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他的情緒失控

夜滄溟沒理會白絮,唇邊卻勾起一抹連自己都沒察覺到的弧度,

兩人又走了一會,還沒等到陸桦的住處竟在半路遇上他們四人,只見着陸桦罵罵咧咧的攙扶着顧淮之從不遠處走來,南舒柳和千溪在後面緊握着劍,警覺的觀望四周,待幾人走近之後,看到兩人濕漉漉的狼狽樣子,南舒柳和千溪皆是心中一驚趕緊上前詢問

“将軍,你可有受傷?”南舒柳一臉緊張,有些自責

而千溪看到小帝君一副虛弱無力的模樣趴在夜滄溟背上,簡直魂都快吓沒了,語氣更是焦急不已:“這、這是怎麽了,是不是腿傷着了!還是別的什麽地方!”

說着就直接蹲下身去查看白絮的腿,一旁的陸桦看着大驚小怪的兩人,不免疑惑的挑了挑眉尖,南舒柳他知道,向來緊張夜滄溟,可是這位是怎麽回事,就看着千溪一臉擔憂的不停的圍着白絮轉,

陸桦忍不住問了問顧淮之:“怎麽,這帝君殿的侍衛感情這麽深啊”

顧淮之尴尬的笑了兩聲:“是啊,是啊,他們向來關系好”

雖嘴上這麽說,但千溪那點小九九,顧淮之心裏在清楚不過,他不過是害怕白絮怪他護駕不利,扣他的俸祿賞銀,真不知道堂堂的影衛軍首領咋就天天往錢眼子裏掉呢!

夜滄溟微微轉頭瞥了一眼守在白絮身邊,還有些“動手動腳”的清秀男子,不動聲色的轉了個身,語氣有些寒涼:“他無事,還有我不喜歡別人在我身後繞來繞去”

千溪只覺得渾身一冷,不自覺的打了個寒顫,連忙跪地拱手:“千溪知錯,還請攝政王恕罪”

還不等夜滄溟再開口,南舒柳就眼神奇怪的看着白絮說道:“可這小侍衛不是天天跟着将軍身後轉悠嗎?”

夜滄溟:“......”

千溪一臉無可奈何的起身使勁拉了一下南舒柳的衣袖,輕聲說道:“師父,我好像知道你以後是怎麽死的了”

南舒柳淡淡的回道:“當然是戰死沙場,馬革裹屍”

千溪否定的搖了搖頭,伸出了兩根手指頭:“就兩字,話多”

南舒柳:“......”我話還多嗎?

白絮只覺得自家皇叔周身的溫度愈來愈低,雖說南舒柳的話的确讓他舒心,但是他也不想凍死在這啊,這時白絮看到了被陸桦攙扶的顧淮之,趕緊扯開話題道:“淮之,你這是怎麽了”

不等顧淮之開口,陸桦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說道:“還說呢,也不是三歲小兒,擺在那裏不知來歷的飯菜也敢吃!用腳指頭想想也知道是下了迷藥啊!”

顧淮之無力的反駁道:“那我不是以為.....是你做的嗎”

陸桦一聽心中火氣更甚:“廢物!你在這異想天開呢啊!”

白絮沒有搭話,反而湊近夜滄溟的耳邊有些委屈的說道:“将軍,我快要掉下去了”

夜滄溟聞言,乖乖的又把白絮往上提了提,白絮順勢把下巴抵在夜滄溟的肩膀上,雙手也摟緊了些,這才又心滿意足的繼續問道:“陸神醫你的意思是那幫人給淮之下的是迷藥?”

陸桦點了點頭:“的确,不過還好我發現的早,這個廢物沒吃多少,後來南舒柳和千溪恰巧趕上了,那幫人連面都沒露就跑了”

白絮眯了眯眼睛:“看來他們不是一撥人”

陸桦有些疑惑的皺了下眉:“何出此言,莫非你們也碰到麻煩了”

白絮聽完,一臉好整以暇的反問道:“難道陸神醫看不出來嗎?”

陸桦冷哼一聲說道:“誰知道是不是你們‘夫夫’倆又去哪裏游山玩水了,玩過頭了才惹得這一身濕啊”

白絮聽了這番話倒是心花怒放,眉歡眼笑的,可夜滄溟聽完可當真是渾身僵硬,羞憤交加,鳳眸飽含怒氣的瞪着某人說道:“陸、陸桦,你在這胡說八道些什麽!”

陸桦下意識動作輕緩的放開顧淮之,一派悠閑的踱步到夜滄溟面前,面帶微笑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怎麽樣,這回沒把你說成‘婦’是不是很滿意啊”

夜滄溟一聽更是怒火中燒,直接擡手狠狠的揪住陸桦的衣領,氣的話都有些說不出來:“陸桦!你!”

陸桦看着夜大将軍這副少有的動氣模樣,當真是當個新鮮事來看,不氣也不惱,反而瞥了一眼夜滄溟身後,

雲淡風輕的繼續說道:“哎呀,夜将軍,你的小夫君......摔了”

夜滄溟這才想起來自己還背着白絮呢,真是被陸桦給氣昏頭了,趕緊松手轉身,只見着白絮捂着屁股四仰八叉的摔在地上,俊俏的臉上也沾上些塵土,更加狼狽了,

夜滄溟連忙的蹲下身子,先擡手輕輕的擦了擦白絮臉上的土,在動作輕柔的攙起白絮,清冷的聲音透着些愧疚:“是不是摔疼了?”

白絮倒吸了一口涼氣,不動聲色揉着自己的屁股,今日它還真是多災多難,先是被踹了一腳,現在又狠狠的摔了一下,說是不疼那肯定是假的,方才摔下去的時候,眼淚差點都疼出來了,不過看着自家皇叔這副心疼自己的樣子,只覺得疼的太值了

“将軍不必自責,一點都不疼的”

随後夜滄溟冷若冰霜的看了一眼旁邊看好戲的罪魁禍首,語氣冷的像是那寒冬臘月一般:“滾過來,看看他有沒有事”

陸桦也不禁打了個寒顫,他也懂得何為點到為止,萬一真的惹急了這夜大将軍,不得把自己在發配邊疆啊,這樣想着就要去扒白絮的褲子,

白絮當真也是一驚:“陸神醫,你這是作甚”

陸桦不耐煩的嘆了一口氣:“不是說讓我看看有沒有事嗎,不脫褲子我怎麽看,都是大老爺們害什麽臊啊”

夜滄溟強壓忍住心頭的怒意,壓着火氣說道:“我讓你看看他身體有什麽不妥,可有什麽藥物殘留”

陸桦聽完也有些尴尬,一言未發的搭上白絮的手腕,随後一臉輕松的說道:“沒多大問題,就是吸入了少量的催-情藥粉,現在也消的差不多了......”

此話一出,所有人臉上的表情皆是風雲變幻,連陸桦也是越說越覺得不對,随即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挑了挑眉尖看了一眼站都站不穩的白絮:“我說呢,就摔一下而已,也不至于疼成這副樣子”

白絮覺得為了避免一會陸桦命喪于此,還是趕緊解釋清楚的為好:“陸神醫可別再胡思亂想了,這就是為什麽我說他們是兩撥人的原因,襲擊你們的那些人顯然是用迷藥來抓人,而襲擊我和将軍的這些人下的卻是......催-情藥”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尴尬的幹咳了幾聲,尤其是陸桦,低着頭一步一步的挪到顧淮之身後,顧淮之見狀,忍不住輕笑一聲,想不到陸大神醫還有躲在廢物身後的時候,

哎,不對啊,我為什麽覺得自己是個廢物......

但除了南舒柳,他實在是沒弄清楚陸桦說的到底是什麽意思,催-情藥和屁股疼有什麽關系嗎?剛想開口詢問,直接被千溪緊緊捂住嘴巴

“師父啊,我求你了,這個時候千萬別在說話了”

等過了片刻,白絮繼續說道:“恐怕你們碰到的那些人才是我們要找的,可現在我們已經打草驚蛇了”

許久未言語的顧淮之聽完白絮說話後,若有所思的說道:“雖然這麽看來的确是有兩撥人,可是說到底也是猜測,哪裏有這麽巧合,萬一這兩撥人之間也有些蛛絲馬跡的聯系也說不定,既然襲擊我們的找不到了,那你們這邊的呢”

聽了顧淮之的話,白絮摸了摸鼻尖,覺得也不無道理:“他們應該還在這附近,方才我和将軍是藏在水下才躲過一時,想必現在他們也反應過來了”

顧淮之點了點頭說道:“既然這樣,不如死馬當活馬醫,只要送他們一個人,我們剩餘的人在順藤摸瓜,肯定會得到些有用的消息,可......我們送誰呢?”

顧淮之正低頭深深沉思,細細思量,誰去比較合适,剛一擡頭就看着所有人都緊盯着自己看,盯的他心裏是直發毛,剛轉頭想尋陸桦,卻不知道剛才還在自己身後的人,怎的轉眼就退到離自己八丈遠的地方,

顧淮之咽了咽口水:“你們...不會是想讓我去吧”

白絮眉眼含笑的對着顧淮之說道:“淮之啊,你看這你想的主意,你又中着迷藥,直接往他們前邊一趟,他們是絕對不會起疑心的,所以你去在合适不過了”

顧淮之轉念一想,這明明就小帝君去最合适,他還中着催-情藥呢,他們更不會起疑心了,顧淮之心中所想剛要脫口而出,陸桦又冷不丁的在他身後來了一句

“想好了再說,你确定要把攝政王的小夫君推出去?”

聽完這話,顧淮之硬生生的把嘴邊的話又咽下去,小心翼翼的擡頭瞥了一眼站在小帝君旁邊的攝政王,只見着那人眸色極寒的看着手中的銀色彎刀,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摸索着上面複雜神秘的花紋,

顧淮之不禁腳底一寒,弱弱的說道:“如、如此甚好,顧某定不負諸位所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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