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朕可以嗎

看來,元吉是對的,朕就這麽突兀的來了皇後宮中,果然欠缺考慮。

皇後穿着淡色寝衣,臉上遮也遮不住的訝異:“陛下,你怎麽來了?”

朕聳聳肩:“朕來妻子宮中,還要帶上理由嗎?”

皇後瞟朕一眼:“若沒什麽理由,今夜陛下不會來的。”

額,好吧,朕只好實話實說:“是母後讓朕來的。”

“果然,母後也催陛下了嗎?”皇後面色由驚訝轉為了然。

朕也問:“你是指,催我們生個孩子?”

皇後道:“自然。”

我倆不由的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神中尋到了确定的答案。哎呦我去,真是始料未及呀,太後她抱孫子的意願這麽強烈的嗎?竟然還兩面動員,雙管齊下。朕現在有點兒後悔,朕真的不該過來的,現在這麽尴尬的局面,朕該怎麽收場才好呢?

朕本來想的是,朕今晚留在皇後宮中,只和她蓋着棉被聊聊天兒,增進一下雙方友誼的,并沒有想和她那個那個呀。

要知道,皇後雖然是小皇帝也就是朕的老婆,可朕和小皇帝終究不一樣啊,如果朕真的和皇後發生點兒什麽,朕總有一種自己綠了那哥們兒的感覺,朕雖然算不上什麽道德标兵,可是,最起碼的道德操守還是有的好吧。

再往深處講一點,其實這也不是什麽綠不綠的問題,主要問題在于朕,在于朕是否接受了這樣的身份,妥協了這樣的命運。如果朕碰了皇後,那朕就得對這個女人負一輩子的責任,老老實實做東周的小皇帝,做她的丈夫,可朕才認識皇後幾天呀,話也沒多說過幾句,就算對她是有那麽點兒好感,可也遠遠沒到甘願和她相守一生的程度,朕穿過來這幾天,之所以這麽賣力的去扮演小皇帝,不過是為了活命而已,朕并沒有把這裏當成家,也沒有把身邊的這些人當成家人過。

皇後自然是不會知曉朕的重重思慮,她只是很認真很認真的對朕說道:“臣妾是陛下的皇後,理應為陛下生育兒女,對于母後的提議,臣妾并無異議,只是,不知道陛下你,是否可以?”

一個男人,可以被問任何問題,就是不能被問行不行,可不可以,皇後她,是在懷疑朕哪方面的能力?男人的自尊心作祟,朕當即抛開了腦子中的憂慮,把腰一挺:“朕當然可以!”

皇後懷疑的反複打量着朕,許久,才說:“那就,試試吧,陛下,你知道該怎麽做嗎?”

朕感覺朕受到了嚴重的挑釁和侮辱,朕就算長的軟萌了點兒,可朕好歹也是個男人,朕不行,朕不知道該怎麽做,難道你就行,你就知道該怎麽做了嗎?朕一時氣不過,賭氣說:“朕,不知道。”

其實,朕想告訴你們,朕,還真的是不知道,不管你們相信與否,朕先前的24年,并沒有那方面的經驗,當然,朕也只是沒有那方面的經驗而已,親親、摟摟、抱抱的經驗還是有的,畢竟,朕也交往過3個女朋友呀,可朕不想表現出來,朕就想看看,皇後她預備怎麽做?

皇後明顯嘆了口氣,走近朕,一條胳膊環上了朕的脖頸,一只手抓着朕腰間的衣裳,說了聲:“陛下,冒犯了。”然後,驟然擡頭,吻上了朕的雙唇。

朕心口猛然一蕩,皇後的唇瓣,微涼,卻很柔軟,身上還帶着股不退散的淡淡清香,柔柔的環繞包裹着朕,與她平常淡漠冷硬的氣質大不相同。朕不得不承認,朕此刻有那麽一點兒動情,其實這些都是廢話,想想看,有一個美人投懷、送抱、獻吻,如果朕一丁點兒都不動情的話,那朕自己都要懷疑朕是不是個正常的男人或者朕是不是擁有正常的取向了。

朕正要伸手攬住皇後纖腰,皇後突然手臂一松,雙唇快速撤離,對朕道:“陛下,大概就是這樣,你懂了嗎?”

朕看着皇後清澈無辜的眼眸,忍不住就笑了,回她:“皇後,你做的不對。”朕還以為皇後她有多懂呢,原來就這樣呀。

皇後很疑惑:“臣妾哪裏做的不……”

朕沒有讓她把話說完,就又循着她的唇貼了上去,慢慢碾轉輕磨,與她方才的蜻蜓點水截然不同。

皇後似是驚訝于這樣的接吻方式,僵着身子不動,朕将嘴上動作放的再慢再柔些,朕怕太粗魯了,給美人留下什麽不太好的體驗。就這麽吻了一會兒,兩人面上都熱了幾分,唇上濕潤,朕心裏頭暗暗得意起來,正想停一停,反侃皇後一兩句……

就在此時,皇後突然手摸上朕的頭,使力将朕的頭往旁邊一扳。

朕的唇擦着皇後的臉頰而過,滑到了她的耳邊,好事就這樣被生生打斷,朕又是不解,又是掃興,正欲問話,皇後卻先朕開了口,低聲對朕說:“陛下,臣妾出去片刻。”

還不及朕有何反應,皇後已身子急閃,眨眼之間就到了劍架邊,“嗖”的一聲抽出鞘中長劍,藍白色的劍身在燈光下閃着凜凜寒光,只見皇後一手執劍,一壁來到門邊,臨走的時候還不忘回頭看朕一眼,安撫道:“陛下不必驚慌。”說罷将門一甩。

我去,這是什麽武俠奇幻風格的場面,剛剛的皇後A爆了有沒有,簡直是又酷又美,朕都要懷疑小皇帝是怎麽娶了她回來,是不是小皇帝用了什麽髒套路把人家武林中武功高、長得好、身材棒、心思純的小女俠給騙回來的?

寂寂夜色中,朕漸漸聽到了打鬥的聲音,就在朕的頭頂,聲音不算大,但兵器相交發出的乒乓之聲在寂靜的夜晚傳入人的耳中卻是格外清脆。哇,這裏到底是個什麽樣的奇幻世界,竟然連皇宮都如此的危險,連皇後的人身安全都得不到保障,朕不由得為皇後擔心起來。

當朕數數數到461,也就是快八分鐘的時候,皇後她回來了,長劍上染了血,衣服和臉上卻沒有濺上絲毫,皇後就那麽提着劍,朝朕走過來。

朕腦海中忽然閃過一副畫面,同樣是皇後,皇後同樣握着那把劍,只是畫面中,皇後卻長發散亂,眼凝寒霜,渾身染血,如同血海裏爬上來的惡靈,濃腥的血液順着她的手,滑過劍身,最後彙聚于劍尖,滴滴答答落在地上。她一步一步走上高臺,朝朕走過來,血色手指壓上朕的肩膀,然聲音卻是輕柔的:“陛下,可以坐下了。”

朕心底攸的生出一股子寒意,直爬上朕的脊背,不過眨眼之間,朕後背上就浸出一層薄薄的汗水,緊緊粘着朕的裏子,朕一時驚懼,不由得往後退了幾步。

朕知道,那血腥的畫面是小皇帝的記憶,這也就解釋了為什麽小皇帝見皇後如同小鼠碰見花貓,有一種本能的膽怯畏懼,其實,莫說是小皇帝,就算換成了朕,朕也膽怯呀。譬如現在,朕就有一種想要趕緊逃跑的沖動,朕可是生活在和平年代、法治社會,就算和人有什麽矛盾沖突,也是能bb的絕不動手,就算到了非動手不可的地步,盡多就是拳腳招呼,也不會拿着刀劍血拼互砍,此時此刻,朕是第一次親眼見到了這個世界生存的暴力與殘酷,朕一時有點兒難以接受。

皇後見朕吓的退後幾步,目光閃了閃,道:“看來,陛下還是怕臣妾,其實,東周江山不過需要一個繼承人罷了,至于是誰生的,并無所謂,所以,陛下也不必非要勉強自己與臣妾……”

皇後的話點到為止,然後坐到一邊擦起了她手中的長劍,她擦的極為認真仔細,好像這劍就是她的無上珍寶,容不得有半點的損污。

不知道為什麽,朕心裏有點兒難過,是為皇後。朕想到自從朕穿過來以後,皇後她從沒有傷害過朕,她雖平日裏淡漠不多話,可對人對事卻很通理明達,她其實是個好姑娘啊,雖她會提劍殺人,可她生活的這個地方是叫東周,朕怎麽能用自己的那套行為準則去妄自評價她,從而給她貼上壞人,不尊重生命的标簽呢?

朕看着皇後背對着朕的身影,有些孤單料峭,突然心底一酸,朕想和她說說話:“皇後,剛剛屋頂上的人是誰?”

皇後似想不到朕會和她說話,停了片刻,才回朕:“那刺客什麽也不肯說,想來不是臣妾的仇家就是陛下的仇家。”

朕既驚訝又尴尬:“朕與皇後年紀輕輕的,怎麽會有仇家呢?”

皇後終于轉過了身,奇怪的看着朕:“陛下的意思是,那刺客是臣妾父親或先帝的仇家了?”

這次,朕是真的傻眼了,這對話超綱了呀,朕要怎麽回答?

皇後見朕一時愣怔,也不在意,只是自顧自的接道:“倒也不是沒可能,不過,又有什麽關系,反正,那麻煩已經不存在了。”

朕想的卻是,皇後她老爹和朕老爹不會是兩個坑娃貨吧,卧槽,這是什麽父債子女償的歪風邪理呀。

就在朕還在腦洞亂開的時候,皇後已經收了劍,洗幹淨了手,對朕說:“陛下,時候不早了,該歇息了。”

“哦,來了。”朕趕忙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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