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惡評
“賀總？”導演看見賀雲舟先是一愣，連忙露出笑容朝着人走了過去，“您看您來也不讓秘書通知一下，讓您看笑話了。”
賀雲舟看都沒看他一眼，說：“你更像是個笑話。”
導演面上笑容未變，“是是是，您說的是。”
賀雲舟說：“跟我過來。”
導演聞言就要跟上，卻被賀雲舟身側的助理攔下，“靠邊。”
導演：“啊？”
下一刻，樓停與他擦肩而過。
---
樓停走在賀雲舟身後，男人似乎刻意放緩了速度等他，樓停便幹脆上前與他并排。
“身手不錯。”賀雲舟問：“練過？”
“嗯。”樓停沒明确回答，事實上，他的一些記憶已經開始模糊，可能再過不久，他自己都會忘記，在上輩子成為影帝以前他曾經經歷過什麽。
好在賀雲舟只是随口一問，沒有深入探究的意思。
兩人在旁邊找了一家咖啡廳。
賀雲舟将菜單遞給樓停，“請。”
“冰水就好。”樓停對甜膩口味的飲品不感興趣。
賀雲舟點點頭，合上菜單遞給服務員“一杯冰水，一杯中式咖啡。”
“好的先生。”
服務員走後，賀雲舟拿出一沓紙質文件說：“我叫你出來，是想跟你談一下離婚的事。”
那份紙質文件就是離婚協議書。
樓停跟賀雲舟出來本意也是商量離婚的事，不發生争執協議離婚，樓停也很滿意這樣的結局。
“我不會與任何Omega有标記行為，這次分配的婚姻我很抱歉。”賀雲舟将離婚協議推給他，說：“這上面标注了我對你的賠償，覺得少可以再加，如果有什麽問題可以提出修改，我無條件配合。”
“你不用感到抱歉。”以他現在的權利是沒辦法做到壓下結婚這件事的，他以後火了，不免有心人會拿這件事出來做文章，賀雲舟肯出面壓下也好。
樓停翻了兩頁，上面清清楚楚列出了不少補償。
“賀雲舟單方面提出離婚，并向樓停一次性支付三百億的精神損失費，以及首都星和中央星兩處房産，房産價值不低于三百億……”
“ASZ最新款星際懸浮車十輛，顏色任選。”
“賀氏集團旗下奢侈品代言任選。”
……
上面單獨的一條單拎出來都是不菲的價格。
更別提，賀雲舟是把這些全部當成賠償，甚至還說覺得少可以再加。
樓停：“……”
就不是很懂有錢人的想法。
樓停問：“你對每一個前任都這麽大方？”
“我沒有前任。”賀雲舟信息挂上去都不知道快多少年了，賀雲舟自己都快忘記還有這麽個匹配機制在，誰知道沉默了許久的匹配突然在那晚有了消息。
樓停把離婚協議書推還給他，“我也打算離婚，雙方目的相同的情況下，不需要你支付賠償，簽了離婚協議就好。”
賀雲舟眉頭緊鎖：“這是你應得的。”
樓停巍然不動，“無功不受祿。”
賀雲舟還想再說些什麽，突然手機響了，接通電話沒說兩句，賀雲舟突然臉色一變，“不見了……監控呢？怎麽可能！”
“我知道了，等我回去。”
賀雲舟面色陰沉的挂斷了電話。
“家裏有事，我……”
樓停說：“你有事先忙，離婚協議不急。”
“多謝。”賀雲舟說着話便匆匆離開，連打印好的那份離婚協議都沒帶走。
考慮到這裏都是私人內容，樓停将它收了起來。
喝了幾口冰水潤喉，便打算離開。
服務員見狀連忙跑過來，“先生您好，這是賀先生吩咐打包的甜品，您拿好。”
“這可是賀先生特意叮囑的呢，都是我們店爆款，甜而不膩，您回去試試，喜歡吃再來哦。”
樓停稀裏糊塗的被塞了一袋甜品，他雖然不喜歡甜食，但更不喜歡浪費，想了想，幹脆留着當今天的晚飯。
賀雲舟那邊，接到消息回去，看見空蕩蕩的房間面色陰郁。
袁青作為賀雲舟的秘書兼助理，見狀便知道賀雲舟在生氣，連忙上前把分析的數據放上，“賀總，監控已經調出來了，沒見有小狐貍的蹤影，也沒什麽行跡可疑的人。”
“之前機器人送回原廠維修，傳來消息稱機器人的記憶芯片不見了，或許是拍到了什麽，被對方偷走，所以我懷疑，可能有人不止一次的過來偷過小狐貍。”
“只是一直沒能偷走，今天成功了。”
袁青一通分析，最後說：“我們已經通知帝國軍部，肯定能将狐貍安全帶回。”
袁青說：“提前叮囑過，小心尋找，耳廓狐的消息絕不會洩露出去。”
賀雲舟站在床邊，看着有些許雜亂的衣服陷入沉思，半晌，沉聲說：“嗯。”
---
半夜。
樓停經常失眠，通宵不睡也是常事。
樓宇一直在原主家裏等着，樓停嫌煩，幹脆在外面找了家酒店，反正節目正式開始錄制，他們這些嘉賓都會去節目組準備的宿舍。
樓停站在偌大的落地窗前，36樓的高度，向下俯瞰，景色一覽無遺。
甜品帶回來的時候還是溫熱的，現在也有些涼了。
挑了兩個看起來不那麽粉嫩的蛋糕，在桌子上擺個樣子，節目馬上開拍了，樓停想，他也應該出面營業一下。
找了絕佳的角度拍了兩張照片，他的臉沒有入鏡，只有一張拍到了他的手。
簡單修圖過後，發送。
樓停V：【聽說夜景和甜品更配。】
樓停現在還屬于十八線範疇，微博除了寥寥幾個粉絲會評論以外就在沒有其他人。
而且，粉絲也不會時刻盯着微博搶前排。
但這次，樓停剛一發送，底下的評論頓時突破百條。
這……？
樓停狐疑的放下蛋糕，打開評論區，入目即是四個大字——【樓停去死！】
【你怎麽敢的呀？！雲栖哥哪招惹你了你告訴我？你居然敢打他！我恨不得把你抓出來碎屍萬段！】
【靠靠靠氣死我了，想毀我哥哥的容貌？您可要點臉吧，哦，對了，你醜的跟車禍現場似的，還要什麽臉啊。】
【樓停去死樓停去死去死，去死！你這個茍活于世的蛀蟲，你不配活在這世界上！】
……
再一刷新，底下除了這些攻擊他的言論，更多了些罵他家人的話。
更惡毒，更不堪入目。
樓停退出界面，這才發現，私聊對話中這一類的內容更甚。
詹雲栖嗎？
打開微博首頁，熱搜榜第一就是話題：#詹雲栖挨打#
後面還跟了幾個小熱搜，#詹雲栖被刀抵着臉#，#詹雲栖綜藝錄制現場被打#等等熱度不算太高的話題。
而最基礎的內容，卻是營銷號發了一條短視頻。
在不到十秒的視頻當中，只顯示了樓停将詹雲栖按在牆上，并用刀去拍他的臉。
具體說什麽話視頻并沒有呈現出來，詹雲栖僵直的站着顯得十分狼狽。
樓停的強勢與詹雲栖的可憐形成鮮明對比。
那些把詹雲栖當眼珠子疼的粉絲，當然受不了。
對此，樓停什麽也沒做，直接關閉微博。
眼不見心不煩。
即使在網上被一群人追着罵，樓停照樣能調整好心态。
他靠在軟椅中，慢條斯理的吃完最後一口蛋糕，然後調出他白天錄制的視頻，開始着手剪輯。
一時間，屋內只剩下鍵盤‘咔咔’的敲擊聲，持續到後半夜都未停下。
次日。
樓停起了個大早去錄制《歸來仍是少年》。
經過一晚上的發酵，想也知道在營銷號的推波助瀾下，那群粉絲的情緒會被點燃到什麽程度。
只是，當樓停看見在拍攝地門口堵人的粉絲，還真愣了一下。
才不過一晚上，他們居然連橫幅都做出來了？
什麽‘樓停滾出娛樂圈’、‘醜B不配和哥哥們同臺’、‘樓狗去死’等等，還搞了個懸浮播音在附近轉圈喊。
又土又新潮。
絕了。
在亂亂糟糟的叫嚷中，後面突然一個Omega在臺階高處上踩着椅子，舉着擴音器喊道：“你們先冷靜一下好嗎？不要被營銷帶節奏啊，這件事肯定有誤會，你們官方解釋不好嗎？”
“解釋個屁！”氣急了的詹雲栖粉絲根本不聽，滿腦子就是想把樓停生吞活剝才解氣。
Omega繼續喊道：“樓停不是這樣的人，他童星出道，我是一步步看着他成長起來的，他性格不壞的。”
——“你是樓停的粉絲？！”
聽完Omega的話，憤怒的粉絲總結出這個結論。
“你居然喜歡樓狗！你還是不是人啊？！”
“呵呵，有什麽樣的正主就有什麽樣的粉，把他給我拉下來！”
“性格不壞？對無辜的詹雲栖動刀你說他性格不壞？姐妹們動手啊！”
……
一時間，混雜在粉絲群衆的Alpha，Oemga和Beta紛紛向着高處的Omega跑去，企圖把他拽下來暴揍一頓。
看不見樓停，他們的憤怒全部宣洩在樓停的粉絲身上。
中間離得太遠，他們沒有再往前，而是摸索着手裏的東西砸過去。
一時間，各種礦泉水瓶，吃剩下的半塊餡餅，全部朝着Omega的臉飛去。
樓停眉心一壓，當即一個箭步上前，踩着欄杆連躍兩個高臺，站在Omega面前，擡手擋下飛來的各種垃圾。
“你沒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