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雲霁坐了起來。
小何還沒醒。
他尋思這迷醉藥效力也沒那麽強吧，這小何咋這麽久了還沒醒。
他推了小何幾把：“喂，醒醒。”
對方紋絲不動。
算了，沒醒正好，方便自己行動。
“喂，聽得到嗎？”雲霁摁住耳釘說。
他右耳上那顆表面上看上去是顆黑曜石的耳釘實際上是個僞裝。
那東西是特裏特別制作的遠程通訊器。
“聽得到。”通訊器那頭傳來了特裏的聲音，“怎麽樣，有什麽發現？”
“正中紅心啊。”雲霁說着慢慢站了起來，先前假摔的那只腳的腳踝還有點痛，“直接被抓進來了。”
“運氣這麽爆棚？”特裏驚訝得說。
“是啊。行了，保持聯絡，我去探查一下。”
“嗯，你自己小心。”特裏想了想，這句話這麽說好像有點不對，“你小心一不注意把設施給炸了，我們就連證據都沒了。”
“.....你閉嘴。”
雲霁走到房門前，透過門上的小窗，雖然視野很窄，但可以看到外面是裝修很簡單的走廊。
白色的牆面一塵不染，看上去就是新修不久的樣子。
門上的鎖是電子鎖，對于雲霁來說是最好開的鎖了，但他得等待一個合适的時機開鎖。
“唔.....”小何揉着腦袋坐了起來，他為什麽這麽頭暈呢？
“你醒了？”雲霁回頭看着他。
“A...A大？這、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小何環顧了一下四周，他可不記得營地裏有這樣的地方啊。
“不清楚。”雲霁實話實說。
奧若拉小姐只說斯波萊特公爵在進行某項禁忌的實驗，但她沒說具體是什麽實驗。
“我、我們這是被關起來了麽？”小何站了起來，還有點搖搖晃晃的。
“恐怕是的。”
“誰、誰這麽大膽，光天化日下抓人啊！我們也沒犯什麽事情吧？”小何不能理解。
“不清楚，先看看情況吧。”雲霁說。
小何對他冷靜到可怕的态度震驚了：“A大，你都不害怕的嗎？”
說好的F級向導弱小可憐又無助呢？
“有什麽好怕的。”雲霁在從這裏醒來的那一刻就決定不僞裝了。
反正就小何一人知道他的身份，封他一人的口還是容易的。
雲霁摁了一下手腕上帶着的表，一身簡化版的作戰服瞬間從手腕開始覆蓋他全身，包括他的臉。
這是暗部特別研制的特別輕量化版作戰服，專門供給暗部成員執行特殊任務的時候使用。
“A、A大，這是什麽東西？”小何受到了極大的沖擊，他從未見過這種裝備！
“啊，抱歉，可以請你保密嗎？”雲霁看着小何說。
這身黑色的作戰服上沒有暗部的識別标志也沒有編號，所以小何一臉懵逼。
“保密？保密什麽？保密你有這神奇的裝備嗎？”
然而下一秒他就知道雲霁要他保密的是什麽了。
“滋啦～”一陣電流，房門的電子鎖被燒焦報廢了。
“......？”
這是F級向導該幹的事情嗎？
小何覺得眼前這個人太魔幻了，一定是自己醒來的方式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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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霁讓小何待在房裏不要亂動，但後者偏不同意，非要跟着一起。
雲霁沒有辦法，只能帶着這個拖油瓶。
小何要是知道雲霁把他當拖後腿的，一定會想一頭撞死的。
“聽好了，遇到什麽都不要輕舉妄動，聽我指示 ，OK？”雲霁叮囑小何。
“雲霁，你和誰說話呢？”雲霁的設備裏傳來特裏的聲音。
“沒事，臨時的同伴而已。”雲霁回答。
同伴？特裏一頭霧水。
“對了，特裏，我開了實時錄像傳輸功能，你記得接收保存。”雲霁說，“萬一待會我不小心炸了這裏，還有影像證據。”
“你知道的話就不要随便亂炸啊！有實體證據總是好的。”特裏提醒。
“知道了。”
“A、A大，你在和誰通話呢？”小何覺得雲霁越來越不像自己印象中那個Ark了，不會是誰冒充的吧？
“秘密。”
雲霁和小何在走廊上走了一陣，沒遇到其他人。
雲霁擡頭看了看頭頂的攝像頭。
照理來說對方應該已經發現他們逃脫了才對，不應該這麽安靜才對。
說曹操曹操到，拐角處響起了真真腳步聲。
“A、A大，好像有人來了！”小何先前中過一槍，也知道這裏的人對他們恐怕不懷好意，因此也做出了戰鬥姿态。“嗯。”
幾個全副武裝，拿着武器的人從拐角處跑了出來。
“他們兩個，怎麽回事？”其中一個似乎是帶頭的人詢問他身旁的兩個下屬。
那倆下屬正是抓雲霁和小何來的人。
“我、我們也不知道啊！”其中一人說，“我記得是抓了個D級哨兵....”
他看了看小何，又轉向了身披作戰服的雲霁：“和一個F級向導.....”
“你們抓人的時候這家夥就穿着這身奇怪的衣服了？”那領頭人指着雲霁說。
什麽叫奇怪....這是暗部的新型作戰服好麽！
“不是啊..我記得是個長的好看的瘦瘦的向導來着....”先前那人回憶道。
“不管了，先把他們倆抓起來！”說罷，領頭人舉起武器，“實在不行就幹掉，這個節骨眼上不能出問題！”
“是！”他的手下分分舉起武器。
“A、A大，這可怎麽辦啊！”小何雖然是受過訓練的軍人，但他只在軍營裏訓練，從沒實戰過，着實有點緊張。
“你站着別動就好。”雲霁說。
“啊？”
下一秒，他就看見雲霁單膝跪地，一手撐地。
肉眼可見的青色電流順着地板飛快得像那群武裝者襲擊而去。
那些人還沒反應過來，瞬間就被電麻痹了倒在地上。
“A、A大？”小何石化了。
“過來，挑把武器。”雲霁走向那些倒下的人，對小何說。
這個人一定是假的Ark！
嗯！沒錯！一定是別人僞裝的！
小何說服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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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霁和小何繼續前進。
這地下設施究竟有多大不好說。
他們又解決了幾個守衛之後，潛入了其中一間屋子。
屋子沒有開燈，借着昏暗的應急燈，他們看到屋子中間似乎擺放着的是營養艙。
科技發展到這個時代，只要人願意，還有一口氣都能活下去。
待在營養艙裏就是一些腦死亡病人家屬的選擇。
這屋子裏起碼有上百個營養艙。
每一個營養艙裏都躺着一個穿着白色病號服的人。
小何靠近其中一個營養艙，看着其中緊閉着雙眼沉睡着的一個女孩，說：“這裏...到底是什麽地方？難道是專門收容腦死亡病人的醫療設施？”
“你見過哪個醫療設施把人關起來，還有武裝力量的麽？”雲霁反駁了他的觀點。
“那這究竟是.....”小何擡頭看着這一百多個營養艙，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在這裏面的都是些活着卻又沒活着的人。
他們只有活着的軀體，卻沒有作為一個人活着的思維。
“小何，你看看這些人是不是都沒有精神體？”雲霁突然問。
“嗯？”小何雖然不知道雲霁為何突然那樣說，但他還是聽話得用哨兵的精神體探查可以了一下。
“好像還真是....”小何皺眉，“可這些人不是普通人啊，普通人是直接探查不到精神體，而這些人....這些人的精神體雖然也沒有，但還是可以探查到一點殘存的痕跡的......”
小何再次觀察了一下營養艙內躺着的男男女女：“難道說.....這些人都曾經是....哨兵和向導？”
雲霁同意他的觀點：“恐怕是的。”
“那、那這究竟是怎麽回事？這麽多哨兵向導怎麽會無緣無故躺在這裏呢？精神體還沒了？”小何顯然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場面，他一個身材健壯的大漢有點被吓到了。
“對于這裏究竟在做些什麽實驗，我好像有點眉目了。”雲霁喃喃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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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過幾天就是斯波萊特公爵的生日宴了。
探望了利澤希爾之後，蘭洛卡德決定出去逛逛，他還沒想好在生日宴上遇到雲霁該給對方什麽禮物。
至于斯波萊特公爵？照舊送他一些擺件好了。
蘭洛卡德在三年前收到襲擊之後重建的夢菲利特市中心漫無目的得逛着。
街上有不少人認出了那是帝國的息風公爵。
但礙于他冰冷的氣場，沒有人上前搭話。
蘭洛卡德走着走着，突然注意到了一間珠寶店。
回想了一下，雲霁似乎是帶着耳釘的。
....進去看看吧。
這家名為“你愛我我很愛你”的珠寶店的店員表示壓力山大。
自己馬上就要換班了，哪知道息風公爵居然來店裏了。
不是說這位從來不會自己上街逛的嗎？
星網上的謠言果然不可信啊！
“公爵大人，請問您需要點什麽？”店員努力在冰冷的氣場中保持微笑。
托這氣場的福，其他客人都走光了好嗎！
“耳釘。”
“好的。請問男式還是女式呢？”
“男式。”
“您請稍等。”
店員拿了幾對店裏的新款和熱賣款給蘭洛卡德。
“公爵大人，這些都是店裏的招牌款式，您看您喜歡哪一款呢？我個人覺得這一款很适合您。”店員挑出了一對冰藍色寶石周圍鑲鑽的耳釘。
“不是我戴。”蘭洛卡德一邊說着 一邊看着那對和自己眼眸顏色相似的耳釘。
也許...這個顏色不錯？
蘭洛卡德想象了一下雲霁戴上它們的樣子。
“就這對吧。”
絲毫不在意價格的公爵大人揮手買下了那對耳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