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再見炮灰大師兄
第二日,就有好幾個弟子送來棉被書籍蠟燭燈用具。在午飯時分,司齊也等到翹首以盼的燒雞。
這燒雞顏色金黃,脂香四溢,光是聞着就食指大動,司齊猛地吞了口唾沫,死死的盯着華宴——手上的烤雞。
華宴被他饑、渴的眼神下得後退一步,又覺得有些丢臉,挺着胸脯往前走兩步,揚着燒雞道:“想吃嗎,想吃就來求——”話還沒說完就被司齊撲在地上。
華宴被司齊壓在地上,臉色漲得通紅,龇牙咧嘴道:“我是為什麽給你帶燒雞,真是狼心狗肺。”
“你說什麽?”正在吃燒雞的司齊停在動作,眯着眼睛看向華宴,眼中精光乍起。
華宴咬着下唇,紅着臉道:“我什麽都沒有說,你先從我身上起來,你吃個燒雞,為什麽要騎、在我身上。”
司齊從華宴身上起來,順便抹了把油,咬着肉口齒不清道:“有人落井下石,有人雪中送炭,你這份恩情我不會忘記。”
華宴搓着被司齊抹油的那塊衣裳,哭喪着臉道:“這就是你的報答嗎,弄髒這麽大塊油漬,翠翠肯定要罵我。”
“那你就自己洗。”司齊又掏出塊手帕擦嘴,明顯不是昨日那塊。
“我才不要,我不管,你弄髒的,你的給我洗。”華宴顯然是個行動派,說完就脫下外袍,遞給司齊,“你現在就要給我洗。”
司齊一副‘好啦你贏了,真是無理取鬧’的表情接過衣服,帶着皂角,就往後山的小溪走去。
“你給我洗幹淨一點。”華宴蹲在他身邊,十分仔細的盯着司齊的動作,看大師兄真的非常認真的洗衣服,有一點愧疚道:“我說你脾氣真好,難怪他們愛欺負你。”
司齊露出八顆牙齒,十分燦爛笑道:“這不算什麽,誰叫我是你們的大師兄呢。”
華宴鄙夷的看了司齊一眼,道:“洗衣服的大師兄有什麽好得意,你看哪個門派的大師兄不是衆星拱月,要聲望有聲望要威視有威視,在咱們翎羽門大師兄連個新入門的小弟子都能欺侮,這算哪門子的大師兄。”
“咦,難不成你喜歡兇一點的大師兄,那我不給你洗衣服,該把衣服丢到水裏。”司齊作勢揚起手一揮,要将衣服丢到水中。
“不要啊。”華宴一聲慘叫:“這是我唯一一件新衣服了,我還要穿着參加武林大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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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告訴我,是喜歡那種大師兄?”司齊揮了揮手中的衣服。
“你,你,喜歡你!”華宴一急,脫口而出,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麽,頓時羞得滿臉通紅。
“噗—,師弟這樣喜歡我真令我感動,只不過我對你這樣毛都沒長齊的小孩沒什麽興趣。”司齊還是沒忍住笑,繼續逗弄華宴。
華宴臉脖子根都紅了,那是氣的。伸手搶過衣服,就鼓着臉頰,氣沖沖走了 。
“哎,真是不經逗。”司齊撐着臉,看他離開,又從懷裏掏出那條手帕,仔細的洗了洗,沒辦法,原主太愛幹淨。
之後沒有人捉弄司齊,也沒人來看望他。一個月過了,司齊刑滿釋放,也快到啓程參加武林大會的日子。
司齊作為大師兄,帶着十幾位弟子先出發。本來,司齊琢磨着要不要把華宴狠揍一頓,讓他下不了床,這樣就可以躲過一劫。考慮到要是這樣做,自己也應該再被關一次禁閉,會錯過關鍵劇情,也就放棄了這個想法。
這些弟子組成了幾個小團夥,各自為政,連吃個飯去哪個客棧住宿這種小事都能大動肝火,司齊一直作為潤,滑,劑的存在,多方調停,才不至于內部打起來。一天下來,簡直是口幹舌燥。
在衆弟子遇害那晚,南溪被小弟子捉弄,吃了帶瀉藥的飯食,拉了很久的肚子,又等到蹲麻的小腿恢複,踉踉跄跄的回到駐紮的空地。回去就見到自己的師弟被屠殺殆盡,而自己被追殺時滾下深坡才撿回一命。
司齊瞄着跳動的火光,靜靜地思考。他們今天在野外過夜,也是遭到襲擊的這一夜。他帶的都是精銳弟子,按理說不應該這麽容易全軍覆沒,除非魔教首先是用毒。原主當時并不在現場,所以他不能确定問題出在哪裏。
不過既然是下毒,最老套的辦法就是水中下毒。然後是木材,通過燃燒揮發吸入人的鼻腔,最後是面積最廣,難以逃脫的毒霧。
先是囑咐一遍不可飲用河水,又仔細聞了聞砍回來的木材,司齊終于接過那個帶着瀉藥的幹糧。
司齊道了聲謝,又撕了一大塊給華宴,望着對方不解的目光,司齊解釋道:“我肚子不餓,吃不完。”
華宴哼了一聲,接過幹糧,翹着鼻孔道:“別以為憑這個就能讓我原諒你,我才不會這麽輕易被打動。”
司齊笑了笑不說話,月色在他的臉上照出朦胧的影子,他的一雙眼睛在篝火的照耀下,愈發靈動,顯得流光溢彩。
華宴嚼着幹糧,突然道:“這麽一看,你跟蘇少時長得還挺像。”
“是嗎?”司齊看着對面的蘇少時,他也正巧看過來,對司齊柔和的笑了笑。
“二師弟,我肚子有些痛,你能陪我去如廁嗎。”司齊捂着肚子,扯華宴的衣裳道。
“怎的,怕黑,膽子跟個姑娘一樣。”華宴咧嘴嘲笑司齊。
“我不是害怕。”司齊擡起頭,看着華宴,臉上露出幸災樂禍的表情:“我覺得你也需要。”
話還沒說完,華宴也是肚子劇痛。
“那塊幹糧有問題!”
兩個匆匆鑽進樹林,忍着痛奔了許久,才解下褲腰帶,蹲在地上。頓時一片屁聲和臭氣,華宴捏着鼻子罵道:“是那個小王八蛋幹的好事,我回去一定把他揍得滿地找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