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地下墓室
我覺得黑眼鏡略去的這一段應該是十分驚險的,但他們身上都看不出很重的傷,難道黑眼鏡厲害到可以秒殺密洛陀?
“瞎子,胖爺我可是見識過密洛陀的,你一個人能打得過多少那玩意?”胖子明顯的不相信,問道。
“他才沒有打。”小花冷笑着瞥了黑眼鏡一眼,“他只是放了把火引走了攻擊我們的密洛陀。”
密洛陀會向溫度高的地方靠近,可是黑眼鏡這辦法——
“結果引來了更多的密洛陀。”小花嗤笑道。
黑眼鏡摸摸鼻子:“花兒爺,我不是把你們救出來了麽。”
“大侄子,你們之前有沒有聽到一種奇異的聲響?”三叔對我說,“有點像敲瓷器的聲音。”
略一回想我便明白了。我舉起左手,用玉環和悶油瓶的輕輕碰了一下。
叮。
奇怪的是這次只響了一聲。
結果他們除了胖子的所有人都不可置信的看着我們。
“對,小三爺,就是突然傳來了這個聲音,然後密洛陀就跟見了鬼似的都跑掉了。”潘子說。
“密洛陀還能聲控?”這是我第一個想到的問題。接下來我想到的,就是這個玉環到底是個什麽東西,悶油瓶給我這個有什麽意義。
“原來還是小三爺救了我們。”黑瞎子看着我笑眯眯道。
悶油瓶卻沒有半點解釋的意思。
“我們還是出去再說吧。”我想了想,張家古樓太神秘,一系列無法解釋的現象都讓我覺得在這裏久待不是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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悶油瓶就在我身側,剛走一步,他卻突然晃了一下,然後倒了下去。
“小哥!”我連忙彎腰接住他,悶油瓶的重量完全壓在我身上。
剛才悶油瓶就有些不對勁,一直顯得很虛弱。此時他的臉色是有些病态的蒼白,嘴唇毫無血色。
“天真,我怎麽瞧着小哥像是失血過多呢。”胖子說。
黑眼鏡上來把了把悶油瓶的脈搏,然後撩開悶油瓶右手的衣袖,那裏有一道很深的傷口,還在往外滲着血。
悶油瓶是什麽時候受的傷,我居然完全沒有發現。
不禁自責自己的大意,我焦急不已,卻毫無辦法。
“小三爺,啞巴沒事,趕緊把他帶出去養幾天就好了。”黑眼鏡說。
我點點頭趕緊背起他,“走吧。”我說。
小花見到了霍老太太的遺體,神色複雜,還是決定帶她出去。
“花兒爺,我來。”黑眼鏡見小花要背霍老太太,便自告奮勇的先背在了身上。小花沒多說什麽。
原路返回一樓的過程無比順暢。只是從哪裏出去讓我犯了難。
我們之前進來的地方太危險,而且悶油瓶還深度昏迷着,我完全不敢從那裏下去。
“這邊。”悶油瓶十分微弱的擡了擡手。我看向他,他仍閉着眼睛,沒有完全醒來的跡象。
往小哥指的方向過去,是一根我們之前并未見過的銅柱。
這根柱子上,雕滿了貔貅樣式的花紋,這在古墓裏真的相當少。但是在這些貔貅身上,有一些麒麟的鱗片。它旁邊還有幾根銅柱,但是看上去這幾根銅柱并沒有什麽不同。
胖子摸着那些貔貅的屁股,忽然就放手,轉身到了另外一根柱子上去摸。來回摸了好幾十遍.就對我道:“溫度不一樣!這兩根柱子的材料不一樣,這一根柱子好像包着什麽金屬,但是特意做上了和另外一根完全一樣的漆工。”
“裏面有機關。”黑眼鏡也伸手摸了摸,道。
然後胖子把貔貅上的細節一個一個地研究了一遍,仔細得簡直有些猥瑣了,但是怎麽研究都覺得這些貔貅都是死的,無法按動。
正在一籌莫展的時候,悶油瓶又動了。他伸出一只手,“我來。”十分虛弱的聲音,聽得我止不住的心疼,立刻背着他靠近柱子。
他奇長的手指貼上了冰冷的柱子,然後用手指在所有的花紋上輕輕地滑動。
我背着他,安靜地繞着柱子走了一圈又一圈.任何聲音都不敢發出來。在我們繞到第二十圈的時候,就聽悶油瓶說道:“第一行第十三個,第二行第六個和第三行第七個。對每個都輕輕地各敲一下。記住順序”
說完他的手立即垂了下去。
黑眼鏡的手飛快的就按着悶油瓶所說的做了起來。弄完之後,忽然就看到這幾根柱子開始緩慢地轉動。轉着轉着,在中間一根柱子上就有一道大概只能讓一人側身通過的縫隙出現了。縫隙裏面就是一條通道,一路往下,直通地底。
在這根柱子的內壁上,有攀爬的腳釘。
“家有一哥,如有一寶啊!”胖子說道。
從那裏下去,居然是一個石頭壘成的房間。
“這是古樓的一部分?”胖子納悶。
“這是張家老祖宗的墓。”潘子扶着三叔走上前來。三叔的腳似乎是受了輕傷,潘子便一直扶着他跟在後面。
黑眼鏡去探了圈路,這裏太黑我只能看見他停在了我們面前不遠處,然後蹲了下來。
“胖爺,來幫忙。”他似乎發現了什麽,叫着胖子,“這裏有墓門。”
胖子跟了過去,搗鼓了一陣,道:“這是自來石。我需要點工具。”
自來石是非常出名的東西一在離開古墓的時候,可以用來讓石門自己關閉。這東西從外面可不好開。我看着潘子遞了一個長得像鈎子的東西遞過去。
胖子接過去,趴到地上開始往裏捅着。
“胖爺,這功夫真不賴。”黑眼鏡笑眯眯的說。
我看見胖子爬了起來,黑眼鏡便一推石門,門開了。
我這才覺得胖子這北派的功夫原來也挺好用的,他平常倒是沒怎麽顯露過。
一行人進了門,這裏黑漆漆的,拿手電一照,卻發現這個墓室不是普通的墓室。也不知道具體有多少的棺材呈放射狀圍繞在墓室周圍,整個墓室給人一種十分陰森的感覺。
“不好,這裏是養屍地。”三叔一進來,臉色一變,便道。
話音剛落,便看到四周的棺材齊齊動了起來,一只只森白的手從推開的棺材蓋下面伸出,畫面極為恐怖。
“卧槽,這不是小哥家的祖先嗎,怎麽見到小哥還起屍!”胖子驚道。
我苦笑,誰他媽知道悶油瓶指的這路還有粽子這玩意。我将悶油瓶綁緊在我身上,然後抽出他的古刀。挺沉,不過倒還是可以駕馭。
我們背對背圍成了一個圈,各自拿着武器緊緊盯着這一大群的粽子。
剛一動手我就覺得我的身手竟然又好了一些。這還帶自己升級的?我也沒時間多想,一邊護着悶油瓶一邊削蘿蔔似的削着粽子的腦袋。
餘光看見小花掏出了兩截小棍,然後一擰變成了一根長的棍子,他用棍子連連點在地上整個人跟耍雜技似的在粽子群中飄逸的穿梭着,一手拿着匕首精準的割着粽子的頭,動作完全不讓人覺得血腥,反而有些賞心悅目的味道。
黑眼鏡悠閑的任粽子向他攻來,而他總能漫不經心的一槍爆掉粽子的頭,還一臉微笑,似乎打爛的只是西瓜。
而胖子操着随手撿來的石板風風火火的拍着粽子,陣勢十足。
潘子和三叔在後面看着情況補着槍,配合着前面的攻擊效率極高。
雖然粽子數量多,但在我們這群人的攻擊中,沒多久就滅了個幹淨。
“張家的粽子也就一般般。”胖子似乎意猶未盡的咂咂嘴。
只是突然,一陣咯咯的響動從四面八方傳來。
我們神色凝重的對視了一眼,血屍。
作者有話要說: 已經要出樓了,一不小心就留下了很多謎底,會慢慢揭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