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虛榮自負愛現智商低

“哦,你來了?”麥考夫明知故問,狀似驚喜的說。

他先示意丹尼爾坐下,然後,拎着一個咖啡壺,親自過去給對方倒了一杯咖啡,“這個口味的咖啡還不錯,你可以嘗嘗看,聽說在巫師界,飲品只有茶、啤酒和南瓜汁?”

“這是謠傳!”丹尼爾回答,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說,“巫師界的飲品五花八門,而且觀賞性都非常強。下次有機會,我給你帶個蛋糕,上面用奶油做的小人,還能随着音樂跳個天鵝湖。”

“聽起來挺不錯的,謝謝。”麥考夫彬彬有禮的道謝。

他體貼的将咖啡壺放在丹尼爾的手邊,以方便他取用,然後就繼續轉頭,去整理桌子上那一堆一堆的文件,“說真的,每到周一我都會很忙,面對一群笨蛋的蠢臉,還要幫忙聯絡各黨派的鬥雞,準備那些亂七八糟的文件,從一摞摞千百條的細小的情報中甄選出真正有價值的東西……幸運的是……”

他停下手裏的動作,轉過身頗有深意的說:“今天唯一值得高興的事情,就是能見到你。我有預感,你能幫我解決一個大麻煩。”

“我可真榮幸。”丹尼爾略譏諷的回應了一句。

“我打算讓你更榮幸一下。”麥考夫說,“我待會兒介紹個人給你認識。”

“美女嗎?”

“男的。”

“嗨,我對男人興趣可不大。”

“要不要來塊小餅幹?”麥考夫從抽屜裏拿出一袋子餅幹,“但我覺得這個男人可能會讓你破例。他性子雖然有點不太可愛,但本質還是個紳士……”

他的話音剛落,‘砰!’的一聲,門被踹開了。

一個男人穿着黑色寬大的長風衣,一頭卷發,膚色白皙,他腋下夾着一根短魚叉,像一陣風一樣的沖了進來。

在他身後,則緊追着一位個子矮矮的,卻十分有軍人風範、丹尼爾還曾間接打過交道的那位約翰華生醫生……

“天啊,夏洛克,你不會敲門嗎?還有,你帶着那玩意兒幹什麽。”

麥考夫皺着眉頭不悅的說,“該死,你這是見客人的樣子嗎?”

“這……這就是你要介紹給我的‘紳士’嗎?”丹尼爾無語的在旁邊嘟囔了一句。

“我幹了什麽,你不會自己看嗎?假如你的腦袋沒被甜食徹底腐蝕的話。”夏洛克注視着他手裏的那袋餅幹,毫不客氣的諷刺說,“別再吃啦,麥考夫,你的牙醫又該慘叫了。”

“我根本沒吃,我只是拿出來款待客人。”麥考夫辯解着,然後,把那袋子餅幹重新塞回抽屜裏。

夏洛克福爾摩斯對此發出一聲響亮的嗤笑。

“我簡直不能相信自己所看到的。”約翰華生醫生跟着走進來,他在後頭開口說。

他一臉的崩潰表情,“麥考夫,你絕對猜不到你弟弟幹了什麽,我打賭你猜不出來。”

“和我打賭,那你可輸定了。”麥考夫神色鎮定自若的說:“他沖進了一家肉店,那裏肯定有一頭死豬高高懸挂着,而我這個任性的弟弟,一定是把他的紳士修養抛到腦後,拿着他手裏的那把短魚叉,穿着一件襯衣,在大庭廣衆之下,奮力的戳那只死豬,一下一下又一下!我說的對嗎,華生醫生?”【注1】“你怎麽知道?”可憐的華生醫生睜大了眼睛,他轉頭看看夏洛克,又轉回來,眼神像個小孩子一樣迷惑不解,“我想說,這真神奇!你怎麽看出來的?你又安了什麽攝像頭監視我們嗎?”

“這不需要攝像頭,只是個簡單的推理而已。”麥考夫淡淡的說,他顯然在這點上不同于另一個福爾摩斯,他沒耐心,也懶得解釋自己簡單的推理過程。

他轉而不贊同望向夏洛克,“夏利,你能不能稍微不那麽幼稚?想要測試什麽,有一整個實驗室可供你折騰,不要總是跑去驚吓那些無辜的倫敦市民。”

“麥考夫你總是小題大做,死豬肉戳一戳并不影響食用,而且……”夏洛克顯然對此滿不在乎,“我付了錢。”

他很快就對這個談話失去了興趣。

他轉頭,兩個放光的眼睛緊盯着站在一旁,保持圍觀狀态的丹尼爾,“哇哦,一個嶄新世界的大門沖我打開了。”

“什麽?什麽?”完全狀況外的華生醫生茫然的望着眼前的一切。

“美國人。”夏洛克說。

“從小生活在美國。”麥考夫補充說。

“從事舞臺,或者說鏡頭前的工作。”

“嗯,魔術師,真人秀等綜藝節目常客。”

“看得出來,虛榮、還有點自負……他生活環境一般,但他長輩……也許是父親那邊的家族很古老……不,非常古老,唔……應該還有一個姐姐。”

“沒錯,有一個堂姐。”

“會用槍,但不太擅長打鬥,有可能在特殊部門工作過。”

“神秘的部門。”

“來英國是繼承遺産……”

“不止是繼承遺産,還為我服務。”麥考夫說,“我親愛的弟弟,你難道看不出,他現在站在我的辦公室裏,正準備向我彙報工作嗎?”

“顯而易見。”夏洛克毫不客氣,又異常犀利的說,“我還看出來,他對你很不滿。他幾乎不想看見你,一直在假裝你不存在。說真的,麥考夫你那麽有錢,難道付不起他的工資嗎?英國政府的財政部破産了嗎?等等!喂……你對我的華生做過什麽?為什麽你的眼神裏透着心虛?”

“什麽?什麽?”華生醫生擡起頭,“我好像聽到了我的名字,你們在說我帥嗎?呃……”

他繼續一臉迷茫的看着在場的三個人。

三個人都沉默的瞪着他。

“好吧……”華生醫生無力的說:“我在開玩笑,你們說的太快,我有點不明白,我是說……”

他露出了一個無奈的笑容,攤着手說,“這對我來說,有點太玄乎了。”

“什麽叫我的華生?”丹尼爾終于忍不住在一旁吐槽。

“閉嘴!口音,華生。用你的耳朵和眼睛去聽去看,別一天到晚只顧着喘氣。美國人說英語,和英國人說英語有很大的不同。所以,他是美國人,或在美國生活過。”夏洛克回答:“除此以外,巧妙的站姿和那種一看就很傻卻不會讓人升起惡感的公式化笑容,明顯是有在鏡頭前工作的經歷。”

“什麽叫很傻?明明很迷人。”丹尼爾抗議說。

“他的眉毛修飾過,臉部皮膚有做過保養,顯然盡管表現的很低調,但內心卻很虛榮愛現……他盡管在笑,但神色卻難掩飾一種漠不關心……很矛盾,他表現出胸有成竹、自負的态度和智商又不太成正比,顯然有一些我們都不知道的內心小秘密……”

“你能閉嘴嗎?”丹尼爾磨牙。

“他穿的運動鞋是講究舒适的款式,卻不怎麽好看,說明他日常生活很随意,不追求時尚,一切以簡單方便為前提,沒有什麽太多的講究。但是,他身上卻搭配了一件非常昂貴的長袍,說真的,這個搭配簡直讓人無法容忍,太不配套了……這種中世紀款的長袍,如果不是為了舞臺表演,那就是所在家族非常古老,必須穿這種傳統服飾。”

夏洛克無視他的抗議,繼續快速的說:“長袍某些細節地方非常精致,顯然表明他有一位女性長輩為他打理了服裝,但很可惜,這位女性的‘精心準備’用在他身上,貌似有點浪費。他并不怎麽愛惜這件長袍……他和那位女性親人的感情明顯一般,他們應該很久都沒聯系過了,甚至是彼此利用的關系?真虛僞!”

“在來這裏之前,他應該去過一個荒廢很久的屋子,肩膀、膝蓋處有蹭的大量灰塵……英國荒廢到這種程度的房子可很少有,推測你來英國是為了接收這個房子?那麽就是繼承遺産,遺産問題父系的可能性占大多數……”

他轉向丹尼爾,開始集中火力,語速極快的對着他說:“你神情現在并不怎麽煩躁,看來你已經找到合适的人,或者合适的法子幫你收拾那座屋子了。”

“你手指上的繭子告訴我,你會用槍,并且有過長時間的練習,但你站立的姿勢并不像個軍人,射擊俱樂部?不,那和麥考夫扯不上關系,所以,特殊部門?剛才麥考夫從你身後拿咖啡壺,你沒什麽防備,顯然不是那種經常身處危險環境人的表現,你沒什麽警惕心,文職?不,或許更神秘……”

“你從我們進來後,神态行為都很自然,顯然善于交際,習慣和人打交道……但你幾次望向我們時,卻都刻意的回避了華生,啊~!你在心虛……”

他露出了一個感興趣的表情,咄咄逼人的問:“你對他做過什麽?”【注2】“上帝,這真是太神奇了。雖然有點沒聽清楚你說了什麽,但是……”樸實的華生醫生仰頭望着夏洛克,張着嘴,真誠、并且毫無保留的贊嘆着說,“夏洛克,你可真厲害。”

“這種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就不用重複了。”

夏洛克福爾摩斯理所當然的說,忽略他唇角微微上翹的那一小點點愉悅的弧度,他表面上裝的還是挺若無其事的。

“別介意,他就是孩子氣。”麥考夫頂着自家弟弟的抗議,目光做了個總結。

他睜着眼睛對着丹尼爾說瞎話,“夏利總是這樣可愛,你習慣就好了。”

丹尼爾木着一張臉,很難昧着良心說出‘OK’兩個字母。

在這一刻,他無比深刻的體會到‘為什麽蘇格蘭場的警探們都想群毆這家夥’。

‘誰他媽願意被當作人體樣本,被從頭到腳的分析一遍啊?還被評價為虛榮自負愛現智商低’

“好了,好了,你們都別玩了。”

麥考夫一副成熟穩重的大家長模樣,他招呼着三個人,“我找你們過來是有正事的。”

丹尼爾勉強按捺下有些過激的情緒,皮笑肉不笑的問:“什麽事?”

“夏洛克想去巫師界參觀一下,你覺得他以什麽身份去比較好?”

“巫師界!我就知道!”夏洛克福爾摩斯歡呼了一聲,雙手握拳跳了起來,然後,開心的原地轉了個圈。

“什麽什麽?”可憐的華生醫生覺得自己簡直變成了鹦鹉,只會說那麽幾句話了。

至于丹尼爾,則一臉的‘你他媽在逗我’的表情,他不敢置信的問:“這就是你說的正事?”

(我預感,你能幫我解決一個大麻煩。——By麥考夫)

“果然是一個大麻煩。”丹尼爾瞪着眼睛,看着這對兄弟。

“夏洛克很聰明,他能幫你做很多事。”麥考夫一本正經的說,“而且,只是參觀。”

他轉過頭,對自己弟弟認真的說:“夏洛克,答應我,你不會搗亂。”

“當然,當然。”夏洛克福爾摩斯露出了一個非常虛假的笑容,應承着說,“我只是好奇去參觀一下。”

他的那位‘弟控’哥哥,精明的麥考夫先生就這麽對自家弟弟的敷衍視若無睹了。

他非常平靜的微笑着,對丹尼爾說:“你瞧,他答應了。”

【注1】這個梗來自柯南道爾的原著《黑彼得》那一案的開頭,我覺得挺有意思的,就用了,具體大家感興趣可以去看看。

【注2】這段分析是我瞎寫的,其中很多臆造,明顯作者智商偏低導致,請不要詳細分析和理解考據,否則會有很多難以理解和bug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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