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這天要變壞
第二天送好兒子上學，肖卓看店裏生意平淡下來才去操作室。
大師傅一看架勢就知道是要做東西了，“又給你家一鳴做東西？”
“是啊，這小子口味獨特嚷着好久了。”肖卓抽抽鼻子一鼓作氣。
“卓哥你開榴蓮！”李文嘴裏還塞着跟吸管跑進來，說道：“我就說怎麽有種氣味。”
大師傅哈哈大笑，上前關上門說：“這次要幫忙不。”
“不用，師傅你去休息吧。”肖卓笑笑。他并不想做什麽複雜的東西，榴蓮小蛋糕就可以糊弄兒子，在學校如果餓了還能填填肚子可比花裏胡哨的甜品實在太多了。
和爸爸說再見前還催着，做好老師布置的手工作業後一鳴開始發呆，舔舔嘴唇仿佛感受到那口感，突然肩膀一陣下沉。
“肖一鳴！”
被吓的不清，一鳴差點倒下去連忙扶住小凳子，轉身滿臉怒色道：“你再這樣我就不理你了。”
她也不是故意要吓的，平時活潑慣了，小公主撇撇嘴坐在旁邊，“那下次不這樣了。”随後又說，“一鳴，你爸爸會做好多好吃的嗎？”
“嗯他會做好多小點心。”
正是嘴饞的年紀，小公主嘟起嘴，“我可以跟你爸爸買好吃的嗎。”
“爸爸只是偶爾做，要看心情的。”一鳴歪頭這麽說。
小公主本來就喜歡上次的鳳梨酥了，又看平時肖一鳴總有她沒見過的新奇小東西吃，心裏很饞，聽到他這麽說不開心了。
一鳴很少看小公主不高興，于是考慮一下說：“你特別喜歡的話以後我都帶一份給你吃，爸爸做的有時我吃不完。”
“謝謝一鳴！”說完按照爸爸教的禮儀，親了他一下。
“肖一鳴，謝聖菲你們在幹嘛！”
平地一聲老師吼，兩人都頓了一下，一鳴停下擦臉的動作緩緩的轉身就見老師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立馬乖乖的站起來道：“老師。”
老師挺無語的，看到的都是啥玩意，“謝聖菲，你為什麽親人家。”
“親肖一鳴啊。”羅傑是外國人，對女兒灌輸了不少國外的禮儀，小公主聽聽也看看就覺得正常的緊了，況且在家也經常親外公外婆啊。
一聽這話老師更無語了，“以後不準親小朋友。”同時考慮把兩人的座位分下來，現在00後早熟真不是蓋的。“肖一鳴你馬上坐另一排。”
一鳴沒想到老師都懷疑他們了，雖然他知道女娃娃不能親男娃娃但也不像老師這反應，”哦。“
小公主噘嘴，“哦。”
等老師走了立馬掏出一個大塊頭，嘴裏還嘟囔着：“我要告訴舅舅去。”
“這是什麽。”
“外公給我買的手機，看。”
外殼是y的粉粉嫩嫩，配上小公主的粉色外套簡直不能再粉了，一鳴好奇的瞅兩眼也沒摸就收回視線。
……
剛簽完合同，侯皓想着簽到手的3％股份，折算下來加上潛力，他覺得好日子在後面。
就在這時電話響了，屏幕顯示未知號碼。
“喂。”
不一會手機裏傳來嘟嘟的聲音，在接通的第一秒小公主對着大叫：“舅舅！”
侯皓：“……”把手機拿開一點稍作鎮定道，“怎麽了？”
“外公剛給我買的手機，我想舅舅了！”還好沒忘記打電話的目的，小公主臉色一變立馬換了個口氣，“老師不準我親肖一鳴！”
“謝聖菲你不要亂說。”一鳴神色猶豫，覺得話從小公主嘴裏出來很不正常就嚷了句。
聽出是一鳴的聲音，侯皓輕笑一聲說道：“把電話給一鳴。”
好像有什麽不對的地方，小公主也沒細想就給了一鳴。
“你給我說說是怎麽回事。”
一鳴眨眨眼，這事好像也就是親親的問題，“她親我被老師看見了。”
自家侄女什麽德行他還是知道的，瞬間懂了老師的想法，侯皓柔聲道：“以後她再這樣你就直接告訴老師。”
“嗯好。”
明明是她要打給舅舅最後變成一鳴在聽電話，小公主嘴嘟着有點生氣，可是又想舅舅了就委屈說：“舅舅你什麽時候回來，都好幾天沒見你了。”
侯皓看看日程表，無奈的搖頭，“再過幾天。”這個幾天還真不能保證是幾天，侯宅離公司比較遠一來二去很不方便。
大概解決事情，他就出去了，第二次去鑒定中心。
“不好意思，這不能作為親子鑒定的采樣。”工作人員很委婉的拒絕接收，“牙刷上成分很雜，雖然有口腔遺留但是有太多的不确定性所以我們不介意用牙刷。”其實有時為了破案什麽的會配合警方采樣，各種各樣的東西都見過。
什麽布滿精|液的床單，一打開那氣味能熏死一屋子人。
一開始是想着給肖卓和肖一鳴也查一下，既然不能，那就算了吧。
輕輕松松的将牙刷扔進垃圾桶，侯皓戴上眼鏡淡淡的開口，“麻煩了。”
坐在車裏，侯皓手指點着方向盤，嘴裏複制着：“11月19號，11月19號。”突然靈光一閃。
11月19號？
肖卓是開學後沒幾天就休學的，往前推四年再推……
侯皓的眼睛深邃了下去，看來有必要去學校一趟。
好不容易從操作室裏熏出來了，李文文看看店長手裏捧着的一盤蛋糕竟然覺得聞着挺香裏，“卓哥我要吃！”舉起手裝小孩子。
“誰跟我說氣味臭來着。”肖卓裝沒看見。
“誰說的，我去扁他。”李文眼疾手快的拿過一塊吃了。
肖卓舉起盤子沒搶救過來，笑着放下分給廚房師傅吃，詢問味道怎麽樣：“我打算擺出來賣，咱們店裏也要來點特殊的。”
大師傅年紀最大資格也最老，榴蓮味香而不膩吃在嘴裏正好，咽下去再喝口水準備附和，“可以試試，也可以準備榴蓮口味其他的東西，你看對面比薩店有榴蓮比薩作為主打，哪天讓老板也來吃一下确定下來。”
“行！”
晚上來接小公主的是侯政，一鳴對第一次的印象很深還記得爺爺審視的眼神，不禁往後退了幾步鞠躬禮貌的叫了聲：“爺爺好。”
侯政抱着外孫女點頭，看這小子模樣怕的很，難道自己就那麽兇？
“一鳴小朋友好。”雖然兒子說了不是侯家的種，但是侯老爺子是越看越像，這一看就嚴肅起來了，也不管外孫女在懷裏搗亂。
看到爸爸到了，一鳴抓緊小書包趕緊撲過去，小臉埋在肖卓腿間悶聲道：“爸爸。”
“嗯。”肖卓讓兒子站在腿中間夾好，戴好帽子笑着說：“站好！”
于是一鳴縮着身子，一點冷風也吹不到，透過一點點小縫看小公主在外公懷裏笑的特別開心。
一回家他就注意到了桌上的禮盒，脫了鞋子拖鞋也不穿就蹦上去打開，不敢相信道：“榴蓮味！”
肖卓笑出聲，這小子就是潛在的吃貨，上前拍拍小屁股，“怎麽樣，爸爸說話算話。”
一鳴哦一聲心裏可嘀咕了，說話算話可遲了呢，哼。
肖卓當然聽不見兒子的腹議，調了空調說：“就吃一個，還要吃晚飯的。”離晚飯做好還有段時間，他想想伸出頭繼續道，“要不吃完你先去洗澡。”
“恩恩。”
兒子很聽話，肖卓準備做魚湯給小孩子補補，聽見外面椅子推拉的聲音判斷該是去洗澡了，剛呲完魚鱗手裏全是腥味就聽一鳴喊叫。
“爸爸，水龍頭漏水！還沒有熱水！”
“沒有熱水？怎麽可能。”他記得昨天太陽能有上水，随便的擦擦手就去洗浴間看，“我看看怎麽了。”
“看，沒有熱水。”一鳴赤果着身子展示給爸爸看。
肖卓摸摸還真是，冷水也沒有，洗臉池下面一灘水他還真沒注意，拎着一條浴巾就把一鳴裹起來，“走，去張伯伯那先洗一下。”
不穿衣服就去多難為情，一鳴臉變紅了掙紮的要下來，結果被肖卓一巴掌打老實了。
“會感冒，早點洗完早點回來，爸爸熱水器忘記開了。”
“好吧。”一鳴平靜下來跟着肖卓進了張家，張母要給他洗還不好意思，“奶奶我自己洗。”
“哎呦小家夥還不樂意了，你哪處地方奶奶沒看過。”
張開吃着公糧下班早，看見小東西衣服都不穿就被抱來了，啃着胡蘿蔔靠在門口直看，“對啊對啊，哪裏沒看過，伯伯把你從小看到大。”
一鳴坐水裏很委屈，眼睛眨眨要哭。
“不得了，小蘿蔔頭要哭了，肖卓你兒子要哭了！”
越大越混球，張母揉揉一鳴的短發，一只手拎着拖鞋就甩了過去，大罵：“王八羔子，一天到晚就知道欺負小孩子。”
張開腰一閃躲開了，啃着胡蘿蔔去發小家串門，“難道見你家小鬼哭一次。”
兩家是對門，門還開着那些動靜自然是聽見了，肖卓将洗好的魚放鍋裏一焖，“像個小大人，懂事。”
要張開說，肖卓這孩子媽一定是個大家閨秀，不然這孩子基因那麽好，長得俊還聰明懂事，擱小區裏比比誰家能比，想着又啃了一大口胡蘿蔔，終于啃到根了來個帥氣的圓弧丢到垃圾桶。
“你相親的怎麽樣，碰上對眼的沒。”
“對眼個屁！”一說這個張開就來氣，翹着二郎腿抖，“都什麽娘們啊，醜就算了一見面就說問收入和房子。”
“現在不都這樣，再說你有房有車吃的還是公糧，不怕她們這麽問。”肖卓頭也不回，張開考上了公務員進國企，單位簡直就是劃水的，一堆年紀大的呆裏面啥事也不幹天天混吃等死還拿高工資，羨慕死旁人，可惜張開本人不喜歡。
“我打算過年後準備考試，去另一個單位，現在這單位太墨跡人了，就适合女孩子去。”
“你媽這估計不同意。”肖卓端着盤子出來，就看兒子回來了。
臉憋得通紅不說表情特委屈，張母想笑又不笑。
肖卓接過手擡起他的下巴捏捏，“這還哭上了，不就是洗個澡嗎還哭。”拍拍小孩屁股發現觸感就是嫩。
一鳴瞪一眼旁邊的張開擱爸爸肩膀上，選擇無視，“不喜歡張伯伯了。”
話一說完，張開誇張的站起來想再揉捏一鳴，被老媽一腳踢開罵，“滾回家去，不正經的。”
肖卓憋不住的大笑，拖着一鳴進屋穿衣服出來吃飯，小東西一直不說話。
吃飯的時候插播娛樂新聞，大致是前段時間開機的《左傳》女豬腳甩大牌欺負人啥的，肖卓沒興趣招呼兒子，“一鳴換臺。”
一鳴嗯一聲就要摁鍵。
就是沒想到新聞鬧得蠻大，第二天微博熱搜就是《左傳》事件，李文是趙以雯的粉絲上班的時候一直嚷嚷‘氣死了’，肖卓頓了頓手忍不住湊上去一看，熱搜前面幾個都是。
其中【侯皓前妻】吸引住了他的視線。
前妻？不就是那個誰誰誰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