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病危

垂拱殿守更的燭火搖搖曳曳,殿內并無守更的人,整個殿裏黃暈暈黑麻麻瞧物不清,只時不時看見地上燭火映出的亮圈兒變大變小。這樣的夜裏本該是一點兒生息都沒有的,可內殿的帳子裏時不時總會有聲兒傳出,忽高忽低,忽嬌叱忽啜氣,還有那旁的聲兒,像是床榻上擱了匹馬駒子正尥蹶子一樣搖床榻的聲兒,加之一忽兒清脆一忽兒悉嗦的皮肉打皮肉的聲兒,種種聲兒交織在一起,驚得外殿寸粗的守更燭打顫般忽閃。

帳內,穆清幾欲死去,身上的冷汗早已滾燙,整個人神智都昏蒙,旁的感知都沒有了,只餘下、身叫人一股股失神的發麻。

這會,兩眼紅腫,嘴唇熟透紅果子一樣豐盈滴水渾身發紅的女人呈個跪趴的姿勢,白嫩的臂膀被人從後捏在一起吊着,瑩嫩的臀峰像是被掌掴之後顫乎乎的發紅,濕透的發絲,汁水淋漓的下、身,還有不時軟下去的雙腿兒,再再說明昭陽殿內驚得燭火發顫的聲兒已經響了好久,久的連原本端莊板正的女人都一身潮紅像個專于床帏之事的浪、j□j子一般媚的要滴水。

緝熙跪在穆清身後,也是一身大汗,一手掌着已經軟成一灘水的女人腰肢,另一手從後捏着穆清兩腕子仰頭擺動下、身,酣暢淋漓的床事叫這向來沒多少表情的皇子多出了不少神色變化,大汗後的發絲黑亮眼睛黑亮,濃郁的男人女人身體最深處從不輕易示人的味兒充斥着整個帳子,緝熙上瘾一般将自己一次次抵進穆清體內,他甚至覺得就這樣沒有盡頭一般下去也是很好的。

終于,穆清又嘤嘤咛咛的哭叫她受不住了,她覺着周身都像是放在蒸籠裏蒸煮一般,熱,渴,神經都要斷掉,先前那會她早已哭叫多次,可總也被拉起來擺弄個便于人家操、弄的姿勢,仿似沒有個頭,她覺着她要死掉,昏昏沉沉迷蒙了多次,總也迷蒙不透,遂這會緊着嗓子哭叫“饒……饒了……放過我……”

哭哭啼啼的嗓音兒出來,穆清蹙着眉頭可憐兮兮求人的模樣兒激的緝熙下、身暴漲,緝熙不出聲,咬牙只管擺動腰身,他盯着渾身都濕透的女人,看着此刻一定點刺都沒有的女人嬌嫩的物兒一般央求他,心道打罵不得總得個收拾的法兒的罷,遂越發大力。

穆清嗓子都要哭啞,勉強抽出點神智央求人還不被放過,終于顫巍巍撐起點自己身子抽了胳膊纏上這狠心皇子脖頸,湊人家耳朵邊兒上一疊聲求饒。穆清從來都是個冷木頭樣兒,兩人雖在床上有過多次,可還是頭一回軟綿綿纏在自己身上,緝熙垂眼看連膀子都顫抖的女人,終不再壓着自己,狠命出進幾回洩了出來。

幾乎是身子剛被放在床上穆清就合眼沉沉睡過去,緝熙扯了被子胡亂擦了濕漉漉下、身,看一片狼籍的床榻還有渾身潮紅的女人,沉沉出了口氣,像是滿足極了,也像是前塵往事俱都不提就此打住一般,也像是人生不甚圓滿一樣,這人就那麽長出了口氣,緝熙是盯着躺床上無知無覺的女人出這口長氣的。睡過去的女人還帶着先前哭泣的紅和床事後的紅,這兩樣紅加在一起叫躺着的女人看着格外的水靈,水靈裏還透着些嬌,透着些喧呼的嫩,嘴鼻頭眼睛臉蛋都有那樣的紅,緝熙看半晌,俯身在穆清發紅的鼻尖上輕輕抿了一口。這人先前那樣狠心的折騰着穆清,這會這一抿又是格外溫情,前前後後這樣矛盾,也不知這人心裏到底在想些什麽。

若是疼惜着穆清,又怎會将能名正言順坐他身邊的位置留給別人,若是不疼惜着,那如此費盡周折招惹一個後妃又是為哪般,方才這樣近乎于疼寵極了的一口又是為哪般,旁人不知,只知這皇子總也是奇怪,總也是怪物一般。當然沒人敢說五皇子怪物一般,只人人心裏這樣認為。

“來人。”

夏天的夜總是很短,星子也俱是明亮的很,打更的梆子敲了幾回,爾蘭估摸着現下快要天亮,殿內一直未有召喚,可門口守着的幾個一丁點都沒敢松懈,一則是殿裏的人,另一則是垂拱殿那方燈火通徹。清冷的晨風吹過來的時候終于聽見殿裏傳來這兩個字,爾蘭一整,迅速和綠竹進殿內。

這兩人伺候穆清經年,進了殿頭也不擡,見床榻上一片狼藉也只是上前趕緊拾掇,自家主子身上包纏着布巾子,顯是剛從浴池子裏出來,這會看不清頭臉但兩人都知殿內今晚一整晚都未曾停歇,主子該是被折騰大發了。至于抱着主子的那位兩人是一眼都不敢多瞧,剛進殿的時候就見這五皇子敞頸子穿了一件兒單衣,打橫抱小孩兒一樣抱着娘娘,就那麽橫刀立馬坐在榻前的圓凳上,等着爾蘭綠竹收拾。

須臾,床榻收拾齊整,緝熙抱穆清至床榻上,扯了被子給睡的無知無覺的女人蓋上,随即便言語不發原樣穿回自己那一身兒已經不成樣子的喜服。

“好生看着。”

留了這麽句話給兩位使女,緝熙步出殿外,天色還未亮透,眯眼朝垂拱殿方看去,緝熙不發一語朝宮外走。

宮外五皇子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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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北角兒的主子房外嚴五兒縮着膀子立在門外,側耳細聽房內的動靜兒沒有了指了個使女進去瞧,他自個兒站在屋檐下長籲短嘆,恨不得将那個洞房夜不知所蹤的主子咬兩口洩憤。你是出去快活去了,可你倒是把屋裏那位安置妥當了再出去啊。若不是裏面那位是五皇子昨兒個明媒正娶擡回來的皇子妃,嚴五兒早就着人叫屋裏的那位消停了,整整一夜啊,屋裏的東西被砸了整整一夜!

嚴五兒一方肉疼新安置的擺件兒被砸了個稀爛,一方咂舌這新婦的性子真大,可轉念一想人家到底是蕭府的千金,性子難免是要大些的,遂只能暗自咒罵自己主子。這會天都快亮了屋裏終于沒聲兒了,指進去瞅情況的使女說是皇子妃已經睡下,嚴大總管遂長籲短嘆的往自己屋裏走。

真是,這主子沒當兩天嚴五兒就恨不得回宮裏去,這偌大的府裏他左操心右操心,那正經主子反倒來來去去自由的很,跟住店打尖的過路人一樣。正自嘀嘀咕咕的嚴五兒埋頭走路,冷不丁就和剛回府的主子打了個照面。

“殿下,您終于回來了,皇子妃在屋裏等着您吶。”嚴五兒看見自家主子終于回來險些哭出來,實在是這一晚被折騰夠嗆。

緝熙皺眉看嚴五兒,看對方擺出的那股子姿勢實在礙眼的很,睨了嚴五兒一眼繼續走路。

嚴五兒被不搭理這奴才忿忿,可忿忿又有什麽辦法呢,那前頭一身大紅的惡人可是他主子,于是就垂頭打算做個安分奴才回去睡覺。可眼角撩見主子顯然不是朝卧房走去,嚴五兒急了“殿下,您再不去喜房皇子妃要連屋子都拆唠!”

緝熙腳步不停,還是朝書房走去,對于嚴五兒說的話充耳不聞,他娶哪個女人不重要,這當口,他娶的女人姓什麽才是他看重的。

嚴五兒在後面急的跳腳,可緝熙三轉兩轉已經走遠,嚴五兒漲紅臉,站半天賭氣往自己屋走,還未走至他的屋,就見府裏進來的人,嚴五兒轉身朝廚房走去,臉上再不見方才神色,這會進府的人,嚴五兒自然知道是些什麽人,遂去廚房吩咐上茶點,心裏沉沉,這夜怎的老是不亮。

就在緝熙去宮裏的這晚,五皇子府連接不斷有信兒進來,嚴五兒一概接過收進主子書房,斷斷續續竟是一晚上都有,嚴五兒一方是守在喜房外面扮着大總管的樣兒,一方是等着接送進府裏的信兒,到底是什麽信兒他不知,可方才進府的幾人裏嚴五兒看見了老舅爺,怕是……整整心思嚴五兒垂眼,盡忠做好奴才的事兒。

垂拱殿裏,使人使女兒出出進進,熱水盆子出出進進,殿裏殿外只餘禪香味兒,太後連同皇後在垂拱殿擺了佛龛,袅袅青煙裏,明黃床榻上的鹹平帝臉色潮紅。

太醫院今夜所有人都未能睡着,清豐一幹人等守在殿裏,想着各種法兒叫皇上的熱降下去,殿裏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出。

昨日鹹平帝出宮喝五皇子大婚喜酒,回來還精神尚好,可晚膳未進就昏了過去,整個宮裏都動了起來,太後身子弱,見皇上昏過去,硬撐了來垂拱殿,轟了一幹後妃下去,只留了皇後為皇上祈福,太後明知皇上再不醒宮裏就要大亂,夜裏宮裏出進的人比往日不知多少倍,各個後妃都往宮外送信兒,眼看着皇上未走,宮裏就要大亂,可太後除了誦經再無辦法。

這會清豐坐在凳上不語,只時不時探查皇上脈象,鹹平帝臉色潮紅可手腳冰涼,且脈象幾乎要探查不到,所有人都看出這是陰陽離決的症候,可沒人敢說皇上醒不過來。

華芠殿。

粉紫的帳內,一個明顯是成年男子的手從帳內伸出來撩起帳子。

作者有話要說:我真的沒有遵守自己的諾言留言明明沒有過百我為毛又賤賤滴更了

摔!!!!捧着宿醉的腦袋一起床就更文

快誇我啊快誇啊~~~

☆、71虎符

萍始生、鳴鸠拂其羽、戴勝降于桑,皇宮暗潮湧動,浮萍初生無聲,鳴鸠拂羽默默,一切都在生發複蘇着,可一切都這樣的不為人注意。

露珠晶瑩,朝陽初升,天終是亮了,人心浮動的一晚終于過去了,昭陽殿安靜無聲,垂拱殿安靜無聲,整個皇宮除卻了這兩處地兒,怕是旁的宮殿甚至連馬房也都是不安靜的。

這會,嚴五兒躬腰站在自家主子身後,頭都不敢擡一下,劍拔弩張的氣氛着實是教人有些驚心的,皇子到底是皇子,能生在天家而且還順利成人的皇子們誰都不敢小觑,遂這會嚴五兒誰都不瞧,只盯着自己腳下。

眼下垂拱殿外,太子,五皇子,六皇子,七皇子,八皇子,還有奶娘領着的九皇子都到齊了,鹹平帝所有的兒子在今日早間都聚在垂拱殿外,殿外主子連同奴才十數人皆都不言語,方才三朝元老索羅被招進去了,這會幾個皇子除了最小的小九還懵懵拉着奶娘衣角,其餘就連才四歲的八皇子都一臉肅穆。

緝熙面無表情定定站着,旁人看不出這人在想什麽,幾個皇子裏這人最高,将将升起的太陽從後打在衆人身上,卻惟獨像是他得了偏份兒,滿身都是陽光。玄色的交頸長衫,玄色厚底幫子鞋,寬肩,高身條 ,厚膀子,黑亮發絲,長眉鳳眼高鼻梁,一身太陽光的五皇子連檐下的侍衛都要在心底暗自羨嘆一聲,所謂寥若晨星,所謂龍章鳳姿,大抵就是如此。眼下的五皇子,再不是過去的五皇子,兩年前縮膀子木讷的細杆子一樣的少年再也不見,像是橫空出世一樣,忽然之間,衆人再見五皇子,就是如此模樣。

宮裏的奴才們最是見過五皇子前前後後的變化,有心眼子亮的知道,五皇子不裝成個過去的樣子,怕是羽翼豐滿了。

緝熙是和太子唯桢六皇子鷹揚分開站的,中間隔着三個小的,這會太子依舊是個淑人君子溫潤如玉的模樣,即便再見不一樣的五皇子,衆人眼中的太子依舊是好風度。這當口,只有六皇子惡狠狠瞪着緝熙,牙根緊咬,仿恨不能生生撕碎了他。

一幹在殿外站了好長時間,終于在最小的九皇子開始哭鬧的垂拱殿緊閉多時的殿門被打開了,李自中連同索老一起出來。

“殿下們,皇上着幾位先回去。”未及幾個皇子有什麽動作,已逾七旬的索老顫微微開口。

“父皇……”聽聞這話,鷹揚早已忍耐不住,竟是就那樣就要闖進垂拱殿去,此次幾位皇子侯在垂拱殿外,人人心知怕是儲君之位在今日定奪,昨夜整整一宿,京城多少家燭火亮了一夜,這會垂拱殿外單就這幾個皇子等着,可不知有多少人等在宮外得信兒,恐一個站錯隊就要哀哉萬世。

六皇子生的孔武有力,可到底是一人,檐下的侍衛自然不會放他進去擾了鹹平帝,遂擋了下來,殿外一時間亂糟糟一團。緝熙聽聞索老這樣說話,轉身就走,臨走時深深看太子一眼,緝熙知道,就算鹹平帝下一刻賓天,這皇位也輪不到自己,他站在這裏,只是來站一會而已。

太子迎上緝熙眼睛,兩人對視半天,緝熙先移開眼神緩步走,兩人錯身而過無交談,只跟在緝熙身後的嚴五兒在走至太子跟前鼻頭動動,借着晨風,他分明聞見太子身上有股子清甜味兒,似是宮裏慣用的香?嚴五兒疑惑可也不敢言聲,跟着自家主子走路。

嚴五兒行進一路,瞥見宮內明顯侍衛增多,巡衛也增多,心知皇上病情危重這幾日,太後怕是動了皇上身邊人來維護宮裏安寧。

“殿下,該回府了。”嚴五兒跟着自家主子走半天,眼瞅着主子越走越朝東,嚴五兒小聲提醒,見主子步子不停這奴才恨不得揪着主子轉向,眼下是個什麽境地,這會怎能還去昭陽殿?可主子執意要去,做奴才的哪裏能擋住。

緝熙是要去昭陽殿,現下千鈞一發之際,他覺得他非要看看昭陽殿那位的臉方能安下神。

可主仆二人将将離了垂拱殿不遠,遠遠就瞧見有人所行方向似是與他們一致,緝熙皺眉,轉了方向。

不遠處幾人顯然看見了五皇子,款款走了來行禮。

“華芠殿溫氏見過五殿下。”溫淑慎依舊是舊時模樣,雲髻霧鬟,斜插金廂倒垂蓮簪,水墨衣裳印簪花,雪肌細腰,跟初初進宮時一般無二。在深宮這樣的地界裏,能依舊如花一樣過活,這溫氏當不簡單。

緝熙淡淡颔首。

兩年過去,與穆清一同進宮的溫昭儀還是昭儀,可後宮裏總也沒人膽敢打壓她,這會昭儀擡眼打量五皇子一眼,随即垂眼,見五皇子淡漠無語模樣,遂道“奴昨日同靜妃娘娘約了一同抄經,且先去了。”

緝熙颔首,溫昭儀同身邊使人使女一同離開,撲面的清甜香也随即淡去,恢複草木露水味兒。

昭陽殿既是有外人,緝熙站半晌,轉身往回走,出宮,留嚴五兒站原地讷讷,對似曾相識的味道努力細想到底是何時嗅見的,畢竟兩人一路走過,使女無數,人人身上都有點宮裏的熏香味兒。

此刻京城裏,平日裏朝堂廷能站上的那些個連同站不上的那些個都得了信兒,今日早間皇上招了索羅進宮,最後索羅出來時只留太子一人進了垂拱殿。于是朝臣一個個兒都細細思謀着,已經有人準備照着新帝的喜好琢磨自己往後的言辭等等。

在穆清看來,五皇子在宮裏簡直如入無人之地,來去自由無法無天極了,仿佛偌大皇宮全是他的天地,無人敢管也無人能約束住他,可,那畢竟是穆清這樣以為。事實上,五皇子在內宮也确實是能來去自如,內宮的大小奴才也确實是對這位殿下的吩咐不敢有違,然五皇子到底只捏了各個管事的大奴才們,只叫這些大掌事們着底下人不防着自己,至于其他,宮裏各宮怎樣行事怎樣經營鑽研他概是管不上的。說到底,皇宮裏最大的主子還是皇帝,大掌事們背着皇帝各自有各自的主兒,倘不礙着五皇子,宮裏各個兒也還是照常着自己的板眼行事。大掌事們如此,底下小的奴才們自然蝼蟻一般麻麻一團各自找營生,五皇子事自然不言語,可誰都能有那個眼子瞅見五皇子到底所欲為何?于是宮裏自然不若穆清想的那般五皇子是後宮主子,奴才們該幹什麽也還是幹什麽,只記着一條不招惹五皇子,五皇子之事看見也只爛心裏,旁的那就顧不得。

遂宮裏信兒總能第一時間傳宮外去,緝熙自小在宮內野狗一樣游蕩,先前那樣狠毒也只為了生存,後弱齡之姿出宮再回宮,控着那些大掌事多半也還是為了生存,及至現在經沙場回來,後宮之控制力也如先前,線兒夠用他也就不必費心再鋪,況且羽翼未豐,那時的他自然不願意過多招惹內宮各殿,盤根錯節的前朝後宮勢力一個皇子哪裏真能撼動,各個宮殿身後俱都有大樹,所以能隐着自己那就要隐着。

此時他不若先前須隐着自己,然眼下真正為他所用的在宮外,倘他知往後所發生之事,縱使即刻要朝堂翻天,後宮他也要牢牢捏手心裏。

蕭府。

旁的朝臣得了信兒,蕭铎自然也知道今日皇上招了衆皇子去垂拱殿,最後只留了太子在垂拱殿。

蕭铎一夜未能合眼,即便早上的太陽早已升起,可書房裏的燭火依舊亮着,室內充斥着一股松油燃盡後的味道,蕭铎眼窩深陷,唇色發暗,顯然淤積在心,這會,正自伏坐案後,改朝換代的時際總是叫人格外心焦,倘孤身一人就罷了,可上下多少人指着你過活,改朝換代新主換舊主就尤為重要。

“甲兵之符,右在君,左在雍墚。凡興士披甲,用兵五十人以上,必會君符。燔燧事,雖毋會符,行毆。”蕭铎怔怔盯着這行字,倘進來但凡一個識字之人,必會大驚,蕭铎案上所放物之為何,此為調兵遣将之虎符,本應皇帝所持之物這會正躺在蕭铎眼前。

蕭铎長長嘆氣,一口氣未嘆完門外有聲兒傳來“老爺,太子來了。”

蕭铎将剩下未出來的氣憋進腔子裏,收好沉甸甸黃物,“請太子。”

不多時,蕭府書房門被推開,太子唯桢跨進來。

“臣蕭铎見過太子殿下。”

“蕭相不必多禮。”太子擡手着蕭铎起身,神态謙和,其鳳目高鼻,面如冠玉,嘴角帶笑,好一個翩翩風采。

“恭喜殿下。”待兩人皆落座,蕭铎靜默半晌如此道。

作者有話要說:劇情君~~~~

明天可能有點忙 能不能更新很難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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