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
玉榮的臉色，在這一刻變了。
她是真疼。
“我要生了。”
玉榮說了一句。
殿中倒沒亂。
畢竟，正統帝在呢。
此刻，有了玉榮的話，自然是宮人攙扶了玉榮進産房。
李嬷嬷、秋蘭、秋菊等人，亦是趕緊的按着早有安排的計劃，那是一一盯了各自的事兒。
至于正統帝？
這一位就到了殿外，在外面候着。
玉榮在産房中，這等時候，她只能等待了。
倒是李嬷嬷那兒，讓小桂子趕緊去請人。
這要請的自然便是太醫了。
還有便是早早備好的産婆。
永壽宮将要誕下皇嗣的消息，肯定瞞不了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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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還得去各宮禀了消息。
于是，壽康宮那兒，就是來了武嬷嬷，帶了皇太後的看重。
至于坤寧宮的皇後，長春宮的武貴妃、永和宮的德妃、承乾宮的賢妃、景仁宮的惠妃、鐘粹宮的麗嫔，以及其下的各宮小嫔妃，一一皆來了。
嗯，也有一位沒來的，便是繼續禁閉思過的傅才人。
正統帝在永壽宮。
這等候時，便是由着宮人搬了椅子，這是在殿外等了。
這是等着最新的消息。
等着皇後與宮妃們到了。
永壽宮的殿外，就是顯得花枝招展些。
此時，正統帝的态度，還是坐了椅子上，那是坐兒，倒沒甚與人說話的心思。
至于甄皇後？
她更是與皇帝問了安後，也是落了坐候着。
其它的嫔妃，各宮的一宮主位自然皆得了位置坐了。
至于其它的小嫔妃們，就只能站着，那是候在旁邊。
時間慢慢的過去。
屋內，一直傳了熱水。
倒是甄皇後跟宮人問了話。
“讓人去瞧瞧，裏面是什麽情況？耿婕妤一直沒出聲，讓大家夥在外頭等着，也是牽挂着。”
甄皇後說這話時，目光還是挪了一下，看了一眼正統帝。
正統帝沒發話，只是沉默着。
似乎是默認了。
有宮人進裏面。
稍片刻後，來回了話。
“娘娘，耿婕妤這會子好着，産婆也說了，耿婕妤是心中有數，這是攢了精神頭。只這頭胎，總有些特別是，才要多花些時辰讓皇嗣降生。”
宮人回話時，自然就是把産婆的話講了。
“如此就好。”
皇後點點頭，算是放了心。
武貴妃此時說了話。
“皇後娘娘就是心善了。”
這時候，除了武貴妃還敢開了嘴，那是說一二。
其它的嫔妃都是安靜着。畢竟，大家夥都要看了正統帝的臉色。
就是這般慢慢過去的時辰。
這些嫔妃中，德妃慕容婉兒是覺得心口悶得慌。
可這等情況，她又不好說出來。
她忍着，倒也是臉色蒼白了起來。
屋內。
玉榮感覺到了疼。
可玉榮不傻，知道真在産房裏喊了疼，那是把力氣給散了。
她只能咬緊了嘴中，那厚實的錦帕。
這時候，疼與痛，占據了她所有的心神。
“小主，吸氣……吐氣……”
“小主，您再吸氣……再吐氣……”
“……”
重複的話語。
産婆還在給玉榮鼓勵了話。
玉榮在攢了力氣。
就想讓肚子裏的孩子，慢慢出生。
又是過了多久？
也許玉榮自己也不知道了。
就在玉榮都是真的快要受不住時。
她聽着産婆在說話了。
“小主，見着頭了。快……”
“……”
玉榮是眼前都快要冒金花了。
她覺得她整個人像是從水裏撈出來的。
疼與痛，還是在繼續。
“你在幹什麽？”
李嬷嬷伸手，把一個産婆一把扯出來。
那一個産婆的動作，讓李嬷嬷盯着了。
“來人，抓了她，押出去交給聖上、皇後娘娘，這個産婆剛才把小主子往小主的腹中回推。這是要謀害了小主和小主子的性命。”
李嬷嬷大聲的喊了話。
這等時候，在玉榮身邊的，可不止了李嬷嬷。
秋蘭也在盯了人。
至于秋菊，她在盯了另一處。
早有候着的粗使宮女，就是把李嬷嬷扯出來的婆子給押上了。
這等時候，李嬷嬷只是交代了話，就不多管了。
她還得盯緊了，這産婆接生呢。
事非輕重，總有一個頭。
此時，李嬷嬷知道的，小主腹中的小主子平安生出，這是最重要的。
“小主，小主子見到頭了，您再使使力。”
李嬷嬷也是喊了話。
給玉榮接生的，可有四個産婆。
此時，一個出了問題，自然還有三人在旁邊繼續做了接生的事兒。
“……”
玉榮感覺到了疼。
至于那一個産婆想害人？
她瞧了一眼，可沒精力顧着。她只記着一個念頭，孩子要平安出生。
使力？
玉榮覺得她把吃奶的力氣，都是使了出來。
殿外。
那要害人的産婆，一被押了出去。
那就是跪在地上磕頭。
“奴婢真沒有害人，奴婢冤枉。”
這一個産婆在喊了冤枉。
這一個産婆在不住的磕了頭，那是“呯呯”的磕頭，磕的滿額頭的血。
正統帝揮揮手，說道：“李善，把人送去慎行司，讓人審了。”
“諾。”李公公應了話。
李公公便是給随來的小黃門使了眼色。
然後，自然有押送的，把那出事兒的産婆給強力拖走了。
至于這一位要喊冤枉？
這會子，肯定喊不出來了。
那拖人的侍衛一上前，就是把下巴給卸了下來。
在場的嫔妃們，這會子，依然沒有開口說了話。
甄皇後似乎想說什麽。
可她的神色，看了正統帝一眼後，又是住了嘴。
倒是武貴妃的眸子，是打量了四周。
她的目光注視了，每一個後宮的一宮主位娘娘。
甭管是惠妃、德妃、賢妃、麗嫔，哪一個都讓武貴妃打量了幾眼。
此時，德妃慕容婉兒想說話了。
她開了口，正要講話話。
殿內，傳來了“哇哇”的嬰兒啼哭聲。
“生了。”
武貴妃笑着搶先說了話。
“恭喜聖上，耿婕妤給聖上添了皇嗣。”
至于是男是女？
這還得等着裏面的人出來報了喜。
武貴妃在琢磨了，這夠久了。
瞧瞧，若不是正統帝在呢。
武嬷嬷看着，那些小嫔妃們，肯定都要暈倒了幾個。
畢竟，這站久了，也是跟罰站沒差別了。
偏偏帝王沒開口，小嫔妃可沒人敢離開的。
武貴妃想着，可憐呢。
可她一琢磨了，這些人跟她搶了聖寵。
哼，便是站廢了幾個人的腿，也不是壞事。畢竟，這後宮中，她是巴不得争寵的女人越少越好，也免得礙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