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我們都在沉默
季茹給我找的住的地方是南街這一塊的,離傅之言的住所有點遠。周六,季爸受邀參加娛都商業名流周末的晚宴,按理來說是給了三張邀請函,但是季媽不能去,在季茹和季爸的盛情邀約下,我也不好意思拒絕了。
從來沒參加過什麽勞什子晚會,這一來還直接上個排場這麽大的。據說一張邀請函的成本都是百來塊,我笑着說要看看那種邀請函,結果一看果然是大成本制作,字上燙的金都栩栩如生。
傅氏邀請所有娛都商業圈影視圈名流望族明珠大廈37樓一聚。
看到傅氏兩字的時候,并沒有想很多。
在季茹的百般鼓動,威逼利誘下兩人一起去了恒源商場血拼,18樓是輕奢禮服,直奔向那,回來的這一個多月裏我确實長胖了一點,尤其是在……胸部。
所以季茹沒幫我挑選一件衣服就用暧昧的眼光看着我,“這件顯胸哦!”
“我顯給誰看啊?”商業晚會,充其量我這醜小鴨就是去見見世面,充充人數的,這麽用心打扮有點白費心思。
“當然是顯給傅之言看咯!”
“你壞!”
她自從知道我跟傅之言的關系後一直開玩笑,還說傅之言這麽多金帥氣的公子哥得牢牢抓住了,還盡出些馊主意讓我先上車在買票!
“我說你啊”,見季茹又開始我的玩笑,我連忙扯出話題,“還是趕緊找個人戀愛吧!你看看你這光滑的小臉蛋,這傲人的身板,沒個男人來欣賞我看你遲早都得暗自凋零。”
季茹的身材确實不錯,臉蛋光潔,長發飄飄,反正比我好看就行。季茹的頭發是這幾年長留長的,而我的是這段時間才剪短的,兩個人剛好相反。
季茹白了我一眼,自戀的說“我這朵玫瑰要一直開到天荒地老。”
“好好好,你開,你開,行了吧”
一旁的服務員拿着季茹挑選的衣服聽到我們的對話不禁笑了笑,禮貌的把禮服遞給了我。是件紅白相間的裙子,白色沖淡了紅色的剎氣,紅色又給白色增加了一抹光彩,兩色相輝相映,煞是好看。只是胸前開的太大,我推開試衣間的門走了進去,片刻後提着裙子扭扭捏捏的走了出來。
“真是好看呢!”服務員眼神有點驚訝,買東西的人就是有一張甜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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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茹把我推在鏡子前,高興的說:“看,多好看啊,幫你挑的。”
我獎勵似的在她臉上親了一個,誰知她很快大驚,捂着臉躲躲藏藏的,“呀呀呀,別讓傅之言看見了,要是吃醋了我就分分鐘完蛋了。”
我哭笑不得:“別鬧季茹。”
“哈哈。”她挑逗的看着我:“要是多年之後要用一句話形容我們,我想大概就是像同性戀一樣。”
“噗嗤。”一邊的服務員統統都在暗笑,我示意季茹別鬧了。季茹也一把扒下我擋在胸前的雙手,胸前的大好春光也全都乍洩。
一陣吸氣聲,“看不出來呀一北,啥時候都成d了!”
我埋怨:“還不都是因為你,回來把我照顧的這麽好。”
說完,還有點感動呢,季茹一把把我摟住,“來,這件衣服包下來。”俨然一副大爺的樣子。我順勢倒在她懷裏,難耐一米六四的身高再加上傲人的胸部,實在沒有畫面中該有的小鳥依人。
剛準備在膩歪幾句的,包裏的電話叽叽喳喳的響了,季茹抱怨道:“你什麽時候把你那鈴聲換了啊,歌不像歌,曲不像曲的。”
她不知道,這首曲子是江夏彈給我的,這些年來換過手機換過地方基本上什麽都換了,但是這首曲子,卻始終沒勇氣換掉。
不過讓季茹抱怨的事情還有,是傅之言的電話。
“賞個臉一起吃晚飯吧,美麗的唐女士。”
“讓美麗的唐女士考慮一下。”我在電話這頭買起了關子,搞得季茹雞皮疙瘩掉了幾層,她作勢摸了摸胳膊,抖了抖。最後無奈自己跟服務員交談了起來。
“還要考慮嗎?難道是因為我不夠帥嗎?”傅之言一副傷心的語氣。
“哼,油嘴滑舌。”我笑他,暗自拿捏着分寸:“要是去吃大排檔我就賞臉。”
他在電話的那頭輕笑,寵溺的說:“你啊你。”
最後愉悅的挂了電話,相約在了南街附近一家有名的大排檔。
恒源的電梯裏,我讨好着正在生氣的季茹:“對不起啦,頂多給你打包帶回怎麽樣?”她本來準備和我一起去吃晚飯的,接完電話後我說要和傅之言去吃大排檔,她就嘟着嘴了。
然後我看疑惑的看她嘴角憋着笑,最後實在忍不住笑了出來。
“好啊你,敢裝生氣了啊!”
我作勢用手臂推了一下她,她大笑:“切,一北你是不是把自己當大明星了,好多粉絲都搶着跟你吃飯了。”
電梯裏,我有一瞬間恍惚,大明星,呵呵。
不過說起來,我愣了一下,後知後覺的問季茹:“你在南街給我租的房子,那邊是不是離娛都大廈很近啊?”
“有點近,你問這個幹嘛?”她面帶疑問的看着我,或許是想不通我對娛都的地理方面還有點了解。
“什麽叫有點近!”我有點莫名的害怕,五年前,就是在那裏見到的江夏。
“你還不樂意了是吧,給你找了好久了,租住合同也簽了一年的。那還是明星出沒聚集的地方了。”季茹得意的說。
季茹啊季茹,你得害死我,我在心裏默念,半響,又嘲笑自己,唐一北啊唐一北,我看是你自己想多了吧。先不說會不會遇見,就算遇見了又會怎樣,說不定那個國際巨星根本就不會有多看你一眼的可能。
他的花邊報道那麽多,無風總是不起浪,要不是有些什麽,媒體也不會編出那麽多的事情出來。我已經想好,就算哪一天真的會碰到,我也不必太慌張,他或許會直接從我的身邊淡定從容的走過。
季茹看着出神的我,擔憂的用手在我眼睛前筆畫着:“沒事吧,一北。”
“沒,在想一些事情。”
季茹也是過來人,就算不知道具體的事情,也知道我在安靜的思索着什麽。
“哎,過去的事情快點放下的好。”
她有何嘗不是有那麽多過去的人呢,這輩子聽了這麽多大道理,還是過得不好。我不知道在暗自神傷些什麽。
電梯裏,我們都在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