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教授今天帶你吃頓貴的

“這些本來是準備向你道歉的,因為我你被學校女生排擠。”傅之言無奈的看着桌上堆着的食材對我說。

我沒想過冷冰冰的傅之言還有這一面。其實傅之言是孤單的吧,也許把我置身于江大女生的漩渦中只是他無聊生活中的一點惡趣味。我又何嘗不想好好的接受他的道歉呢,畢竟這是這幾個月來,這個男人第一次說道歉。

“可是傅之言,你為什麽那麽讨厭我。”

“被你看出來了嗎?”他挑眉。

“嗯,從李爸爸把我送到這裏的第一天開始。你根本不是不友善,而是讨厭。”

“說實話,這件事情上你真的讓我很讨厭,你喊李爸爸的那個人,我從來都沒喊過爸爸。”他的臉上是落寞的。

“從小我就跟着我媽媽一起長大,小時候她不讓我喊他爸爸,長大後就再也喊不出口了。我們的關系一直很僵,我媽害怕有一天我會和他關系變好,但我覺得她的害怕是多餘的,這些年他從來不主動關心我,但有一天,他突然開車帶了個女孩來,說請求我,讓那個女孩住在這裏,你說,我是不是應該讨厭那個女孩。”

他就站在那裏,不悲不喜的說着。就像從小沒有父愛的孩子不是他一樣,他靠在客廳的牆上,我走到他的身邊,雙手摟着他的腰,腦袋伏在他的胸膛。

“對不起。”我向他解釋,“李爸爸是我父親的主治醫生,他人很好,實在看不過可憐的我的家了,就把我送到你這裏來了。”

“你父親?”他充滿疑問的看着我。

“肝癌。”

“對不起。”

“沒事,又不是你不問,就會沒有的病。”

“你跟你爸的關系應該很好吧?”他試探的問我。他是個從小缺少父愛的人,我知道他對父親這個詞多多少少有很多憧憬。

他又說:“你剛剛出去的時候,那個阿姨說的話我都聽見了。”

是那句,停止資助我爸的所有醫療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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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苦笑,摟着他的手放開了。

“對不起,江阿姨打翻的茶具我會想辦法賠給你。”

“怎麽賠?”他挖苦的看着我。“那些茶具是江城最好的陶瓷老師做的,我在拍賣會的時候買下來的。”

要是兩個月前,我肯定覺得他在故意給我難堪,可是現在我不這麽想了,或許他與人交流的方式就是這樣。

“要不用一個秘密交換吧。”我看了他一眼,他也許覺得我們兩個人貼的太近,就走向了沙發邊,“你媽媽還不知道你是同性戀吧?用我保守這個秘密交換吧。”我開心的對他說。

“該死。”他低吼一句。“有時候我真佩服你,這時候還開心的起來。”他嘲笑我。

“哦,對了,那我是不是可以不跟你未來婆婆解釋我們之間的關系?我想你男朋友很快得和你說分手了。”他幸災樂禍的看着我。

“你不會是願意幫我解釋?真的嗎!”因為太興奮,我拉着他的手不停的問:“傅之言,真的嗎?幫我解釋!”

被我甩着手的他嘴角動了下,他想或許這女孩對那個人就是愛吧,愛到那麽怕失去。

我奇怪剛剛還在開玩笑的傅之言為什麽突然陷入思考,他又突然看着我說:“被你愛着的那個人肯定很幸福吧?”

“嗯?為什麽突然問這個問題?”

“沒什麽,只是随口一問。”

“其實,也沒那麽幸福吧。”我想,跟我在一起的他,沒那麽幸福吧。“因為我所謂的堅持夢想,因為我所謂的想看他繼續唱歌,他就放棄家裏的一起,去參加選秀比賽了。”

我放下他的手,因為提到江夏,我的心情莫名其妙的難過起來。

“咕咕咕……”這麽安靜的環境下我的肚子突然叫了起來。

真是丢死人了。我以為他又要來拿我開涮,取笑我了,但他沒有。

“餓了嗎?真是抱歉,本來準備親自做頓飯的。”

“你不是不會做飯嗎?你的那些廚具都是新的,你的冰箱很少有食材,上次陪你演那場戲,都是我一個人做的。”

聽到我的話後他笑了,“誰告訴你一定要會做飯才可以做的,這只是表達心意而已。”

我嘀咕:“那不還是得餓死。”

“哈哈。”他爽朗的笑了,第一次,我見到他這麽沒防備的笑着。

那一次,我居然看呆了。

“走吧,去吃飯!”

我低着頭看着地板,就這樣被他牽了出來,“教授今天帶你去吃頓貴的。”

他幫我系上安全帶,拍拍我的頭:“小妹妹,坐好咯,go!”

我回答他:“有多貴?”

他的額頭上頓時起了三條黑線,“再多說一說,今晚把你關在房子裏什麽都不讓你吃。”

我埋着頭說了句:“家暴。”他眼神兇狠的看着我。

“我什麽都沒說。”

亞澤餐廳

“我要一份牛排,七分熟,開一瓶波爾多。”點完後他看着我,示意我點。

我看着服務生,有點局促。沒來吃過的地方,全英文式的菜單,我一個都不認識。過了幾秒鐘,傅之言像是醒悟了一樣,輕拍了一下自己的頭,随後跟服務生說:“她的也是一份牛排,甜點等下給我們上冰淇淋吧。謝謝。”

“好的先生,稍等一下。”

服務生走後,我斜着眼睛看他:“剛剛是不是故意的?”

“故意什麽。”他雙手叉着腰,“不過,你為什麽敢斜着眼睛看我了?”

有什麽不敢的,反正你也不會打我。

我無恥的這麽想着。

像傅之言這樣的人,我以為他不會俗到和別的有錢人一樣,愛吃西餐。但是我顯然高估了他啊,他除了搞同性戀外,其他各個方面都是個俗氣的人。

而且上一秒他還用特別色眯眯的眼神看着我:“你說剛剛那個服務生正不正?”

我一大口白開水差點沒噴出來。

“正,正。”我的語氣無比的慌亂,但我硬生生的裝成一副風淡雲輕的樣子。

後來服務生來上餐的時候我都沒敢直視人家,那個服務生要是知道自己堂堂一個七尺男兒被另一個七尺男兒這樣意淫估計他整個人都會不好的。

“waiter,晚點上甜點。”

“好的,先生。”

傅之言溫柔的對服務生笑了笑,那笑容,我渾身起了雞皮疙瘩。

“明天周末,你約那個阿姨出來吧。一起解釋解釋。”

在我的印象中,傅之言絕對不是個熱心的人,他肯主動提出出解釋,除了覺得有點不自在的,更多的還是開心和感激。這人啊,一旦習慣了一個人對你不好,哪天那個人還要突然對你熱心了一點點你都會覺得感激的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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