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不過我還是喜歡
“江夏!”李優把尾音拖的很長,嘴巴也憋的很長,聽語氣就知道她有多麽不情願了。她跟在江夏的後面,高跟鞋憤怒的在大理石地板上跺啊跺。晚宴上的人都看了過來。
“咦?那不是國際巨星江夏嗎?”
“好像是的,不過他怎麽有空出席了?不是聽說他忙的完全無檔期嗎?”
“這晚宴的主辦方是傅總,傅總可是當年捧紅他的人,你說呢?不過他抱得是誰啊?”
“……”
議論的聲音很大,江夏抱着我,我把頭紮在他的懷裏,确保沒人看得見才安心的舒了口氣。江夏頓了頓,然後站住,扭過頭看向身後跟過來的李優:“去看看,其餘的事你去跟那個公司的董事長談。”
他示意李優為他收拾殘局。但顯然,李優是不樂意的。
“你的意思是現在要走?”
“嗯。”他點頭,已是宴會大廳出門的地方了,江夏還是細心的轉了個身,怕來來往往的人直剌剌的眼光。
“我不要!”跟在江夏身邊這些年,起碼李優還是發的起脾氣的。
“乖。”
江夏丢下一個字,我聽着覺得很刺耳,帶着寵溺和暧昧對吧,哦,不是,或許不是暧昧,少了一份暧昧的遮遮掩掩。只一個字,就讓李優滿足的回去晚宴收拾爛攤子了。
電梯裏。
一片死寂,我還是沒忍住,問了他,“你們在一起多久了?”
他沒回答我的問題,只是回問我,“你們呢?”
見我不解,他補了一句:“和那個傅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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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多久。”
我感覺的到他的身體一緊,又瞬間垮了,俊臉上山雨欲來。他在隐忍着什麽,我不知道。只是一味的躲避着他的眼光。
“你為什麽不看我?”
“沒什麽,謝謝你,今天真是麻煩你了。”
“怎麽穿這麽少?”
裙子是有點短,前面也有點露,而被他這一說我才開始注意到,自己的胸部貼在了他的懷裏,瞬間紅了臉。
“朋友給我挑的。”我扭扭捏捏的回答。
話音剛落他的手臂一緊:“是他嗎?”
我還沒反應過來,等反應過來的時候,電梯已經到了負一層,離停車場很近,也沒什麽人,我忙回答:“不是,你放我下來吧這兒沒什麽人。”
但是他卻沒理會我,只是自嘲:“我真傻,你說了是朋友,我還問是不是他。”
随即,他又很嚴肅的看着我:“這離我的公寓很近,送佛送到西吧,先上車。”
于是我就這麽迷迷糊糊的被他帶到了公寓。只是心中一直壓抑着,季茹那丫真是會選位置,一開始我還以為江夏知道我住的地方呢,一直往那邊開,可是誰知道他一個拐彎,去了另一棟別墅區。
我忐忑的心也就落了下來,江夏挺好了車,側頭對我說了一句:“你先別動。”
“不好意思,把你車座給弄髒了。”
他沒理會我,只是走到副駕駛這邊,拉開車門,“來。”
示意我摟住他的脖子。
“不用了吧。”我環身看了下周圍,可能因為是富豪住宅區,所以很空曠,沒什麽人。
“等下萬一出來什麽人了呢?”
他考慮的很周到,末了他又補了句:“都抱一路了,還在乎這點距離?”
說的也對,我摟住他的脖子,才發現自己的神情很是尴尬。于是想着找點什麽話題。
“你是公衆人物,不怕被鄰居看見嗎?”
他好像已經習慣了忽視我的話了。
片刻後,他突兀的說了句:“你胖了。”
你胖了。
是啊,我胖了,他還記得以前的我。這句話就像是一個老友對你說好久不見了,語氣裏有太多熟悉,以及隐藏的過去。
“不過我還是喜歡。”就像是耳邊的呢喃一樣。輕的我以為是幻聽。
“嗯?你說什麽?”我問他。
“沒什麽,到了。”眼前是單獨的小公寓。他抱着我在思索着怎麽去按門上的密碼。末了,又直接說:“0125,密碼,你按吧。”
他往前面走了一大步,我伸手按,0125。
他紅着臉,按完後我才後知後覺的發現,一月二十五是我的生日,等我發現的時候他早已把我放了下來。
“洗浴室在那邊,你去收拾下吧,我這裏有李優的衣服,你湊合着穿吧。”
他的最後一句話,打斷了我對0125的胡思亂想,這也有可能是他們的紀念日。我笑自己都什麽時候了還不忘多想。
低着頭沮喪的走向洗浴室,江夏轉身迅速的拉傷窗簾,我疑惑的看着他。
“沒什麽,最近狗仔多,不好意思。”
“應該是我不好意思,給你填麻煩了。”
洗浴室很大,他對這些總是有特別的要求,和五年前差不多。站在偌大的洗浴室裏,突然一陣心塞,到了嘴邊的話就那麽自自然然的說了出來。
“江夏,你別拿李優的衣服給我了,把手機拿來我給朋友打電話讓她送給來,反正挺近了。”
外面穿來腳步聲,江夏大概是去找手機了。
但是片刻後,洗浴室門外傳來很重的拍門聲,然後門被憤怒的打開了,江夏的手裏拿着我的手機,屏幕還是亮的。
我在想幸好穿了衣服,但是還是被吓到了。
“江夏你幹嘛!”
“我幹嘛?”他一步一步逼近,我皺起了眉。
“你看我手機了嗎?”我在想手機裏也沒什麽能讓他突然發這麽大的火吧。
我一把奪過手機,是傅之言的短信。
今晚來我家吧,做好吃的彌補你。
我從手機中擡起了頭,驚訝的看着他。
“晚上要去他家嗎?呵,這麽開心啊?親了嗎?抱了嗎?睡了嗎?”
“你!”氣結,手一揮,清脆的一聲巴掌就那麽打了下去。不知道為什麽,被他嘲諷誤會的時候,我總是控制不住自己。
看着他向左側的臉,幾分落寞,幾分瑟瑟。收回還留在空中的手,想跟他說聲對不住,偏偏心裏卻還是難受的不想道歉。
誰都可以來誤會,來嘲諷我,但是他,沒必要也不可以。
我也不懂,本來和傅之言是情侶,這些事情都是要做的,但是卻害怕聽到江夏這麽說。
半響,他擡起了頭,嘴邊有血絲,我慌了,江夏的身體只要輕按了第二天就會留下或青或紫的淤痕。這一打就算不用力,也流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