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架空王朝大貪臣

何異在上個世界待了相當長的時間,直到葉鋒言比他先離去後,他才選擇離開,而從那個世界離開後,何異能夠明顯的感覺到自己靈魂已經完全恢複,何異低笑了一聲,休養了一段日子再次投入了下一個世界。

【叮!資料傳輸中。】

【叮!系統故障。】

聽到熟悉冰冷機械的系統聲音,何異微微愣了愣,然後才适應下來,等到完全進入這個世界後,還沒來得及睜眼,就被人一巴掌給打了下來。

“啪!”

“你個不肖子,我打死你我!”一擡頭,何異就看到一位留着花白胡子的男人怒目的看着自己,直到臉頰傳來一大片火辣辣的疼痛何異才反應過來,捂着臉低下頭閃過迎面又來的一巴掌。

“你個不肖子,混蛋玩意,你說說你幹的這些事,氣死老夫了,給我滾去祠堂跪着去!”那個男人似乎氣夠了,這才指着旁邊的一個奴仆說道。

“好好看着這個混賬,要是讓我知道他不在祠堂裏面,我打斷你的腿!”說完那個男人氣呼呼轉身離開,反而是何異身側的那那個奴仆小心翼翼的朝着何異說道。

“小少爺,你這又是何必呢,唉,現在科舉在即,您鬧出這樣的事老太爺能不生氣嗎,疼嗎,小得扶您去祠堂,小少爺您也別氣,過幾天老太爺消了氣就好了。”

何異接收完腦內傳來的資料,然後不舒服的搖了搖頭,無論經歷多少個世界,系統總能安排出各種奇葩的身份。

這次是個古代王朝背景的世界,當然,他的身份依舊悲催以及炮灰,因為這裏的主戰場不在江湖,甚至不在王朝,而在後宮之中。

并且女主還是個重生的,靠着重生前的記憶,順利的成為了當今皇帝的第一寵妃,在宮中要風得風要雨有雨,甚至按照劇情的發展,将來女主還會成為這個架空王朝的第一女皇帝。

不過現在還早,女主現在想要稱帝的野心還沒有被激發出來,如今依然跟宮裏的那群嫔妃鬥得你死我活的,不過……

何異皺了皺眉,按照身份,他上面有個姐姐,也進宮當了貴妃,但好像就在不久後便因為陷害那位女主流産而被廢除,甚至何家從此沒落,再也未曾有過當年的輝煌。

何異閉上眼睛算了算時間,如果他算的沒錯應該就在一年後左右,而那時候何家已經沒什麽實權了,外加上皇帝有意替換掉何家,就順水推舟的把何家給摘掉了。

說起來,何家落得那樣的下場,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原身。

原身一直胸無大志的,卻因為是何家唯一的子嗣所以備受寵愛,結果就養成了二世祖。

原本何家的軍家,祖父跟着開國皇帝打下江山戰功赫赫,甚至得了太祖皇禦賜的一張免死金牌,但常言道,自古君王多疑心,何家軍功太高,難免有些功高震主的,好在何家的祖父也是聰明的,直接将手中的軍權全部交出,甘願當個閑置的将軍。

不過也該是何家輝煌,太祖皇的天下畢竟不穩,在下一任皇帝登基的時候,北面突然敵軍大範圍來騷擾邊境,也是何家的太祖父兒子教得好,一杆長槍直接帶領五萬何家軍直接殺到邊境,将敵軍斬于馬上,随後三十年,一直駐守邊境,號稱百戰将軍,寧外境敵軍不敢輕易冒犯。

但是畢竟人老了,外加天高皇帝遠的,帝王多疑,就把百戰将軍給召回來了,只留下百戰将軍的兩位兒子在邊境駐守,誰知敵國被壓抑得久了,得知百戰将軍走了,直接攻入邊境,百戰将軍的兩個兒子紛紛戰死沙場,只留下大兒子的一對兒女。

而中年喪子的百戰将軍一瞬間似乎都老了十歲,兩鬓一夜全白,當曾經手下的舊将把這對兒女送到老将軍門前的時候,老将軍激動地第一次痛哭流涕。

從那以後傳說中的百戰将軍似乎消失了一樣,只留下一個憂心忡忡的老人,并且還并且發誓再也不讓自己的孫子走上戰場,試圖在何家培養出一個文官出來,将來便可不再受戰場風霜之苦。

甚至先皇體恤,封了百戰将軍的大孫女為太子側妃,并且還親手寫了一副橫匾送給何家。

那個橫匾就放在何家的祠堂裏面,何異一擡頭就能看到,上面龍飛鳳舞的寫了四個大字:精忠報國。

哪怕隔着老遠,先皇都死了何異都能從那副橫匾裏面看到當初先皇那股高興勁,開國功臣,而且是武将功臣沒了,這皇權還不握得更緊了?

何異呼出一口氣,又想到原身的那一片的花花事跡,頓時有種想要撞死的沖動。

原身不僅是個二世祖,而且還是個吃喝嫖賭樣樣精通的二世祖,不僅把何家的臉全給丢盡了,還恬不知恥的看上了丞相家的二公子,沒錯,一個男的!

這事在京城鬧得風風火火的,百戰将軍自覺沒臉見人,沒少為這事懲罰何異,有次還拿着鞭子抽了何異十條街,甚至連早朝都好久沒去上了。

而這次罰何異倒不是因為這事,而且何異收了不該收的錢,畢竟何家還是有點名望的,所以也有來求何家辦事的人,其中就有那麽一個小官找到了何異,知道何異喜歡美人,送了一對龍鳳胎過來,姐姐漂亮弟弟可人的,何異一個沒能把持住,就收下了。

當然,這事自然是瞞不了百戰将軍的,百戰将軍直接抽了何異好一頓,趕緊把那對雙胞胎給送回去,老臉都丢盡了才把這事給擺平,畢竟現在盯着何家的人也不少一個兩個的,剛才何異才來打的那兩耳光都算是輕的了,等何異掀開衣袍一看,渾身就沒塊能看的地方。

何異擡頭捂了捂臉,看着上面‘精忠報國’四個大字,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出來。

沒關系,現在他來了,何家就不可能毀在他的手上,現在新皇才登基,要的就是人才,何異什麽都沒有,就是從發絲尖到腳尖全是才,能燒的那種。

三天後,老将軍總算是放何異出來的了,何異出來的時候老将軍正在吃早飯,端着稀飯有一口每一口的喝着,看見何異進來的時候,直接冷哼了一聲。

何異自覺沒趣,也只匆匆的吃了幾口飯就跑到書房去了,原身雖然是個不懂事的,但到底在老将軍的監督之下一路考到了會試,就看這次能不能考個好成績入仕途了。

對于狀元何異自然是勝券在握,可到底也要裝個樣子,老将軍見何異出了祠堂就老老實實的跑到書房看書,還挺詫異的,以為這混小子蒙他呢,跑到書房外面晃悠了好幾圈,瞧見何異是老老實實的坐在裏面看書了,摸着胡子趕緊回去給自家祖宗燒了香。

果然跪祠堂是對的,祖宗顯靈了,看來以後可以讓何異多跪跪祠堂了。

也幸虧何異不知道老将軍的想法,不過老将軍也想的沒錯,何異的确不可能老老實實的待在書房裏面看書,原身是個吃喝膘賭的人,因此書房裏面總有那麽幾本避火圖,何異看得挺有趣的,翻完了就再翻一圈,終于等到了會試。

能夠進入會試的,都是有那麽幾分真才實學的人,再加上文人都難免有些清高,因此在得知了何異的為人後,都有那麽幾分看不起何異,何異也懶得去結交這群文人墨客,說話都文绉绉的簡直憋屈死,幹脆獨來獨往,得了題微微細想了一下,大手一揮就寫出了一篇千古難得的好文。

一寫完何異就交卷了,成為了有史以來最早交卷的一個,監考官見何異交卷了,也是搖着頭,全京城還有誰不知道何異啊,簡直是把何家的老臉都給丢盡了,因此在看到何異擡着下巴直接大搖大擺出考場的時候,監考官甚至忍不住的嘆息了好幾聲,不過等拿起何異卷子的時候,監考官頓時一張臉都給黑了。

這是……這是那個心無大志不思上進的玩意寫的?!

等到何異出考場的時候,何異的貼身小厮還一臉驚恐着,忙道:“小少爺,您怎麽,您怎麽這麽快?就算答不上也要拖拖時間啊,這要是老太爺知道你這麽快出來又要生氣了!”

何異看了一眼小厮,打開扇子一扇,轉身就朝着繁華的大街走去。

“也對,既然不能那麽早回家,那就去轉轉,散散心。”

那個小厮愣了愣,無可奈何的跟上去,果然自家小少爺還是改不了沾花捏草的習慣,唉,希望老太爺看在這幾天小少爺聽話了許多的份上,不要大發脾氣。

不過讓小厮意外的是,今兒自家小少爺并沒有朝着花街走去,反而是一拐朝着天水湖去了,小厮想了想,覺得也對,天水湖上的名妓不少,吹拉彈唱的都精通,自家小少爺也沒少去玩。

然而讓小厮更難以相信的是,自家小少爺非但沒有朝着花船上跑,反而上了文墨船。

文墨船聽名字就是個文豪雲集的地方,上面全是一些文绉绉的讀書人待的地方,沒少在上面吟詩作對的,好不風雅,甚至上面多的是文官去散心結伴,自家小公子不是一向就對這些避而遠之的麽,怎麽突然就變性朝着這文墨船跑去了?

其實何異并不是心血來潮,而且他知道,自己突然把露出真才實學出來,勢必會有不少的人在裏面猜測,要是不在這驚豔一把,将來到了殿試有的是難關等着他,而且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讓他不得不去文墨船一趟。

不過今兒由于是會試,所以文墨船裏面文人少了些,多是文官們在此處吟詩作對的,甚至還在裏面開了一個賭局,賭這次的狀元到底會花落誰家。

當何異上船的時候,有幾個認得何異的人當即就把臉給轉到一邊去了,何家這個小公子,長得也挺好的啊,就是那脾性,別提了。

何異也不去熱臉貼着冷屁股,他對那個賭局還挺感興趣的,當莊的就是文墨船的老板,那個老板對京城裏面的文官多多少少有些印象,因此也認得何異,見到何異來了也笑臉相迎。

“今兒不知道什麽風把何小公子吹來了,來,何小公子要不要來賭賭能高中狀元?”那個老板笑呵呵的說道,整個人都顯得無比的溫和,倒是旁邊的人忍不住的甩了甩袖子。

“聽說何小公子也是參加會試去了,怎麽這麽快就出來了,莫不是連字都認不得幾個吧。”這些文人本就清高,一向瞧不起那些纨绔子弟,尤其何異這名聲太響亮了,京城裏就沒人不知道的。

“做完了題,自然也就出來了。”何異瞥了旁邊人一眼,無悲無喜的。

那個文人自覺無趣,一甩袖子就走開了。

何異笑了一聲,擡頭望着上面的賭局,這個賭局是拿記牌的方式,你覺得誰能是第一名就挂誰的牌,何異在上面看了一圈,誰都有,就沒自己的名字。

“有我的牌子麽?”何異轉頭問着那個掌櫃。

那個掌櫃笑容微微凝固了一瞬,又恢複了過來和善的說道:“有,反是參加的,都有牌子呢,何小公子這是打算挂自己的牌子了?”

“那是。”何異從袖子裏面掏出一張銀票,直接放下。“一百兩,當買個樂趣,挂我自個的牌子。”

那個老板的笑容又頓了頓,有些為難的開口,“何小少爺,這牌子最低得三百兩起。”

頓時,旁邊一大片的笑聲起來,似乎都在嘲笑何異一般,何異得了個沒趣,一張臉都氣紅了,他出門就帶了一百兩銀票,想着反正都是随意逛逛,看到有牌子一事興起而已。

“哼。”何異把銀票收回來,明明一張小臉都氣紅了,偏偏還要裝作不在意一般。“不過是個賭注,我還懶得下注呢。”

“何小公子的注,我們公子下了。”就在何異話音落下不久,旁邊就傳來了一道低沉的男聲。

何異暗嘆總算等到了,卻還是非裝作一臉‘誰要你們多管閑事’的樣子朝着那人看去。

那人從後面遞過一張銀票給那個老板,然後對着何異抱拳道:“我家公子請何小公子上去一敘,還望何小公子賞個臉。”

說着,那個男子還朝着旁邊伸手示意,何異卻是冷哼了一聲。

“你家公子請我,難道我就得上去,請人都不出面,估計也沒什麽誠意。”何異‘刷拉’一聲展開扇子,放在身前晃了晃,然後眼角又朝着那個人瞥了一眼,擡腳就往上面走去。

“不過看在你那麽有誠意的份上,本公子就賞你個面子吧。”

何異旁邊的小厮直接冷汗都出來,自家公子你說話就不能別矯情嗎這!

能夠進文墨船上面包廂的,都不是什麽小的官職,先別說何異能不能得罪,別人好心好意幫你給了三百兩銀子,你也不能這麽掃人面子啊!

等何異上前了,那個老板才伸手擦了擦額頭的汗,然後打開銀票一看,整整三千兩銀子!

老板暗嘆一聲,如果那何異沒中還好,中了他可得賠出一口老血出來,畢竟何異的賠率是一賠百。

而這邊,何異上了包間,才看到屏風後面坐着兩個人,其中一個正襟危坐,看着格外的有氣勢,身旁一個卻仿佛是位女子,身姿婀娜寧人浮想聯翩。

何異微微勾了勾嘴角,然後又很快的放了下去,總算讓我等到了,也不枉特意來這裏一趟了。

何異擡了擡下巴,對着屏風後兩人說道:“怎麽請我上來一敘連個正臉都不敢露的,是不是見不得人啊,這青天白日,見不得人我可就走了啊。”

“呵。”屏風後面傳來了一聲輕笑,然後一道充滿了磁性的聲音開口道。“若要見人,你過來不就看到了嗎。”

何異歪着頭想了想,直接擡起腳步就躍過屏風朝着裏面走去,然後實現豁然開朗。

這已經是船裏最高一層,就靠在欄杆處,微微卷起一半的簾子,外面風景正好,尤其是坐在裏面的一對璧人,看着格外的和諧,何異适當的讓自己的眼睛亮了亮,實現在旁邊那個傾國傾城的女子臉上轉了轉,終于移到了旁邊那位俊美無鑄的男子臉上。

何異猶豫了片刻,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最終一咬牙,似乎豁出去了一樣,“我覺得你好看!”

“嗯?”那個男子微微不解。

“比你旁邊這個女的要好看。”何異直接坦白的說出來了,成功的讓旁邊的那位女子臉色微微愣了愣。

而那個男子似乎沒想到何異會這麽說,愣了愣,然後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何家小公子,你倒的确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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