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36 ...
白雪看了一下時間, 這個點魏嘉銘應該已經走了, 她暫時松了一口氣。只是白雪沒想到的是, 她一推門出去正好就看到了也推門出來的魏嘉銘。
他的房間正好就在她房間的斜上方,兩人就這樣毫無預兆地打了個照面。
白雪:“……”
白雪只覺得一種尴尬的感覺鋪面而來, 她頓時便有些局促。不過魏嘉銘倒是挺淡定的,他沖她笑笑, 神色自然向她打招呼,“醒了?”
白雪覺得這時候不能亂,越亂反而越尴尬, 所以, 她便也盡量神色自然沖他道:“醒了。”
“醒了就先吃早飯吧。”他說完便向樓下走去。
白雪松了一口氣。
兩人坐在餐桌上,昨天晚上的事情他一句都沒有提過, 就仿若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般,慢條斯理吃着早餐,可白雪卻覺得眼下的氛圍有點奇怪。
兩人就這般安靜地吃着飯,魏嘉銘卻突然說了一句, “為什麽好奇?”
白雪一臉疑惑:“什麽?”
“□□是什麽感覺。”
“……”
白雪正在喝豆漿, 聽到這話她被嗆了一下, 她忍着咳嗽猛地擡頭向他看去,她沒想到他竟然這麽直接就說出來?而且他的笑容很自然, 目光也很坦蕩, 一點促狹的意味都沒有,他是真的在詢問她,并不是在故意打趣。
白雪感覺要尴尬死了, 她幹笑道:“我……那是酒後胡言亂語,你不要跟我一般見識。”
他沒有說話了,那黝黑的眼睛盯着她看,嘴角依然挂着笑,白雪卻不敢和他對視,故作淡定咬面包,不斷在心頭暗罵自己幹嘛要對他說那些話招惹他。現在該如何是好,他肯定以為她想和他做那啥了。
白雪真的覺得丢死人了。
好在魏嘉銘并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他用餐巾擦了擦嘴角說道:“我要去一趟國外,可能要過兩天才回來。”
莫名其妙,幹嘛要對她報告他的行蹤,他們一向都是互不幹涉的,而且他說得這麽自然,真的就像是夫妻之間丈夫臨行前跟妻子報告行蹤那樣。白雪頓時有些不自在,不過她沒多問,依然故作淡定咬着面包,聞言只是輕輕應了一句:“嗯。”
“你慢慢吃。”魏嘉銘丢下這句話便離開了。
直到魏嘉銘的身影徹底消失白雪這才松了一口氣。白雪一時間簡直咬死自己的心都有了。酒精真的是個害人的東西,居然讓她像變了個人一樣,那麽騷,搞不好魏嘉銘已經在偷偷笑話她了。
好在魏嘉銘要離開幾天,也足夠這件事情淡一淡了。
魏嘉銘離開的第二天,柳茹雲一早就給白雪打了個電話讓她過去,白雪原本還以為是柳女士想念女兒了,卻沒想到白雪一進門柳茹雲就道:“我聽說嘉銘去國外出差了,你趕緊給他打個電話問問他什麽時候回來。”
一回家就跟她提魏嘉銘,白雪覺得心煩,不快道:“你要問你自己可以問啊,幹嘛非得讓我打電話?”
“叫你打你就打呗,你是他的妻子,你關心一下她不是應該的嗎?”
白雪:“所以你叫我回來就是讓我給他打電話?”
柳茹雲:“對啊。”
白雪:“……”
白雪真是服了這個媽了,“你想知道他什麽時候回來你可以自己打電話給他。”
柳茹雲道:“我這不是害怕影響到他嗎?”
白雪眯眼看她:“所以你就讓我去影響他嗎?”
柳茹雲一臉理所當然道:“你們是夫妻嘛,你打電話給老公關心他的行蹤這是天經地義,我不過是個丈母娘,我這麽關心他的行蹤就有點多管閑事了。”柳茹雲說完又催促道:“你別扭什麽?趕緊打啊!”
白雪不想給魏嘉銘打電話,上次喝醉了酒說了那番話已經是一種騷操作了,他才走她就打電話過去,越發顯得她好像很在意他一樣。
只是耐不住柳茹雲催促,最終白雪還是不情不願打了個電話過去,
電話響了好久才接通,那邊傳來魏嘉銘的聲音:“喂?”
聲音溫和,是他一向對人的那種禮貌客氣,可是白雪卻聽出他語氣中似隐隐透着一種愉悅,這種愉悅讓白雪不自在極了,她正要說話,只聽得電話那頭有個嬌媚的女聲突然說了一句:“魏總,來我敬您一杯。”
白雪眉頭一皺,問道:“你那邊怎麽那麽吵?”
她聽到魏嘉銘和人說了一句什麽,然後電話那頭很快安靜下來,他應該是去了一個僻靜的角落,這才道:“我現在在飯局上,對方叫了幾個模特過來陪酒。怎麽了?有事嗎?”他語氣中帶着笑意,讓人覺得他心情很不錯。
白雪便說道:“我媽媽非得讓我給你打電話問問你什麽時候回來,既然你還在飯局上,那你就先吃飯吧,我不打擾你了。”
白雪說完就挂斷了電話,柳茹雲急忙問道:“怎麽樣?嘉銘在做什麽?他什麽時候回來?”
白雪道:“他在吃飯,什麽時候回來我沒問。”
柳茹雲便嗔了她一眼道:“你這孩子,你多關心一下嘉銘又怎麽樣呢?”
白雪覺得有點煩躁,她現在并不想提魏嘉銘的事情,因為一提魏嘉銘她就不免想到那晚上她的騷操作,所以她不想再聽媽媽在這裏羅裏吧嗦,魏嘉銘長魏嘉銘短的,陪媽媽吃了飯就直接告辭離開了。
接完電話的魏嘉銘卻沒有了吃飯的心情,他讓助理去和飯局上的人說了一聲便直接回了房間休息。回到房中,魏嘉銘便立馬讓人給他訂了一張回去的機票。
剛打完電話就有人敲門,魏嘉銘以為是助理,便沒多想,回了一句:“進來吧。”
不想進來的卻是個女人,這女人剛剛在飯桌上見過,應該是對方送過來讨他歡心的。她确實長得年輕又漂亮,身材也火辣,臉是天生的,在飯桌上一群火辣美女中就很出衆,将這麽個尤物送過來,也足見對方的誠意。
魏嘉銘看到她倒還是客氣道:“你怎麽過來了?”
女孩說道:“秦總讓我過來給魏總按按摩放松一下。”
什麽按摩?其實就是對方送過來給他玩的,他們大概也知道他挑剔得很,所以送了個最漂亮身材好又沒整過容的。
不過魏嘉銘對這些女人都沒什麽興趣,又或者說,從小到大,除了那個女人,他對其他女人都沒有産生過那種想法,他很挑剔,真的很挑剔,挑剔到曾經他想過這世上的女人沒一個能配得上他,直到她的出現。
所以他客氣有禮地拒絕道:“幫我謝過秦總的好意,我想休息一下,并不需要按摩。”
那女孩大概對他動了心思,一時間卻沒舍得走,她可能進入這個圈子時間還短,有點害羞,紅着臉走上前來,聲音嬌媚沖他說:“魏總不用這麽客氣的。”
她說着便要将手放在他肩膀上,作勢要給他按摩,不料手還沒碰到魏嘉銘就被他給一把拽住,他抓住她的手腕,力道有些大。
他面上雖然含笑,可是目光卻含着些冷意,話語間也透着警告,“在我還客氣的時候乖乖出去吧。”
他說完,猛然将她的手甩開,女孩往後退了幾步,有些驚愕,她沒想到,那麽彬彬有禮,紳士又有風度的男人冷臉的時候竟然這麽可怕。
她不敢再造次,急忙道了歉便告辭。
這一晚上白雪睡得并不踏實,迷迷糊糊中她感覺好像有一雙眼睛在盯着她看,她被看得不自在極了,最終她掙紮着醒了過來。
不料一醒來果然看到黑暗中站了個人,白雪猝然看到他不免被吓了一跳,不過她很快就回過神來,房間裏加濕器的燈還亮着,雖然不是很亮,但是也足以看清那個人的輪廓,白雪試探着叫道:“魏嘉銘?”
然後她又想起魏嘉銘去國外出差了,她正在想着這是不是還在夢境中時,便見那人影走到牆邊啪嗒一聲按亮了開關。
白雪看清了,來人果然是魏嘉銘,可是他不是去國外了嗎?
魏嘉銘雙手插兜向她走過來,他面上帶着笑,看上去心情很不錯,他走到床邊坐下,問她:“剛剛給我打電話做什麽?”
白雪:“……”
他大半夜從國外跑回來,又像個鬼魂一樣出現在她房間不會就是為了這事吧?
明亮的燈光照出房間的輪廓,房間很寬敞,可是他就坐在床邊,卻讓白雪感覺房間好像一下子狹窄起來,空間的壓縮讓她有一種呼吸不暢的感覺。
白雪說話的語氣倒還是淡定的,“我剛剛不是說過了嗎,我媽媽非得讓我打電話問你什麽時候回來。”
他沒有說話,含笑的目光望着她,白雪被他看得有些局促,她輕咳一聲說道:“時間不早了既然回來了就先去睡覺吧。”
魏嘉銘道:“我回來是想跟你道個歉的。”
白雪卻詫異道:“道歉?道什麽歉?”
魏嘉銘道:“上次你喝醉酒,我沒經過你的允許拿了你的手印。”
“手印?”白雪雙眼微眯望着他,一臉戒備道:“你拿我手印做什麽?”
魏嘉銘道:“在我回答這個問題之前,你可以先去看看你的銀行卡。”
白雪:“……”
白雪不知道他搞什麽鬼,他依然是那淺笑着一臉閑适的表情,可是白雪覺得這家夥越是淡定越給人一種高深莫測的感覺。白雪想到什麽,她急忙跳下床打開電腦,然後進入銀行系統,查看自己的銀行賬號,這一看她也不禁吓了一跳。
一連查了好幾張,越查她越是驚愕,她的每張銀行卡,每一張都多了一筆可怕的巨款。白雪想起來,之前因為要好好工作,所以她屏蔽了不是聯系人的電話和短信,她銀行卡裏什麽時候多了這筆錢的她根本就不知道。
魏嘉銘走過來,他沒有說話,将她打開的頁面關閉,然後進入寰海電子集團的公司的系統,這是他們公司的內部系統,有些頁面只有幾個管理者有權限進入,他點進集團的股權分布情況,白雪赫然發現,股權最多百分比的擁有者竟然是她和魏嘉銘,是他們夫妻共同擁有。
魏嘉銘沖她道:“我知道如果直接告訴你我将股權轉讓一部分給你你肯定不會同意,所以很抱歉,趁你睡着的時候用了一下你的手印,因為寰海是在國外上市的,所以關于股權問題還得去一趟國外,現在已經辦得差不多了,但是還需要你簽個字走個過場,所以你明天還得跟我去一趟寰海。至于你銀行卡上多出來的錢,那是我可以使用的流動資金,我全部給你了。”
白雪:“……”
白雪已經完全驚呆了,她一臉不敢置信望着魏嘉銘,魏嘉銘不會不知道在他原本擁有的股權上多加一個她有什麽後果。如果以後開股東大會,只要她站出來不投他的票,他這個董事長就很有可能被幹掉,又或者說,如果以後要離婚的話,那麽她勢必會分走他半壁江山,不,他現在将他的流動財産都給了她的話,到時候就不止是分走他半壁江山那麽簡單了。
白雪真的不敢相信,她望着這個頁面,好半晌都沒有回過神來。她真的無法理解魏嘉銘為什麽會這麽做,她所了解到的他,是那種把自己隐藏得很深的,有心計有手段的壞蛋,他如此謹慎,怎麽可能跟她分享他所擁有的東西,怎麽可能把自己的身家性命都交到她的手上?
可是他竟然……她覺得他簡直瘋了。
她就這般呆坐了許久才找到自己的聲音,她依然不敢相信這一切是真的,“你……為什麽這麽做?”
他傾身,雙手撐在椅子扶手上将她圈起來,他目光鎖住她的目光,他的神情突然變得溫柔,像汨汨熱流湧入她身上,他沖她說:“我知道你是個沒有安全感的人,既然你沒有安全感我就給你。”
白雪:“……”
“你一直擔心我會對白家動手,一直不肯信任我,我現在将我的財産都給你,我的股權也分一半給你,我基本上就把我的身家性命都給了你,你也就不用擔心我會對白家動手了。”
白雪一時間真的是五味陳雜,她望着眼前這個柔情的男人,他對曹娅楠那麽冷血,他将別人布局成他的棋子,他可以為了利益不擇手段。
他曾經卻也對她說過,他會站在她跟前為她擋掉黑暗,他說今後就由他保護她,她從來沒有選擇相信他,甚至他說他喜歡她她也沒有真正相信過。
“魏嘉銘,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完全沒有給自己留退路,你就那麽信任我嗎?覺得我會乖乖做你的妻子?”
他慢慢站起身來,他面上笑容不變,他依然那般淡定又優雅,仿若他只是做了一個類似于今天吃什麽那樣的決定。
他說:“上次我教你射箭的時候你就應該很清楚,我是個賭徒,我可以為了你堵上一切。”
白雪:“……”
白雪沉默了良久才深深吸了一口氣道:“你這樣不經過我的允許就拿走我的手印,你就沒有想過我會拒絕你的好意嗎?或者我會生氣從而報複你嗎?”
“無所謂。”他輕描淡寫的說道:“如果你生氣的話你怎麽報複我都行,我有一半股權在你手上,我的生殺大權完全取決于你,你怎麽高興怎麽來,完全看你的心情。”
白雪:“……”
他笑着,又道:“時間不早了,好好休息吧,明天早上起來和我一起去簽字。”
魏嘉銘說完便轉身出去了。
可是白雪卻坐在椅子上許久許久沒有回過神來,魏嘉銘居然将他的所有流動資金都給了她,還将他的一半股權轉給她。只是為了給她安全感,只是為了讓她相信他不會去對付白家。
他曾經不顧一切為她擋下砸下來的吊燈,他曾經幫助她走出她的夢魇,可縱使如此她卻還是對這個人有所防備,不敢靠近他,不敢接受他的好意,因為知道他心機深沉,因為明白他是一個心狠手辣的人,她自知玩不過他,所以一直防備着他。
可是她真的沒有想到,就是這樣的人,卻堵上一切來對她好。
她竟覺得鼻端發酸,眼眶也泛出了濕意,真是莫名其妙啊,她竟然哭了,竟然為了魏嘉銘而感動到流淚?
這一天晚上白雪幾乎一晚沒有睡,真的要去簽字拿走他的股權嗎?如果這樣的話那她這輩子就只能和他綁在一起了。又或者說,她該誓死不要他的股權,拒絕他的一切好意?
就這樣胡思亂想着,很快天就亮了,她起床收拾完下樓,卻見魏嘉銘已經等在客廳了,見到她下樓他沖她道:“先去吃早飯,吃完早飯我們就去公司。”
白雪吃完早飯坐上他的車,一路上兩人都很安靜,誰都沒有說話,有很多次她都想叫司機停車,她要下去,可是她終究還是什麽都沒有做,和他一起去了寰海電子集團。
律師已經将文件準備好了,魏嘉銘看也沒看文件,立馬寫上自己的大名,然後他将文件遞到她手上。白雪簡單翻了一下,的确是股權轉讓書,還有寰海的董事會協議。
雖然這一路上白雪都在掙紮,可是她更多的是懷疑,她實在不相信魏嘉銘這樣的人真的會将股權給她,這個人心機如此深沉,他精于算計布局嚴謹,這樣的人怎麽可能真的将身家性命交到她手上。
直到她看到這兩份文件。
“怎麽還不簽?”魏嘉銘問道。
白雪調整了一下呼吸,故作自然挑眉看着他道:“你真的不後悔嗎?”
魏嘉銘似乎覺得她問了一個很可笑的問題,說道:“快簽吧,我等會兒還要開會。”
放下吧,離開,不要和他扯上關系,不要和他永遠捆綁在一起,你不是一直都想和他離婚嗎?
可是吊燈砸落下來的時候,她驚慌失措來不及反應的時候,是他撲過來為她擋住,那樣不顧一切甚至差點癱瘓。她被噩夢困擾了那麽多年,她在自己心魔中痛苦煎熬的時候,是他帶着她走出她的夢魇。
紛亂的思緒跳進腦海,她并不是石頭心腸,他為她做的這些她內心并不是沒有感觸的。可是一直對他心存戒備,一直不敢對他敞開心扉。
“以後,我會守護你,為你擋掉一切黑暗。”
“你沒有安全感,我就給你安全感。”
“為了你我願意堵上一切。”
“連景城不要你,我要。”
他的話一遍遍在腦海中回響。
離開吧離開吧離開吧,快走,縱使有聲音一遍遍讓她離開,可是還是有更喧嚣的聲音讓她留下。
最終她拿起筆簽下自己的名字。
徹底将自己和魏嘉銘綁在一起。
魏嘉銘把她簽好字的文件拿給律師,又沖她道:“我還要開會,我讓司機送你回去。”
他說完轉身離開,可是就在他轉身的那一刻,電光火石之間,她就像是受到了詛咒一般,完全不受控制,抓住他的手。
他的手心溫暖粗粝,完全不同于她的柔軟。她抓住,生怕他會逃開,收緊手指,牢牢握住。
魏嘉銘身體一僵,他皺着眉頭,盯着那被她拉住的手,身體就這般僵硬着,他整個人有一種在做夢一般的恍惚感。
周圍的一切好像都不在了,只剩下了那溫暖的小手抓在他手上的感覺。
他閉上眼,将那一陣可怕的洶湧的感覺強壓下去,再睜眼的時候他的面容已恢複如常,他依然還是那個臨危不亂,淡定自如的魏嘉銘。
他甚至勾唇笑了笑,說道:“怎麽了?”
她沒有說話,也沒有看她,那手卻還是執着地抓住他的手。
魏嘉銘猛然用力将她往前一拉,白雪便被他拉到他跟前,雖不至于撞在他懷中,但是兩人此刻的距離卻很近。
白雪倒抽一口涼氣,驚慌的目光向他看去。
他微微躬身與她相對,他眉頭微挑,笑着;“怎麽了?感動了?”
一向在他跟前冷靜自持的白雪此刻卻只能呆呆看着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他笑容漸深,語氣卻還是慢條斯理的,“可是怎麽辦?對于你我如此貪得無厭,我要的可不僅僅是你的感動。”他貼近了了她,嘴角湊在她耳邊,一字一句道:“我要的是全部的你。”
作者有話要說: 魏先生才是最适合女主的那個人。
我的存稿文,希望大家支持一下
哪怕過了幾十年了崔琅雅還是想不明白,為什麽當初易寒冥要拼命救她,她活了,而他卻死了。
當年她愛展世勳愛得死去活來,幾乎喪失了自我,可是展世勳卻利用她奪走崔家家産,還害得她家破人亡,她因愛生恨,為了報複展世勳,毅然決然嫁給了展世勳的死對頭易寒冥,那個臭名昭著,手段狠辣,讓人聞風喪膽的男人。
她一直覺得她和易寒冥的婚姻就是一場交易,她幫他摧毀展家,而他給予她作為易太太應有的尊榮和保護,所以她從未真正去了解過他,更想不明白為什麽在她遭受意外的時候,那個傳聞中冷酷無情殘忍可怕的男人卻不顧一切為她擋下。
易寒冥用命換了她多活了幾十年,可最終她還是沒逃過病魔之手,一睜眼她卻回到了四十年前,那時候她才二十出頭,那時候易寒冥還是那個站在高處,讓人聞風喪膽的大魔頭。
再次來到他的身邊,這一次,她不想再将兩人的婚姻當做交易,她要重新認識這個傳聞中兇狠可怕卻用命來救他的男人。
她要和他相親相愛,子孫滿堂。
*蘇爽甜,超級大寵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