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白蓮花受的二三事
寇準覺得每個人都在用着奇怪微妙的眼神看自己在對上自己的目光後卻又極力裝作沒什麽的樣子,上到合作商下到公司員工都有這種變化。
一直到無意中中聽到公司員工在議論:
“話說老板的兒子宮深真是可憐,十五歲母親就去世了父親又糊塗到不認他轉而去和那個毀人家庭的小三在一起。”
“宮暮雪也是……唉……那麽高貴優雅的女神就這麽早早去世了……老公……啊!說錯了是前夫又這個樣子真是……”
“要我說還是打着真愛旗號的小三可恨!這種事惡心死了!”
寇準氣到胸脯劇烈起伏起來:他原本就不愛宮暮雪如今宮暮雪死了憑什麽他要替宮暮雪活守着?憑什麽他不能去追求自己的初戀真愛?
憤而辭退幾個愛嚼舌根的員工後寇準坐在辦公桌前憤怒慌亂,他在宮暮雪重病時和小雅暗中幽會在宮暮雪去世後則是正大光明毫不避諱的帶着小雅回家,即便他是為了真愛但外人聽着總覺得自己無情無義,到時影響生意合同怎麽辦?寇準一時愁白了頭發,一直到幾天後他得到一個消息,葉廷要舉辦文人宴會,宴會邀請文人墨客品茶飲酒論字談畫,似乎完全是一群人閑暇打發時間但參加過幾次的寇準再清楚不過了,因為能參加宴會的都是有名的望族所以文人宴會又可以說是交際生意的場所,只是比一般的交際場風雅不少。
寇準松了口氣,他只要過去找些合作夥伴就行,畢竟他的公司在完全脫離宮家後确實不比從前。
原本寇準打算自己一個人去,畢竟生意場帶着女人簡直不合理再加上小雅并不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貴族小姐,但耐不住蘇雅柔柔的請求寇準只好帶着蘇雅和寇蘇去了。
不得不說他們三人不說品行單說相貌那自然是好的,寇準寇蘇都是穿着白色複古長衫一個顯得儒雅英俊一個顯得柔順乖巧,而蘇雅則是穿了件白色高開叉旗袍,僅在領口下擺繡了簡簡幾朵蓮花顯出幾分純淨出塵來又因為高開叉的緣故多出了分妖嬈妩媚。
蘇雅看着依山傍水建築古典的葉家,美目漣漣。這裏雖不是富麗堂皇但卻格外雅致幽遠一看就是有錢人的住處。
寇蘇也是目光漣漣只是他确實是很單純的覺得這裏很漂亮,寇準則帶着寵溺的笑意看着他們。
打破一家三口溫馨時刻的是停車聲,三個人下意識看過去只看到一個眉目清冷的少年正開門下車。宮深。
他也是穿着長衫,是與他們截然相反的黑色長衫。明明是沉悶肅穆的顏色卻偏偏襯得他眉目清絕如冰令人不敢直視。原本想要開口喊“哥哥”的寇蘇也是緊張到說不出話。
宮深自然看到站在門口的三個人了,眼底便浮出淺淺的奇妙的笑意:
他知道寇準糊塗可沒想過他竟然糊塗成這個樣子,帶着情婦和私生子出席貴門的宴會真不明白他的腦子是都被狗吃了嗎?呵,這次事情怕是免不了成為他人茶餘飯後的笑柄了,不過與他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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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深目不斜視面容淡漠從他們身邊走過,他若是下了決定便是天塌地陷也絕不更改,他和寇準已經沒有任何關系了,那麽對方是生是死無論如何他都不會在意。
寇準看着少年的背景鐵青着臉斥道:“站住!見到父親還不問好有沒有尊卑大小?!”
宮深停下腳步轉身看着寇準的目光像是在看陌生人,波瀾不驚淡然輕漠:“我姓宮,你姓寇。”
寇準被這目光看的一僵竟然不知道該怎麽說倒是蘇雅反應極快,她溫柔的笑此刻染上傷悲和歉疚:“阿……宮深不過怎麽樣準都是你的父親,你要怪就怪我好了是我對不起你。”她在聽說寇準淨身出戶時整個人簡直氣怒到要爆炸!寇準真是個蠢貨!不想着好好巴結繼承着宮家的宮深好将宮家財産變成自己的他還想着幹什麽?!
宮深生平最是厭恨這種虛僞做作的人更何況眼前這個女人是毀人婚姻的小三,如墨的眼睛像是蘊着冰霜刀劍:“收起你那套算計。”
蘇雅內心一冽不敢多說,宮深對于他們自身原本就不願搭理,于是轉身自顧自往前走。
寇準神色難看蘇雅寇蘇則是帶着委屈隐忍跟在宮深身後走進葉家客廳。
葉廷正和幾位中年男子談論一副山水水墨圖,一看到宮深忍不住笑道:“阿深你來了。”
宮深對于這個看着自己長大的叔叔向來尊敬于是也笑着回道:“葉叔叔。”
葉廷正要向宮深以及那幾個中年人介紹彼此,臉色突然猛地拉了下去。
寇準三個人笑着迎了過來:“葉……”他還沒打完招呼只見葉廷竟然扭頭完全無視了他!寇準臉上的笑僵在臉上。
看到這一幕的人表情都有些微妙起來:看來寇準這人不僅得罪了宮家、秦家還得罪了葉家啊,否則一向知禮守禮的葉廷怎麽可能當衆落人面子。他們不着痕跡的打量下身邊溫順的蘇雅和怯懦的寇蘇,不過明知道宮暮雪和葉廷堪稱親兄妹的感情卻還要帶着外室和外室子來,啧,這智商也是沒誰了,這麽糊塗的人萬萬不能結交。
寇準的臉色在衆人隐晦的目光中青一塊白一塊他以前何嘗受過這種待遇?蘇雅寇蘇的表情也不好看,寇蘇覺得自卑,他就像是無意中進入天鵝湖的醜小鴨這裏的人太過優雅高貴了。而蘇雅除了隐晦的自卑更多的是後悔,她想也許寇準并沒有他說的和自己想的那麽有錢有權。也許,寇準根本算不了什麽。
葉廷完全無視了寇準三人的存在他甚至帶着笑向宮深介紹了這三個中年男人的身份,宮深明白葉廷是在幫助自己累積人脈自然是以有條有理沉穩有度讓他人肯定了自己。
等互相交換了名片那幾個人走後葉廷欣慰的拍了拍宮深的肩膀:“阿深你真的是長大了。”
宮深垂着長睫淺淺笑着:“如今我不長大怎麽辦呢?”能護佑他的人已經沒有了,而他想要以足夠的能力去護佑自己以及他想要護佑的一切。
葉廷心裏一酸但還是笑着轉移話題:“好了,葉遠在喊你。”
宮深擡頭去看,果然見到葉遠正依着二樓雕花欄杆笑着對自己舉茶示意。
宮深走到二樓接過葉遠遞過來的青瓷茶盞飲了一口茶看着長廊牆面新增的書畫字法。
葉遠難得看他這麽認真觀看字畫也是笑着逗他:“阿深我新學了一首古琴要不要我彈琴你吹笛?你我也效仿下古人琴笛和奏的場景?”
宮深嫌棄的瞥他:“離我遠點,酸死了。”
兩個人正開着玩笑忽然聽到樓下一陣噼裏啪啦的響聲,往下一看兩個人明白怎麽回事了:寇蘇不小心把一方擺着清茶棋盤的小桌打翻了。
宮深瞥了一眼懶得再看于是扭頭繼續和葉遠說起話來,嘲笑別人的失誤簡直是自大可笑又愚蠢的作為。他厭惡寇準他們三個人自然會讓寇準他們失去自己所想要的一切這樣才是真正的報複。
寇蘇在衆人的注視下臉色愈發慘白,他哆嗦着說不出話任由自厭将自己深深的吞沒。圍觀群衆看的無趣,這麽個連自己的錯誤都沒辦法面對解決的人真是太弱了真是不明白寇準為什麽那麽寵愛他。又忍不住去看那個據說被寇準極度厭棄并斷絕關系的兒子——宮深。
少年面容是最初的淡漠清冷,他側着臉在與葉遠交談什麽似乎對于底下發生什麽一概不知。那半張側臉是冰雪一樣的精致美好,簡直讓人看的癡了。
女人們看到的是這讓人為之驚豔的側臉而男人們看到的是這個叫宮深的年輕人确實不錯。
倘若宮深嘲笑譏諷寇蘇顯得他為人狹窄若是焦急擔憂又顯得愚蠢恩怨不分,他此刻的無視淡然才是最好的選擇。
寇準看着癱在地上臉色蒼白的寇蘇又看了看神态從容優雅矜貴的宮深突然覺得後悔:也許他不該和宮深鬧到這個樣子。
作者有話要說: 我發現在這種白蓮花弟弟的文裏總會有白蓮花參加宴會出問題或者被人陷害的橋段?(ˉ?ˉ?)然後攻各種幫忙什麽。
我就納悶了,受為啥不能自己解決問題呢?打碎東西坦然說句對不起處理好現場不就好了嗎?為啥總是臉色蒼白,瑟瑟發抖,惹人憐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