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朕的直男皇後
上官烨在這皇宮中住了幾十年,可以說對每個地方都了如指掌,所以,司齊絲毫不費力的找到那個密道。每任君主都知道的皇宮密道,這是賀蘭皇族為保護子孫設立的暗道,也是原主做了太後才知道的地方。
司齊背着包袱,從容砍開雜草,這裏是冷宮的枯井旁,蕭條冷寂,除了飛鳥蟲鼠的存在,就沒有活物。密道建于此處也能掩人耳目,司齊掃開塵土,果然見到突出一塊石板。他放下包袱,從裏面倒出石灰,混着青泥,又吩咐小七取水。
小七實在是好奇,大着膽子問道:“主子,您忙了一天,這是在做什麽?”
司齊擦着汗,一點點把石板的縫隙填滿,笑的有些冷道:“當然是封路。”若是他猜得沒錯,三王爺逼宮後,景帝就是從這個密道逃了出去。現在他将這處給提前封了,看賀蘭岚季從哪裏跑。
他知道劇情主線人物不會因為他改變,賀蘭岚季自然不會因為他的舉動提前死亡,但是能多給點賀蘭岚季苦頭嘗嘗也是不錯。
晚上月亮正圓,不過天上烏雲頗多,微風飄過,那月亮被雲朵遮住,四周就變得極其暗。平日此刻早早睡下的司齊正在換衣服。這是他提前準備的太監衣裳。拿着準備好的銀兩藏在身上,司齊就悄悄出了門。
他跟在到恭桶的太監身後,打暈那個小太監,又偷了宮牌,推着板車,就往小側門走。
守衛疑惑道:“怎麽從來沒見過你。”
司齊笑容讨好道:“他今日吃壞肚子,在茅房蹲着,我替他送一趟。”
那守衛還疑惑,又問:“怎的今日就你一人,其他人呢。”
司齊面色如常,不見絲毫心虛,快速答道:“今日夜香量多,我先送着,他們來第二趟。”
守衛捏着鼻子,見他神色不似作僞,就安心放他離開。
司齊推車在無人的地方,就脫下外面的衣服,塞在恭桶裏。躲着守城的禁衛軍,悄悄往外頭走。這已經是入夜十分,整個京都都在安睡,連左大街的花樓街都收起喧鬧的絲竹聲。周圍一片安靜,只有禁衛軍巡邏的腳步聲。
但司齊知道,過不了一盞茶的時間,這裏将會發生一場宮變。這裏的繁華将毀于戰火,安睡于床的人們将會爆發出撕心裂肺的悲鳴。
司齊不敢輕舉妄動,越是安靜就越表示這裏的危險。他窩在馬圈之中,等待那一刻的到來,那時這裏會紛亂,戰火紛飛,人們争先恐後的逃出這裏。沒有人會在意有人騎馬飛奔離開。
“司公子,你明日還來麽。”女子絞着手帕,貝齒輕咬,含情脈脈的望着司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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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齊背起他的琴,笑道:“自然是來的。”
那女子松了一口氣,臉色帶着暈紅,輕聲道:“那奴家明日等着公子。”
距離那場宮變已有半年,司齊快馬加鞭日夜兼程,甚至花重金包了艘船,終于來到這個小縣城。他現在獨身一人,便做起琴師,教人彈琴賺錢。
離開明月樓,司齊如同往日收到許多人的注目。這明月樓是鎮上最繁華的青樓,司齊被老鸨聘給姑娘做教習先生。起先他也是不願做這等營生,無奈上官烨滿腹才華,在這個地方如同游龍擱淺灘。他外貌奪目,渾身貴氣,又是外來人士,連去做賬房先生都沒人願意用。私塾也只有那些落第秀才,身負功名的人才肯收。
好在青樓不論司齊根底,見他琴藝高超,二話不說就聘用。
只不過司齊一去這明月樓,基本教整樓的姑娘開始瘋狂,先不說排着隊等司齊教習的姑娘,連他偶爾寫下的詩詞也被争相傳頌,編成詞曲,風靡一時。
雖然這裏地方偏遠,不太可能暴露,但如此高調,也實在是危險。故而,司齊前幾日跟老鸨辭行,很是傷了許多姑娘的心。老鸨也是勸留許久,大概猜到司齊是避難而來,又勒令姑娘們收斂行為。司齊才答應着再留一段時間。
“公子,吃飯了。”小七捧着碗飯,遞給司齊。
這個小七在司齊剛剛定居此處就突然出現,問他也是說,奴才一路跟着公子,路上無車馬所以慢了許多。公子行蹤并未洩露。
司齊查探幾日見風平浪靜,逐漸放心,日常生活都有小七照料,他做事機靈從不惹事,司齊也任他留在身邊。
一大早起來,司齊的眼皮跳個不停,心裏也頗不平坦,他拿了些銀兩去縣城鋪子買筆墨。一路上小心翼翼的,避過樓上掉下的花盆,大媽潑出的洗腳水,甚至炸臭豆腐老漢突然倒下的油鍋。終于順利買到東西,心滿意足打道回府。
剛剛走到家門口,突然覺得不對勁,正準備往反方向逃跑,一柄刀橫在他的脖子上。司齊轉過頭,一個面帶煞氣的人正盯着他。
還是來了,司齊笑了笑,道:“王将軍,遠道而來,有失遠迎。不知,你這是何意。”
方才還兇神惡煞的王将軍收起刀,猛地跪在地上,沉聲道:“果然是您,皇後娘娘。”他磕了三個響頭,又擡起頭,目光炯炯,“有您在,屬下也能放心的把皇上留下了。”
司齊後退兩步,震驚道:“你說什麽?”
“王叔叔,你怎麽跪在地上。”
這聲音!
司齊擡頭看,果然是景帝賀蘭岚季,不過看上去他有些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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