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死神來了?

王盟這小子關鍵時刻還真沒讓我失望。在我餓死之前,他開着那輛小金杯停在了我面前。

“老板!”他下車跑過來扶蹲在馬路牙子上的我,“老板你怎麽成這樣了?老板你生病了?”

我穿着病號服,有氣無力道:“餓的。”

王盟立刻跑到那家小賣部,店主已經回來了,王盟買了水和面包,遞給我。

這讓我想起了做貓的時候他給我弄貓糧的畫面,又是一段不堪回首的黑歷史。

随便墊了下肚子之後,我跟小賣部的小孩揮了揮手,就上了車。

路上我問王盟最近發生了什麽事,可王盟這天然呆啊了半天也沒想出來到底有什麽不一樣的。

什麽都沒發生人都找不到是見鬼了嗎?我忍住了拎起他領子質問的沖動,這是在路上,安全第一,安全第一。

“啊,老板,”王盟突然一拍腦門,“二爺倒是來過一個電話,說你回來的話,讓你待在鋪子裏,別随便出門。”

果然有麻煩了。我皺眉想着,突然,一種極不好的預感出現在我身上,從我的後頸一直到背都有種說不上來的發毛的感覺,我無法清楚的描述這種感覺,這比我之前所有的對危險的直覺還要清晰的多。

“停車。”我捏着眉心,命令道。

“啊?”王盟沒有反應過來,傻乎乎的問。

“快他媽停車!”預感越來越強烈,我無法控制的吼着。

王盟被我吓的猛的踩下了剎車。我們二人也因為這一下的慣性狠狠撞在打開的安全氣囊上。幾乎是同時我們聽到了激烈的碰撞聲。

等我們發懵的擡起頭來的時候,赫然看到,一輛貨車正正橫在我們車前,堪堪擦着我們的車頭,撞在護欄上,車頭嚴重變形,司機應該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我和王盟愣愣的對視一眼,我不由得發出個草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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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老板……”王盟完全處于出神的狀态,不要說他了,我都有些回不過神。要是我剛才沒有那種預感,沒有讓王盟停車,王盟沒有被我吓到而猛然剎車,那現在,我們就是兩張肉餅。

而這個時候我居然很荒謬的想到了一部電影,叫死神來了。

處理好一切回到鋪子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又快亮了。我和王盟滿身疲憊,王盟累的直接在鋪子裏就睡着了。我給他拿了床被子,回到樓上也是一沾床就睡了過去,所有的事情都抛在了腦後。

直到第二天下午醒過來的時候,我的思維才恢複正常。

再想起當時的那種預感不禁渾身發毛。

那到底是怎麽回事?難道我又出什麽問題了嗎,終極對我的影響沒有消失?還是我他媽真的穿越到了死神來了?

我努力的克制住自己發散到已經可以去寫玄幻小說的思維,回到這個充滿了玄幻推理恐怖言情的現實。

我不死心的挨個給他們每個人打着電話,還是一樣的情況,我一個人都聯系不上。

好不容易秀秀回了我一個電話,內容非常簡短,她正焦頭爛額的處理着事情,而小花不知去向,最後囑咐我不要出門,安心等着消息,我還沒來及問什麽,她就匆匆挂了電話。

這他媽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三叔和小花不是去了西沙嗎?怎麽會失蹤了,難道計劃沒成功,反而中了圈套?

還有胖子和潘子人呢,莫非在我和悶油瓶走後被抓了?

二叔都找不到人,看來情形真的很糟糕。

我認真思考了一下狀況,覺得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把悶油瓶從青銅門後面揪出來。

“王盟,交給你的東西呢。”我下樓問道。走之前,悶油瓶特地把鬼玺交給了王盟,讓他暫為保管。

王盟疑惑的說:“老板,你不是早就拿走了麽?”

“什麽?我拿走了?”我不可置信的問道。

“是啊,你前一陣不是回來過一次,問我要來着,我就給你了啊,老板你忘了?”

我只是瞬間有一種人生如夢的感覺。我真想抓一個人問問上帝你他媽怎麽就這麽愛玩我。

沒有鬼玺,我拿什麽去接悶油瓶。

“老板,你、你怎麽了?”估計是我的臉色太難看了,王盟小心翼翼的問道。

我沖他擺了擺手,然後直接坐在了樓梯上。我摸了摸口袋,想抽根煙,卻發現我身上什麽都沒有。

我什麽都沒有。

此刻我特別想大醉一場或者是大哭一場,但我只是靜靜的坐着,盯着自己的手心,發着呆。

這感覺就像是漂進了孤島,無助、迷茫、失落,我什麽都不知道,我什麽都做不了。

真他娘的糟透了。

忽然一股清涼的氣息從手腕傳入我身體,直入我的大腦。我猛然清醒,手腕上的玉環靜默的發着光,提醒着我,要振作。

我摩挲着玉環,其上一縷縷的光跟随着我的指尖而流轉,明明是冰涼的,我卻覺得沒有比這更溫暖的了。

悶油瓶,就讓你再多待一陣。

等我。

我仔仔細細的回想着目前的局面,冷靜下來之後我發現現在的事情并不是完全沒有頭緒的。

我不信三叔和小花出了事。他們都不是會打無準備的仗的人,目前聯系不到他們,最糟糕的情況也是事情比較棘手他們沒辦法與外界保持聯絡,這在鬥裏是常有的事。

這兩個人怎麽可能沒有後招,我更傾向于他們在等待反擊的機會或者是已經布好了局在暗處等待出手。

但是情況也一定不太樂觀,否則他們不會未留給我任何信息就消失的。

本想着去西沙,而現在我覺得不知道他們在做什麽,萬一冒然過去打亂了計劃反而會讓局面更糟糕。

至于胖子和潘子的下落,我是一點頭緒都沒有。他們可能是去找三叔他們了,可能被帶走了,可能一時興起出去度假了也說不定。我只能等着消息了,兵來将擋水來土掩。

我按了按眉心,據王盟說的,鬼玺是被假扮成我的人拿走了。而這個人我怎麽想怎麽覺得是黑眼鏡的可能性最大。只是他拿鬼玺做什麽?

不過我也放下了心,黑眼鏡雖然看起來吊兒郎當的,但的确是個靠得住的人。

我兩手交疊枕在腦後,靠在椅子上。

他娘的。雖然事情大致是理清了,但老子心裏十分憋屈。

事事都他媽要靠猜的,勞資又不是諸葛亮。

我使勁晃了晃腦袋,抓起手邊的拓本,打起精神看了起來。

不管怎樣,既然有人想拉我入局,早晚會露出王八頭來,我候着便是。

只是等待的日子讓人特別的毛躁,前幾天還神經緊張,全神戒備的,後來就越來越焦慮,然後越來越懶散。

被壓制的除了對局勢的擔憂還有另一種讓我羞于說出口的情緒。

我他媽的的想悶油瓶。

真他娘的想。

我癱在躺椅上發呆的時候,總會不經意的琢磨着悶油瓶做這個動作時心裏在思考着什麽。

我一個人躺在床上的時候,會想起之前有個人也睡在這裏,怎樣樂此不疲的把爺折騰的起不來床。

我再也沒做過飯,甚至廚房都不曾進過。

難得有一天,想出門走走。又是雨後的晚上,而這次我一個人踩過石板路,只覺得風刮進我的衣服,飕飕的冷。

經過上次我和悶油瓶親吻的地方,我凍的打了個噴嚏。

我又走了兩步,猛然彎腰下蹲,勁風從我背後掃過。終于來了,我松了口氣,不枉費我大冷天跑出來一趟。

然後我又後悔了,剛才閃這麽快做什麽,直接被打暈帶走也省的我現在思考着剛才做出那樣的反應現在怎麽被抓住才顯得真一點。我一邊擋着那人的攻擊一邊想着。

我的演技可還沒到悶油瓶黑眼鏡那水準。硬着頭皮演吧,我正打算生生挨了下一次攻擊時,餘光掃到一邊又沖出來的一夥人。

這又是什麽戲碼?弄不清情況我也不敢輕易被俘,只守不攻的觀察着局勢的發展。

新來的一夥人居然是來幫我的。他們幾下制服了之前攻擊我的人,然後為首的一人上前,十分友好的沖我點了點頭,道:“吳小三爺,您可有受傷?”

不知怎的我腦海中出現的畫面是臣等救駕來遲請皇上恕罪之類的。我面色不變,淡淡道:“您是?”我以這種口氣說出這句話的瞬間我都想為自己叫好了,用悶油瓶的口氣說話自然生出有一種高深莫測的氣勢。

那人更加恭謹道:“吳小三爺,我家老板有請。”說着他身後的人依然挪到我周圍,擋住我的去路。

我這才了然他們演的是哪出。

先上來一人試探我,制服了我最好,制服不了我這幫人再出來,先禮後兵,不走也得跟他走。

不過真不是我托大,以我現在的身手,這群人還真攔不住我。

我面色還是淡淡的,眼神都沒有晃一下,道:“帶路。”

不管過程怎麽樣,我的目的是達到了。

讓我看看你們到底想做什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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