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想被你一直懲罰下去

眼前的傅之言還在維持着他謙和的笑容,頭發上的水珠不停的往下低落。

“我去放水你洗澡,這床今天是不能睡人了。”我故意扯開話題。

他卻一直追索着我的眼神,“一北,我說對不起。”

良久,我的語氣稍稍有點不耐煩:“我說沒關系。”分貝有點大,我也不知道自己這莫名的怒火到底是因為什麽。

而傅之言卻不合時宜的笑了笑,“真好,你是在生氣嗎?”

我不解的看着他繼續說道:“生氣就好了,生氣就說明你在乎了。”他這次的笑并不是牽強的扯出來,為了讓我放心的笑了。而是那種略帶滿足,自得,并且快活的笑,就像孩子得到了一顆心儀已久的糖一樣,緊緊的懷揣着,全是滿足和開心。

而正是這個笑,卻紮在了我的心底。我清楚,并不是因為他說謊而生氣,而是因為不想談及今天的事情,這會讓我想起那個人。

“上次說去的北海道,下個月就去吧。”

傅之言跟我提過說想去北海道,我以找工作忙等一系列的理由拒絕了。就在剛剛我果斷的提出來了。

他顯然有些驚訝。

“really?”

“嗯。”我用手摩擦着他還是*的頭發,“什麽時候騙過你。”

相視一笑,滿室溫情,被雨淋過的心窩也漸漸有了溫度,有時候看着一個人因為你而快樂,比自己快樂還要快樂,真好。

傅之言泡了個熱水澡,但是家裏沒有他能穿的睡衣,我只好拿出自己較大碼的叮當貓睡衣。秋夜的雷雨讓人有些受涼,我在廚房熬了一點姜湯,本來想做點其他的東西,才發現冰箱裏沒太多的東西。

“之言,還沒穿好嗎?我煮了姜湯,得趁熱喝才有效。”我着急的喊着他,感冒可是件很頭疼的事情。

他還在浴室裏扭扭捏捏,支支吾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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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是一件睡衣嗎?能穿就行了。”不得不說,傅之言是個有偶像包袱的人,以前在江大授課的時候,每天早上必須洗澡洗頭,然後再弄半天的發型,穿衣服都是花了很大的心思排好的,從周一到周五。如果上午和下午都有課,他還會積極的換上另一套。

想想這個人五年前喜愛打扮,耍帥的壞習慣果真帶到了現在。

片刻之後,傅之言低着頭,默默的從浴室裏出來了。還沒來得及吹頭發,我的睡衣被他撐滿了,長度只到了他的膝蓋。

可愛的叮當貓在胸前,被他的腹肌撐的鼓鼓的。噗嗤一聲,我沒忍住笑了出來,不小心一口咽下了稍有些滾燙的姜湯,被嗆了個悴不及防。

他一面又想上前來看我燙傷了沒有,一面又局限于自己的睡衣,不敢上前走。

我還在笑他,本來不大的眼睛,笑的漸漸眯了起來。站在浴室的傅之言呆呆的看着我,眨了眨眼睛。

“你的眼珠真黑,就像會說話一樣,說着你現在多開心呢。”

“是啊,開心着呢,這套睡衣真的好适合你,送你好不好?”我準備一直拿這件睡衣打趣他。

“好啊,送給我,我是不是還要回禮呢?”他一邊說一邊走了過來,坐在了我的對面,眼前是還冒着熱氣的姜湯。

“喏,快點喝吧。”

“你做的嗎?”他邊問邊喝,還不忘輕輕吹了下眼前的熱湯。

“不然呢?”這大半夜的。

他喝姜湯的動作就像是在品一杯美味的紅酒,高貴典雅。

“有那麽好喝嗎?”我試着像他的一樣喝,被濃濃的姜味嗆了一下,然後不解的看着他。

他專情的看着我,“因為是你煮的,所以好喝。”末了還扯着嘴角笑了一下。

仿佛着了魔一樣,我第二次看他看的出神了,第一次是在我初次見到他的時候,覺得眼前的這個人兼職是擁有一張讓女人還嫉妒的臉龐。

像個天使一樣,那時候沒想到他這麽刁鑽,不過那時候更沒想到的是我會和他在一起。他會在秋天的雷雨夜徘徊在我家門口,我會大半夜煮姜湯他喝。

“想什麽呢?那麽出神。”這次不同的是,他沒以為我只是看他看的出神了。我收起無禮看着他的眼神,慌忙掩飾,被他知道得笑我的。

“沒什麽,可能是淋了雨。”想以這個為借口搪塞,卻發現,淋雨什麽的,我在傅之言面前簡直弱爆了。

“你下次別這樣了。”我一臉嚴肅的看着他,“你病了我賠不起。”

我承認,語氣裏是有酸味了。

他是傅林歡的兒子,他掉一根汗毛追究起來,我都是賠不起的,再說他現在是頂級珠寶界的翹楚,戴蒙的創始人和擁有者。

一碗姜湯被他一口一口的喝完,甚是優雅,我想就連被他喝的姜湯都應該是幸福的,可是和他在一起的我為什麽沒有那種幸福的感覺,擁有的相反卻是日夜擔心丢失的苦痛感?

傅之言顯然是聽出了語氣裏的酸味,剛剛還是高興的臉一時之間就變了。

“我不保證下次還會不會這樣,你不接我電話,我只能在這裏等,但是你別說我病了你賠不起之類的話。”

我認錯,我沒有接電話,并且在明知道他會找我的情況下還讓手機關着機。

“我認錯,但是你病了我本來就賠不起。”這是事實,并且是一件越說越讓人酸楚的事。

“好啦好啦,賠不起賠不起,我整個人都是你的還賠什麽。”他開起了玩笑,捏了捏我的鼻子。

“是啊,你早說你整個人都是我的不就得了。”我順着他的話說下去,給他也給自己一個臺階下。

小打小鬧完後,我去整理了下地鋪,把剛放進櫃子裏的棉絮和空調被都拿了出來,整齊的鋪在客廳裏。

傅之言靠在門上,看着我:“你一個人要鋪那麽寬的地鋪麽?”

“誰說我一個人了?”

“難道?”他一臉驚訝,一秒後又打斷自己的想法,“別鬧了,趕緊給我把沙發鋪好吧。”

“沒鬧啊。鋪什麽沙發,一起睡。”

那一晚在傅之言的驚訝和擁抱中,我睡的甚是舒暢,而傅之言則不好說了,一直壓抑着自己,連翻個身都歷經思想身體的掙紮。

摩羯座果然是腹黑女啊,沒錯,我就是摩羯座,這點懲罰是對傅之言不好好愛惜自己的身體。

清晨,我的頭安穩的還是在他的胳膊下,睜開眼的那一刻,我對他說:“你真像個哥哥一樣。”

我雖然沒有哥哥,但我能想象有個哥哥是什麽樣的感覺。就像是傅之言在身邊一樣,總是把你保護的好好的,做什麽都擔心你,從來舍不得傷害你。

傅之言緊閉着眼睛,我才敢輕聲的呢喃,你正像個哥哥一樣。我沒想到的是,傅之言早已醒來,默默的看了我半天,就在我睜開眼醒來的時候,他才匆忙的閉起了英氣的雙眸。

那一刻,他的心像個大廈一樣,從負一層開始坍塌。

而他卻只是平靜的睜開眼睛,看着眼前微笑着的人。調皮的說:“讓你再這樣,我就一直用這種方式懲罰你哦!哈哈。”

我多麽想被你一直懲罰下去——傅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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