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章節

,柳惜北優雅的吃着言碩帶回來的玉米糕,那悠哉的姿态看來是那麽的清閑慵懶,仿佛她只是來度假的,可天知道她此時正坐在牢房裏。

言碩倚在門邊,雙手優雅的環胸:“柳大小姐,你知道自己在哪嗎?”

柳惜北擡頭盯着他半響,最後懶懶的丢出一句話:“你看來不像笨蛋。”

聞言,言碩嘴角微微一陣抽搐,額前黑線直冒,這個女人……

竟然諷刺他像笨蛋,問了個笨問題。

“我的意思是你怎麽還吃得下,都這時候了你還有心情吃東西,你可真是當今第一怪人!”這種時候,不管是誰,只要腦子正常點的都不會像她這樣,這裏可是大牢,可是看看這女人,哪有一點待在勞裏的自覺了?

“說完了?”

“……”

“說完可以離開了。”

言碩撫着額頭暗地無語,這個女人……

若不是看在寒仲譯的份上,他真想一掌拍飛她,真沒見過她這麽可惡的女人,怎麽說他也替她跑了一趟腿吧?沒一句謝也就算了,竟然還敢趕他走。

況且這裏是大牢沒錯吧?

他可是皇宮的禁衛将軍,走不走也輪不到她來指揮吧?

“你說,這個女人是不是很欠扁?”來到寒府,言碩立即大小聲的抱怨着,一旁,端坐于主位的寒仲譯只是淡淡的挑了挑眉:“她不是一直都這樣嗎?”

起碼從他認識她到現在就是如此,嚣張,狂妄,傲然。

“……”言碩張了張嘴,最後乖乖的閉上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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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

他是有點沒事找事,他就是有點氣不過她那嚣張的模樣。

但寒仲譯的話也沒錯,柳惜北的确一直如此,起碼最近一直是如此,這些日子以來,有關柳惜北的傳聞可不少,聰明絕頂的她,才華橫溢的她……

不管是什麽,總之柳惜北已經不再是以前的柳惜北,現在的她也不知道什麽叫客氣。

“柳惜北不是兇手。”言碩突然又道。

寒仲譯冷冷一哼:“她當然不可能是兇手,因為她還沒有那麽笨,她若真想殺一個人肯定會暗地處理,可是比賽中進行,在衆目睽睽之下,而她又會用毒,如此高調的作法罷明就是不是聰明人的手法。”

而他清楚的知道,現在的柳惜北很聰明,所以就算是她,她也不會笨得在這種場合裏下手。

言碩無奈嘆氣:“可是皇上似乎已經打算用她來平息于招海的怒氣,說是明日親審。”

偌大的皇宮,當日的貴賓家屬也不少,在這樣一個環境裏,要找出兇手豈是那麽容易的事,皇帝也許也知道柳惜北是無辜的,可是比起柳惜北,安撫于招海還是當下之事。

所以柳惜北只能成為別人犧牲的棋子了。

☆☆☆☆☆

夜,悄然無息的來臨,烏雲朵朵的夜空中閃電雷鳴,透過牢房狹小的窗口,雨點在窗下沙沙落下。

半楚半醒中,牢房裏似乎傳來細微的悶聲,憑着特工訓練而來的本能,柳惜北警覺的從硬板床上彈起,犀利的瞳眸警惕的盯着牢房外。

透着牢房一根根木頭的縫隙,昏暗裏,一抹黑色的身影正緩緩的向她的方向走來。

雷電閃爍,黑夜裏,來人手裏的刀鋒閃爍着令人驚粟而寒顫的光芒。

柳惜北烏黑的瞳眸沉如深淵,眼底散發着冷冽寒光,精銳犀利,透着濃濃的冷俊,霎時,數枚銀針如扇形般在她指間展張,做出了随時待命的動作。

随着不明人物漸漸逼進,柳惜北眼中的寒意就冷上了幾分,然而就在她要出手之時,此人卻突然倒在了地上,另一道白色的身影也随之出現在柳惜北的眼底。

“你是誰?”柳惜北問道,雖然已經适應了漆黑的夜,可是要辨清一個人卻有點難度。

“你與尊主是什麽關系?”

這是個女子的聲音,而且還算熟悉。

“肖雨月?”柳惜北微微皺起了眉頭,她這話是什麽意思?她與歐陽敬南的事不可能有外人知道才是。

“月香樓沒有少當家。”

“你是青龍宮的人?那老頭的下屬?”柳惜北犀利的瞳眸輕閃,月香樓的主人就是歐陽敬南,青龍宮的尊主,所以他的身份她相信月香樓的人保密得很好,可是肖雨月開口就能說出月香樓沒有少當家,可她見也熟知月香樓的人。

“你腰間系的可是青龍玉笛?”肖雨月再次問非所答。

“你想說什麽?”還沒有确定身份,柳惜北也沒有直接回答。

“那個袋子,裝玉笛的袋子,上面的梅花是我繡的。”肖雨月又道,當時她剛成為青龍宮的一員,作為新人,她還沒有什麽事可做,然後尊主就問她會不會針線活,然後她就給青龍玉笛繡了一只小巧的袋子。

當她見到柳惜北的時候,她一眼就認出了自己繡的東西,所以她才特別勸說柳惜北退出比賽,因為她青龍宮那邊傳來消息,這次比較并不簡單。

雖然她還是知道青龍玉笛為何會在柳惜北身上,可是既然在她身上,她就得保護她的安全,所以出現在這裏。

“原來如此!”聞言,柳惜北也終于明白了肖雨月的意圖,她讓警告自己只是因為腰間這支青龍玉笛,而肖雨月會參加宮宴肯定也是發現了不尋常之處。

所以為了讓她遠離危險,肖雨月才會對她出言警告。

“可以告訴我了嗎?青龍玉笛為何在你身上?”肖雨月再次問道。

柳惜北懶懶的挑了挑眉,淡淡的道:“你覺得為何?”

“……”肖雨月張了張嘴,片刻才道:“我以為這支青龍玉笛除了尊主只會出現在苗風手裏。”因為苗風是衆多出色男女當中最為出色的。

“算是吧!這青支玉笛是他送來的,不過那呆子不知是不是哪根筋不對,生氣走了。”柳惜北似乎沒有一點自我反省的态度,反而一副莫名其妙的語氣,那些話聽得肖雨月直想翻白眼。

“他才不呆……算了,我不是來跟你讨論這些的,現在要怎麽辦?明天皇帝親審,你估計也就完蛋了,除非你要亮出自己的底牌。”

不問青紅皂白就把人關起來,可見審不審結果都一樣,皇帝心裏肯定已經有所打算了。

柳惜北呵呵一笑:“沒事,我陪他玩!”

本想安生,可是事情卻不如她意,既然皇帝那麽愛玩,那麽她也只好陪皇帝那卑鄙的男人玩一把了。

“看來你是故意的。”聞言,肖雨月得到另一個結論,柳惜北能以毒攻毒救活了一個無解之毒的人,可見她用毒的功力已經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境界,以她那種可怕的毒功,要逃離皇宮也不是沒有不可能的事。

可是柳惜北卻沒有做出任何反抗,她乖巧得令人生疑。

柳惜北暗地挑眉不語。

故意?

是的,故意,她這人做事一向講求證據,一旦确認,十倍還擊。

所以她倒要看看皇帝怎麽做,又是否真的要把她當成棄子,他若只是為了引出真兇,她倒可以當什麽事都沒有發生過,也會替他守口如瓶,然而他若只是想将她滅口,那他就太小看她了。

至于歐陽敬南那邊,那只是以防萬一。

人沒有萬無一失,她用毒是很厲害,可是再厲害她也只是一個人,皇宮裏的侍衛那麽多,而且都是高手中的高手,個個內力強大,她一個沒有內力的女人,她總得為自己想好退路,而她讓言碩與月香樓聯系就是為了這個萬一。

而且青龍玉笛在她身上,歐陽敬南也不可能對她不管不顧,所以皇帝若真想玩,那她就陪他好好玩吧!就不知道他玩不玩得起。

這廂,接到月香樓的傳來的消息,歐陽敬南直接把事情交給四位護法。

青龍宮。

華麗而寬敞的密室裏,明珠高挂,貴氣雅致,可是在這樣一個舒适的空間,幾個男人都愁眉不展。

“苗風,你說柳惜北的話是什麽意思?為什麽是玉米糕?”卓安一副猜不透的口吻,既然傳來了話,那肯定有什麽特別的含義,可是他左思右想,就是沒有想出個所以由然。

“這玉米糕會不會是指皇帝?”于時也道:“少當家,我們可以理解為她接受少主的位置,因為我們青龍宮只有‘當家’,并沒有‘少當家’,玉米是黃色?皇帝為龍,龍為金,金為黃,黃的諧音即是皇。”

“聽來還真像那麽一回事。”席顏也認同的點點頭。

“沒有含義。”此時,一直沒有開口的苗風開口了,說着他又道:“她就是想吃玉米糕了。”

衆人愣了好半響,回神就異口同聲道:“怎麽可能?”

他們那打死也不相信的模樣,苗風失聲輕笑:“我若沒有見過她,我也覺得不可能。”但他就是那麽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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