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單椒秀澤

證據确鑿, 但後續的審理還有大量的證據需要提交,但這和薄行澤無關了。

他在廖一成入獄當天就去了一榭召開股東大會,拿出手上絕對壓制性的股權, 等到案子開庭的當天已經徹底洗牌收入囊中。

廖一成一無所有,他大獲全勝。

祝川忽然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一年前他還是高冷沉默的紅葉執行總裁,現在褪去了這層身份,少了高不可攀多了溫柔。

他就像是一個旅行者,走過一段路,告別一段路。

他對關路的自責所以答應了徐老的請求,做了四年的紅葉執行總裁,現在安然卸任。

紅葉那邊派人來了很多次請他回去,甚至答應多給一部分股權作為代價。廖一成也多次請求見一見薄行澤,說他還有一些沒招認的秘密跟他說。

薄行澤一口回絕了對方。

祝川撐着下巴看他打領帶, “哥。”

“嗯?”

“你就不好奇廖一成還有什麽沒說的嗎?比方說當年關路的死、你那白白研究的項目被誰買去了、為什麽他一個整天混跡酒缸裏的人能被下藥之類的。”

薄行澤說:“我不關心。”

祝川靠在門邊看他心裏瞬間豁然開朗,他承受了那麽多莫須有的罪名和委屈,在別人看來可能很慘很可憐,但在他自己看來可能根本不值一提。

那些誣蔑根本不值得分走他的一絲關心。

他這段時間開始着手将一榭的重心轉移到平洲來, 大有以後就在這裏紮根的架勢。

祝有思出差路過平洲叫他們兩個出去吃飯,席間提起項目一拍即合, 祝川懵了半天發現自己果然不是做生意的料, 還是混吃等死适合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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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有思嫌棄道:“沒有小薄你連吃雞毛都沒有野雞肯拔, 丢人東西。”

祝川一挑眉梢, “什麽雞?最野的雞不是我嗎?”

祝有思:“……”

薄行澤将剝好的蝦仁放到他面前,祝川偷偷伸手在桌子底下撓了撓他的掌心,奇怪他,居然一邊跟祝有思聊生意一邊還能分心剝蝦。

“這麽猛啊。”

薄行澤反握住他, 祝有思剛好電話響,祝川找準機會一舔嘴唇湊過去親了一下,“人間小甜餅·小薄。”

祝有思實在看不下去了,扭過頭去接電話,簡便交代結束回來發現兩人還在眉來眼去,重重咳了一聲。

“下午我跟你們一起去徐醫生那兒看看,如果合适的話盡快把手術做了。”

祝川“嗯”了聲,祝有思又看着薄行澤說:“等他身子好了,叫上你父母一起吃個飯商量一下婚禮的事兒?你們倉促結婚也應該補個婚禮。”

薄行澤還沒說話,祝川先含着沒嚼完的蝦仁含糊着道:“可別可別,辦什麽婚禮跟動物園看猴兒似的,找個時間出去旅行結婚算了。”

祝有思也不用去看薄行澤,這人自然是百依百順的。

“随你們。”祝有思說完,沒幾秒忽然又想起來一件事,“快過年了,今年我估計也沒時間回來陪你們,年後吧。”

“理解。”

薄行澤也忙說,“生意是這樣。”

祝有思真是岳母看女婿越看越喜歡,天南海北的生意和新項目新想法,祝川都懷疑他們倆真要聯手,能把地球撬個洞出來。

“好了您要趕飛機呢,快走吧。”祝川将車門拉開給嚴弦使了個眼色,“把祝總安全送到機場,不要誤機。”

嚴弦:“知道!”

祝川說完就關上車門拉着薄行澤往自己車走,也沒給他和祝有思告別的機會,催促着他趕緊去醫院。

徐醫生推了推眼鏡打招呼,也沒掩飾自己已經見過薄行澤的事,“怎麽着,錢賺夠了知道命重要了?怎麽不等我這把老骨頭入土了再來?”

祝川一點也沒有身為病人的自覺,笑說:“那還是來早了,您這少說還能再活五百年。”

徐醫生瞪他一眼,拿過儀器開始給他做檢查,“病情每天都有變化,雖然平時可能看不出來,但等看出來一般都晚了。”

儀器發出滴滴聲,徐醫生看着屏幕上那些圖像符號說:“狀況還算不錯,沒有惡化的跡象,這段時間按時吃藥沒喝酒吧?”

祝川說:“哪敢呢。”

徐醫生一聽就知道是誰的功勞,沖薄行澤笑了笑說:“不錯,就該這麽管着。不聽話就教訓,別心疼手軟,狠些他才知道厲害。”

祝川一語雙關地接了,“他可太厲害了。教訓起人來毫不手軟,求饒都沒用。”

薄行澤被打趣有些尴尬,輕咳了聲說:“狀況還不錯的意思是手術風險沒那麽大?還是說不需要手術就能控制住?”

徐醫生說:“手術還是要手術,已經壞死的地方只有切除了才行。至于手術的風險我會詳細做好評估,盡量找到最精确的那個方案給你們,好吧?”

薄行澤點頭,又詳細問關于病情其他的問題,和徐醫生一來一往的交流。

祝川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他的發言權呢?

算了。

徐醫生檢查結束,告訴他們詳細的評估數據要等三天才能出來,這幾天的禁忌都要遵守以準備後面的手術,最重要的是不要有性生活。

“還好你們這幾天都沒做,不然你的信息素給檢查造成誤差問題就大了。”徐醫生意味深長地看着兩人,薄行澤耳朵有點紅,轉頭避過去了。

徐醫生又交代了不少,走的時候還交代薄行澤,“這小子就是欠收拾,不聽話該揍就揍。”

祝川:“……家暴是犯法的,您這好的不教淨教壞的。”

薄行澤握住他的手:“我不會的。”

祝川知道他不會,笑着反手與他十指相扣,“徐言這兩天就出院了,咱們看看他去?”說着沉吟了下,自然而然地征求薄行澤的意見,“你說我要不要告訴楊跡?”

這種習慣性的依賴讓薄行澤非常受用,想了想說:“你告訴他比有一天他自己發現要好。”

“那行。”

兩人一起溜達着去了後面住院部,廖一成開庭當天他入院生産,兩人一直忙也沒時間過來一趟。

楊跡在女兒出生當天立刻發了微博,“二狗投胎”。

底下評論一致的和諧,就連黑粉都受不了了地替他女兒抱不平,“你但凡給女兒起個像人類的名字我都不想罵你,心疼小寶貝。”

當天楊二狗這個神秘人物霸屏熱搜一整天。

祝川敲了下門,還沒進去就聽見一道嬌俏清脆的蘿莉音說:“啊太可愛了,媽的得想個辦法先親一口再說!”

“……令意。”沈醫生無奈地将她往後扯了扯,今天傅教授去參加一個研讨會沒人帶孩子他就帶來醫院了,結果又是弄得雞飛狗跳。

傅令意舔着嘴唇,精致漂亮的小臉上全是“流氓氣”,“不讓我親小可愛,那我親一下小可愛他爹沒問題吧?”

祝川抽抽眉角推門進去,傅令意回頭看到薄行澤立馬站直了身子乖得判若兩人,“薄叔叔好。”

薄行澤:“嗯。”

沈醫生怕她打擾徐言休息,跟幾人打了招呼把人拎出去了。

楊跡磨牙說:“這小姑娘太可怕了!簡直就是個大魔王,以後一定要離我寶貝遠一點!”

祝川笑說:“給她起名楊二狗,我看你也沒寶貝到哪兒去。”

徐言忙要起身,因為傷口疼冒了一頭汗又被楊跡按回去,“你能不能老實點!”說着手上就拽了毛巾來給他擦汗,一個勁嘟囔疼都不知道。

祝川看他這麽緊張徐言,心裏有些糾結該不該說,但薄行澤說的對,現在不說的話等他自己發現了說不定事态更難控制。

“有個片約,你出來我跟你談談。”

楊跡頭都沒回,“我今年不接工作。”

“你說不接就不接?你是老板我是老板?”祝川率先轉了身,徐言忙低聲說:“其實工作也沒關系的,你不喜歡的話就少接一點,或者我跟……跟嗯孩子去給你探班。”

楊跡被他的軟語哄舒服了,把毛巾扔一邊跟過去了。

“什麽工作啊,你找我經紀人不就得了還要親自說,在廁所談片約我還是頭一回經歷。”

祝川靠在衛生間水池邊雙手抱胸,等他進來把門關了才說:“不是片約,是照片的事。”

“什麽照片?”

祝川沉默片刻,稍有些凝重地看向楊跡,“徐言能混進慶功宴是廖一成安排的,你的易感期和他的發情期也都是刻意噴了誘導劑。”

楊跡皺眉,眉尖的溫柔瞬間被戾氣取代,“我跟他有什麽仇?”

祝川輕吸了口氣,“你沒有。他會這麽做完全是為了誘導我跟他合作,再把我當做誘餌傷害薄行澤。是我們對不住你,對不起。”

楊跡咬着牙一全錘在牆上,“我殺了他。”

祝川看着他指骨通紅,攥緊的拳細微發抖,睜眼閉眼很多次終于平靜下來,“算了。”

“嗯?”

楊跡長長舒了口氣,“沒有人害我。”

祝川微怔,看着他拉開門出去才恍然覺得自己親手簽的桀骜少年已經長大了,會承擔事情了。

這個世界不是非黑即白的,他是可以公開事實說自己被誘導劑影響才标記了徐言,但那會讓整個盛槐陷入風暴。

祝川是為了救他才會那麽做。

公開新聞,徐言和孩子将來也要承受很多非議。

唯一的解釋就是沒有人害他,他就是一開始就愛上了徐言,這件事裏別人做了假他也做了假,不過最終的結果也算圓滿。

那就是他真的愛上了徐言。

他的鋒芒所指不僅是那些對不起他、謾罵傷害他的人,還有徐言和孩子。

算了。

作者有話要說:薄總:我今天看了一本小說,掉頭安利。

《可以,要加錢》(那個叫荒川黛的女人寫的,你們幫我催催更,催死了算我的外冷內熱金主受X扮豬吃老虎小狼狗攻江恕被迫相親屢戰屢敗,對方一聽說他的職業和“愛好”就退避三舍。

在好友慫恿之下去了某知名會所。

小狼狗靠在牆邊抽煙,江恕給他遞火,“跟我的話就別跟別人了。”

小狼狗一臉傷,舔舔唇沖他一笑,“行啊,加錢。”

後來。

江恕參加一個醫學晚宴,聽說醫療行業巨頭家太子爺也會來,正好奇,一個熟悉身影出現。

江恕直接傻了,他包養了那麽久的小狼狗……其實是真太子爺?

他現在跑還來得及吧?

江恕剛邁步就發現對方沖他走來,“金主,跑這麽快是不要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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