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川澤納污
醫院離得挺近,幾分鐘就到了。
祝川心緒收攏,在停車時側頭朝易賢看了眼,似真似假地笑着說:“對啊,忘不掉薄行澤,太大了呢,還粗,又長,這麽多年了都沒另外一個人能給我這種感覺。”
易賢:“?”
祝川長長嘆了口氣,“如果有個比他大的,能幹到底的我就不要他了,你幫我介紹一個?我皮條費多給你包點兒。”
易賢縮了縮脖子,“算了吧,我想活着。”頓了頓又問他:“這話你敢跟薄行澤說嗎?當面。”
祝川掃了他一眼,“我沒死過?”
他敢當面這麽跟薄行澤說,這個七夕他都不用過了,直接過中元。
“行了,自己滾去包紮,自個兒打車回去我不送你了。”
“成。”易賢走了兩步,回過頭來看着祝川,像是有話要說又不知道怎麽開口,遙遙相望的祝川頭皮發麻,“有話就說,別這麽含情脈脈的看着我,惡不惡心。”
“……滾啊。”
祝川常來醫院,和醫生護士也都熟悉,見他來忙裏抽空颔首打着招呼。
“你們忙,我去找沈醫生。”
輕車熟路上了三樓,診療室的門開着,年輕的醫生正在給病人檢查腺體,眉眼淩厲中帶着一絲張揚,笑起來的時候又有無限溫柔。
手指上帶着個戒指,昭示他已有家室。
祝川等了一會,病人全出去了才進去拉開椅子随意坐下,“沈醫生迷人壞了,再多瞧一會兒我都動心了。”
沈醫生走到辦公室裏的水池邊按了點洗手液,低頭仔細洗手,聞言立刻笑了起來:“那是我迷人,還是薄總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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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川跷着二郎腿,“少提他。”
沈醫生擦幹手走回來,笑着沖他脖子指了指,“怎麽着,又被狗咬了?”
祝川眉角直跳。
沈醫生視線在他脖子上來回拐,笑眯眯說:“這薄總可真不是個東西啊,要親就親,要做就做,留傷幹什麽。真的我建議你去買份保險,哎現在有夫妻生活意外險嗎?比方說,□□死的那種,賠償嗎?”
祝川忍無可忍,用力踹了他一腳。
“哎喲喲護短了還是害羞了?”
沈醫生笑的欠揍,祝川磨着牙沖他冷冷呵了一聲,“不要臉的東西,你還是先給自己買份早洩保險吧。”
什麽話題都能聊,男人的尊嚴不容置疑。
“我早洩?你知道我一夜幾次嗎?你瞧瞧我家裏那倆兔崽子就……”沈醫生話一停,湊近了沖他笑,“哥,薄總一晚上幾次?能受得了嗎?”
“傅教授在家庭教育這件事上真失敗,教出你這麽個東西。”祝川心裏不痛快,罵了一通舒服多了,這才開始說今天來的目的。
他雖然大部分時間是作為Beta,但曾經分化成為Omega過,器官也都完整生長,包括生殖腔。
當年他跟薄行澤在一起的時候雖然撐的厲害,但卻從來沒疼過,不知道為什麽這幾次都疼得厲害,連腔口都疼得難受。
沈醫生把開口鉗內窺鏡一起消毒,仔仔細細檢查了一遍,忽然“嘶”了一聲。
“怎麽着,反應這麽大是我要死了?”祝川輕笑了下,仿佛都準備好随時閉眼了。
“那倒沒有,禍害遺千年,你這種老妖怪沒那麽快死。”沈醫生轉了下屏幕給他自己看,“這兒就是你的腔口,沒有Omega發育的那麽完全,不過也還算可以了。薄總挺盡力,都腫成這樣了。”
祝川眉頭直跳,現代科技發展很快,這個內窺鏡像非常高清,連褶皺都一清二楚,甚至能看到腔口一縮一縮仿佛呼吸一般,又像是個會裹吸的小口。
薄行澤比八年前更加兇悍不知餍足,像是渴極了的旅人又像是餓極了的猛獸,終于找到了食物水源,拼命汲取貪得無厭。
每一次都要把自己完全塞進腔口,再狠狠退出去,循環往複。
祝川向來把害羞和面子置之度外,開玩笑的尺度和心胸一樣寬廣,此時此刻也有些看不下去了,滿腦子都是薄行澤低喘的嗓音和無法容納的力道尺寸。
那個小口被折磨成含苞待放的花,層層疊疊的花瓣聚攏在一起,縮出褶皺。
明晃晃地昭示着它曾經歷過怎樣的肆虐。
關鍵是這朵花還會呼吸,像是自己主動邀請別人的摧殘,放蕩不知餍足。
“你們公司研發的這個內窺鏡像效果着實不錯。”
祝川呵呵笑了聲,“天涼了,我回去把這個破研發團隊炒了,以後改行賣棺材,給你留個最漂亮的。”
沈醫生笑着沒揭破,将儀器取出來,“沒什麽問題,吃點消炎藥就行了,不過效果沒那麽快,最好還是直接用藥。”
祝川一時沒反應過來,“怎麽個直接法?”
“消炎藥膏抹上去。”沈醫生沖他眨眨眼,“手指可能夠不着這麽深的地方,要麽你自己找個道具,要麽找薄總給你幫個忙。反正他随随便便就能抵到那兒,我想他應該會很樂意。”
祝川微笑,“我不是什麽好人,但你是真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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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行澤連續忙了一下午,從會議室下來的時候順手去勾領帶,碰到的時候才記起自己今天根本沒配領帶。
祝川親自給他買的這件衣服不太适合領帶。
他輕舒了口氣,将眼鏡取下來捏捏眉心又重新戴上,一秒的疲憊一閃即逝,須臾恢複冷漠堅不可摧。
伸手端過有點涼了的咖啡喝了一口緩解困倦,手機響了下。
嚴弦發過來一個鏈接,[薄總,您看看這個視頻]。
某網紅app下的一個視頻,#這樣的求婚也太浪漫了,Omega感動到抱住Alpha狂親,當場大喊我願意。#
薄行澤看了下标題就很滿意,給嚴弦回複了一句:“不錯。”
嚴弦剛想告訴他這個土味求婚視頻其實是反面教材,但聽他這麽說立刻咽了回去。
“薄總喜歡就好。”然後小聲在心裏補了一句,我們總裁看着好像禁欲清冷,怎麽審美這麽一言難盡。
薄行澤點進去看,Alpha和一群人在江邊準備了無數河燈拼成那位Omega的名字,還有許多煙花,在Omega不知所以被帶過來的時候由朋友點起煙花和河燈。
漫天的煙花和起哄聲之下,Alpha當場給他單膝跪地,捧着戒指問他願不願意嫁給自己。
薄行澤把視頻收藏,看着安安靜靜的手機,按亮了,又按滅。
他怎麽還不打電話來,昨天明明特地去給他買新衣服,是不是不好意思?
薄行澤想了想,他一定是害羞了,于是主動給他撥了過去。
“有事兒?”
他的嗓音從聽筒裏傳出來,帶着一點勾人耳膜的意味,薄行澤穩了穩呼吸,讓自己聽起來非常平靜的“嗯”了聲。
“接你吃飯。”
祝川也不明白這人為什麽這麽執着地接他吃飯,好好一霸道總裁搞得跟沒事兒幹似的,但他一時也沒事,就答應了。
“行吧,我剛從醫院出來,開了車的,離你公司也不遠,我去接你。”
薄行澤完全沒聽見後面說了什麽,滿腦子都是剛從醫院出來,擰眉問他:“你生病了?”
祝川一頓,愣了下才明白過來,“不是,易賢被人搶劫打傷了我送他來醫院,順便跟沈醫生聊了會。”
薄行澤松了口氣,“那就好。”
祝川身體一直很好,沒生過病,就連感冒都沒有。
以前高中的時候雖然整個人嬌氣的像個Omega,住個宿舍這兒嫌不舒服那兒嫌硌人,有事沒事爬到他床上擠一塊兒睡。
宿舍的床非常小,他只能側着身抱着他睡,或者讓他趴自己身上,第二天起來他還喊起難受了,撒嬌耍賴地命令他伺候自己。
薄行澤那時候就慣着他,像伺候祖宗一樣,有一次做得狠了,疼哭了踹他,彎腰都疼,讓他給自己穿鞋。
薄行澤還真就蹲下身給他穿鞋。
易賢說,當年薄行澤對他真的好,祝川也覺得當年他是真的好,然而彩雲易散琉璃脆,薄行澤對他再好,那也是過去的事兒了。
“你在門口等一會,不堵車的話十來分鐘就能到。”
“好。”
說是十來分鐘,結果堵車硬是堵了兩個半小時,等祝川到紅葉樓下的時候天都黑了,除了三樓和四樓還有幾盞燈之外,其他辦公室一片漆黑。
薄行澤想必都走了。
他停下車準備打電話問問,結果還沒按出去車窗就被人敲響,側頭一看,薄行澤微微傾身,手還放在玻璃上。
祝川有點呆住,那件深藍色的西裝穿在他身上比想象中要更好看,布料服帖整齊,夜色之中,路燈落下一點冷光,像是撲了一層清霜。
光是站在那兒都挺迷人。
祝川忍不住想,自己當年的眼神兒真是不錯,那會他穿一身洗到泛白的牛仔褲格子襯衫,渾身上下都透着一股窮酸氣。
八年過去,小窮酸變成了霸道總裁。
薄行澤站在外面,兩人隔着車窗對視了一會,見他驚訝的看着自己,忽然又變成嫌棄,莫名緊張了下。
他這麽穿是不好看嗎?
嚴弦明明說好看。
薄行澤看着車窗上倒映出自己的影子,白襯衫和深藍色西裝怎麽看怎麽不配,嚴弦眼光太差了,他這麽穿根本不好看。
祝川不喜歡。
薄行澤皺起眉,有些不悅的表情将祝川驚醒,“你還沒走?”
他就這麽站這兒硬生生等了三個小時?
“嗯。”薄行澤淡淡點頭。
“行了,上來吧。”祝川打開車窗鎖,薄行澤繞到另一側上了車,臉色如常冰冷,看不出高興還是不高興。
祝川想了想還是跟他解釋:“前面修路挖了一塊兒,來去都走那兒,堵了兩個多小時。其實你也不用一直在這兒等我,三個多小時也太長了。”
“不長。”薄行澤說。
祝川掉頭時順便側頭瞧了他一眼,“真不嫌長?那你還挺有耐心。”
薄行澤:“嗯。”
八年我都等過來了,三個小時真的不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