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你變了

說啥啥不行,威逼恐吓第一名。

就是司空水本人。

反正在嚴黎面前都是紙老虎。

嚴黎沒管他的威脅,把他安置在房間裏面讓他好好工作,自己到樓下等着許小瑜帶女兒過來。

天上飄起蒙蒙細雨,嚴黎撐着腦袋一點一點差點栽到地上,門外終于響起了汽車熄火的聲音,許小瑜母女帶着行李來到了別墅。

“真的不好意思,”許小瑜滿臉愧疚,“這大晚上的,還來打擾你。”

“沒事,這媒體多可怕我也是知道的,”嚴黎幫她們接過手上的行李,“況且我也是在別人家裏借住而已。”

“別人?”

司空水聽到聲音也走了下來。

看見他之後許小瑜張了張嘴結結巴巴問道:“原來……原來這裏是司空先生的地方啊…….”

嚴黎不置可否,他也懶得解釋。

司空水走到樓梯中間便不下了,居高臨上地看着下面那兩個入侵他幸福生活的人,可是他還沒說什麽,許小瑜就上帶着女兒上前道歉。

許小瑜也很上道,趕緊跟‘主人’表明态度:“今晚晚上實在找不到地方住只能來打擾,我們明天早上就走。”

可惜在司空水眼裏,從來就沒有‘上道‘兩個字,他微微颔首:“你知道就好,睡覺吧。”說完便轉身離開。

留下許小瑜僵在原地,嚴黎笑着說道:“許姐你別管他,他說話一向都這麽難聽,沒有針對你的意思。”

許小瑜的小女兒到了陌生環境不太适應,死死摟住許小瑜的脖子,脆生生問道:“媽媽,什麽叫說話難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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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黎掐了掐她水嫩嫩的小臉蛋:“多跟剛才那位叔叔待幾天,你就知道什麽叫說話難聽啦。”

——

幸好司空叔叔沒有順風耳,嚴黎把許小瑜母女安置好之後,就跑去樓上房間鑽了司空叔叔的被窩。

司空水還是在默默生氣,今天無論是私生飯還是不速之客都讓他覺得非常不順心,司空水把人摟到懷裏之後強調道:“她們答應好明天要走的,最好是這樣。”

“是是是,如果她們不走,那我們明天就搬出去,”嚴黎剛哄完那邊又哄這邊,頓時覺得自己像是一個在正室和小三之間周旋的海王。

幸好司空小妖精非常好哄,只需要兩個親親,就能夠把他剩下的話給堵了回去。

嚴黎揪着他的衣角在手裏把玩,默默想着:怎麽以前就只是覺得他嘴巴毒,完全沒發現他原來這麽好哄。

情人眼裏不僅出西施,還會把缺點放大。

“乖乖,”嚴黎摸摸他的大腦袋,“寶貝快睡吧,明天還要起來上班。”

要是別人這麽稱呼司空水,他現在鐵定就想着怎麽用一百種方法,把那人的腦袋給擰下來,可面前的這個人是嚴黎……

司空水一口咬在他的肩胛骨上,算了,愛怎麽叫就怎麽叫。

可能是安眠藥的藥效還沒過去,嚴黎躺在床上沒到五分鐘眼皮子就已經在打架了,正在迷迷糊糊準備睡着的時候,突然聽到司空水在他耳邊說道:“對了,明天你跟我一起上班。”

“上什麽班呀,”嚴黎大着舌頭說,“我明天休息,你又在想什麽play……。”

“算了,”司空水幫他掖好被角,“現在腦子不清楚,明天早上起來再說吧。”

第二天一早,嚴黎是被司空水跟保镖說話的聲音吵醒的,他腦子像是被塞了一堆漿糊,昏昏沉沉。

看見嚴黎被吵醒,司空水對保镖說了一句:“辦事不力,以後再發生就不用幹了,出去吧。”

“怎麽了?一大早就訓人?”嚴黎把整張臉都埋在被子裏面,一幅要跟被子融合的模樣。

“有人闖進來了,我先下去看看,”司空水起床穿衣服,邊解釋道,“等人進了花園才發現,這幾個保镖怕是視力倒退,該退休了。”

嚴黎饞他身子,死死盯着腹肌不肯挪開眼神,問道:“是媒體來了?穿這麽好看是準備去接受那個媒體的采訪嗎?”

“什麽媒體,”司空水冷笑,“闖進來那個人,說他認識你昨晚帶來的客人。”

“什麽?”居然是沖着許小瑜來的,嚴黎反反複複在床上扭動,既然是他請來的人,那就不能放任不管。

嚴黎把臉蛋藏進枕頭裏吸了好幾口仙氣,才成功把自己從床上拔起來,“我跟你一起下去看看吧。”

兩人下樓的時候,許小瑜已經坐在大廳等着,想必是已經聽說了消息,她站起身朝嚴黎尴尬地說:“那是我前夫,昨天晚上聽說我在這邊暫住,擔心女兒就一大早過來了。”

擔心女兒所以幹脆闖進進別人的家裏?

嚴黎覺得自己像是穿越到一個他不認識的世界。

這邏輯實在是太神奇了。

許小瑜清了清嗓子又解釋道:“昨天我跟他吵了一架,可能他怕我把女兒帶走,就沖動了一點……。”

“擔心女兒也不能翻牆進來,”嚴黎給許小瑜沖了杯茶,“況且這裏是私人住宅,要不是保镖多問了兩句,現在女兒就要到監獄裏面看他了。”

許小瑜滿臉歉意:“實在是不好意思。”

嚴黎不置可否,為了看女兒翻牆進來這個說法實在是太詭異,也不知道是那個男的腦子真的有問題,還是許小瑜在撒謊,

如果真的是那個男的腦子有問題的話……

他出于好心還是說道:“翻牆進來不是一個好爸爸會做的事情,建議許姐你好好想想,以後要不要讓女兒繼續跟他接觸。”

“好。”許小瑜點點頭,“你讓保镖也不用管他了,把他丢在門口就好,我等下就去跟他說清楚。”

這麽急切想要斬斷他們跟那個男的溝通,嚴黎越來越覺得奇怪,既然這樣便不能如她意了:“司空先生會處理好的。”

“嗯,”許小瑜雖然應下,但坐立難安,過了一陣便站起身:“還是太給你們添麻煩了,我現在就讓他走吧。”

沒等她出去尋,司空水正好從外面走進來,手裏拿着黑色的單反:“來看女兒還帶着高清攝像機,這個爸爸是攝影師還是腦子燒壞了?”

原本嚴黎還只是懷疑,但是事情到這裏已經不需要挑明了。

帶着相機爬牆進來,總不能說是前夫做私家偵探的職業病吧……

而這位前夫為什麽知道這個地址,又是怎麽摸到來這一棟樓的,這些東西都不言而喻了。

嚴黎帶許小瑜過來本來就是好心,想報答她上次在路上救了自己一次,自己就舉手之勞報答一下,沒想到反手就被人給賣了。

看着這個單反,許小瑜的臉色青了又白,想要辯解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司空水才不管她臉色是要紅得像關公,還是青得像龜公,繼續說道:“保镖剛才問清楚了,這人從下水溝那邊進來的小區,不認識路跑去了隔壁家,然後從隔壁家爬樹翻過來的。”

嚴黎看着許小瑜似笑非笑;“許姐,您這前夫還真是有一手絕活啊,這次過來是想爆什麽大新聞?。”

“我是有原因的……”

“媽媽……。”

許小瑜女兒開門走了出來,三個大人瞬間閉嘴了。

看見兩個叔叔都坐在沙發上,小女孩就躲在許小瑜身後脆生生叫了人。

“乖,”就算許小瑜賣了他,也不影響她女兒的可愛,嚴黎把手邊的早餐遞了過去:“先填飽肚子,等下叔叔幫你和媽媽找個大房子搬過去怎麽樣?”

這就是在下逐客令了。

許小瑜朝女兒點點頭,算是應下這件事情,退一萬步講,她也沒有立場拒絕。

小女孩注意力難集中,吃到一半就又看上了嚴黎手上的榫卯玩具,爬過去找嚴黎想要拿來玩。

看女兒找到玩伴,許小瑜走到外面抽煙。

司空水也跟了出來,緩步走到她身邊:“既然前夫騷擾你,那拍完這部戲你就去鄉村休息一下,加下來幾年都先別拍戲了。”

許小瑜猛地回頭:“司空先生,我還有女兒……。”

“在娛樂圈這麽多年,錢已經賺不少了吧,”司空說冷哼,“你腦子有問題,我可沒有問題。”

說完這話便轉身離開,沒有給許小瑜繼續求情的機會。

雖然友誼不在了,但是看在許小瑜跟她女兒的份上,那位前夫并沒有被扭送進派出所,單反在檢查沒有拍到隐私之後也都還給了他。

許小瑜很快便被司空水安排離開別墅,失去了一個叔叔做玩伴,小女孩還鬧了一陣別扭才願意哭着上計程車。

司空水把嚴黎的思緒拉回到自己臉上:“怎麽?還傷心上了?”

“傷心什麽,我只是在想這麽費勁千辛萬苦就為了進來拍我一張照片,現在的錢可真難賺,”嚴黎道,“況且人本來就是很複雜的動物,這世上大部分人都會變的。”

司空水把嚴黎從沙發上抱起來,往書房方向愛走:“那小部分人呢?”

“不對,你也變了……”

“怎麽變了?”

“變可愛了!”

“不對,我比以前更愛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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