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16)

她又不是易碎的玻璃,怎麽懷個孕這一個二個簡直就把她當水做的一樣,生怕一個不小心摔着了磕着了。讓她很是郁悶。

她有好幾個月沒接觸過外面的世界了,被軟禁一樣的呆在這裏自己都快瘋了。不過她知道外面不太平。更知道這時候不是任性的時候,保護好孩子讓她們平安誕生才是她現在最應該做的事情。

這時候距離孩子出生應該還有兩三個月的樣子,外面戰局混亂,安格用了一些手段成功拿下一些邊緣星球。雷諾在戰敗之後拒絕了軍部調令,開始從五星北部開始反攻。雖然反攻成功了,但很快,軍部派來的人就過來強制勒令他回了五星。

就在雷諾離開的這短短一月多的時間裏,雷蒙德被扶植起來,在軍部聲勢日漲,這家夥大概早些年受哥哥壓迫太多了,在軍部就專和雷諾對着幹。要不是雷諾念在他們是親兄弟的份上估計早就下殺手了。

費列德聽西撒報告這件事的時候便覺出不對之處,讓他去查在背後扶植雷蒙德起來的助推手。

Chapter 53

費列德最近多了一項愛好,那就是沒事就盯着夏淡的肚子看,也喜歡沒事将手放在夏淡的肚子上。

在将耳朵貼到夏淡肚子上時,他甚至能清楚的聽到孩子的心跳聲,不算特別大聲,但也不算特別小,只要用心聽,都能聽到。

記得他第一次貼着聽的時候,仿佛是回應他一般,某只小家夥一拳打在了夏淡的肚子上,夏淡的肚子立刻就凸了一塊,雖然立刻就消下去了,但那一拳正巧就是費列德耳朵所貼的位置,就像是在和他這個準爸爸打招呼一樣。

日子快速的溜走。

而另一邊,安格并未放棄他的研究。

磁場吸盤這玩意兒很恐怖。

只要進入它的吸力範圍,所有的東西都能被吸走。被吸走的東西在裏面消失的速度也非常快。這東西完全沒有形體,捕捉起來更是難上加難,也非常難以控制。不過它也有它的優點那就是可以無限循環的利用。

安格他們也只能将它勉強控制住,不過這東西實在比較玄乎總是出問題。他的試驗場內也是經常發生能量暴走,不受控制的磁場吸盤跑出來把人吸走的事情。這些被吸走消失的人有些人還能回來,有些就不知所蹤了。

他們也是付出了一些代價之後才成功捕捉到了一部分磁場吸盤,并讓它們為他所用。

他派去的人偵測了許久,最後終于在五星軍部的某個點上查到了那件兒童服裝的确切信息。又讓人觀察許久,最後确定自然雌性就是在那裏之後他們依然未動手。

不是他不想動手,而是軍部的防守确實太嚴了,所以動手的時間點他一定要卡好。

從上次會議六星的人撕破臉之後,六星的人一直未正式宣戰,只是一直和五星發生着小規模擦撞戰。

沒有選擇正式宣戰這也是多方考慮的結果。

畢竟就算是安格也是想要看到新生兒的誕生的。自從上次五星軍部承受不住外壓而公布了自然雌性腹中的孩子是女嬰之後,世界頻道簡直轟動極了。所有的人情緒都非常的激動。

而戰争一旦爆發,五星的人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将自然雌性轉移。而且現在自然雌性腹中還有孩子,誰都承擔不起孩子流掉的風險。

孩子和自然雌性他都要,他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得到她們的機會。對于安格來說,那孩子是不是他老對手的孩子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她在未來将會成為自然雌性。其價值根本是難以估量的。

而且他現在好不容易确定好自然雌性的位置,他現在所做的事情就是不能打草驚蛇。

雖然星際法規定不能做任何違背自然雌性意願的事情,不過對于他來說,星際法他從來不放在眼裏,規則是對于服從者來說的。制定規則的人,從來都不是遵守規則的人。

只要他們将整個星際的霸權握住了,那這個星球的規則都能重新由他來制定。

.....

孩子第八個月的時候夏淡因為肚子太大也太重幾乎連她自己都不敢随便在外面胡亂蹦跶了。除了一些孕婦必要的運動之外,她基本上就是天天在床上躺着當豬。

随着臨盆期越來越近,所有的人都陷入一種緊張的狀态中,整個星球的人都在跟着緊張。一是大戰一觸即發,随時都有可能迎來星際大戰,二是即将到來的新生命會不會成為這個世界的希望誰都說不清楚。

就連身處秘密基地的夏淡都感覺到了這種緊繃的氣氛。這種氣氛随着孩子的出生日臨近而日漸加重。

身邊的人一天比一天多,她有時候甚至恐慌怕孩子一個不小心就被人搶走了。這兩個孩子有多少人觊觎她用腳趾頭想都想得到。

好在費列德還在身邊,這讓她心安了不少。

越是臨近預産期,胎動就特別厲害

兩個小家夥在肚子裏一點都不老實,像是在拼誰更皮一樣,兩個小家夥片刻都沒有安寧過。

夏淡摸摸肚子兩個小家夥又安靜了,但手移開過一會兒又開始皮。對此她也非常無奈。

費列德雖然一直陪夏淡呆在秘密基地,但外面的一切動靜他都是了解得一清二楚的,他手下的人除了西撒還有很多是星際中頂尖的高手,他們精通各行各業。各項能力都非常不錯。

收集情報的能力都非常強。

雷蒙德背後的人是誰費列德派去的人抓到了些許尾巴,最終目标未鎖定,對方做得滴水不漏,看來也是個相當厲害的角色。

之後雷諾忽然稱病休假。雷蒙德暫代雷家一切事物,雷家一度人心惶惶。

所有的人仿佛都在下一盤大棋,在棋局未明之前,他們誰都預料不到最後的結局是什麽。

......

遙遠星際的另一邊,修站在荒廢依舊的廢棄機甲的太陽板上看着初升的朝陽。看了一會兒他忽然開口:

“科林。”

身後的人沒有回答,但他知道對方在聽他說話,于是他繼續道:“你想擁有自己的孩子嗎?”

科林眼中的光終于落到了修身上,不過他依舊看着他沒有說話。

修意味不明的笑了笑,沒有多做解釋,轉而說道:“去DR-2要塞,你惦念的自然雌性将會出現在那裏。”

科林驚訝的看着修。

修恢複了一貫玩世不恭的笑容,眼睛裏也出現一抹帶有溫度的暖意:“通知萊爾納他們準備突襲,在安格的人動手之前,你們要帶走她。”像是想起什麽一般,修頓了頓繼續道:“做得小心一點,不要讓安格的人發現這是我們做的。”

離去前科林回頭,非常難得的開了尊口:“謝謝。”

修聞言聳聳肩,似笑非笑的瞥了他一眼,慢吞吞地道:“我這可不是在幫你,我可是收了大筆錢的。”說罷揚起一臉邪氣詭異的笑:“你忘了我們只幹有錢賺的買賣?”

......

在夏淡腹中的孩子到了第九個月的時候,安格意識到時機差不多到了,正好現在議會他獨大。相當于一手遮天的程度。在和心腹商議了一個萬全之策之後,很快他們便定下了開戰的最終日期。

眼看新的生命即将誕生,六星的人在這時候宣戰。安格的叵測居心就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分娩的前幾天。外界風雲四起,大批的軍隊集結在五星星域外圍。五星派兵進行攔截。

戰争正式在五星的星域內拉開帷幕。

那天天氣很好,又是傍晚時分。她按照米尼他們說的在院子裏多走動,她抱着個大肚子,自己都覺得痛苦萬分,因為真的是太重了。而且最近幾天時有陣痛,不過好歹也都挺過去了。

今天費列德沒能陪着她,雖然費列德是屬于休假狀态,但是軍部最近多了很多需要他決策的事情。特別是最近六星宣戰,五星軍部的壓力絕對不小。費列德也被抓回去繼續工作去了,雖然不用他出戰,但軍部很多事情他根本就免不了。

所以今天是由西撒陪着她外出散步。

從懷孕之後夏淡的口味就變得非常的獨特,也變了許多。甚至以前她覺得不好吃的東西都覺得十分美味了。而且她非常喜歡吃院子裏栽種的猶米那果,酸酸甜甜的,吃起來非常的不錯。

在樹上摘了幾個新鮮水果放進籃子裏,她住的這裏環境清幽雅致。好像在很久很久以前這裏還是軍部某位元老的的養老院。不過因為她住進來的原因這裏翻修改動了許多。

走到一半時,夏淡只覺腹間劇痛,有什麽東西順着腿根流了下來,她捂着抽疼的腹部,眼前一陣發黑,“西撒,快,帶我去找米尼。可能她們等不及要出來了。”手中的水果籃子掉到了地上,裏面的水果四散的滾落開來。

一直守在她身後的西撒發現她彎腰的時候就覺出不對了,最近随着自然雌性預産期的接近,連帶着他們這些人也進入了高度戒備和緊張的狀态中。不光是要警惕随時可能出現的敵人。還要時刻緊盯着自然雌性,這個關鍵時刻自然雌性不能出一丁點狀況,不然那後果是誰都不能承受得起的。

西撒一邊扶抱住夏淡,一邊高呼道:“來人。”

西撒直接将她送到了米尼他們那邊,她過去的時候米尼他們已經準備好了。那是一個巨大的玻璃産房。她進去的時候玻璃房外站着一堆她認識和不認識的人。這時候陣痛剛剛過去了一小會兒,她雖然面色還算平靜,但臉色還帶着慘白,汗水順着臉頰流了下來。

西撒小心翼翼的将她放在床上,她咬咬牙,擡眸看着近在咫尺的米尼,唇張了張,有些吃力的說:“是不是......要生了?”

米尼點點頭,動作飛快的将一些儀器放到她身上:“羊水已經破了。估計下一波疼痛會來得更強,你一定要撐住。”

夏淡點點頭,環顧了一眼四周,費列德不在。夏淡感覺指尖一片冰冷,收起有幾分失落的心情,轉頭看了看玻璃室外面翹首以盼的人,深吸了一口氣轉頭看向米尼:“讓外面那些人離開,或者別讓他們看到裏面。”她只是個再平凡不過的小人類,沒有太多要為科學做貢獻的偉大情操。所以她拒絕在她生産的時候被人圍觀。

在自然雌性的強烈要求下,米尼拿起放置在一邊的遙控器按下了一個按鈕。

某種黑色的東西覆蓋了透明的玻璃。

夏淡閉了閉眼睛,小心翼翼的摸着腹部:就算爸爸不能過來看着你們出來,但你們也一定要乖乖的。仿佛是回應她一般,兩只小家夥輕輕的踢了她的肚皮一下。

夏淡微微笑了起來,她相信這兩個小家夥一定會是最可愛的孩子。

這時候被黑色覆蓋的玻璃門被推開,夏淡一擡眼便撞進了那雙熟悉的藍眸中。

費列德身上還穿着那身凜冽不可侵的軍裝,跑來時身上的衣服有些亂了,但他身上那股威嚴之勢依舊不減。

男人輪廓優美的下巴上還滴着汗水,可見來時是匆忙萬分的。

依舊是那俊朗非凡的年輕面容,看着她的時候,男人堅毅的神情中帶着柔軟。長眉擰着,狹長的眼中滿是十分激烈的情緒。

剛才的不安漸漸褪去,身體回暖了起來。

夏淡對費列德緩緩露出了一個笑容。

作者有話要說:上一章那麽清水都能被鎖,連肉渣都沒有好麽,無語了.....

Chapter 54

除了孩子的親生父親被破例允許進入産房之外其餘閑雜人等皆被擋在了産房之外。

費列德走過去,握着夏淡的手吻了吻。他沒說任何一句安慰的話,但他的眼神就已經告訴了夏淡他的決心。

夏淡沒什麽力氣的回握了一下費列德,而後虛弱的閉上眼睛等待下一波陣痛的來臨。

分娩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但一想到這樣的痛苦将會換來兩條鮮活的生命她就覺得這些痛苦都将是值得的。

幾乎是在她閉上眼後沒幾秒,下一波陣痛就襲來了。當時夏淡只覺得腦袋一片空白,除了疼痛的感覺,什麽都無法想。

撕裂一般的劇痛傳遍四肢百骸。規律性的子宮收縮開始,夏淡雖然忍着,但将下唇都咬白了。

宮口這個擴張的過程非常漫長,又疼,夏淡已經是盡量忍着不呼疼了。米尼之前說的一定要保存體力,不然到後面很有可能因為堅持不住而導致虛脫。到時候若是因為母體體力不濟後期生産困難就很麻煩了。

米尼在夏淡預産期前早就給她看過一些生産時候的書。但是疼痛來臨的時候她什麽都無法思考,那些教科書上的內容她一點半點都想不起來。

很快,又有接到消息往這裏趕來的人。數千年來第一個生命的誕生這絕對是最具有劃時代意義的事情,能到場的人都到場了。

外面一片略顯嘈雜的吵鬧聲,不過好在這個産室足夠隔音,外面的嘈雜一點也傳不進裏面。

自然雌性肚子裏的孩子是雙胞胎女嬰的事情五星并未對外公布。但是這麽大的一件事情,想要瞞住也并不是那麽容易的,五星軍部的人也只能盡力隐瞞。

若實在無法隐瞞了,再公布這件事情。

玻璃室外已經清場完畢,不應該在場的人都被驅離了。

外面還調來了一整個軍部醫療隊的精英随時待命,就怕出現什麽米尼他們那幾個醫學鬼才都無法控制的事情。到時候人多力量大,說不定這隊人馬到時候就用上了。

而産房內,撕裂般的疼痛還在繼續。夏淡簡直痛不欲生。

費列德看着夏淡痛苦,無法控制的感到心慌意亂。就連夏淡那剪短的指甲都陷入了他肉裏,還在他的手腕上留下了一道道深深的抓痕都沒有發覺。

米尼的臉上布滿了汗水,頭也不回的對身後的助手道:“找一個東西讓她咬着。”不然在分娩的途中咬傷舌頭也比較麻煩。

聞言,費列德想也未想便将手伸到了夏淡的口中。夏淡閉着眼睛,因為太痛了,所以根本無暇注意放在嘴邊的是什麽,她幾乎是下意識就咬了下去。

這一口可咬得不輕,費列德手臂上那塊肉幾乎被咬了下來,牙齒陷入了費列德肉裏。

費列德眼睛都沒眨一下。

等這次陣痛過去,夏淡感覺到了口中的血腥味才睜開了眼睛,驚訝的看着唇邊的手:“把你的手拿開。”夏淡說話時的非常的虛弱,她感覺自己連多餘的力氣都沒有了。

“把你的痛苦分一點給我,我也是她們的父親。”

夏淡還未反駁,下一波陣痛又襲了上來。

“這種狀況會持續多久。”費列德看着伴侶痛苦的樣子,連他這樣向來冷靜的人都忍不住焦灼起來。

在場的幾人都急得滿頭大汗。

米尼搖頭:“說不清楚,有短有長。而且她和我們星球的人不一樣,具體的時間我也不知道。”

這一胎兩子,陣痛的時間又長,孩子又一直不出來。

夏淡是早晨進入産房的,一直到中午這種陣痛還在繼續。

疼痛幾乎讓她都無法思考。

夏淡的額上布滿了汗水,汗濕的頭發緊緊貼在額頭上,費列德動作堪稱溫柔的将它們拂開。

剛好宮縮這時候停了,夏淡控制不住自己顫抖的手,她轉頭看向費列德:“我害怕.....”

費列德緊緊的握着她的手,沒有絲毫放松:“別怕,我在這裏。”

夏淡抓着費列德的手,臉色慘白:“如果我痛死了,你們就把我肚子劃開,寶寶取出來。”她是真的覺得自己痛得就要痛死過去了。

費列德又心疼又無奈,低頭吻了吻她的鬓角:“說什麽傻話。”按照米尼他們的意思就是順産,不主張剖腹。只有萬不得已的時候他們才會選擇剖腹。

雖然知道生個孩子不是生離死別,但夏淡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恐慌和害怕。那種痛楚像是一張巨大的網,逃不掉躲不開,一點一點向她壓迫而來,讓她痛不欲生。

很快疼痛又襲了上來。

等到宮頸完全打開時距離她進入産房已經過去了整整九個小時了,胎兒娩出時也一樣疼。夏淡簡直恨不能痛暈過去。

小家夥從産道一滑出來,肺部一吸入空氣,眼睛都還沒睜開,嘴一張就開始哭。

好家夥,聲音響亮非常。聽起來十分健康。

新生的孩子皺巴巴的,身上的穢物未擦,看起來一點都不具美感。但沒有人覺得她醜,所有人都一副高興得快哭了的表情。

米尼他們驚喜的呼了一口氣,不光他們,費列德也是略微松了一口氣。不過想到還有個寶寶還在夏淡肚子裏,心中緊繃的那根弦又拉了起來。

米尼動作迅速的将那已經出來的孩子抱起來,看也未看便将孩子遞給了費列德,見費列德愣着便有些急:“快點抱着啊,母體內還有一個呢。”說着快速對站在身側的一個助手說:“幫他把孩子的身體清理一下。”

費列德手足僵硬的将孩子接過。完全不知道該用什麽樣的姿勢和力道才不至弄傷孩子。

在他接過孩子的一瞬間,哭聲止住了,孩子的那雙眼睛竟然也一顫一顫的慢慢張開了。費列德看着那雙跟他一模一樣但縮小版的藍眸時,內心巨震。

心簡直都要軟得化掉了。

不過由于他抱寶寶的姿勢相當奇怪,而懷裏的小寶寶一點也不給爸爸的面子,又開始閉着眼睛哇哇大哭着。

費列德手足無措的抱着她,完全不知道自己該幹什麽。手上的小寶寶還在哭,費列德将那孩子舉高,瞪着她緊閉着的眼睛:“不要哭了。”

可寶寶卻一點也沒被震懾住,反而哭得更厲害。

費列德無奈了,用威壓壓人壓習慣了的大元帥第一次面對一個嬰兒而有些無措。根本不知道該用什麽辦法才能讓她不哭。

那雙平日冰封慣了的藍眸中掠過一絲懊惱,之前他看過很多照顧孕婦一類的書籍,但卻從未翻閱過任何一篇該怎麽當好父親的資料。所以在面對這個鮮活的生命時,他才顯出了他的從未有過的笨拙。

費列德按着另一人的指示将小家夥抱到一旁早就準備好的臺上,在對方的幫助下,費列德将孩子身上清理幹淨。生怕一個用力就将懷裏的小寶貝磕着碰着了,小心翼翼的程度簡直到了生平之最。

小家夥的哭聲一直未停歇過,費列德将清理幹淨的孩子抱到夏淡跟前,“讓妹妹快點出來,不要折磨媽媽了。”

不知道是不是與母體天生的親近有關,小家夥一靠近夏淡就神奇的漸漸停止的哭聲。還睜開了眼睛,剛出生的孩子視物是不清的,就見她腦袋亂轉着。仿佛在尋找着媽媽,又仿佛是對這個新世界的好奇。

夏淡聽到耳邊的哭聲,忽然就感覺不是那麽疼了,睜開眼睛看着那小巴巴的嬰兒。甚至還擡手摸了摸她的小胳膊。

這就是她和費列德的女兒。

好小啊......

喉嚨有些酸澀,但喜悅的感覺蔓延了上來,滿滿的充斥在了整個身體中。

有人說過,生命才是最寶貴財富。所有賦予生命的人,都是最偉大的。夏淡不知道自己是否偉大,她只知道自己将會有兩個可愛的女兒。

她獨一無二的孩子。從今往後她和她們的父親都會對這兩條鮮活的生命負責。

所有的疼痛苦難,都比不上生命的無價。就算是為了她們她也要堅強的撐過去。

第一個出來了,第二個就快了。反正宮口已經張開,不用再等陣痛數小時了,最後一個孩子出來的時候,夏淡松了一口氣。但是她感覺她整個人都虛脫了。

一聲響亮的啼哭聲響徹了整個孕檢室。仿佛有帶動效應一樣,之前放在夏淡旁邊原本沒哭了的小家夥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兩個孩子一起哭的嗓音一點也不小,簡直成了噪音之最。不過在場的人沒有一人露出不耐的表情,反而臉上的表情是微笑着的。

費列德看着那兩個新生的孩子出神,雖然他一句話都沒有說,但沒有人見過他現在這樣子,感覺快哭了,眼眶略紅,眼角甚至還隐隐有喜悅的淚光。

雖然這時候的夏淡真的非常虛弱和疲憊,但任何*上的疼痛都擋不住夏淡睜開眼睛看她這雙剛出生的孩子的執念。

兩個被清理幹淨的小家夥被并排放在了一起,都小小的皺巴巴的。

生命的美好在于,經歷那麽漫長又痛苦的生産過程之後當你看到生命落地的那一瞬間,你會覺得之前所受的苦難都比不上生命的無價。

那種沖擊性的感覺,幾乎讓人感動到幾乎流淚。

等到一切生産過程結束,距離夏淡進入這個房間已經過去了十三個小時了。

米尼将排出的胎盤小心翼翼的放入一個容器之中。

孕婦也沒有大出血的狀況出現,除了生産過程中産生的疼痛外,整個過程都非常順利。

生産結束後,夏淡在被推出産房前,她想要讓她跟孩子同一個房間入睡。但被拒絕了,母體在産後這段時間需要絕對安靜的環境靜養。

費列德拍了拍她的手,給了她一個讓她放心的眼神。夏淡就不再堅持了,至少有費列德在,那孩子就不會出問題。

Chapter 55

在場的醫護為她做了清理工作之後将夏淡重新轉移到了一張幹淨的床上,有人推着床出去了,産房的門一被推開,外面一群人紛紛緊張的圍了上來:“怎麽了,怎麽了?”

金發男子抱着其中一個孩子,率先走了出來,“一切順利,母女平安。”

外面一片驚喜的呼聲。大家競相争着要抱抱剛出生的小家夥。站在這裏圍觀兩姐妹的人都是軍部元老級人物,一個個脊背挺得筆直,良好的軍人素養彰顯無遺。

自己的小寶貝這麽受歡迎,夏淡自然也是高興的,不過她現在又累又困,實在沒有太多餘的力氣。

費列德暗中讓西撒好好的看着兩個孩子之後便跟着夏淡一起進入了隔壁的母嬰房間。

同樣的玻璃房,不過也可以升起那種黑色的東西擋住所有的玻璃。

重要的是它跟剛才那間房間一樣絕對隔音。任何來自于外界的幹擾都無法擾到裏面沉睡的人。

因為得了吩咐,所以沒有人敢來擅自打攪剛剛生産完畢的自然雌性。于是他們把所有的熱情都轉向了那兩個剛剛來到這世界的小嬰兒身上了。

夏淡沉睡的這段時間,剛誕生的雙生子被衆人圍觀了又圍觀。

跟媽媽不一樣的是兩個小寶寶一點疲累的感覺都沒有,特別的皮。雙手雙腳非常有活力的一直動個不停,不但沒有停過,他們本想将兩個小寶寶分開放,但只要一把她們分開兩個小寶貝就開始了她們那震天的哭聲。但一放到一起,這種哭聲又立刻止住。

最後這群大老爺們終于投降了,一邊說着好好好,讓你們在一起,讓你們在一起。一邊把兩個并排放到一個嬰兒恒溫箱裏。

果然放在一起之後兩個小家夥不哭了,但兩個小家夥就這麽并排放在一起,簡直分不清誰是姐姐,誰是妹妹。

圍觀的衆人研究了一會兒,又把當時接生的主力軍叫來,但遺憾的是米尼也判斷不出來她們誰是姐姐誰是妹妹。因為她們長得一模一樣,身上也沒有任何一點可以讓人容易區別辨認的印記。

這時候費列德從夏淡的病房裏出來,他關好門徑自走進了隔壁的嬰室。發現裏面正圍了一群人。

有人眼角餘光瞥到了費列德的身影,轉頭過來高興的看着他:“費元帥,來得正好,你看她們誰是妹妹誰是姐姐?”

費列德愣了愣,上前去對兩個小家夥仔細的将那那一模一樣的姐妹看了看。最後指着其中一個,十分肯定道:“這是姐姐。”

“你怎麽分辨的?”

費列德笑而不答,她們從母體裏出來之後,兩個孩子都是經由他的手給擦幹淨的,若是他都不知道那大概就沒人知道了。妹妹和姐姐乍看上去是一模一樣的,不過還是有一些細微的差別。得仔細觀察才能分得清楚。

“她們的名字你們取了嗎?”

“沒有。”事實上從懷上她們開始,夏淡和他就想過一些名字了,不過因為一直不算特別滿意所以孩子的名字一直未定下來。

費列德彎腰,心情不錯将姐姐抱在懷裏。大概是習慣了外面的環境又或者是感覺抱着她的這個人是爸爸,所以小家夥沒有哭。

他輕輕的捏了捏那幾乎一個不小心就會捏壞的小臉:“叫爸爸。”

小家夥一雙眼睛滴溜溜的轉着。然後就見她嘴一張,口水就流了下來,滴到了費列德的軍裝外套上。這位嚴厲冷酷著稱的元帥難得的沒有絲毫生氣的跡象。不僅如此,竟然還十分難得的露出了一個笑容,還躺在溫室裏的妹妹似乎不滿的瞪了蹬腿,哼唧了兩聲。仿佛在埋怨爸爸只抱姐姐,不抱她。

屋內正一片祥和歡樂的景象,這時候有人匆匆的進來。低聲說了句什麽,在場的人都沉默了。

氣氛一下變得凝滞了起來,四周溫度聚變。

安格.....

費列德輕手輕腳的将孩子放回保溫室裏,深藍的眸中掠過一絲狠戾。

......

夏淡第二天是正常蘇醒的,蘇醒時剛過中午,臉上的病态和蒼白此時已經褪去了不少,但身下某個地方依然疼得厲害,當初和費列德第一次時的那種疼痛跟現在簡直沒法比。她當時都以為那是最疼的了,沒想到分娩居然能疼到這種地步。簡直有死過一次又活過來了的感覺。

她睜開眼睛第一眼看到的不是費列德,而是西撒。

夏淡的床旁邊支了一個小床,不算太寬,就是最常見的陪護床。

她看到那床時愣了下。

轉頭看着西撒,晃了晃自己還有幾分昏沉的腦袋:“費列德呢?”

“元帥剛離開,軍部有事情需要他去處理一下。”

夏淡看了那張床哦了一聲:“我去看看那兩個小家夥。”

西撒看着她,堅決的制止她掀開被子想下床的動作:“她們就在隔壁好好睡着,你得先進餐。我待會兒把她們抱過來給你。”

夏淡摸了摸空空如也的腹部,哦了一聲。其實有了營養液的輸入,她并未有多少饑餓的感覺。不過為了自己的身體着想還是點點頭。

米尼讓她的專屬營養師專程給她做了産後調理餐。夏淡用完餐之後,西撒就如約的把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孩子抱了過來。不過讓她比較意外的是抱着兩姐妹進來的不是西撒。

費列德将兩姐妹抱到夏淡跟前,低頭吻了吻她,“辛苦了。”

夏淡搖頭笑了笑,低頭看着兩個小家夥,皺起的小臉像極了兩個大號包子,她擡頭略覺奇怪道:“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不是說剛出去嗎?這麽快就完了?

“處理完了。”費列德輕描淡寫的一語帶過,轉移話題的拉開她的注意力,他拉着其中一個孩子的小手:“你知道哪個是姐姐,哪個是妹妹嗎?”

夏淡只看了一眼就準确的将兩個孩子中的其中一個孩子分辨了出來:“這個是妹妹。”

費列德撫摸着夏淡頭發的手指頓了下來,有幾分驚訝:“你是從哪裏分辨的?”就連他之所以能夠分辨兩姐妹也只是因為倆小家夥剛出生的時候他仔細觀察過她們。

妹妹那雙幽亮的眼睛似乎正一眨也不眨的盯着媽媽,臉上出現一個類似笑容的表情,蹬着腿張着嘴巴,卻什麽都不會說,只知道吐口水泡泡。

夏淡笑,“我也不知道,大概是一種母女見的心靈感應。”雖然這麽說費列德不一定會相信,但夏淡确實不是靠肉眼分辨她們的,而是一種感覺。雖然她們還開口說不了話,但她只看一眼就知道誰是她們妹妹誰是姐姐。她也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

費列德點點頭,接受了這個解釋,旋即又想起了另一件事情:“你說我們該給她們取個什麽名字?”

夏淡想了想,将之前想好的名字說出來:“你說叫安琪和安吉好嗎?在我曾經呆過的那個地方,這兩個名字中都帶着美好的意思。在一些國家中,這兩個名字也能翻譯成天使,一種聖潔純淨的生物。”說着笑着吻了吻兩個小家夥的鼻尖。

費列德沒有異議:“嗯,你說了算。”

夏淡興致不錯,接着道:“不如我們再給寶寶取個小名吧。”

男人修長的手沿着兩個小寶貝漸漸消去褶皺的臉撫摸着:“取什麽?”

夏淡撐着下巴認真的想了想:“小名簡單,大大小小,寶寶貝貝都可以啊。要不就叫寶寶貝貝?”

費列德沒有異議,于是兩個小寶貝的名字就這麽定了下來。

......

雖然孩子已經出生了,但對于所有的人來說孩子還很脆弱的,所以他們精心的養護是必不可少的。經過米尼他們多方的讨論之後,最後他們給出最終結論:母乳喂養是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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