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都依你

明芙聽到沈縱被咬,眼眶一熱:“阿芙好心疼,比自己被咬了還難受。”

沈縱趕忙哄:“沒事,我這不是好好的嗎?莫要哭了。”

明芙哭得梨花帶雨:“嗚嗚嗚嗚幸好夫君命夠大,沒有被毒蛇毒死。我們真是一對命大的夫妻!一個掉下山崖摔不死,一個被毒蛇咬了毒不死。活着真是太好了。”

沈縱:“……”

明芙捂着小心髒問:“那夫君被毒蛇咬了以後呢?”

沈縱:“哦,然後……然後因為人命關天,顧不了那麽多別的,你便用嘴幫我把毒吸了出來。”

明芙臉一下紅了,輕輕問了句:“那毒蛇咬了你哪裏?”

沈縱思索了一下,這個被毒蛇咬的部位也是有講究的。不能在臉上,因為會破相。不能在腿上,不然明芙吸的時候一定要把他的褲腿撩起來,萬一蛇咬的部位再上面一點,豈不是還要脫下褲子。

想來想去,沈縱道:“在左手臂上。”既不影響美觀,又不用脫下褲子,就算蛇咬的位置在上面也只要撕掉一圈衣服,露出一只手臂即可。這個答案真是恰到好處。

明芙急忙撩起沈縱的寝衣,檢查他的左手臂:“怎麽沒有疤?”

沈縱敲了敲明芙的腦門:“小傻瓜,這麽多年了,疤早就消了。”

“幸好疤消了。”明芙親了親沈縱的左手臂,眼神不經意掃過自己的小腿,想起自己小腿上那塊因為和大狗争饅頭吃被咬的疤。

明芙打心底裏為沈縱高興,幸好夫君身上沒有像她一樣留下永遠都消不掉的疤。

明芙:“那後來呢?阿芙和夫君怎麽樣了?”

沈縱:“過了幾個時辰雨停了,我背着你上了山。回府後,你經常派人打聽我的傷勢,我也送了治腳傷的傷藥給你。”

明芙笑:“夫君救了阿芙,阿芙也救了夫君,這一定是冥冥之中注定的緣分,注定阿芙要和夫君彼此牽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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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縱“嗯”了聲,看到明芙笑了,他也輕笑了下。

明芙:“那這之後呢?阿芙是怎麽和夫君定情的?”

撒了一個慌,就要用一萬個慌去圓。沈縱扶額,定情要怎麽編?他又沒定過……但是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

沈縱定了定神,胡謅道:“中秋燈會,我走在街上賞燈,忽見一盞花燈,上面繪着只風筝,看見風筝,不由便想起了你。”

明芙捧着臉癡笑:“夫君你這是對阿芙動了心。”

沈縱別過臉,接着道:“看見投緣的花燈,我便想将它買下。想不到突然出現一女子,也想買這盞花燈。我擡頭一看,發現那女子是你。”

“真好。”明芙眼角沁出淚水,臉上挂着甜笑,“滿京城那麽多條街,街上有那麽多燈,阿芙和夫君卻看上了同一盞。”

聞言沈縱心不由一顫,過了會兒,他道:“你喜歡那盞燈,我便把花燈買下來送給了你。你我又一起去河邊放了河燈,放完河燈我問你在河燈上許了什麽願?你說……”

明芙:“阿芙一定會許,願為沈郎妻,白首不相離。”

沈縱怔住,瞳孔微縮,随即笑了:“是啊,你想嫁我,正巧那時我缺一位夫人,你我投緣,便定了情。”

明芙笑得很甜,笑着笑着忽然覺得哪裏不對。她問沈縱:“夫君,怎麽我從來沒見過我們定情的那盞花燈?這麽重要的東西,阿芙肯定是不會亂丢的!”

沈縱:“……”故事可以亂編,但是花燈他上哪給她變出來?

“哦,你說那盞花燈……那盞花燈因為是很重要的東西,所以平時不随便拿出來,藏在家中倉庫。”

總而言之,先哄過去,等回去了再找人做一盞好看的。

明芙想了想覺得有些道理。過了會兒又問沈縱:“定了情以後,我們就成親了嗎?”

沈縱:“嗯。”

明芙眨巴着眼睛又問:“成親是什麽滋味?”

沈縱回想了一下他們成親那日,因他成婚是朝中大事,迎親一切都安排得很妥當,拜堂進行得也很順利,整個過程都很平順,似乎沒有什麽特別值得回憶的地方。

他們成親那日正逢西北大旱,他和明芙拜完堂,他便進宮處理緊要政務。回來的時候已經子時了,身心疲憊。

他本以為那麽晚了明芙應當先睡下了,進了新房才發現明芙還坐在床邊等他。那一刻他很愧疚,這世上大約沒有幾個新郎官會在新婚當日放着新娘子不管跑去忙公務的。

明芙頭上蓋着蓋頭,聽見他來了,含羞帶怯地叫了他一聲:“夫、夫君。”

沈縱頭回被人這麽叫,有些不習慣,只是想着從今往後身邊就多一個人了,往後他會對明芙好。

敬重她順着她,把最好的金銀玉石、山珍海味都給明芙。可她還是不肯對他笑,也不愛和他多說話,每回都與他冷臉相對,說沒有失望是假的。

沈縱回過神來,仔細思考成親是什麽滋味這個問題,想了很久還是把好的一面告訴了明芙:“身邊多了你,還挺好的。”

提起成親,明芙心生向往,又有些難過,那日是她穿上大紅嫁衣嫁給最心愛的夫君的日子,可是她卻什麽都記不得了。她很怕自己會一輩子都記不起來和夫君成婚的樣子。

猶豫再三,明芙問:“夫君你能不能再和阿芙辦個喜宴?”

這世上斷斷沒有與快和離的妻子辦喜宴的道理,但沈縱還是答應了。

“好,改日有空叫幾桌人來吃酒,簡單辦一下,你看成嗎?”

明芙拼命點頭:“就阿芙今年生辰那日好不好?”

沈縱:“好。”

明芙:“阿芙要穿新嫁娘的喜服。”

沈縱:“可以。”

明芙:“還要拜天地。”

沈縱:“嗯。”

明芙:“要喝合卺酒。”

沈縱:“都依你。”

……

說了好久的話,明芙終于有了困意,昏昏沉沉地閉上眼睛。沈縱替她蓋好被子,伸手摟住明芙。

他一直不願把真相告訴明芙,還撒了那麽多慌話,說是怕明芙難過,其實是不想明芙知曉一切後離開他。

想起那封按了手印的和離書,沈縱心中不快,占有欲作祟,沈縱托起明芙的臉,狠狠咬上她的唇。

明芙被親醒了,迷迷糊糊伸出小拳頭抵抗了幾下,沒什麽用,帶着點剛醒來的鼻音“唔唔唔”地抗議。

沈縱:“說,你是誰的?”

明芙:“夫君的……”

沈縱:“張嘴。”

作者有話要說:  每個人都屬于你自己,不是別人的附屬品。

女主說“自己是夫君的”僅為兩人調|情,勿要當真。

另外,用嘴吸蛇毒這種做法容易兩個人都死掉,是僞科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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