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入v(1)

(與達芬奇分開以來, 夏洛克·福爾摩斯并沒有四處游蕩, 而是去調查了一些事情。他不相信一切脫離事物本質的事情,神秘另說, 那是以傳說作為藍本,聖杯賦予了其實現的可能性。

不久前剛剛和達芬奇連上線,他只是将一些已經确認的、具有充足證據的告訴了對方, 剩下那些他還在追蹤, 沒有得出結論的……則只是将之給隐藏起來,沒有說出哪怕一絲一毫的線索。

而就在剛剛,他根據倫敦特異點時候感知的力量, 從達芬奇的魔術工坊直接轉移到這裏, 沒等他追随着對方的氣息追上去——突然間就被一道力量給攻擊!

由于轉移的速度太快, 他并未來得及看清眼前人是誰,只是隐約有些熟悉的輪廓, 可是那都不是問題, 他現在需要面對的是來自于飽含殺意的攻擊。

雖說作為Ruler的他,有着能夠減免敵人傷害的能力, 可是那實打實的攻擊,還是讓他有些頭疼。

完全不需要去刻意調查什麽, 他在看清轉移後出現在眼前的兩個人模樣的時候,他就就知道運氣有些背。

由于背對着那人,藤丸立香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她就看到一直沒有動靜的青年忽然擡起手, 緊随而至的是肉眼可見的熟道光芒。

她看得很清楚, 那華麗而絢爛的光芒所代表的——正是所羅門王的魔術式。

一直隐藏着神秘的魔術王會不顧一切的出手,一定是代表着她在不知情的狀況下遇到了危險,她沒有發現,羅瑪尼卻察覺了。

如果連這點都無法分辨的話,藤丸立香覺得她還是回爐重造得好。

只是她對于對方接近她,她卻完全沒有感知這件事有點在意。

她側過了身子,準備轉頭看看後面那個敵人到底是誰的時候……卻只發現了熟悉的衣物。

被羅瑪尼給摟住并不是第一次,不過這還是第一次以非常清醒的狀态,被對方抱了個結結實實。

藤丸立香頓時懵了,等等——!真的等等!這到底是什麽情況?

不太明白青年此舉的用意,藤丸立香并不甘心成為一個被保護者,她的直覺告訴她——如果不在此世确認敵人身份,後果恐怕會很嚴重。

于是她顧不得考慮羅瑪尼的心情,直覺将力量給施加在手掌上,用力推開了青年,飛快的轉身!

而就在她看到那個被打的到處躲閃隐約有破相的從者的時候,她忍不住抽搐了嘴角,而後一把将羅瑪尼施展魔術的動作給強制性的停止了。

“羅瑪尼,這是我認識的人。”

在聽到這句話以後,青年并沒有如同她所預料的那樣停手,而是以一種沒有表情的目光望着她。

“立香,他是從者。”

藤丸立香心裏咯噔了一下,旋即馬上說道:“他和達芬奇是一樣的存在,是不會傷害你和我的,馬上停止你的攻擊!”

羅瑪尼看了眼對面的青年,又看了看藤丸立香,問道:“這是命令嗎,立香?”

“不是,是請求。”

身上的魔術式仿佛有所觸動一樣,輕微的在羅瑪尼的身上顫抖着,像是在害怕什麽一樣,試圖逃離他的身上。

羅瑪尼不動聲色的将魔術式的變化看在眼裏,随手鎮壓了。

與此同時,他也收起了手中的攻擊,臉上的表情也漸漸的收斂,恢複了一貫的漠然笑容。

羅瑪尼的異常,福爾摩斯并未錯過,他以為是他的出現驚擾了這位,現在看來……事情并不是這樣。

夏洛克·福爾摩斯觀察入微,在剛剛将少女給圈住的瞬間,羅瑪尼的表情有那麽些許溫軟,就像是呵護着什麽一樣的表情。

雖說加入了迦勒底,夏洛克·福爾摩斯其實并未見到過迦勒底的總指揮官,在他去的時候對方已經不在了,甚至連英靈王座上都不再存在了。

然而僅僅憑借此刻看到的信息,他也可以輕易的判斷——他的master對于這個青年來說很重要。

危機解除後,藤丸立香松了口氣,跑到黑發青年那裏,一臉擔心:“福爾摩斯先生,你為什麽會突然間跑到這裏來?你不知道——”

未說完的話語戛然而止,背後的電梯突然間打開,讓站在電梯前的三人都是愣了下。

裏面走出的人看到福爾摩斯的時候,頓時眼睛一亮,快步走上前。

“太好了,夏洛克先生您也在啊。”

福爾摩斯微微蹙眉,不太明白為什麽這位目暮警官會突然間出現。

之前調查一些未解之謎的時候,夏洛克·福爾摩斯曾正好出現在案發現場,由于沒有人認識他,他并沒有任何的不在場證明。然而,他卻以簡單明了的推理洗去了自己的嫌疑,還順便的将現場的作案手法給一一解析而出,很快就将兇手給指認了出來。

因為他所說的臺詞和一切的行徑太過符合某個人,而且他自稱是夏洛克·福爾摩斯,讓人不由得聯想到柯南道爾小說裏的那位名偵探了。

只是這麽一次偶然的相遇,卻讓目暮十三對于這位青年的能力十分的肯定,他雖然對于工藤新一行蹤不明很不解,倒也沒有過于幹涉他的事情。警察是負責抓捕犯人的,而偵探則是推理解疑的,所以日暮并不會排斥多一個可靠的偵探靠近。

在得知高檔地方有了命案,目暮十三根本就是一口水都沒喝,直接領了高木和佐藤一起過來了。

高木和佐藤也認出了福爾摩斯,還有之前就見過一面的嫌疑犯,以及——被劫持了卻反而将對方給制服的看起來十分普通的少女。

藤丸立香在看到了幾位警官的時候,整個人都不好了,這個世界有那麽小麽?不久前剛剛見過的人……就這麽的又出現在眼前?

高木看到羅瑪尼的時候,立刻手指着對方,大聲道:“啊——你是那個時候的嫌疑犯。”

羅瑪尼&嫌疑犯:“……”

無語了片刻,他又默默看了眼想要爬走的魔術式,這次加了一道封印。

而藤丸立香則是一臉無奈,看着高木的眼神像是在看傻瓜。

佐藤拍了拍身邊同事的肩膀,嘆氣道:“高木,那位的嫌疑已經洗清了,請好好喊別人的名字啊。”

高木東看看西望望,一臉呆滞:“哎——?可是,是什麽名字來着?”

見這人沒救了,藤丸立香幹脆的收回了目光,以眼神詢問福爾摩斯:怎麽回事?

夏洛克·福爾摩斯十分冷靜的解釋道:“這位是目暮警官,我之前幫他破解過一個案件,因此認識了。”

“你居然都不來和我彙合,就跑去破案了?”

藤丸立香難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從者,她是知道這位也是非常任性的主,只是能夠随意到這個地步……已經是無法用任性來判斷了。

回想起達芬奇的話,夏洛克·福爾摩斯當然知道他的這位master只是在演戲而已,至于為什麽要這麽做……之後再詢問即可。

見兩人聊得十分熟絡,日暮警官詢問道:“你們兩位……認識?”

“嗯,以前一起在國外共事過。”

對于迦勒底的衆從者來說,和藤丸立香一起拯救人理這件事……也确實符合一起工作的定義。只是在不知道實情的人看來,這兩人的關系就讓人感到匪夷所思了。

尤其是羅瑪尼,看着福爾摩斯的目光也變得深沉了。

雖說他剛剛出過手,不過他并不是針對這個人,只是單純的對從者這種存在有陰影罷了。這麽想着,他完全忘記了他自己曾經也是從者這件事。

而且還是那少得可憐的,有着千裏眼的冠位C。

可夏洛克·福爾摩斯剛剛說的那些話,就讓他有些不得不介意了。

這個從者,是和萊昂納多一樣,曾經與立香一起前進的存在。

就算将蓋迪亞給的那些東西給慢慢的消化着,羅瑪尼還是有些搞不懂感情,他對于藤丸立香的感情只能算是在意,卻絕對不是世人所認知的愛情。

但是知道了她生命中存在的是其他從者的時候,心髒無法抑制的抽痛着,這就是名為嫉妒的感情嗎?

藤丸立香聞言,并未反駁福爾摩斯的話,就結果來說确實是這樣就對了。

一個成年人的偵探,一個高中生,兩者之間共同處事的理由,她也已經想好了。

于是,她微笑道:“我在國外的時候,福爾摩斯先生給了我很多幫助,作為回報我就在他的事務所工作了一段時間。”

很顯然,這樣的答案讓人更為能夠相信。

除了羅瑪尼以外的衆人,都已經是一副相信了的模樣。

“立香,你沒事吧?”

身後,噠噠噠的聲音響起,衆人轉身看着身着漂亮禮服的兩個少女……連高跟鞋都沒有替換,就從電梯裏沖了出來。

一個身穿藍色長裙的少女,在看到佐藤警官的時候微微點頭,就追上了前面的少女。

與福爾摩斯擦身而過的瞬間,毛利蘭總覺得對方似曾相識,好像在哪裏見到過。

并不是長相,而是對方給她的感覺。

明明是陌生的男人,根本從來沒有見過的,卻讓她覺得認識已久。

察覺到少女眼中一閃而過的驚訝,夏洛克·福爾摩斯微笑了下,彎腰對着身邊的master開口道:“master,請您小心,這裏并不安全。”

藤丸立香眨了眨眼,一臉不明所以然:“福爾摩斯,你在說什麽啊?”

發生了命案,藤丸立香确實也知道有些麻煩,作為在場的當事人,而且還和那位死者接觸過的顧客,她需要提供相應的口供,還有不在場證明。

好在當時她和羅瑪尼離開的時候,有人看到了,而在那之後過了好一會兒,那位安野翔太先生才斃命。

兩人的不在場證明,非常清楚。

普通的犯人對立香無法造成實質性的傷害,因此她也并不擔心有人再度挾持她,因此對于福爾摩斯的話……她心有些懸。

身邊這位從者是Ruler職階沒錯,可是他擅長巴頓術,絕對不會任由她這麽遭遇危險,就算沒有他出手,還有另外一個有着人類模樣的僞從者羅瑪尼在。對于适當的依賴身邊的人,藤丸立香也不會拒絕。

能夠讓福爾摩斯提醒小心的敵人,恐怕只會是從者一個級別的。

之前時間神殿發生的事情,讓她到現在都還有些後怕,若非是出于對羅曼醫生的完全相信,她不會在最後關頭賭上全部魔力……就為了那幾乎不可能完成的魔術。

除了所羅門王以外的敵人全部死光光……這是羅曼醫生的原話,她最初也是半信半疑,直到真的透支全部力量施展了那個魔術,她才明白那個魔術貼紙到底有多麽的強大。

就算達芬奇将她需要的附着魔術式的貼紙,剔除了多餘的部分都給了她,她也完全沒有感到充滿了信心。

她的這種不安,來源于人類和從者之間的雲泥之別。

福爾摩斯看了眼藤丸立香,見她面無表情,就知道他的話對方已經記住了。

他掃了眼周圍兩個包裹着master的少女,輕輕挑眉,便走向了命案發生的地方。

不得不說,兇手的作案手法非常粗暴,卻又十分的細致。

名為安野翔太的青年,屍體上并沒有過多施暴的痕跡,只有在心髒的地方有一個洞窟,而這個傷口足以造成他當場死亡,連掙紮都做不到。

看着地面上他以血所書寫的字母,福爾摩斯拿着煙鬥的手微微頓住。

沒有複雜的,對于福爾摩斯來說,是一個根本不需要去推測,就可以得出兇手身份的……暗號。

“JTR?”

經歷過諾亞方舟事件,目暮十三對于這三個英文單詞并不陌生。

Jack the Ripper,是JTR的全拼,代表的是那個十九世紀讓倫敦人陷入恐慌的可怕殺人犯——開膛手傑克。

只是在之前的事件中,作為開膛手傑克的有血緣的最後一人,本應已經被抓進了警局才對,而現在又出現了這個單詞……真的是和之前一個意思嗎?

這個時候,已經調整好情緒的藤丸立香他們也走了過來,她也看到了地面上留下的訊息,于是和福爾摩斯交換了個眼神。

是她?

是她。

藤丸立香神色冷淡,就好像這個訊息對她沒有什麽用處一樣,轉身和羅瑪尼坐在了不在案發區域的沙發上。而在他們的旁邊,鈴木園子和毛利蘭也一一坐下,她們試了很久的衣服,早就已經疲憊不已,如果不是藤丸立香這邊出事了,她們一定會換了衣服再上來。

在從福爾摩斯那裏确認了造成這一切的是開膛手傑克的時候,藤丸立香就知道這個案件沒有任何可能破解的地方。

那是來無蹤去無影,比起傳說中的開膛手傑克還要難以追蹤的從者,也是唯一一個可以隐藏起氣息抹去他人對她記憶的那位。

福爾摩斯用餘光瞥了眼不遠處瑟瑟發抖的女性,又仔細觀察了一下屍體的情況,發現他除了胸口的大洞外,身上還有一些奇怪的痕跡。

他朝着藤丸立香招了招手,後者有些意外,卻還是站起身走了過去……本來是想這樣的,中途卻發現被人給拖住了。

看了眼握緊自己手腕的青年,藤丸立香不解道:“怎麽了?”

青年微低着頭,從藤丸立香的這個角度可以看出,他的嘴唇無意識的顫抖着,像是想說什麽卻無從說起的糾結模樣。

越來越像個人了啊,羅瑪尼·阿基曼。

盡管有些不合時宜,藤丸立香還是忍不住替自己的同伴感到高興。

将羅瑪尼給說服,并不需要花費多久。

見藤丸立香姍姍來遲,福爾摩斯盯着她看了一會兒,還是好心說道:“你還是小心他一點比較好,不管怎麽說……他都不是那個羅曼。”

提及這個,藤丸立香微笑道:“不知道福爾摩斯先生還記得嗎?”

“?”

“因為您當初的話,我們可是差點将羅曼醫生給冷漠對待哦~”

關于這件事夏洛克·福爾摩斯并不陌生,或者說記憶猶新,那畢竟是涉及所羅門王的事情,讓他想忘記還是有點難度的。

對于藤丸立香隐含抱怨的話,這位青年偵探坦然接受批評,聳肩道:“那個時候我也沒明确的證據,這麽懷疑是不太好,不過只是因為他隐藏得太好了。”

藤丸立香并未懷疑Ruler的話,他就是這種性格,抱怨歸抱怨,她并沒有追究的打算。在福爾摩斯的引導下,她來到了屍體邊。

“這是——?”

福爾摩斯拿過警官給他的鑷子,夾起來了一個碎片,展現給身邊的少女看。

“你能夠認得出,這是什麽嗎?”

藤丸立香盯着那個碎片看了幾秒鐘,微微點頭:“看這形狀應該是紐扣一類的東西,不過為什麽會碎成這樣?”

夏洛克·福爾摩斯擺出了他那張一貫從容的做派,笑了笑,沒有說話。

藤丸立香頓時明白了,雖說有開膛手傑克參與了殺人,可是青年在那之前已經遭遇了非人的對待,至于為什麽死亡訊息只寫了三個字母,可能是另外一個人抹去了他留下的其他信息。

安野翔太的死因很清楚,他是被兩個人殺死的,可能第一個動手的時候沒有想到會失敗,而後面那個兇手則是完全的幹淨利落。

作為經歷了七個特異點,四個亞種特異點的救世主,藤丸立香不明白——人與人之間的仇恨到底要有多少程度,才能夠導致毫不猶豫的下殺手?

将這樣無解的問題從腦中抹去,藤丸立香對着福爾摩斯說道:“既然線索都已經有了,那麽也差不多該解謎了,福爾摩斯先生。”

一向喜歡給人解釋的青年,這一次只是輕輕搖頭,用手指指着一個地方。

藤丸立香循着方向看去,看到之前案發現場的那個小男孩正在地上爬,好像在找什麽卻完全沒有影子。

她沒有想明白的時候,福爾摩斯慢慢的走到那個孩子身邊,戴着白色手套的手掌心攤開給他看。

“小朋友,你是在找這個嗎?”

由于個子矮小,只到毛利蘭的腳邊的程度,江戶川柯南早就已經混到了屍體旁邊,不過除了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的福爾摩斯以外,根本沒有人發現這個不出聲默默找證據的小孩子。

毛利蘭是接到了毛利小五郎的電話,才知道柯南有過來這件事。

“喂,蘭,柯南那個臭小子你給我看緊了!”

“哎?爸爸,你說柯南?我和園子一起來,沒有帶柯南啊。”

毛利小五郎在那邊發飙:“那個臭小子,偶然間聽到了目暮警官的話,就趁着我不注意鑽進了車子裏,肯定又是去了你那裏!”

毛利蘭一手拿着手機,一邊笑着抹了抹并不存在的冷汗,輕咳幾聲:“爸爸,我現在去找柯南,先挂了。”

“喂——”

毛利蘭臉色不變的挂斷了電話,對園子說道:“抱歉了,園子,我要去找柯南,禮服麻煩你幫我拿着。”

這麽說着,毛利蘭就動手脫掉了自己的長裙。

在所有人震驚的目光下,露出了裏面的短袖運動裝。

鈴木園子瞪大了眼睛,手指不住的上下抖動。

“蘭,你居然在裏面穿運動裝???”

毛利蘭不以為然,将脫下的長裙給放在沙發上。

“只是覺得可能會發生什麽,就提早做了準備吧。園子你也是知道的,這一帶最近出現了很多犯罪事件,我這麽做可是為了方便行動。”

鈴木園子一頭霧水,只能眼睜睜看着好友霸氣十足的走遠了,而她去的方向——正是案發現場的核心地帶。

她想吐槽很久了,蘭你一個女孩子,就算受了家裏人的影響,也不應該随随便便就跑去屍體附近啊。

況且——犯罪事件再多,和你行動方便有什麽關聯嗎?

已經不知道到底吐槽什麽才好,鈴木園子幹脆的将旁邊某人脫下的長裙給整理了一下,放進了旁邊的購物袋中。

有這樣一個朋友,她也很無奈啊。

另一邊,有了福爾摩斯在一邊默默的協助,柯南很快就找齊了證據,并以十分孩子氣的口吻分析了案件。

不過他也說了,關于死者的致命傷……兇手并不知情。

在男孩子解開謎題的時候,藤丸立香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從者。

“你和這個孩子關系很好?”

抽了口煙鬥裏的煙草,福爾摩斯反問身邊的少女:“master你和這個孩子關系不好嗎?”

說到這個,藤丸立香想起了之前如何忽悠這個孩子的,頓時尴尬不已。

考慮到那個時候沒有其他辦法來掩飾羅瑪尼的異常,她也只能扯這個別人一看就是亂說的借口。

并沒有細究自己的master和那個叫做江戶川柯南的孩子有什麽矛盾,他看着那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忍不住思考——到底一個成年人是怎麽變成那個小孩子模樣的。從他對于周圍人對這個孩子說話的語氣,夏洛克·福爾摩斯只覺得好笑不已。

同時的,也對江戶川柯南隐藏起來的秘密……有了些許興趣。

為什麽确認有着孩子外表的孩子是個成年人?不同于其他天才,作為一個老練有能力的名偵探,福爾摩斯對于身處這個位置,到底需要多少閱讀量和判斷能力,是十分清楚的。一個年僅六歲的孩童,是絕對不可能懂得那麽多東西的。

那麽剝去了虛假的表面,剩下的真相只有一個——江戶川柯南并非外表那樣的兒童,而是有着足夠知識量的成年人,或者說是高中生?

證據不足,造成安野翔太死因的兇手無處可尋,就連江戶川柯南都不得不放棄了繼續尋找。他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無法破解的謎題,他之所以無法找出第二個兇手,只能說他的能力依舊欠缺,就和他父親工藤優作說的那樣。

還不夠成熟啊,新一。

撓了撓臉,江戶川柯南面癱着一張臉,不太想承認又不得不承認,他确實還差得遠呢。

和他的偶像相比。

聽完了江戶川柯南的推理,福爾摩斯鼓掌道:“小朋友,你挺厲害的,我在你這個年齡的時候還不知道在做什麽呢。”

藤丸立香以眼神斜睨睜眼說瞎話的青年,明明連到底是不是真實存在的都不肯告知,好意思說這話麽?

江戶川柯南這才發現,這位有着明朗笑容的青年……好像就是剛剛那個幫他找到了證物的那位?

而在他們的邊上,一個女導購員哭着跪在地上。

“都是安野翔太那個混蛋,他拆散了我們完好的一家,我要他死——!”

将手铐給那個面容猙獰的女性給扣上,藤丸立香按了按發疼的太陽穴,走回了羅瑪尼那邊。

“等等,master。”

見福爾摩斯神情嚴肅,藤丸立香停住了腳步,問他:“怎麽了嗎?”

“事情還沒有結束。”

“嗯?”

“你看地上。”

藤丸立香掃了眼原本死者所在的位置,由于已經結了案,原地只剩下了之前的血跡。她不是很明白,福爾摩斯要她看這些做什麽?

“這些血跡,明顯有被人踩過的痕跡,只是因為時間太長了,就容易被人給忽略。而且,這個案件要破解并不難,只是那個孩子礙于身高的問題,錯漏了視線死角的地方。”

“第三個兇手?”

“或者說殺人未遂……更為恰當?”

見藤丸立香面露疑惑,夏洛克·福爾摩斯将視線投向她的後面,點頭示意道:“讓羅瑪尼給你解釋下,也許你更好接受?”

“這個安野翔太,是魔術師……更通俗的說法是,擁有魔術回路的普通人。他胸口的傷口是從者造成的,他的身份就很明顯了。”

從者通常不會對普通人出手,一旦出手,那麽這個人必然是和神秘挂鈎的。魔術師和從者都有着各自的驕傲,他們不會拘泥于世俗規定,卻有着自己的法則。

另一個位面的事情,就交給同在這個世界的人去處理,這是最恰當不過的。

藤丸立香不知道是不是應該同情那位導購了,對方給她的感覺确實很假沒錯,可是并未傷害到她和羅瑪尼·阿基曼,那麽就算是虛僞了那麽點,也不是完全無法原諒的。

可是卻因為某些不良品行,就斷送了自己的生命……還是連着兩次被人重創。

藤丸立香不是一個擅長情緒的人,跨越了數個特異點後,她只是習慣了去承受和忍受,漸漸就連感情都麻木了點。哪怕她內心的吐槽再厲害,她的表情也不會過于豐富,最多止步于微笑和調侃。

羅瑪尼見少女低垂着頭,一副在思考什麽的樣子,有點擔心,就詢問道:“立香,你沒事情吧?”

來自于羅瑪尼的關心已經不是第一次了,藤丸立香卻從來沒有像現在這種時候這麽動容,肯定是最近太累了,又遇到了很多事情。光是兇殺案就已經在短期內遭遇了兩次,怎麽想都是很難适應的。

藤丸立香擡眸,踮起腳尖摸着青年的頭,安慰道:“羅瑪尼,我沒有事情,不用擔心。只是——最近發生了太多的事情,讓我很難釋懷。”

就算人性再淺淡,羅瑪尼也是能夠理解少女的意思的,別說藤丸立香了,就連他連着兩次被牽扯進命案,也是多少有些不悅呢。

眼看着日暮已經在讓人處理案發現場了,藤丸立香問着從剛剛開始沒有說話的夏洛克·福爾摩斯。

“福爾摩斯,這樣的話……沒有關系?”

本就沒有走遠,柯南正在琢磨那個橙色頭發的少女有點眼熟,還在思考是誰的時候……猝不及防聽到了一個不·可·能出現在這裏的名字。

他難掩臉上的震驚,一字一句道:“這位大姐姐,你剛剛說……福爾摩斯?”

“是啊。小朋友,有什麽問題?”

“可是——福爾摩斯不可能……”

說到這裏,江戶川柯南難以将話給說下去。

那是他所崇拜的偶像,是他永遠無法超越的存在,可那是存在于虛幻世界的人物,是絕對絕對不可能出現在這個時代的,更別提出現在他的眼前!

那麽,是同姓嗎?

被人點名,還是自己十分在意的人,夏洛克·福爾摩斯便看向了對方,臉上的笑容十分溫和。

“這位小朋友認識我嗎?”

“誰不知道夏洛克·福爾摩斯啊。”

盡管沒有證據,可是根據眼前人的穿着,還有那十分睿智的眼神,江戶川柯南差點以為這人就是他的偶像。

而很快,他就冷靜了下來,認為這種事情太過可笑,不應該是這樣的。

于是,他漠然道:“這位先生,您的姓和著名的夏洛克·福爾摩斯可是一模一樣呢,還真是巧合啊。”

“噗嗤——”

江戶川柯南将頭轉向發出笑聲的地方,見原本還冷着一張臉的少女彎腰抱着肚子,而她身邊的青年一臉茫然,手足無措的站在邊上。

“啊——你是這個時候的……”

“嗯?”

藤丸立香對着羅瑪尼擺了擺手,她只是笑得肚子疼,并沒有大礙,這才将視線轉移至小男孩在的地方。

“小朋友,你認識我?”

江戶川柯南:“……”

這兩個人,真的不是故意玩他嗎?連詢問的話都是一模一樣啊!

江戶川柯南十分憋屈,正想說什麽的時候,一聲熟悉的低吼讓他當場愣住。

“柯南——!”

江戶川柯南收起臉上全部的神情,一臉僵硬的轉過身,孩子氣的摸了摸腦袋,露出了可愛的笑容:“小蘭姐姐。”

毛利蘭雙手叉着腰,一臉怒意:“你真是的,都不和爸爸說一聲就跑出來,你不知道最近拐賣兒童的事件特別多嗎?就不能好好呆在家裏?”

“啊哈哈,我這不是好好的在這裏嘛……”

說到後面,江戶川柯南的聲音越來越輕,最後直接垂頭對着手指了。

見到小男孩這個樣子,毛利蘭本來也不是真的生氣,只是有些不理解對方的行為,不過人沒事就可以了。

緩和了口氣,毛利蘭溫柔的開口道:“柯南,下一次一定不要到處亂跑了哦,知道嗎?”

江戶川柯南一副“虛心接受屢教不改”的樣子,讓毛利蘭都不想說什麽了。

因為案件發生地點是這種較為高檔的地方,目暮十三并未馬上就撤除警力,作為今天事件的那些當事人,也是有必要在稍後錄下口供的。

看到立香還有目暮警官都在,毛利蘭也就放任柯南留在了這裏,萬一這孩子又陽奉陰違怎麽辦?還不如幹脆放在眼皮底下看着。

毛利蘭對于這種滿地是血的地方不是很想待,就帶着園子在旁邊的沙發上坐下,視線則是緊鎖江戶川柯南這邊。

察覺到熾熱的目光,江戶川柯南頭皮發麻,他完全不知道蘭會在這裏啊,毛利大叔和目暮警官都沒有提到過。

在他還在郁悶不已的時候,那位和他偶像同姓的青年一臉笑意的問了他一個問題。

“僞裝成一個小朋友的樣子,是不是很辛苦?”

夏洛克·福爾摩斯并沒有避開藤丸立香他們,他說這話的時候,他旁邊的少女還有羅瑪尼都聽得一清二楚。

藤丸立香天真,卻不愚蠢。上一次的事件中,她就知道這個小孩子不簡單,就她的認知來說,随随便便就可以破案的天才是不可能存在的。在迦勒底的時候,她好幾次看見福爾摩斯翻着各種資料,就明白那必須要一定的閱歷才可以推理出正确的方向的,不是單單“天才”就可以解釋的。

對于這個孩子問“你是誰”,完全是她故意的,看到別人臉色大變非常有趣呢。

江戶川柯南頓時臉色一變,然後很快笑容很虛:“哎呀,這位先生,您在說什麽呀?”

夏洛克·福爾摩斯見他不願說,也不逼他,笑眯眯道:“我和你開玩笑的,小朋友。你剛剛真的好厲害,讓我忍不住去懷疑你的年齡呢。當然——不看你外表的年齡的話。”

而江戶川柯南完全沒有因為這句話而放下心,他總覺得對方話中有話,不過身份問題……一直是他的死穴。

他已經決定了,就算對方再怎麽懷疑,他也要将“新一哥哥教我的”這句話死咬到底,不再露出一絲一毫的馬腳。

忽然間,羅瑪尼眼神一變,放置于身邊的手即将搭在立香的肩膀上——

“嘭——”

一聲巨響,驚得本來還猶豫不定的江戶川柯南,一下子臉色變得非常非常難看。他幾步跑到了落地窗前,望着下面冒煙的樓層。

“是□□。”

“你說什麽?”

佐藤警官一臉不敢置信的跑到柯南旁邊,看着下面燃起的火焰,一時間不清楚為什麽會發生這種事情。

“有人引爆了十層的□□,現在電梯還有樓梯都已經無法正常使用。”

在爆炸發生的一瞬間,高木就馬上給外面進行了聯絡,為了防止犯人逃走,他們一般會在樓下的各個出口都安排人員盯梢。

讓人沒有想到的是,這樣的安排正好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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