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章節
走進了深深的紅牆宮門,身後還讓奴才們擡着一個很大的箱子。
“柳惜北,已經兩天了,你找到證據澄清自己沒有?”雖然已經暗笑在心,可是皇帝還是開口問道。
他與柳長青都沒有找到人,燕随風也沒有,所以柳惜北若想澄清自己是不可能了。
“我……”
柳惜北剛開口,可是她的話還沒有說出來,一個奴才就匆匆忙忙的走了進來:“皇上,風王府派人前來傳來話了。”
皇帝看了柳惜北一眼,随後才道:“念!”
他不差這點時間,反正柳惜北與燕随風的親事是已經肯定是作罷了,他就聽聽燕随風還想說些什麽。
“風王爺突得怪病,曰,需要沖喜,而柳家大小姐與風王爺的生辰八字相合,旺夫,故,請求皇上提前十日後之婚,改為九日後,也就把明天的婚期改為今日。”
那奴才的話剛說完,柳惜北心中直想笑,這個燕随風,她就說他這兩天病了卻不見任何人,就連她與舒平也沒見,還以為他是想好好休息,原來是另有打算。
可是他們兩個倒黴的人能沖喜嗎?
皇帝可是在打他們的主意呢!
果然,柳惜北才那麽想着,皇帝就冷然的道:“不行,朕已經有言在先,所以今日如此柳惜北不能澄清自己,他們的婚事就作罷。”
病了?
沖喜?
他看燕随風這是裝病,否則那天還好好的,怎麽可能突然間就病了,說穿了,燕随風只是想挽回這門親事罷了。
若是平常,他一定會答應,可是……
哎~
都怪他欠了老八太多了,而且太後也對他施加壓力,他是想讓柳惜北與燕随風成親都不行。
算了,暫且放過燕随風對他其實也不是那麽大的損失,沒有了柳惜北,他還可以另作安排,可是若讓老八傷了心,那他以後就得天天被太後唠叨了。
所以這也是他會對老八與太後妥協的理由。
皇帝的話,最高興的莫過于一旁站着的柳長青與柳莫兒了,只要皇帝不同意就好,而且柳惜北也拿不出證據,因為他們沒找到的,風王也沒有找到,所以他們不擔心。
“可是……”
那奴才欲言又止,皇帝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道:“還有什麽問題?”
“皇上,傳話的人還說,這事已經天下皆知了,因為風王已經出了王榜!”
王榜?
柳惜北微微一愣,燕随風還能私自出王榜?
王榜,或者是皇榜,這些不都是皇帝說能出才出的嗎?難不成是因為燕随風的另一個身份?
他動用了暗皇的力量嗎?
可是既然是暗皇,那麽他真實的身份應該少有人知道的吧?否則他是暗皇的事早就傳遍天下了。
“該死的!”皇帝暗地一陣低咒,“随風竟然動用了父皇給他的權力。”
“權力?皇上,這是什麽意思啊?風王為何能出王榜?”柳長青原本還帶笑的臉換上了疑惑不明的表情,因為他從來沒有聽過王榜一說,更沒有見過。
“這事得從朕的父皇說出,父皇生前最疼愛的人就是随風了,而他也是朕唯一的皇叔,所以父皇臨逝之前便給了随風一個特權,那就是王榜,若是北國發生了大事,随風可以出王榜,而且不需要經朕的同意,可是沒想到他竟然……”
說到最後,皇帝氣得說不出話來,這哪是什麽大事,這根本就是燕随風自己的私心。
燕随風仗着自己是暗皇,手握大軍,又有父皇的懿旨,所以才如此無法無天,而這也更是讓他猜測,也許燕随風就是想包攬大權,否則他也會如此嚣張,燕随風根本就不把他這個皇帝看在眼裏。
聞言,柳惜北低下了頭,眼眸裏閃過一抹可疑的笑意。
原來如此,難怪了,她就說燕随風怎麽可以随意出王榜,原來是有先皇的遺旨,不過可惜了,其實她并不需要他的行動,因為她也早有準備。
“皇帝,其實随風有沒有出王榜都一樣,就算他出了王榜,我也不會照着他的意思去做,因為我不會不清不白的嫁進王風府,而我……我要澄清自己的清白再嫁。”說罷,柳惜北輕輕拍了拍手掌,聲音不大,可是卻足以讓衆人的目光都落在她的身上。
随着她的掌聲響起,一旁随着她進宮的奴才立即把那大箱子打開,而裏面裝的竟然是……
“柳惜北,你什麽意思啊?裏面怎麽裝着……”皇帝說着一頓,似乎想到了什麽:“難道他們就是那兩個惡霸?”
“沒錯,就是他們,”柳惜北揮了揮手,那奴才又立即把那兩人嘴裏的布拿開,柳惜北又道:“你們老實交代,是誰指使你們對我不敬的?你們可得好好說了,若是胡說,那可是欺君,你們可是要掉腦袋的。”
聞言,原本還着大罵柳惜北的兩個男人暗暗一驚,回神就跪在大箱子裏,趕緊說道:“是柳家的二小姐柳莫兒,她給了我們一百兩銀子,說是……”
“說什麽?”柳惜北冷冷一喝。
“說……說是要我們玷污了您的身子,好讓您不能嫁給風王爺,本來我們也不敢那麽做的,畢竟您是風王爺的未婚妻,可是柳二小姐說了,她風王爺其實不想娶您,所以就算您沒有了清白之身風王爺也不會追究,我們就是聽了她這些話才敢那麽做的,柳大小姐,是我們錯了,您放過我們吧!。”
此時,那兩個惡霸又是跪拜,又是求饒,剛剛在箱子裏他們都聽見了,風王爺為了柳惜北出王榜,可見風王爺并不想柳莫兒說的那般不在乎,所以他們是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若是柳惜北不肯放過他們,那他們就真的死定了。
“皇帝,聽清楚了嗎?柳莫兒這是何等的歹毒,一個女子的清白,那是何等的重要,可是她買兇就算了,竟然還惡毒的反咬我一口,你說這事要怎麽處理啊?”柳惜北烏黑的瞳眸寒冷如冰,冷冽逼人,冷漠的眼底一片銳利鋒芒,渾身散發着傲然的氣息。
想陷害她?
柳莫兒真是愚蠢得可愛,她以為她就那麽好欺負的嗎?
早在燕随風打了柳莫兒之後她就想過,燕随風打了柳莫兒,不管是柳莫兒也好,柳長青也罷,他們都見不得她好,而他們肯定也會造事,然而燕随風是王爺,他們要鬧事肯定會鬧到皇帝那邊,所以當皇帝宣她與燕随風進宮的時候她就命人把這兩個惡霸關起來了,所以他們又怎麽可能找到人呢!
這兩天燕随風,皇帝,柳長青,他們的舉動她是一清二楚,可是既然皇帝與柳家父女想玩,她只是陪他們玩一把而已,至于燕随風,沒有告訴他也是為求逼真。
當燕随風也派出人手的時候,而且又沒有找到人的時候,皇帝與柳長青他們一定會很高興吧!
而她就是要他們高興,俗話說得好,站得越高,摔得越狠,她就喜歡看別人從高高在上的地方掉下來了,那才是最有意思的事。
“柳莫兒!”皇帝一聲低喝,暗地氣悶着,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要動柳惜北也不把事情做得幹淨利落一點,害他白高興一場。
柳莫兒從震驚中回神,她趕緊跪在地下:“皇上饒命啊!民女知道錯了,民女也是一時糊塗,求皇上饒命啊!”
柳莫兒早就慌神了,從她見到那兩個惡霸開始,她就慌神了,還以為沒有人找到,她也放寬了心,可是不想,柳惜北箱子裏裝的竟然就是那兩個人。
現在她是無從抵賴,唯一的出路也只有求饒。
“皇上……”柳長青也驚恐的跪下,可是他才開口,皇帝便是冷聲一喝:“都給我閉嘴,來人啊!把柳莫兒還有那兩個惡霸押進大牢,日後定奪。”
“皇上……”
那剛剛進來的奴才又欲言又止了。
“還有什麽事?”
“風王爺那邊要怎麽答複?”那奴才似乎還在等着他懿旨回話。
皇帝微微眯了眼,但還是狠下心來說道:“準了!柳惜北,你回去準備一下,朕今日為你們主婚。”
所以人都離開後,皇帝嘆氣的坐在龍椅中,一旁,音海有些擔憂的看着他:“皇上,這也許是天意,您已經盡力了。”
“也許吧!随風的王榜已出,朕若反對,勢必會招來是非,天下人也許也會指責朕無情,也許老八跟她或者是柳惜北都沒有緣分吧!而且柳惜北也澄清了自己,朕更沒理由不同意。”皇帝說着無奈。
身為皇帝,他不是什麽事都可以任意妄為,其實身為皇帝才是最悲哀的,看似高高在上,其實他什麽都得不到,他得到的只有孤單只影,還有身邊無盡的畏懼與阿谀奉承,可是他已經習慣了,真要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