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再見炮灰大師兄

回到關押他的牢中,蘇少時正用一柄劍壓在華宴的脖子上。

“我對你很失望。”牧笙将司齊丢在地上,冷聲道:“一個個都如此沒用,白耗費我多年心血,今日就把你們當做餌,殺了那魔頭。”

“師傅。”華宴睜大眼睛,不可置信的望着那個人。

“哼,要不是因為你的父親,我會收留你這麽個東西!”牧笙冷笑道:“果真跟你爹一樣窩囊,為着個男人,連命都不要。”

“師傅,大師兄是無辜的,他并沒有勾結魔教。”華宴到這個時候,還不忘記給大師兄求情。

“養兵千日用兵一時,乖孩子,好多事情你去陰間問你爹吧,現在你只需要乖乖去死。”牧笙給了蘇少時一個眼神,蘇少時就點了華宴穴道,喂進去一顆藥丸。

司齊不甘心的掙紮着,嘶啞聲音喊着:“哥,哥。”

“這是軟筋散,不是□□。”蘇少時冷漠道。

司齊看見華宴慢慢癱軟的身體,露出苦笑,看來這次栽了。

越無心找到司齊只花了一點時間,畢竟牧笙目的不是為了擋住越無心,而是放他進來,然後殺了他。越無心的武功很高,即使醉心武學的牧笙加上天資過人的蘇少時也不是他的對手。越無心冷冷的掐着蘇少時的脖子,蹙眉道:“放人。”

牧笙大聲的笑着,像是聽到一個笑話,揚了揚手道:“你讓我放哪個人?”

司齊與華宴分別被吊在兩根繩子上,一左一右,腳下是兩個黑色大壇子,他們與壇子挨得極近,只要繩子斷了,瞬間就會落入壇子中。

“壇子裏是化骨水,”牧笙挑眉笑道:“依你的輕功,勉力只可能救一人,可是我手上有兩個人,你想救誰,放棄誰?”

越無心将手上的蘇少時狠狠地掐着,蘇少時撲騰着腳,臉色漲紅,他用力将蘇少時一抛,飛身往司齊那邊去。

牧笙勾着唇,飛出兩枚飛刀隔斷繩索,然後才趕到蘇少時的身邊,扶起正在吐血的兒子,心情頗好的望着越無心。

越無心的功力果然高,在司齊鞋面剛剛挨到化屍水時,将他抱開。司齊在落入越無心懷中那刻,聽到撲通一聲,他轉過頭,茫然的望着聲音來源。越無心抱着司齊飛過去,黑壇子裏泡着一具焦黑屍體。這化骨水成分類似濃硫酸,能腐蝕落入其中的一切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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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壇子了咕嚕咕嚕的冒着泡泡,那具軀體也越來越黑,司齊忍不住流下眼淚,喚道:“華宴。”可沒有人再去回應他,那個傲嬌的男孩轉眼間,變成一具黑漆漆的屍體。

牧笙拍着巴掌道:“絲毫不猶豫,果然是魔教教主,你說華莫在天之靈,看見唯一骨血死的這般凄慘,恐怕會恨死你了。也不對,畢竟他死前就十分恨你,恨的去殺你。你殺了華莫,又害死他兒子,這種感覺怎麽樣?”

“瘋子。”越無心冷聲道,抱着司齊就要離開。

“既然你來了,就別想離開。”牧笙抓着蘇少時往外躍去,大笑道:“看你樣子,我就可憐你這個蠢人,再告訴你一件事,其實那個華莫可是愛你愛到要死。他兒子生出來就迫不及待要去找你,瑤娘恨他,給他下毒逼他離開。可是華莫連命都不要,他跑去找你,然後我用他兒子的命逼他殺你,他也只舍得給你下一半的□□,最後被你發現一掌殺了。”

越無心身形頓了頓,淡然的臉上終于出現裂痕。

“也是冤孽,他要是當時狠心殺了你,他的兒子可是會好好的活着。可惜他去死換來你與華宴的命,也是留不住。”

聽到這句話,越無心大吼一聲,朝牧笙攻去,那一掌如排山倒海之勢,內力雄厚,暗房周圍瞬間炸開。越無心眼睛通紅,追着牧笙而去。

“有詐,爹,爹。”司齊急急地叫着,可越無心聽不見,固執地追尋牧笙。

“你用的內力次數越多,吸進的毒煙就越快發作。我知道魔教毒醫擅長百毒,不過你恐怕是撐不到那個時候。”牧笙攬着蘇少時,臉上是狠辣的笑容,“放!”

越無心與司齊陷入一個包圍圈,漫天毒針立刻射來,越無心凝視屏氣,一揮掌,內力噴湧,将毒針振落。他的嘴角溢出鮮血,顯然毒已入肺腑。

司齊祈求道:“爹,以後一定能夠報仇,現在保住命才要緊。”

越無心緊緊抱着司齊道:“兒子,爹對不起你,我帶你回家。”說完一陣強烈的內力洶湧而來,漫天的毒針不僅落下,更是反彈回去,越無心拼盡全力要離開。

“你以為這樣簡單就能走。”牧笙拿着劍,攔住越無心:“當年奪妻之恨,我永遠難忘,必定用你的血祭奠亡妻。”

越無心一手護住司齊,同牧笙過招。遠處厮殺震天,好像是魔教衆人攻入接應教主。越無心的神智逐漸模糊,僅僅靠着意志力與牧笙過招。

司齊十分清楚越無心的狀态,見他幾次身形搖搖欲墜。自己強自鎮定下來,充當越無心的眼睛,看着牧笙動作。

“往左。”司齊擰着越無心的衣襟往右扯。

牧笙連忙躲開左邊的假動作,卻被越無心往右打了一掌。

“快上去補一掌。”司齊說完,扯着越無心說,快走。

牧笙正分神想躲開,正好給了空子讓越無心運功離開。接應的教衆一波波往前撲,不要命的為越無心制造時間。

“系統,有沒有續命的東西。”子車漣也是鐘雲,正站在不起眼的角落問道。

“滴——掃描,越無心毒攻将心脈,十秒後無法救回,超甲級治愈術可以護住心脈,保住性命。”

只有十秒嗎。鐘雲勾着唇,将治愈術幻化成飛刀的模樣,用力擲出,避開他懷中的司齊,正刺入越無心的右胸口。越無心可不能死,司齊得靠他賺積分呢。

司齊眼睜睜看見不知何處的飛刀刺入越無心的胸口,手卻毫無力氣,連替他擋擋都做不到。他往那個方向看去,子車漣正站在那裏,一身白衣,笑容依舊。

為什麽是他,為什麽會是他!司齊喘着氣,幾乎窒息,南溪洶湧而來的情感淹沒了他,情景好像又回到那一天,越無心護着南溪,以身做盾,擋住所有攻擊,含笑見他離開。他渾身顫抖着,終于經受不住,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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