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23)
,真是好吃。
及至日頭偏斜之後,穆清滿身是汗昏睡了過去,另一個滿身是汗的人自己撸着自己洩了出來,也不擦洗,斜躺着身子兩手捧了那長大了些的物事兒慢慢揉着,他想,揉着她就不疼了,多揉揉也能長大些。
作者有話要說:這章本來是要半張香豔的半章劇情的 結果一想着今天是過節 大家來點福利 懸念設上大家看着難受 于是我就省了那些劇情 快來誇我快來誇我~~~
還要說的是:大家中秋快樂 吃到好吃崩牙的五仁月餅~~~
☆、54要出事
穆清累極睡過去,索性昭陽宮這串門的人少很多,遂半日裏也并無人知道這殿裏發生的種種,昭陽宮的奴才們有個當奴才的樣兒,對于主子之間種種是一點都不敢言語的,于是緝熙終于将兩坨坨嫩肉兒把玩發紅的時候收拾下床了。
“看着點兒。”緝熙走出殿去順帶跟爾蘭說了這麽一句,爾蘭颔首,緝熙也就走出去了,走出去看見挨在門口的太監,沒有目标的看了遠處一眼,五皇子眯眼問“今日發生了何事?”
付榮生一直在門口當差,對于五皇子的問話自然了然,于是便一五一十的把自家娘娘一日間的所有行程連出恭幾時都說了個詳細,對于太子等自家主子的事情更是特意說明了一番。
緝熙聽後不言語,半天了冷哼一聲“真是上杆子的作死。”語氣裏滿是森然。
付榮生聽罷垂着頭駭怕的要死,也不知是這位罵的誰,倘若是太子,那這五皇子……趕緊止了自己想法,付榮生擡眼看着已經背身離開的人,發現日頭下的人渾身都是凜然,不像是個在宮裏生活沒見過世面的皇子,倒像是地獄修羅場裏走過一遭的人。那泛着藍光的頭發更是不若平常人,一時心下抖顫,再是不敢想主子的事。自己個兒是個奴才,幹好奴才的事兒就好,幹奴才的,啥都可以沒有,就是眼睛不能瞎,得瞧清楚哪個是能惹的哪個是不能惹可着勁兒巴結的還有哪個只閉好了嘴盡心辦事兒的,至于已經走遠的這位,嗨,說啥照着吩咐辦就是了,巴結那就不用了,只需要狗一樣的忠心,那位可是喜歡狗的人呢。
嚴五兒終于白日裏頭在倦勤殿裏看見自家主子了,看了看窗外的日頭,再看看背手進來的人,嚴五兒疑惑,這個點兒主子不是應該在昭陽宮的麽,往日裏從未見主子在這個點兒回來過,他知殿下總是趁着靜妃娘娘午睡時候去耍流氓,今兒這是怎麽了,怎的回來這樣早。結果等主子走到身邊的時候嚴五兒知道主子怎麽在這個時辰回來了,感情是流氓都耍完了,你聞聞那一身的味兒,腥死了!嚴五兒皺巴着臉眼尖的瞄見自家主子下擺沾上的白點子,真是嫌棄這五殿下要死。再擡眼瞄了一眼一見殿下進來滿場子亂轉恨不能撲在殿□上的凝香,嚴五兒撇着嘴想着若自家主子以後真成事兒了,這凝香該要怎麽辦,好好兒的一個姑娘看上自家主子,這簡直是糟蹋了好姑娘啊!嚴五兒更加嫌棄五殿下!
“去叫沈宗正進宮一趟。”緝熙自然看見正坐在桌前看簿子的奴才一臉嫌棄的表情,只是渾不在意,狗奴才沒大沒小慣了,他也就不以為然了,只喝了口香茗淡聲說。
自打上次出宮被發現之後緝熙就不再輕易出宮,叫底下的人也不再輕易進來,那場捉拿刺客的事情最後不了了之,可是皇上震怒,他在位這麽些年,除了剛繼承大寶的那幾年不安穩,其餘時間還從未有過這樣的事情,一時宮裏的侍衛都緊了皮子盡心巡視。
緝熙看着在宮裏來去自如,宮裏的侍衛像個擺設一樣,可是那就僅限他一個人是這樣兒,一來他因了神出鬼沒的緣故侍衛輕易發現不了,偶爾發現了那也是有限的幾次,緝熙最是知道人心,侍衛雖然已經成為他的家奴樣兒的東西,可是架不住人多嘴雜,萬一有哪個出去說一句,他就算是交代了。因而侍衛們照常當值,緝熙也不願意老是叫底下的人或者他自己在宮裏亂竄再叫那些個侍衛們看見,他不*惜侍衛的命,可是他的命他*惜。
嚴五兒領命出去傳信兒,主子不暴躁那就說明有事兒了,他可不敢這時候再亂蹦達。
天快黑之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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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皇子這幾日在做什麽?”
“秉殿下,六皇子最近在南市口一帶走動。”沈宗正一副太監模樣兒,躬身答道。
緝熙冷哼了一聲,六皇子鷹揚近些時日才被放出來,剛放出來就在南市口走動,真是蠢得簡直了。
“他當父皇眼瞎了麽,蠢材!”
沈宗正聽完主子的話也是撇了下嘴,六皇子天天在南市口轉悠,誰不知南市口是個什麽地兒,招兵買馬也不能這麽明顯,也不知這六皇子是真的為太子馬首是瞻還是自己個兒又生了心思,怕是最近朝堂都知皇上這幾日連連叫太醫的事兒,六皇子這才沒了顧忌去南市口的罷。
“看着他,別讓他死的太快。”
沈宗正颔首。
“和禦天說去西南挑人,三個月以後回來。”
沈宗正聞言大吃一驚,西南是绺匪聚集的地方,他們原先本有機會收了那些绺匪,可是主子沒讓,這回怎的突然要招人,他是知道五皇子從來不是個想要造反的人,他可以擴張自己的勢力,可是僅限自保。且如今五皇子這個身份也不盡然是他想要的,當初這身份是被別人拱上去的。沈宗正可是知道那會的少年一臉陰鸷只要別人多看一眼都要上前要人命,斷不是個想要給人當主子的樣兒,到如今這副樣子是沒了,可是依舊沒有多少企圖心,只防着旁人不能動他,若是沒犯着他他不會主動要誰的命。五皇子是完全遵守自然天道的人,他知道只有變強才能活着,但是也就僅限将自己變為獸王,吃飽不受到威脅就行,主動擴張地盤那也是餓了被威脅到了,從來不是個野心旺盛的主,這回突然想要擴招人手是為哪般?
他曾經記着他問過禦天說是既然五皇子有了他們這股子勢力又有了好幾位得力大臣,悄悄發展壯大勢力都沒人知道,時機成熟坐了皇位那是板上釘釘的事兒為什麽從來沒看着五皇子有這樣的心思。那時候也是沈宗正過于對他們這股子人有信心了,然他這麽說也是沒錯的。當時禦天是怎麽回答的他?哦,是了,禦天慢悠悠的說了句話,“五皇子對于娘舅一家誅十族記到骨子裏了。”
于是沈宗正便知五皇子若是想要坐皇位也得皇上親自傳位于他,主動造反那是不能的。
這時候五皇子主動要擴張人手,沈宗正也不知他要慶幸這主子終于有些上進心還是要挖挖到底發生了何事讓主子生了這樣心思,眼瞅着主子這是要正式進入那個争鬥圈子啊這是!
然宗正種種想法也不敢說出來,他這小師弟雖說比他小好多歲,看着也像是正常人,只有親近的幾個才知道這人骨子裏近乎于瘋狂的執拗和狠毒,遂規規矩矩應了是便退下去。回頭便有些興奮,若是西南的绺匪收歸過來,那個個是好手,那些可真是殺人越貨真刀真槍為了口糧能下手的狠主兒。
沈宗正領命下去之後緝熙進了倦勤殿偏殿那狗屋子裏,他這些天見天兒的往昭陽宮跑都有些怠慢陪伴他很長時間的好夥計了呢,緝熙撫着一個通身都發黑的大狗心想,低頭專注的模樣真個像是世間最好的情人。
嚴五兒站在正殿檐下從偏殿窗戶裏看進去就見自家主子對待情人一樣撫摸狗兒脊背的模樣,站了半天悄悄進殿了,主子這樣兒的樣子是淬了紅的惡毒,這是安穩日子要到頭了,上一次主子這樣兒就是答應舅爺要好好兒做好皇子身份,擔起範家小主子的所有責任,于是血流成河。
那個女人太過害怕皇上,那個女人太沒有安全感,緝熙心想,然後起身走出狗屋,瘦長的影子從門檻拉到對牆上。
皇長孫是在這年七月整個夏天最熱的一天辦的滿月,五皇子緝熙也是在這天被史官記載指給昭陽宮劉氏靜妃正式成為劉氏的皇子。穆清也是在這天真正變為靜妃。
“娘娘,皇上今晚翻了您的牌子。”
昭陽宮裏,綠竹将将給穆清摘下因參加皇長孫滿月宴而盛裝打扮的頭面,這時付榮生進來秉了這聲兒。
穆清由着綠竹給她卸妝梳,視線有些飄忽,她現在看見皇上總覺得心下虛的厲害,今日晚間皇上更是隔了皇後貴妃和李賢妃的位分叫了她坐在上首,一時落在她身上如錐子般的視線仿若實質。她是不在意其他後妃的嫉恨的,可是總覺得她現在愧對皇上的厚*,這會聽見今晚皇上又招她,只覺得再這樣下去她就要負罪而死。再一想起今日昭告天下成為她兒子的人,穆清更是有想叫喚的沖動,如此內心苦悶煩亂,掙紮半晌,想着自己月信怎的還不到,往常這個天兒月信也該來了,若是到了也能躲過這次皇上的招幸。然一會之後,穆清就在陣陣冷汗中後怕連連,今晚她若是說她月信來不到垂拱殿,怕明日就會有一場軒然大波。
作者有話要說:我估計下章能再來點福利神馬滴 今兒的一個大肥章叫同學聚會給攪黃了、、、真是、、我的假期幾萬字的計劃啊、、、
☆、55靜妃V5
“皇上,靜妃娘娘到了。”
“嗯。”
鹹平帝正歪在榻子上一手拄着腦袋眯眼歇息,今晚因着高興,多喝了幾杯,這會酒氣上來微醺,于是聽見李自中的話只是應了一聲。
穆清來垂拱殿的次數相較于其他新進的後妃她算是多很多的了,遂這時候進來看見皇上在踏上假寐她也是不言語,只靠近幾步站好,等着皇上發話兒。當理來垂拱殿這麽多回,若是按着其他娘娘們的性子這時候免不了恃寵而驕自行上前在這宮裏活動或是趁機到皇上跟前兒賣乖伺候皇上,可穆清不,她每每若非皇上言語她一丁點舉動都沒有的,這會奴才樣兒站好,想着皇上怎的看着這樣虛弱,臉上是不正常的嫣紅,莫不是發熱了。
穆清這性子,若非主母那真是不适合在深宅大院或宮裏過活的,倘她這樣兒板正的性子放在鹹平帝年輕的時候那定然是要深宮寂寞到老,過于不讨喜就是再漂亮鹹平帝也厭乏的很,可是眼下她這樣的性子真是對鹹平帝胃口,聽話,聽話,乖巧,乖巧,正是他現在需要的,這兩日去溫昭儀處,将本就虛弱的身子掏了個空,怕是連最後的底子都沒有了,鹹平帝也覺出自己熱了,擡眼看站在兩步外的靜妃一眼,招手。
穆清見皇帝動作,連忙上前。
“來了這樣多回,怎的還這樣拘謹,上來。”鹹平帝溫聲說話,語氣并無責怪倒有些包容的道。
穆清眼睫顫抖幾下,翻身上了榻子和鹹平帝隔着炕桌坐好,她實是不能和皇上過于親近,眼下她即已和五皇子糾纏不清且心裏總對那少年有些個說不清的情緒,那再刻意親近皇上總是讓她覺得自己污穢不堪。
“朕乏的厲害,這多的折子又積壓着,替朕念念吧,若無緊要的就擱着,撿緊要的念。”想必鹹平帝真是乏了,擡眼一會會就又合上眼,指着炕桌上堆成小山的竹色折子叫靜妃替他念。
穆清這樣替皇上念折子有幾次的,遂這會也不言語翻開最上頭的折子就出聲,所有折子緊要不緊要她不管,一概都念了,她謹慎慣了,不敢照着自己的判斷斷定哪個是不緊要哪個是要緊的,于是一概都念着。
夜已經深了,夏日的夜晚星子總是很亮,越發顯出天地高遠夜晚寧靜來。穆清聲色清亮,口條清晰一絲不茍念折子,及至燭花噼啪了一聲她方回神,這時擡眼,發現不知何時鹹平帝已經拄着胳膊睡過去,鼻息渾濁但規律,于是她心下嘆了口氣放下手裏的折子,細細看皇上一眼,發覺皇上真是衰老的厲害,還有這樣多的國事壓着,辛苦。
手底下的折子雜亂堆放着還有好些,皇上即已睡着那折子且先放着,穆清如是想,動手整理未念過的折子,豈料将将将剩下的折子摞好,也不知從何而來一張紙飄飄就從炕桌落到榻上,穆清不以為意,撿起那紙正要找尋折子放進去,卻見手中紙張沾墨朗舒,從外面看去內裏像是一幅畫。
即便再板正,穆清也是有好奇心的,動手就翻開那折好的紙張,剛一翻開,立時臉上血色盡失,手指一抖險些将炕桌上的折子碰地上去。穆清連忙扶好折子,見鹹平帝喉嚨滾出聲音一時連氣都不敢出,等鹹平帝重沒了聲響這才移回眼睛朝外殿看看,李自中正搭着拂塵站在門口,其餘的奴才都在耳房候着。
心驚膽戰再一低頭,手中紙張赫然是個圖像,真是圖像,兩張人像放在一起,一男一女,男子是年輕時候蕭相,女子是,靜妃。
萬籁俱靜,打更的宮人也不知哪裏去了,偌大宮殿只有屋角還有榻子邊點着燭火,其餘地方都黑漆一團,窗外有幾絲夜風偷溜進來,旁的能動的不能動的都是沒聲兒的。穆清大腦有片刻的空白,只覺得周圍真是安靜,靜極了。
大臣中有人上這麽一道折子是要幹什麽?誰上的?怎麽知道的?大臣見過她的甚少,即便見過幾面那她也是盛裝,臉上妝容厚重,能将她的面貌觀察這樣仔細的,非近身不能看清楚。穆清仔細一想,随即便覺着自己身邊出了賣主的,可仔細尋思一遍,腦海裏一個人選都沒有,她身邊之人能将她和蕭相聯系在一起的人除非爾蘭付榮生綠竹緑萼明月這幾個常跟着她的才見過蕭相幾次,其餘幾個低等宮女連蕭相見都未見過,而爾蘭和付榮生又是最常跟着她出去的,這兩人沒有任何理由賣主,她知這兩人算起來是聽五皇子話的,就算對她不忠心,也是不敢違逆五皇子。
那不是身邊之人,就是有人得了信兒想要害她,害蕭家。尋常人不能将她和蕭家聯系在一起,定是尋謀機會等着弄死她的哪個。這樣一想,穆清簡直渾身都發冷,她一貫低調,可是架不住皇上的恩寵,且她一貫不屑巴結交好宮裏的人,宮裏這樣多的女人哪個都能盯着她借機想将她從這個位子上趕下去,她的仇人真是很多。
這時候想再多也無用,幹坐着心下亂想若是一會之後皇上醒來這紙張叫皇上看了去,那就天爺也救不了她。也管不了那許多,穆清橫了心就要毀去這紙張,擡眼看看外殿伺候的奴才們,伸手就将邊兒上的茶杯端過來,徑直翻腕子将手中紙張一杯茶湯子澆了個透濕,也不管自己身上袍袖也濕透,就着濕透的紙張悄沒聲兒的将那沒了聲響的一團子揉在手心裏,墨汁黑乎乎沾了滿手。滿手黑的人這時候反倒鎮定了,攥着紙張瞅瞅鹹平帝依舊無動靜,穆清拿自己帕子将手擦拭幹淨末了将那一點紙渣滓包進帕子開始找尋這紙張到底從哪個折子掉出來的。
一十幾年的教導這時候顯現出來了,穆清剛果的性子這時候也顯現出來了,不是沒見識的閨閣小姐,這時候這一連串動作下來的人手指一點都不亂,穩穩坐着不叫奴才們看出究竟,腦子裏思量一番将剩下的折子分了兩類,一類是家裏有後妃娘家人上的折子,另一類自然是除卻了後妃娘家人的那些個。
“皇上,皇上,夜深了去床上安睡吧,這樣睡着要着涼的。”
鹹平帝睜眼,一室燭火中眼前是一張漂亮極了的臉蛋,杏眼桃腮長彎眉,眼眸幹淨能見底,發紅的火光照着這樣一張臉蛋,鹹平帝陡然醒過來,頹然想着若是他年輕幾年該多好。他知他在踏上睡着了,再瞄一眼已經疊放整齊的折子,帶着一點對舊年好時光回之不去的傷感,鹹平帝搭上欲扶着自己的凝脂纖手下榻,對榻上折子種種絲毫沒有再看一眼。
“皇上,左邊一摞是已經讀完無緊要事情的折子,右邊那摞是還未看的。”
“唔。“鹹平帝胡亂應了一聲,夜很深了,鹹平帝身體不好,腳步虛浮扶着靜妃的手上床,不多時便合眼睡去。
穆清躺在皇上身邊兩手規整交疊在胸前,床邊上的夜明珠幽幽照着她的臉,有那麽一瞬間李自中覺得靜妃娘娘像是沒了氣息,整個人安靜不像話。
穆清上床之前看着李自中叫徒弟将左邊那一摞折子抱出了殿這才上的床,她知處理過的舊折子是要入庫的,這一入庫,怕最後能見天日的時候就是下一回清庫的時候了。
靜妃娘娘是在皇上二日卯時正刻起身的,起來便張羅伺候皇上洗漱用膳上早朝,末了也就回昭陽宮了,她回去的時候天都還未亮透。有清早起來灑掃的宮人們灑掃各處,見攆轎上的靜妃要過,奴才們跪了一路,這是宮裏的規矩。靜妃娘娘向來禮數周全,奴才們問跪她必然是要着人起來的,今早的奴才還覺着靜妃娘娘的聲音還若往常如珠落盤般好聽,只是有少許奴才覺得靜妃娘娘怕是受了風寒,嗓子有些發沉。
穆清回到宮裏天并未亮透,距離百官上早朝還有半個時辰。一回到昭陽宮,爾蘭見許久未見過的緑萼侯在娘娘邊兒上甚是驚訝,緑萼自打剛進宮就出宮了,說是家裏老娘得了不治之症,主子仁慈放家裏去,幾個月未曾見過,她還當是緑萼在宮外怕是主子做主許人了,這時猛然見着心下驚詫。
然一會之後緑萼便又退下了,爾蘭看了主子一眼,見許久未着青色外裳的娘娘今日又是一襲青色白蝶曳撒裙,站在窗前的模樣纖細又端莊,脖頸到脊梁端直,頸子白嫩臉龐如玉腕子晶瑩,烏發飛燕,真是沉靜中有股子端莊的豔色,一時也就忘了問緑萼的事情,只悄悄侯在邊兒上聽差。
這日早朝過後,朝堂發生大事。禮部左侍郎文淵因江淮一帶水患貪赈災銀饷數百萬兩,西北征戰當口大肆延請各皇商數次商讨軍饷及和各部官員勾結妄論士兵将軍去留之事由戶部尚書韓應麟親自上書正式在朝堂放白交到皇上跟前,且連文淵幾日幾時幾刻在哪裏說了朝堂什麽事兒都有文字記載,厚厚一摞紙張放到鹹平帝跟前,朝堂嘩然中皇上臉色通紅下令禮部左侍郎文淵即刻革除所有職務立馬收監,家中女眷仆奴一并收監,當堂交予刑部徹查與之相關聯的所有官員,且所有宗卷細節全部上呈聖上過目。
禮部左侍郎文淵當堂喊冤凄慘至極,朝中上下聞之惶然,一時都悄了升息。
已經到晌午頭了,穆清在昭陽宮向陽的窗前站了幾個時辰,聽見前朝說文侍郎一門落馬的時候淡淡嗯了一聲,終于從窗前走開,面容白淨頭面規整,真個像是這天下最尊貴的女人,通身都是冷肅。
“爾蘭,這麽些時間了,我在小廚房炖的湯怕是夠火候了。”
爾蘭連忙退身出去小廚房,今日娘娘早膳未用就去了小廚房,說是給皇上補補身子熬煮點補氣湯水。
一會之後,爾蘭手裏提着個紅木細紋食盒進殿來,穆清伸手接過,“去垂拱殿。”
爾蘭看娘娘一眼,往常自家娘娘若非皇上招對于垂拱殿是能躲即躲,絕不會親自去,這會是怎麽了?
“爾蘭,去垂拱殿。”
爾蘭一驚,再不敢站着,低頭忙忙跑出去準備轎攆,娘娘聲音發沉,真是有股子說不出來的逼人。
日頭白光光照着,垂拱殿是皇上的寝殿,垂拱殿在前朝和後宮的交界處,殿前有快巨大的場子,漢白玉砌成的場子在日頭下莫名有些森白。穆清坐在攆轎上,老遠就看見垂拱殿殿前跪着一道影子,她只是垂了眼睫用手摸了摸食盒,再擡頭時已經到了下轎的時候。
“停下吧。”
攆轎一停,将将好停在跪着人的眼前。穆清穩穩下了攆轎,看了一眼兩眼通紅面色發白的貴嫔一眼,微微點了個頭就着李自中進去通報皇上。她還若往常一般,自上回貴嫔那樣着人吓過她之後她見了貴嫔也只是點點頭,且對比她品介低的點頭已是她禮數周全的很了,遂所有人都覺着靜妃娘娘今日和往常一般無二。
“靜妃娘娘,皇上請您進殿。”
穆清舉步要走,這時跪在地上的貴嫔連忙出聲“姐姐,姐姐,皇上他肯見你……能否請姐姐在皇上跟前為家父言說一兩句……”貴嫔嗓子沙啞,顯是在這裏跪了好些時間了。
穆清低頭看了抱着自己大腿的人一眼,“妹妹先放開本宮,皇上向來公正,斷不會枉論國事。”說罷抽開自己腿進垂拱殿,貴嫔瞠大眼,靜妃從未在人前稱過本宮這是宮裏人都知道的。心下一驚,再看靜妃挺得端直的後背,貴嫔知道家裏人要想活着是無望了,這樣短的時間連回嘴的力氣都沒有父親被收監,皇後都不能辦到靜妃卻是辦到了,所有人都知靜妃端莊良善,所有人都被蒙了雙眼,一時身子都軟癱一團,只恨自己只長耳朵不長腦子,這回禍及娘家人,終是出事兒了。
李自中送靜妃娘娘走的時候,看見靜妃娘娘着人扶起貴嫔,想着定是皇上授了意,再次驚嘆皇上對靜妃的恩寵。
這日前朝出了大事,百官都怕被殃及一時前朝風聲鶴唳,可下午頭的時候,後宮也出事了,文揚宮文氏貴嫔白绫懸梁自缢了。
後妃有人自缢,連太後都驚動了,所有人都匆匆趕去文揚宮,衆人皆知貴嫔娘家的事情,都想着娘家出事貴嫔在宮裏怕是日子要不好過,然而衆人都未曾料到上午文侍郎被收監,下午貴嫔就自缢。
皇上下午來過因前朝的事情加之身子不适,看了幾眼将安頓後事之儀交予皇後就走了,只餘滿殿的女眷看着躺在床上面色發青動也不動的貴嫔心下各種流轉。
穆清是妃位,站在已經被工人撫好面換好衣服死透的人床榻跟前,面無表情看着,可是通身都發涼,禁不住一陣恍惚。
聽不清皇後說什麽,她只是木木站着,等衆妃終于要散的時候她也跟着往出走,走了兩步胳膊被拉住了,擡眼見溫昭儀一臉關切看她。
“怎的涼成這樣?”
“膽小,怕。”穆清說話,腳步不停只想趕快離了文揚宮。
前朝發生這樣的事,下午後宮又人死,緝熙當然知道,只是聽着嚴五兒的耳語他挑了挑眉,那個女人當真讓人驚訝的很,一連串雷霆驟發,平日裏怎的老是個胡攪蠻拎不清事兒的樣子,只是,她不似他,不是個看着鮮血流就有快、感的人,怎的一天就有成百上千之人因她而死。然想不透,緝熙也不會再去問那女人,問她還不如自己查來的快,她定然是不說的。
穆清從文揚宮回來的時候就進了浴池子,揮退了所有人在裏面泡了很長時間,爾蘭明月等人在外面等的都生怕,主子怎的這樣長時間在裏面不出來,站在殿外伺候的人想着主子今日見了死人,怕是心裏生了怕,一時都不敢離開,勸又不敢多勸,先前娘娘喝退了綠竹,這時候無人再敢進去。
等緝熙抱了一摞書進了昭陽宮的時候眼睛來回一望看不見穆清就挑了眉,付榮生看着五皇子不悅,遂小碎步上前說娘娘在泡湯,于是五皇子二話不說大步進了浴間。
緝熙進去的時候一眼瞧見了靠在浴池子裏的女人,也不知泡了多長時間,臉紅不像話,看見他進來也僅是眼珠子動動,末了像是死人一般不動一下,等走近看見人的時候緝熙臉沉下來了。穆清水下的皮膚發皺發白,怕再有一會這女人就要昏死在水裏。立時皺眉将人從水裏拖出來,緝熙有些生氣,扔死狗一樣将軟面條子一樣的女人扔在浴池子岸上,忍不住就想要罵人。
可被那樣重重扔地上的女人就那麽趴着,一點言語也無,緝熙真氣,拉過邊兒上的浴巾子将人粗魯擦一遍,也不遮掩一點就那麽抱着穆清往出走。他知懷裏女人最是講究規矩,在白日裏不願意他抱着這樣的她出去叫宮人看見,可是這會他氣了,于是就不管不顧往出走。結果走出去将人放榻上了也不見這女人言語,只是将那會将腦袋埋在他懷裏這會将腦袋埋進枕頭裏卻是沒言語,緝熙心下奇怪。揮手讓上前想要伺候穆清的人下去,他也上床去。
“靜母妃……該到問我功課的時候了。”
緝熙側身躺在床的外側,扳着背對自己的女人膀子,兩眼上上下下賊一樣看着無遮無掩的嫩白身子喉結下意識的動了動,先前他還奇怪這女人怎的一副了無生趣的樣子,這時候他眼裏就剩下這具身子了,旁的啥也看不進去。
穆清赤、裸背身躺在床上,于是腰間餡下去的那個碗口一樣的凹就越發深,襯得兩瓣瓣臀肉兒就越發圓潤,簡直有些豐盈欲滴的感覺。因兩腿微微曲着,于是那豐盈欲滴的臀瓣瓣兒肉就像是撅出來等着人捏上兩把一樣,緝熙想要捏上一把,于是他自然就捏了,你知他一向是個随心所欲的人。
兩手捏過去,五指都陷進那嫩肉兒裏去,緝熙看着自己手指将渾圓的兩瓣兒捏變形,簡直有些着迷的想要捏壞了那豐盈肉,怎的彈性這樣好,真該上前啃兩口,看着就是好吃的樣子。
然他才将身子往下挪動将自己的嘴搭在那兩團蛋蛋兒上,原先背對他的人轉過身了,緝熙有些可惜的嘆了口氣,深覺自己沒盡興,擡起眼皮子看了穆清一眼,見這女人垂眼看着他,眼睛眨都不眨一下,頓時有些心虛,他方才自己個兒玩的高興,沒管她呢。
“靜母妃……”有些讨好的男人聲音帶着一股子氣息直直噴拂到臉上,溫熱熱的,帶着些青草味兒還有些人氣兒,穆清看着緝熙,像是突然覺得自己身邊兒有個人一樣那麽看了一會,一會之後,擡胳膊攬上身邊人的脖子,緝熙瞬間呆了。
這個女人從來沒在她不穿衣服的時候親近他,哦,不對,這個女人從來都不願意親近他,穿着衣服的時候未曾,這樣兒的情況下更是沒有,這時候主動攬上他脖子的舉動真的吓着緝熙了。
“怎……怎麽了?”緝熙也擡手攬上穆清的後背,有些不敢置信的問,理智知道可能這個女人有事兒發生,而且是不好的事兒,可是他就是想要高興。、
更深的将自己往身邊人懷裏埋了埋,穆清怕冷一樣将自己攬在人家脖子上的手拿下來拉着緝熙的手環着自己然後再攬上人家脖子,深深的,深深的将自己完完全全貼合在緝熙身上。
作者有話要說:這章真的是字數上肥章 可是某人估計情節有誤 剛把肉切好沒下鍋。。。下章真的會有過油肉。。。。
第一卷寫的我費勁死了 主要矛盾是老皇上還在啊 這樣牽扯出很多事 若是有人覺得兩人對手戲不多那就期望老皇帝趕緊死吧。。。
某人更新不及時上的榜單不好 自己覺得自己寫文還行 可是沒榜單數據上不去結果這文過于慘淡 可能還有幾十萬字 這樣下去我真的會忍不住想要坑文 投入和回收不成比例啊喂 希望大家動動手指留個評或者說點廢話給這文出點力鼓勵鼓勵某人(總覺得角色有些不對嗷嗚 為毛老子要說這樣的話!!)
56、
身邊人的溫度隔了衣衫傳到皮膚上,可還是冷,心裏冷,于是将自己胳膊更緊的圈在人家脖子上,連腿都蜷縮在這人兩腿間,就這麽貼緊緊的蜷縮着,穆清兩眼都是緊閉的,不看人,只将自己戳進一個帶着青草香的世界裏。
緝熙察覺懷裏的人在繃着一股子氣,連膀子都在細細顫抖,遂無言拉過被子捂住兩人,這個女人雛鳥一般緊緊依偎着他,這讓緝熙感到高興,感到滿足,全心的依賴出自于懷裏人,且他是她唯一能全心依賴的人,緝熙高興,興奮,滿足,然也不言語,只是将懷裏人往自己懷裏更壓壓,兩手抱人緊緊。
過不一會,穆清甚至将自己半個身子壓在緝熙身上,腿兒亂動想安放在更讓她滿意的地方,那種彷徨和紛亂連緝熙都能感覺到,遂他伸手上上下下摩挲着懷裏人薄薄窄窄的後脊背,左心尖驀地就震疼了他,真的疼了他。
這是心疼麽?緝熙心想,怕就是心疼了吧,他心疼她,緝熙心想。
心疼這兩個旁的人人都熟識且都體會過的字眼于緝熙來說是陌生非常的,他從未因什麽而心尖發過疼,可是感覺這個女人攀附在他身上恨不能鑽進他身體裏的時候他心疼了,不止一下,是一陣子,緝熙覺着新奇,又覺着麻煩,倘若這種奇怪的感覺出現過,那往後怕是要經常出現的,經常出現那該有多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