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章節
兩個男人也只好離開了。
确定他們都遠離了,柳惜北才悄然的來到青龍宮。
坐在密室的座椅中,柳惜北擡眼看着前前的男人,五官還算帥氣,看來也就二十出頭,如此年輕的一個人,他是侍衛,也是要殺她的人。
“昨天我去了冷宮,我見了一個女人,本以為她是你的未婚妻,可是不想,那女人卻只是一個假冒之人,藍連,你究竟是誰派你來的?”其實心裏她已經猜到,此人若不是兇手派來的,就是皇帝派來的,可是肖雨月只查到他的名字與章清飛與他的關系,其他的一概不知。
藍連把頭一撇,以沉默拒絕回答。
“不想說是嗎?不想說我也不副你,不過有件事我得告訴你,冷宮現在空無一人,而我聽說冷宮最近有瘟疫,所以都被燒死了。”柳惜北在賭,據肖雨月查到的資料裏,藍連與章清飛的感情一直很好,若是章清飛不能安全,這個男人估計不會慌亂。
而人一旦心慌,有些事就算不想說也會被套出來。
果然,藍連一聽冷宮現在空無一人,而且都被燒死了,他立即滿面慌忙,憂心愁容:“你……你胡說什麽?飛兒怎麽可能不在冷宮?”
她明明答應過他的,只要他按她的話去做,她不會為難飛兒的,但是為什麽?為什麽本該在冷宮呆着的飛兒卻不在冷宮?
這倒底是柳惜北騙了他還是那個女人騙了他?
“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飛兒,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你啊!”藍連突然悔恨了起來,如果當時他能理智一點,他能堅持一點,現在就不會發生這種事了。
“藍連,我只是想知道你的主人是誰,為什麽要殺我,只要你告訴我,我可以替你把章清飛找出來。”然而是死是活她就不能保證了。
柳惜北在心裏暗暗加了一句,如果藍連說的是真的,如果章清飛真的就藏在冷宮裏,那麽此時,章清飛若不是已經遇害那就是被人藏起來了。
可是從藍連的表情裏不難看出,他似乎不是自願的,那麽他就是被威脅的,因為章清飛別某些人的手裏,所以他不得不聽命行事。
“不,我不能說,我若說了,飛兒會沒命的。”藍連猛得搖頭,飛兒還在那女人的手裏呢!他絕不能說,他要是說了,飛兒準會被那女人殺了。
“你可想清楚了,你人在這裏出不去,可是章清飛卻行蹤不明,你說如果你死了,又或者是別人以為你死了,章清飛還能活命嗎?”她這話可不是在吓唬他,因為此時的章清飛也許已經遇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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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惜北,你想幹嘛?”藍連慌了,她不會想放出假消息說他死了吧?
柳惜北淡淡一笑:“其實也沒想幹嘛!我與于招海有十日之約,現在已經是五天了,再過五天,我若沒有查出真兇,我會死,所以你說我想幹嘛?”
人被逼急的時候什麽事都可能會做,所以人的心理也都是一樣的,她能想到的事,藍連也會想到,而她就是要捉住這個心理,她要瓦解這個男人的屏障,只要他肯招出幕後指使的黑手,她或者還能在五天之內找出真相。
藍連臉上閃過多種情緒,似乎在考慮着什麽,過了好一會他才說道:“要我說也可以,你不是還有五天時間嗎?只要你能在五天之內找到飛兒,并将她帶到我面前,那我就告訴你一切,包括于莫美中毒的事,我所知道的,足以讓你洗清嫌疑。”
“好,很公平的交易,五天,我替你把人找出來,但你得說話算話,你若敢給我耍花樣,我身上的毒可是不長眼的。”她要得到答案,所以有付出代價,而她現在的代價只是替藍連把章清飛找出來,這很公平,但提前是這個男人別給他耍心眼。
“你放心,我只要飛兒平安!”一切都是因他而起,他現在只想飛兒平平安安的站在他面前,其他的……
他不在乎了!
☆☆☆☆☆
風王府。
梅花樹下,燕随風一抹銀絲軟袍,翩然華貴,眼眸疏離的遙望着天空的白雲朵朵。
他斜躺在軟榻上,華麗貴氣的軟袍下呈擺着優雅的弧度,彎彎繞繞的,層層疊疊的搭在軟榻邊沿,軟袍上繡着晶光閃閃的金絲線,袖中上鑲嵌着昂貴的紅寶石,看來妖治逼人。
軟綿綿的風兒輕輕吹來,梅花淡淡的清香陣陣撲鼻,燕随風榻邊的衣袍翻飛,衣擺随着輕風肆意飛舞,那靈動的舞姿有如注入了靈魂。
蠶絲紡織而成的長袖下,一雙青蔥玉指緩緩擡起,手指微微張開,任由飛風吹落的花瓣飄落在手上,落寞在眼中一逝而過,但很快就淹沒在眼底。
“你們怎麽回來了?”他突然淡漠的說道。
在他話落的同時,兩道身影已經出現在他的眼前。
“主子,我們被發現了,柳大小姐要我們離開她的視線,否則就……”那比較瘦弱的男子沒有把話說完,可是後面的話卻不言而明。
“你們退步了!”他的聲音冰冷疏離,溫潤散慢,悅耳的聲音不緊不慢的,聽來懶洋洋的,不急而不燥,富有磁性,仿佛只是飄在耳旁,有一種清淡的落寞與孤傲,從他的聲音裏聽不出一絲情緒,唯有那雙犀利的瞳眸裏閃過一抹冰冷,顯示他在生氣着。
“柳大小姐沒有內力,所以我們……”所以他們并沒有特意隐藏自己的氣息。
“但還是被發現了,下去領三十板子。”燕随風的聲音依舊含着淡淡的沉穩,邪魅低沉的嗓音裏沒有絲毫的情緒,俊美帥氣的臉面冷如閻王,清冷的聲音裏透着疏離與深深的威嚴。
在他眼裏,失敗就是失敗,不管任何理由,失敗就代表耽擱了任務,所以他們是失敗者,失敗者受罰也是理所當然的事。
“是!”沒有任何怨言的,兩個男人恭敬的行了個禮然後退出了他的視線。
一旁,李越看了他一眼:“主子,這會不會太重了?”
“李越,他們不夠了解本王,你也不了解本王嗎?”燕随風淡然坐起,冰冷孤傲的王者之風頓然顯現,他那性感的朱唇輕啓,不緊不慢的嗓音裏透着優雅與慵懶,淡漠邪魅中又妖嬈輕狂。
曾經,他因為天下大局所以退讓,可是換來的卻不是她的幸福,而是她輕生,這次,他一定會讓她幸福的,雖然他不能明張目膽的保護她,但是背地裏,他還是可以的。
“是,屬下多事了!”李越直接認錯,的确,若是平日裏,這點小錯燕随風或者不會看在眼裏,也不會計較,可是偏偏是柳惜北的事,一個與她相似的女子,燕随風肯定會嚴肅整治,否則還有下次那就不是受罰的問題了,而是性命的問題。
“主子,寧笑天的事已經被發現了,這事對柳大小姐會不會有影響?”李越說着又問道。
女兒節之後,燕随風一直派人暗中保護着柳惜北,寧笑天是想置柳惜北死地的其中之一,但他被燕随風解決了,并且丢進了枯井裏,但現在不到十日就被發現了,這也許會成為柳惜北的負擔。
聞言,燕随風只是冷冷一笑:“本王辦事又豈會讓她受到牽連,柳惜北沒有內力,可是寧笑天已經被本王震斷了七筋八脈,這事任誰一看都知道不是一個弱女子所為,所以不礙事!只是一個不該出現在宮中的人,肖響沖也沒有因此受到牽連,而且寧笑天是被內力震斷了七筋八脈,照理說宮中出現了強者又死了人,皇宮一定會大亂,但是皇帝卻沒有一點動向,看來寧笑天是他放進宮的,目的也很明顯。”
“您的意思是寧笑天就是皇上派去刺殺柳大小姐的人?”聽着他的話,李越心裏也清明了,似乎也了解了。
“是與不是都沒有關系,關系是現在還有五天,本王真擔心她找不出兇手。”說罷,燕随風的眉頭深深皺起,當日參加女兒節的人何其多,要在這些人當中找出兇手,那是談何容易,所以他擔心五日之後柳惜北拿不出一個讓皇帝滿意的答案,到時候就算皇帝知道她不是真兇,那她也只能淪為替死鬼。
“那……主子,您真的不介入嗎?”李越的話意有所指,他所說的介入并不是暗地裏的,而是表面上的,其實這事如果燕随風能出面,他相信皇帝一定願意賣他這個面子,可是他們家這位爺又似乎有自己的想法,因為他并不想柳惜北成為皇帝的棋子。
而棋子這一詞對燕随風來說也太重了。
因為曾經,那個她也是燕随風的細作,可是最終卻自盡收場,這件事燕随風一直耿耿于懷,所以看見這個與她有幾分相似的柳惜北,燕随風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