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有空位
嚴黎從來沒想到有朝一日自己居然會被人用錢砸臉上。
嚴黎把卡甩回他懷裏：“拿着！”
司空水迷茫地看着嚴黎轉身走開，實在想不通就決定不想了，專注在自己手上的事情。
他完全沒有感受到小情侶即将離別的心情，嚴黎進組又如何，反正深山老林還是外天空，只要他司空水想要見人，那就總有辦法。
嚴黎試鏡就安排在三天之後，司空水親自送去的劇組。
嚴黎被他塞到車裏面還覺着莫名其妙：“這又是誰教你的招數？”
司空水頓了一下，把車手剎放開：“什麽招數？就是順路。”
嚴黎半個字都不相信：“一大早就在門口守着我，你猜我會信嗎？”
“你會，”司空水踩了油門，“這就是事實。”
要是司空水不想說，嚴黎從他嘴裏撬不出半個字。
打開車載音響，是他無法欣賞的古典樂，嚴黎索性拿出劇本來看：
“以前我說過如果沒辦法開拓真理，那就讓身驅成為真理的墊腳石。”
“但我食言了，那是因為……”
“是……”
“是……”
這是對手戲演員的臺詞，嚴黎只記得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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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水接道：“是因為你，我愛你，你讓我在這世上有所眷戀。”
“咦？”嚴黎翻開本着看，“居然一個字都沒錯，你什麽時候背下來的。”
司空水耳朵紅了紅：“昨天你念的時候我還以為你跟我表白。”
“我就說你怎麽昨天這麽殷勤。”嚴黎在旁邊笑成一坨，反複想着司空水聽到這個臺詞之後默默背下來反複斟酌，如果司空水不是在開車，嚴黎真想湊上去逗逗他。
車子駛入地下停車場，嚴黎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預感在進入電梯時候應驗。
孔瑩：“嗨！”
“嗨！”
嚴黎默默往對角的方向挪過去，前段時間被陳姐耳提面命，都開始害怕又被孔瑩炒出緋聞來了。
孔瑩餘光掃了一眼，似是沒在意嚴黎的可以疏遠，笑笑道：“一直都很想跟嚴老師合作，希望很快就能實現。”
嚴黎不置可否：“到了。”率先走出了電梯。
孔瑩果然跟他去的是一個地方，她角色已經定了下來，也不知道為什麽非要摻和一腳選角，不過幸好的是嚴黎作為她的前輩，她也不敢當面挑剔嚴黎的演技，給嚴黎省了些麻煩。
這場面試既順利又不順利，順利的是主創人員跟投資方對他都表示很滿意，看來這個角色就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不順利的是，孔瑩居然跟着他一起離開。
這目的性就非常強了。
孔瑩手上拿着份文件晃了晃：“導演叫我來拿點東西，沒想到這麽巧又遇到嚴老師，嚴老師順不順路送我一程？”
嚴黎婉拒：“我約了朋友。”
孔瑩道：“是何旭嗎？我跟他也好久沒見了，要不今晚一起吃個飯？”
司空水發短信過來說他在樓下等着，嚴黎帶着笑意收起手機：“你不認識的，他也比較怕生。”
孔瑩今天像是準備不要臉到底了：“沒關系，我不怕生，多聊幾句就熟了。”
嚴黎煩了跟她周旋，直接道：“我朋友精神有點問題，跟不熟的人呆在一個空間會有暴力傾向。”
孔瑩愣了好久，尴尬笑了兩聲：“嚴老師真會開玩笑。”
嚴黎沒管她，走向剛才停車的車位，前排沒有人，但是司空水說他到了，那肯定不會到處跑，估計就在後座歇息，嚴黎直直走向駕駛位，想要趁早開車躲開孔瑩。
孔瑩卻是追了上來：“嚴老師真會開玩笑，這不是沒有約朋友嗎？”說完便自顧自拉開車門坐進副駕駛。
“呵，”後排傳來帶點沙啞的聲音，“你是誰？下去。”
孔瑩沒想到後面有人，吓了一跳，半晌才反應過來這是嚴黎口中約好的朋友：“你好……我是……你是……司空先生？”
孔瑩打招呼打到一半看見司空水的正臉，連音調都擡高了兩個度。
司空水被她吵到微微皺眉：“你為什麽要上我們的車，你最好現在下去，不然我要報警了。”
孔瑩笑道：“我是嚴老師的同事，這不是車上剛好有空位，想要搭嚴老師的順風車。”
孔瑩這是拿捏着精英人士都講究紳士風度，想來也不會趕她一個女士下車。
可司空水是特種精英人士，從來不知道何為憐香惜玉，聽到她一口一個嚴老師就更是生氣：“我不認識你，下去。”
孔瑩一口氣堵在胸口，轉向車內的另一個男性：“嚴老師……。”
嚴黎哼着小調像是聾了一樣，沒有說話解圍的意思。
孔瑩：“我是孔瑩，可能司空先生電視上會見過我。”
司空水：“你是影後？”
“……不是。”
司空水：“你是視後？”
“……不是。”
司空水淡淡道：“那我為什麽要認識你。”
孔瑩挪了挪，始終沒有下車：“我助理剛剛有急事走了，既然有空位不如就送我一程，等下路口放我下車就可以了，不會打擾你們的。”
司空水：“不會打擾？”
司空水又問：“因為車上有空位，所以就要載着你？”
孔瑩順着他說：“這不是有空位，多我一個也不多。”
“我知道了。”
孔瑩以為他是應承了下來。
司空水又開口：“等五分鐘。”
五分鐘，逼仄的空間彌漫着尴尬的氣氛，罪魁禍首坐在後排假寐，嚴黎又只顧着玩手機，這個尴尬的世界好像只剩下孔瑩自己一個人。
“叩叩叩——”
後排的車窗被敲響，嚴黎配合地把所有車窗都降下來，車內車外看得通透無比。
特助帶着四個人高馬大的壯漢站在車旁：“先生，我們來了。”
司空水道：“這是我的下屬，現在這輛車已經滿人了，你走吧。”
說完便帶着嚴黎兩人悠哉悠哉坐上了輛兩座跑車揚長而去。
孔瑩吃了一肚子尾煙，憤憤打電話給安排好的八卦記者：“拍到了嗎？”
那邊的記者很迷惑：“之前不是說大馬路拍嗎，這個酒店的停車場我進步去啊。”
孔瑩氣得不打招呼挂斷了電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