略囧的是她現在可以說是處于半裸奔的狀态.......飛奔向對面的男人。

修沒有想到她突然造反,在夏淡往另一邊跑的時候愣了下才反應過來,伸手想去拎她的衣領。卻終究是遲了一步。

重新找到靠山的夏淡轉頭瞪着隊長大人,極力用眼神傳遞着自己的怒吼:告訴你,我也是有骨氣的人!不是任你随便圓捏扁搓的東、西!

一只手穿過她的腰将她圈入了一個并不柔軟但溫暖的懷中。身上驀的一暖,夏淡剛回神便發現身上已經罩了一層外衣,還帶着屬于另一個人的體溫。她愣了愣,下意識的看了眼微微抿着下唇的男人。

奇異的,隊長大人竟然沒了後續動作。夏淡狐疑的看過去,只見隊長大人正怒瞪着費列德,似要将他瞪個窟窿。

夏淡這才看到他的肩膀上不知道什麽時候插上了一根針,跟之前修射到她身上那根很相似。她看了眼費列德,隐約知道在她轉身跑過來的這一瞬間發生了什麽了。

她給了費列德一個幹得好的眼神。

修早年打過很多抗生素,一般麻醉劑對他來說效果并不是特別強烈,但會損耗一部分他的力氣。

若是沒受傷的情況,又有夏淡作為掣肘費列德的利器那他還有些勝算。

但現在的情況他知道自己是毫無勝算可言了。

心底嘆息一聲,他明白,現下的情況他已不可能帶走夏淡了,而且還要盡快脫身,如若不然等待他的恐怕就是甕中捉鼈的下場了。

有幾分可惜的看了夏淡一眼。

夏淡攏了攏身上猶帶着體溫的外套,穿在男人身上看起來非常合身的衣物穿在她身上居然都到了她的大腿處。

原來自己這麽嬌小。

夏淡快被這個認知感動哭了。

臨走前,夏淡看倒在地上的男人扯扯嘴角露出一個比惡魔還要邪惡的笑容。

“費元帥,你會後悔的。”他這話說得很輕,甚至連一絲威脅的威脅意味都沒有,但夏淡就是冷不丁的感到一股冷風直接從脊尾爬滿了整個背部。

費列德沒有答話,也不再看地板上的修,而是轉身打開另一側的艙門,将與飛艦并行的另一架飛艦也自動将門打開,抱着夏淡走進去。

費列德似乎沒有要對付修的意思。上飛艦前,夏淡下意識的回頭去看了眼躺槍的隊長大人。

咦?

她的眼睛驀然瞪大。

怎麽.....不見了?

艙門在他們進入後自動關閉,費列德将夏淡放在位置上。

夏淡并未聽到費列德下了任何駕駛命令,飛艦便自己動了起來。

夏淡張了張唇,忽然又不知道應該說什麽,最後只好道:“你......怎麽來了?”

費列德并未回答她,只是看了她一眼忽然伸手按下操作臺上的一個按鈕。她身下坐着的椅子很快就自動變成了一張床。

她瞪着那張床:“......”這麽方便。

接着費列德走到一邊的儲物櫃前取下了一床薄被扔給她。

“這個區域并不能進行空間躍遷,所以還會開一段時間,累了就先睡一覺吧。”

此時是夜晚,按照她的生物鐘來說早就該睡覺了。而且又經歷了之前的一系列糟心事更是累極。

飛艦飛行中不算颠簸,但大概是經歷了太多糟心事了,她反而有些失眠。不過還是乖乖的抱着被子躺了下去。側眸看着坐在駕駛臺前的男人半響又無聊的閉上了眼睛。

夏淡以為她不會睡着,但意外的是她閉上眼睛之後很快就睡着了。這竟是這段時間以來首度安然的睡眠。

她把這歸咎為女人崇尚強大的異性,呆在這樣的異性身邊時總會有種莫名的安全感。

到達目的地時還是費列德将人抱下飛艦的。

費列德看着夏淡熟睡的臉,不知為什麽心底有有一塊地方竟漸漸柔軟了下來。

第一次看見夏淡的時候,她正将一根小鐵棍刺入雷蒙德的身體中,那種明明害怕卻又拼命忍着讓自己堅強的表情讓他過目難忘。

從出生以來他所接受的都是鐵血教育,這樣的一個前所未有的柔弱好欺又帶着一種隐忍的堅強生物給了他非常新奇的感覺。覆滿厚繭的手掌沿着她的臉頰往下撫摸至頸側,睡夢中的夏淡抱着自己的被子一角翻了個身。

費列德看着她無意識中露出的有着圓潤弧度的肩膀,眸中的神色愈發深邃起來。這個自然雌性和他所接觸的其他任何雌性都要顯得不一樣。雖然她有時候看起來張牙舞爪的,但他知道她其實非常缺乏安全感。這一點從她就算是睡着了懷裏也一定要抱一個東西就能略窺一二。

作者有話要說:一百多收,好想死一死,很久沒寫過這麽冷的文了,存稿箱君因為動力不足已經餓死了,TAT妹子們節哀,今天開始進入慢更......

Chapter 32

回到薩曼城之後,費列德并未帶夏淡去他的私人住地。而是将她帶到了另一個造型同樣古怪卻不乏漂亮的空中別墅裏。

即便它華麗到爆,但她還是忍不住想吐槽。雖然不知道它是以什麽原理懸浮在半空中的,但她每次都有種打開門就要掉下去的錯覺好嗎。這簡直讓她這種沒什麽恐高症的人都生生給逼出恐高症了。

唯一一點讓她滿意的福利是這裏終于有了一間正常的,适合自己居住的房間了。

不用再去睡地毯的日子自然是極好的。

費列德吸取之前的教訓,在他不在的時候便派了一個人來保護夏淡的安全。

這個人身份同樣特殊,雖然是改造磁性,但他是軍人出身,戰鬥力相當彪悍,身有高階軍銜,同時還是自然雌性保護會的領軍人物。

某科研機構的核心成員。

這人叫西撒,從他知道夏淡嚴重缺乏這個世界的常識之後,西撒便給了她一堆書籍,比她高中的課本還多,末了說了一句:“這只是一小部分。不懂的問我。”

夏淡愕然之際不禁汗顏,這麽多書她要看完?殺了她還來得快一點。

書頁剛一翻開,夏淡猛地擡頭,雙目發亮的看着西撒:“我不識字。”夏淡為自己的機智默默點了一個贊。

西撒皮笑肉不笑的看了她一眼,彎腰給她眼睛上戴了一個眼鏡。夏淡再低頭一看,書上的那些字居然變成了她認識的文字,瞬間無語淩噎了:“.......”

無視她哀怨的眼神,西撒拉了一把椅子過來,就坐在她旁邊喝着一酒,悠閑的盯着她看書。

夏淡怨念的又看了他一眼,百無聊賴的翻開第一本,這一本上面有許多故事,她看着看着倒來了幾分興致。

書上面講述了人類的全盛時代——一個曾經女性多于男性的時代。夏淡想,大概是因為這個世界目前女人很少的原因,所以那才被叫做人類的全盛時代。

現在這個世界的女人這麽少,就算是有改造雌性來協調這個男女比例失衡的問題但光棍依然是一抓一大把。

那種不願意找男人将就又找到配偶的不是得自己天天打飛|機。

她撐着下巴,思緒漸漸跑遠,這個世界似乎沒有充氣娃娃。這倒是個不小的商機,全是饑渴男人的世界,不就是缺這樣一種神器嗎。

夏淡默默腦補了一下自己蹲在一堆充氣娃娃中間賣充氣娃娃的畫面,惡寒的手抖了一下。

晃晃腦袋,想遠了,重新将思緒拉回書上。

看了一天的書算是稍微彌補了下自己常識嚴重缺乏的問題。

快到睡點了費列德也沒回來,她放下書去廚房給自己倒了一杯猶米那汁。出去就見不知什麽時候回來的費列德彎腰在西撒耳邊說着什麽,夏淡這個角度看過去真的很像這兩人在暧昧的咬耳朵啊。然後費列德和西撒拉開距離,西撒笑了起來,風情萬種的搭在費列德的肩膀上,眸光朝夏淡的方向看了一眼,笑着說了一句什麽便轉身離開了。

費列德看着西撒的背影若有所思。

就聽到身後那聲他熟悉的聲音。

“原來你暗戀他。”夏淡如背後靈般突然從男人身後冒了出來,雙眼發亮,一副我明白的表情。這家夥看着人家背影時那種眷戀的小眼神終究還是沒能逃過她的法眼。

又為自己敏銳的洞察力點了一個贊。

費列德額際的青筋一冒,在夏淡還來不及反應之時忽然伸手将她拉過抵在一旁的沙發上。一雙結實有力的腿牢牢的将她定在了原地。

他居高臨下的看着她。

大概是當時費列德臉上的表情太陰沉駭人了,夏淡幾乎是下意識的想要掙開。

也許是夏淡那副可憐的樣子取悅了他,費列德忽然笑了起來。

他是屬于很少笑的人,也很少有人見過這個向來脾氣古怪的元帥的笑容。但這并不代表他笑起來就難看,相反,因為他五官英挺的原因,他笑起來反而帶着一種讓人沉醉的魅惑之感。

費列德那雙教人看不透的藍眸看着她,眯了眯眼:“你不是說我喜歡他?”

夏淡點頭又搖頭,拿捏不準這個男人想幹什麽,最後不敢動了,戒備的看着這張近在咫尺的臉。

見她一動不敢動,費列德滿意了,這才繼續道:“如果我說比起他我更喜歡你呢?”夏淡的手滞住,仿似是不明白這個男人在說什麽。

第一次被表白,即便知道這個男人只是因為她是自然雌性而喜歡的她,但她還是控制不住心髒失速的頻率。

夏淡下意識的想要将手掙脫出來,但男人扣着她的手就是不松開,明明感覺不是很用力的樣子,但她就是拉不開。

果然是男女力氣最本質上的差距太過懸殊了。最後她終于放棄。

跟這個男人比手勁簡直是在不自量力。

夏淡的睫毛抖得厲害,簡直是前所未有的心慌。

費列德看着那顫抖的睫毛心底某一處就像被那睫毛一眨一眨的撩撥過一般,終于忍不住的低頭吻上了她的唇。

然後......

沒有然後了。

回到房間的夏淡将房門鎖上,她伸手怔怔的摸了摸自己的臉,又按着自己碰碰挑個不停的小心髒。

有些魂不守舍的進了浴室,腦袋一片空白的洗了澡。

穿上睡衣,抱着自己的枕頭在床上來回滾了數圈,結果還是一絲睡意都沒有。

夏淡十分郁悶。

這是怎麽了?夏淡把這歸咎為從未被表白過的興奮。正努力強迫自己睡着的夏淡忽然聽到門打開的聲音,她一僵,但還是未轉過身去。

這個點出現,又能打開上鎖房門的人,她想不到第二個。

閉着眼睛,正打算裝出一副熟睡的樣子。

就聽到腳步聲靠近,很快她便感覺床的一側下陷。

緊接着一雙充滿占有欲的大手搭在了她的腰上。

夏淡低頭看着那雙不屬于她的爪子,又轉頭看了眼攬着她的男人,很想叫他把爪子挪開。卻被男人那恐吓的眼神吓了回去。

本着小市民的心态,她想攬着就攬着吧,反正又不會少一塊肉。總比被那眼神秒殺來得好一點。

扭頭回來閉着眼睛繼續睡。

就當自己是個沒有任何感官知覺的木頭好了。

偏偏身後的男人就沒打算讓她睡個安穩覺。一雙手不打任何招呼的順着她的睡衣下擺鑽了進去。

夏淡炸毛了,蹭的一下坐了起來。

“你到底要幹嘛?”

這句話剛說完,她就發現費列德居然是光着上身的,重點不是這個,重點是她看到男人雙腿中間某一個該死的東西緩緩站了起來。在那地方撐起了貨真價實的‘帳篷’。再遲鈍她也知道這意味着什麽,這瞬間她有種钛合金眼要瞎掉的感覺。

這....這又是哪一出?

想暴走的夏淡臉瞬間紅到了脖子根,目瞪口呆了兩秒,氣焰瞬間被滅,她火速轉過身躺下。

身後半天沒動靜,她就閉着眼睛當做自己剛才間歇性失明了。

接着她聽到身後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再接着她便感覺背後一暖。費列德竟然直接掀被進來了。竟然還...還貼上來了。

夏淡努力催眠自己在當屍體,可是怎麽催眠都無法讓她忘記她的臀部上正有一個非常危險的東西正抵着自己。

最終夏淡心一橫,她非常郁悶的盯着漂浮在床頭櫃上方造型奇特的臺燈:“打個商量.....可以把你的東西收起來嗎?”夏淡默默扭頭:“太..太影響我睡眠了。”

身後的胸膛傳來一陣震動,男人低啞的笑聲傳來,帶着一絲說不出的暧昧味的低聲道:“那你覺得要是把它放進去就不會影響了?”

這句帶着雙關的顏色笑話夏淡幾乎是秒懂了。瞬間她簡直有種想自戳雙耳的沖動。

為自己已逝的節操默哀了三秒。

這個男人的臉皮是金剛石做的嗎?

夏淡閉着眼睛裝死。

費列德看着背對他的自然雌性,通紅的耳根讓他忍不住要去咬一口。而他卻是是那麽做了,被輕輕咬了一口耳朵的某只立刻如受驚吓的兔子一樣竄了起來,無奈腰上又被一只有力的大手禁锢住了。

費列德捏着她的下巴,強迫她将腦袋扭過來面對他,那雙深藍的眼睛在燈光下看起來異常的強勢:“就像我之前對米尼說的那樣,做我的伴侶,我并沒有在開玩笑。”

“我....我不答應。”夏淡這話說得很小聲,生怕被這家夥遷怒。天知道這些外星人能夠幹出什麽缺德事。

“什麽?”

“你.....又不是我男朋友。”夏淡将下巴從男人手裏掙出來,忍不住低聲嘀咕道:“我們兩個連最基本的感情基礎都沒有又怎麽能成為伴侶呢?”

“什麽叫有感情基礎才能成為伴侶?”男人看着她,表情竟是十分認真。

至少還得有什麽你追我我拒絕,然後你拼命追,我拼命拒絕這種狗血的橋段在裏面啊。

跳過這一切直接求婚究竟是你太深井冰還是我思想太落後了?

“正常人不是應該先談戀愛,然後再談婚論嫁的嗎?”你還沒有追過我啊喂QAQ。

聞言,身後的男人似乎笑了一下,她聽到男人明顯愉悅的嗓音:“誰告訴你應該先談戀愛再結婚的?”

很久後夏淡才知道這個星球不是不戀愛,只是關于尋找伴侶這塊跟地球是剛好相反的,這個沒什麽節操觀念的星球往往都很直接,看對眼第一件事情就是上|床,然後才是在一起,成為伴侶之後要戀愛還是不戀愛都可以自由選擇。

不和就分開。

原始而粗暴。

作者有話要說:話說這部文的肉很早以前就碼好了(不是說現在這裏而是後面的),然後jj出了這些事,所以我也不知道該拿它怎麽辦了。現在嚴打太厲害了。

Chapter 33

“不不不是嗎?”夏淡覺得自己要再這樣下去就直接變成了小結巴了。

“不是。”

夏淡還處在震驚中沒回神。

男人卻猶不放過她的将唇湊在了她耳邊,嘴角微微帶上了幾分笑意:“我給你考慮的時間,不會太久。你也別想拒絕我。我不接受。”說着強壯的手臂一收,将她牢牢收緊在懷中:“現在,乖乖睡覺。恩?”

最後一個字怎麽聽都怎麽飽含了各種威脅的意味。

見她還愣着。

費列德控制不住的伸手,揉了揉她那頭柔軟的短發,露出一個讓夏淡覺得汗毛都豎起來的笑容:“睡覺,不然我們就做一點更有意義的事情。”

掙脫不了,氣焰又完全被鎮壓,夏淡垂頭喪氣的耷拉下肩膀,索性閉上了眼睛。

不知道是不是費列德的威脅起了作用,或者是睡意席了上來。

夏淡這一閉眼果真很快就睡着了。也或許只是她潛意識想逃避一些她不想面對的東西。

......

那晚的事情過去後,夏淡又過起了豬一般的生活。整天被養得白白胖胖,就是不知道宰殺期是什麽時候就是了。

這段時間她一直在看書睡覺吃飯這三樣中間循環。

廚房散發着熟悉的帶着家鄉味道的食物,夏淡聞着這熟悉的味道一邊感嘆,能夠用外星材料做出熟悉食物的味道真是不容易啊不容易。

不過只是聞起來像罷了,吃起來卻差遠了。

也不能說這裏的食材做的東西不好吃,只是吃起來和地球土地裏生長出來的那些蔬菜很不一樣。

剛将菜上盤,夏淡端着盤子轉過身,便看到伫立在門口一眨也不眨的看着她的男人。

不知道為什麽,最近每次她在廚房做飯的時候她總能感覺到男人站在廚房門口,用一種仿似吃人的眼神看着她。

夏淡不自覺的吞了吞口水。

下一秒,手中的菜盤就被接了過去。

兩人相安無事的用完晚餐。晚餐之後夏淡坐在沙發上打開光屏前看節目。

費列德坐在她身邊,大手充滿占有欲的攬着她的肩膀,夏淡挪了一下沒能挪開。

最後認命的放棄了。

夏淡每天飯後娛樂之一就是看看光屏節目。最近很多臺都在說六大星球一年一度的盛會——‘雌性節’即将召開的事情。而今年雌性節的舉行地點正好在五星。

夏淡是看光屏上的宣傳視頻才知道這一重大事件的。

當然她關注的重點其實并不是它本身的主題,而是關于雌性節上的美食。屆時主辦方将會邀請到各個星球的美食名家前來,對于很多人來說,雌性節簡而言之也是一場美食盛會。所有當世有的美食都會在這上面出現。

或許這個世界上的吃貨不多,但絕對不能少了夏淡。

她來來回回将光屏上那宣傳視頻看了五遍。也在其中看到了許多看似和地球的一些菜很相近的菜,最後确定自己一定要去飽一次口福。

最讓夏淡心動的是西撒說的雌性節上面的那些美食,聽他挨個報上如數家珍,就連她這個異星人也禁不住心動起來。

最近她被關了很長一段時間,相當的憋悶。好不容易有這樣一個機會出去了她說什麽都不要放棄。

不過當她想去雌性節的想法一說出來就被費列德毫不留情的拒絕了。

看着夏淡低垂的肩膀,費列德竟然千載難逢的心軟了。其實他那天也會去,不過身邊的人肯定多。他不能将她帶在身邊,因為那樣太顯眼也太容易引起有心人的注意了。

此後又過了兩天,西撒居然主動說可以帶她去雌性節。不過前提是由他帶她去,而她必須要聽他的話。也不能亂跑。其實這事情沒有費列德授意,西撒又怎麽可能私自做主帶夏淡去。

夏淡歡呼一聲,沒忍住的抱着西撒那張漂亮的人妖臉親了一口。

這純粹是太高興了,一時也沒想起來西撒是男人變的女人的事情。估計西撒也不會介意。

卻不想剛進房間看到這一幕的費列德臉瞬間黑了下來。

當晚,因為這事,夏淡被某只禽獸按在沙發上吻得差點窒息這種事又是後話了。

經此一事,夏淡是徹底知道這家夥愛吃醋到了什麽程度。

雖然這衣冠禽獸身份地位極高,能力也出衆,但這也不能掩蓋他打了五千年光棍的事實。而且還是個沒有任何戀愛經驗的光棍。

夏淡默默的鄙視着老光棍費列德。

......

雌性節這天,西撒不知道從哪裏順來了一套男人的衣服。

做好簡單的僞裝後兩人便出去了。

舉行這個節日的地方是在一艘巨大的母艦上。

半小時後,站在通往母艦的唯一入口,夏淡仰望着頭頂。深深的覺得自己就是第一次進城的土包子,見着什麽都覺得新鮮。

階梯連接至漂浮在半空中的巨大母艦,盛大、華麗這些都不足以形容她對眼前這幕的感覺。她覺得自己瞬間變身成為第一次進城的村姑。

漆黑的天幕幾乎都被這艘巨大的母艦填滿了。容納幾萬人的巨型母艦上一片燈火輝煌。它的外形還裝飾了一些非常漂亮的東西。無數的飛艦環繞着它放出的線性光線幾乎照亮了整個夜空。

還是西撒拉了她一把才阻止了她想繼續膜拜的眼神。

正在她擡步往上跨的時候,一輛造型非常罕見的銀灰色飛艦停在入口前,四周的人紛紛對它行以注目禮。

緊接着另一輛造型更拉風的黑色大艦停在了那架銀灰色飛艦的旁邊。瞬間就把四周人的視線吸引了過來,夏淡對天翻了個白眼,原來相互攀比這種事情無論在哪裏都是存在的。

接着就見四周一片嘩然,夏淡順着人們的視線看過去,就見黑艦上下來一個盛裝出席的......女性?她的身後站着一個穿着黑色軍裝的男人,從儀表和四周人的态度來看應該還是個遠近馳名的高階軍官。

這還是第一次見到自然雌性出現的場面。所以夏淡難免心生圍觀之意。無奈西撒一直拖着她往上走。

一邊無奈的被拖着走,一邊忍不住回頭看着下面發牢騷:“好漂亮的雌性。你讓我用眼神膜拜一會兒要死嗎?”

西撒站在上一級的階梯上若有所思的看她,腳步未停:“說不定......你打扮起來比她還漂亮也說不定。”

夏淡将頭扭回來看着西撒,深以為然:“對對,我絕對是一支潛力股。”

西撒扶額,有些家夥就是屬于絕對不能誇的類型。譬如眼前這只。

接下來又來了一些自然雌性,衆人的眼光都被吸引了過去。一個比一個牛叉的出場。

看了老半天的夏淡終于悟了。

原來這就是一出自然雌性走紅毯戲碼。不過四周圍觀的群衆的瘋狂程度絕對可以和那些追星族媲美。

遺憾的是自然雌性都有一個特殊通道進入母艦。她就是想近距離圍觀一下也不可能。

整個巨型母艦變成了三層式露天宴會廳。一層連着一層,中間有着旋轉光梯作為連接紐帶。母艦的頂蓋從兩側隐去,露出下面最頂層的巨大平臺。

衛兵們踩在飛行器上在空中飛着,井然有序的四處巡邏。

這個盛大的節日與其說是雌性節倒不如說是男人們的狂歡日。

因為這天,所有的自然雌性都将會出席這個節日。沒有任何階級和官位之分,不但如此,所有人都有機會近距離接近改造雌性和自然雌性。

不過真正的自然雌性和一部非常優質的改造雌性,只會出現在母艦上的頂層宴會廳中。

遺憾的是一般有機會獲得進入頂層機會的平民并不多。原因是一般平民想要往上進入一層的話,則要做三道題。再進一層的話還要做六道,以此類推。重點是這些題跳脫常理,各頂各的奇葩,所以進入頂層的平民便少之又少了。

這個雌性節,自然雌性和改造雌性不用交任何門票,不過男性就沒這麽幸運了。而且還要交一筆比較高昂的入艦費。

不過對于很多單身男性來說,這确實是一個找尋伴侶的絕佳機會,傻瓜才會放過。所以舉辦這場盛會可是會為星際帶來一筆不小的收益的。

這個節日自初始以來便受到了非常熱烈的歡迎。而且也越來越星際化。最後演變成每一年便換一個星球舉行的模式。

而今年正好是在五星舉行。

政府部門從很早開始就在策劃這次的節日了。這不光是雌性節,對五星的人來說,這更是一場展示了星球實力的盛會。

雌性節的迎接儀式非常之隆重。開場就是一支火辣十足的舞,由當紅的改造雌性淩獨舞。那身段,那如絲的媚眼,以及精致到極致的輪廓無一不讓人傾倒。再加上一曲非常容易讓人熱血沸騰的熱舞,臺下的氣氛瞬間被點燃。

下面一片火熱的尖叫。許多人競相呼喚着臺上之人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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