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故友
“小白?”秦枞有些驚訝地喊出了對方的名字。
來人走到店裏,正是在銀輝星中與秦枞一起度過災厄,而後又失蹤的東墨白,一段時間不見,東墨白比之之前又俊美了不少,他穿着一身黑色絲質襯衫深藍色長褲,整個人顯得愈發清貴出塵,一張臉在黑色衣服的映襯下白的驚人,好像泛着光的美玉,見到秦枞,東墨白抿了抿唇似乎有些局促,但依然簡短地打了個招呼:“阿枞。”
知道自己這位好友不愛說話,秦枞也沒有介意,而是微微調笑道:“怎麽了,乖徒兒見到師傅都興奮地說不出話了?”
“阿枞!”這次東墨白稍稍有些反應了,只是臉色微紅怒斥了秦枞一聲,不過他的表情怎麽看都不像是生氣,反倒像是嗔怪,這一下看的東墨白身後的人張大了嘴。
秦枞反倒毫不客氣地哈哈哈大笑了起來,他這一笑,東墨白也跟着微微笑了起來,在銀輝星上培養出的熟悉感又回來了。
不過不管怎麽樣,能在中央帝星遇到星際時代認識的第一個好友還是值得高興的事,秦枞之前還打算蔔上一卦看看能不能找到小白呢,沒想到最後小白自己找上來了,看來在自己心挂對方的同時,對方也在想着找自己。
“小秦,這是誰啊?”正巧這時候忙完的龍躍看到來了陌生人,還和秦枞聊的挺好,于是好奇問道。
“這是我好友白七。”秦枞微笑着介紹道:“小白,這是我新認識的朋友龍躍。”
“哎,你好像從來沒提到過這位朋友啊。”龍躍上下打量了東墨白一眼,随即疑惑的小聲嘀咕道:“奇怪,怎麽看起來好眼熟的感覺?”不過龍躍素來是個大大咧咧的,一時半會想不起來也就不再想了。
“我剛認識你,就被你禍害的進了拘留所,哪裏有空跟你說這些閑話。”秦枞撇了龍躍一眼,似笑非笑的道,龍躍顯然也想起來之前那烏龍的一茬,頓時吶吶臉紅不敢再多嘴了。
“拘留所?阿枞,這是怎麽回事?”聽到秦枞居然進了拘留所,東墨白頓時眼神一冷,輕輕問道。
“沒什麽大事,是之前大龍鬧了個誤會,現在已經解決了。”秦枞不願這種小事打擾了與小白相聚的興致,只是微笑着帶過:“說起來小白,不介紹介紹你身後的人嗎?”
“啊,他是夏冬林。”東墨白剛想起身後還跟着一個人一般,秦枞提醒了才想起來介紹:“也是……我的朋友吧。”
“喂喂,墨……白七,你也太過分了吧,什麽叫‘也是我的朋友吧’,還有這麽簡短的介紹是怎麽一回事,救命,我的心都碎了。”夏冬林是個很嘴欠又放得開的公子哥,聽到東墨白這麽一說,他頓時就不樂意的西子捧心狀叫了起來。
“夏先生你好,我還以小白這樣的會沒有朋友呢,沒想到居然會有夏先生這樣幽默風趣的朋友,這世間緣分真是奇妙。”秦枞是真的覺得小白會和夏冬林這種人交上朋友挺奇妙的。
“看,還是阿枞會說話。”夏冬林鄙視的看了東墨白一眼,獻殷勤般的朝秦枞笑了笑,東墨白的臉頓時黑了一下,警告地瞪視了夏冬林一眼。
“夏先生叫我小秦就好了。”秦枞笑眯眯地駁回了夏冬林的稱呼,夏冬林癟了癟嘴哀怨地看了兩人一眼。
“對啦,小店正巧今日開張,又喜遇故友,不如這樣吧,我請兩位去吃飯如何?”
東墨白本就是來找秦枞的,聽了秦枞的提議自然沒有不應的道理,而夏冬林則是存了看戲的心思,說什麽也要跟過去,就算頂着東墨白殺人般的目光也毫不畏懼,而龍躍他本來就是個湊熱鬧精,更不可能缺席了,于是一行四人去了夏冬林推薦的飯館吃飯,路上秦枞也了解到他昏迷後的情況。
原來當日他脫力昏迷後,雖然抵擋住了陰氣的吞噬,可陰氣最後一擊撞飛了東墨白的飛行器,兩人也是運氣不佳,居然被撞飛到了隕石流中,是東墨白拼盡全力才駕駛飛行器脫離隕石流,否則兩人就算安全離開銀輝星也最終會命喪隕石流中,渡厄瓶也在颠婆中掉落了飛行器,不知淪落到哪裏了,東墨白帶着飛行器到了安全航行軌道後,也力竭昏迷。
見東墨白有些愧疚,秦枞笑了笑道:“小白放心,渡厄瓶既然與我有緣,那就不會輕易丢失,總有一天還是會回來的。”
“可是……”
東墨白還想再說什麽,但秦枞道:“所謂人生有三喜,他鄉遇故知,今日我們就好好吃飯,不說這些攪興的話題。”
閑聊間四人到了夏冬林推薦的飯館,這是一家挺有品味也很優雅的飯店,裝修的是古華國的風格,庭院深深雕梁畫棟,飯店裏假山流水,園林花木都有,房間之間也別有用心的用古畫屏風隔開,甚至侍應生也穿着仙氣飄飄的長袍長裙。
這裏要說一下,如今雖然已經是機器人普及的年代,但對于一些人來說,使用人工變成了一種品位和格調,以至于某些高檔地方還在用人力,比如這家飯館,相應的這裏的費用也不低。
秦枞一來這裏就一臉痛心疾首地道:“小白啊小白,為師可是要被你這頓吃的傾家蕩産了。”
夏冬林沒想到還有說話這麽直白這麽不要臉的人,不由呆愣了一下,要知道想請東墨白吃飯的人這麽多,那可不是誰都能請到的,這位請了,居然還嫌東墨白吃飯貴。
不過更讓衆人呆愣的是東墨白的回答,他糾結了一下,蹦出來一句話:“沒事阿枞,我有錢,我養你。”
秦枞被噎了一下,龍躍則是驚愕的看了東墨白一眼,而夏冬林在楞了一下後幹脆不客氣地笑了起來,東墨白還有些莫名,他皺眉道:“怎麽了,我說錯了嗎,我養阿枞天經地義,更何況我的工資一個月也有幾十萬幣吧。”
夏冬林笑的更歡了,他道:“沒……沒……你說的一點都沒錯。”
秦枞咳嗽了一聲,轉移了話題,他這會發現小白不止是有些冷好像還有點呆,說不定小白的冷就是為了掩飾自己的呆:“說起來我還不知道你們是在哪呢。”
“啊,我……”東墨白果然被秦枞的問話轉移了注意,他有些游疑的移開了視線,沒有說出所以然來。
倒是旁邊夏冬林自然而然接過話道:“我們是部隊的人,管的比較嚴,正好這段時間部隊給了休假,所以我就和白七一起出來,白七說是要找一位失散的朋友,我就陪他一塊了。”
這也可以理解,古往今來只要和政權軍隊沾邊的事情,都會遮遮掩掩神神秘秘,東墨白和夏冬林不願意細說可能也與他們的身份任務有關,知道多了反而會有數不清的麻煩,所以龍躍和秦枞也不再細問。
“說起來小秦,你說你開店,我們還不知道你開的是什麽店呢。”夏冬林有些好奇地問道,老實說他對東墨白的這位未婚妻真是充滿了好奇,對方和傳言中的那位廢材真是一點都不一樣。
“哦,倒是忘了說了。”秦枞笑了笑道:“我這‘觀氣齋’是一家風水店,做的是一些普通常理無法解決的詭異事情,如果以後你們或者你們身邊的人遇到這種事來找我,我可以給你們打八折優惠哦。”
“風水?無法解決的詭異事情?”夏冬林沒有覺得可笑,在秦枞說出這些話後,他反而深深皺起了眉。
對方這幅表情看的秦枞挑了挑眉,心想小白還真是自己的財星,剛來第一天就給自己帶來了一單生意,于是他道:“看樣子冬林是遇到這種事了?”
夏冬林搖了搖頭:“不是我,說起來是我一個朋友,他最近遇到了一些無法解釋的怪事,最初我們覺得是他工作壓力太大精神恍惚産生了幻覺,但現在你一說我想真有可能與你這些有關。”
“什麽事?”聽到有生意,秦枞還是挺有興趣的,他問道。
此時就連東墨白都略帶好奇的看向了夏冬林,龍躍則是想到了衛家遇到的事情,臉色一白,眼中露出惡心。
“我這位朋友是在帝星一家科研院工作,研究的是生物進化一類的方向,他在科研院工作了十多年了,一直都沒什麽事,可自從上個月開始他就隐約聽到嬰兒的哭聲,剛開始他以為是有誰遺棄嬰兒,但追着聲音去找卻什麽都沒有,可這哭聲一直一直在他耳邊回響,後來他覺得是自己工作壓力大産生幻覺,所以請假回家休息了幾天,但是有一天他突然午睡朦胧中,他看到了有嬰兒在卧房地板爬過,等他再去看就沒有蹤跡了,要知道他是個單身漢,家裏怎麽可能有嬰兒呢,但無論他跟誰說這件事,別人都會勸他說太累了,要好好休息,甚至連醫生都建議他幹脆休長假算了,可我這位朋友卻清楚的知道這一切根本不是他的幻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