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白蓮花受的二三事

十年,足夠宮深由初入商界能被老油條坑騙的青澀少年磨砺成如今的商業帝王而寇蘇則在精神病院度過雖是衣食無憂但格外空白無趣的時光。

這些年宮深腳步不停一直向前走着對身後人身後事難得回頭看上一眼,對于寇蘇他差不多全忘了只依稀記得對方是寇準的私生子。

他懶得于對方糾纏懶得費心折磨對方,只是不曾想寇蘇居然偷偷從醫院跑了出來并潛伏在宮家附近準備伺機報複。

秦默咬着牙自責道:“如果我能早些發現就好了,那大哥您也不會平白在醫院呆了兩個多月。”

他一直想他能站在大哥前面遮風擋雨自然竭盡所能為大哥留得風和日麗倘若前方用不着他那他自會替大哥護佑後方,大哥懶得理會的魑魅魍魉則由他一一掃清,他要讓大哥永無後顧之憂。然而他沒做到。

秦默低垂着眼,在心中低低道:“所以更周全強大吧。”

宮深蜜汁沉默着,在寇蘇逃跑不出半個月自己就陷入昏睡也難怪秦默以為是寇蘇做了什麽。但是難道他要說寇蘇一直是暗暗潛伏壓根連他衣角都沒碰到嗎?自己昏睡是因為靈魂到了另一個身體裏,這種事太過匪夷所思了宮深自然隐瞞下來。

于是他面容恒定,像是始終波瀾不驚的海:“先工作等中午再說寇蘇。”

秦默認真看着他的面容在确定對方真的不在意後大松了一口氣,他不擔心寇蘇會影響到宮深的心情只怕宮深被那段往事影響。宮深看的有些趣味:“怎麽?你以為我會為此失去理智?”即便是寇準再生他也不會在意,恩怨了了當年如何已然一筆勾銷,他又何必為難自己費心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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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家,這是處地下房間,屋裏自然透不進半點陽光只有昏暗的燈影隐約晃動。

角落裏有人抱膝而坐,那人低着頭看不清面容只看到對方不斷顫動的雙肩。

不用宮深開口詢問秦默解釋:“只是請醫生對他做了心理暗示,所以現在他的表現不過是因為恐懼害怕。”

宮深不甚在意點點頭示意了解,他看着縮在角落裏的寇蘇心裏竟有些複雜,太過複雜反而不知道如何思量最終只能嘆道:原來已經十年了。

而原本正低着頭的寇蘇猛地擡起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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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到燈光下青年的無雙眉眼,清冷的、深沉的、能讓人見之心折的。這是十年後的宮深。

呵呵,他就說吧能讓秦默用這麽體貼語氣說話的從十年前就只有一個。

寇蘇紅着眼睛帶着血海深仇一樣瞪向宮深然而下一秒又倉皇收回,因為他看到秦默的眼睛,冷冽到極致的目光像是能将人剝皮拆骨的目光。

倒是宮深對他這種眼神毫無感觸,當年若不是寇蘇沒完沒了尋些事端估計他早忘了寇蘇是誰又怎麽可能将對方送去精神病院。

情義禮法不可忘,這是宮暮雪教過他的,所以他素來講理。若是他有些許不講理這個世界早就沒了寇蘇的存在。何況他覺得寇蘇真的是個奇葩的神經病。

“所以我該将你送去監獄還是繼續精神病院?”

寇蘇臉色比紙更白:“不……我不要去監獄也不要回精神病院。”

他哀求道:“不要這麽對我……不管怎麽說我們身上有一半的血是一樣的啊!”

楚楚可憐,弱如楊柳。

這麽多年看起來寇蘇也成長為會僞裝成白蓮花的黑蓮花了。宮深莫名跑題,他很快收回心神回道。

“你說錯了,屬于寇準的血我已經還了。”早在十年前寇準搶救的醫院他就已經将屬于寇準的血輸還給寇準了。

“至于你。”宮深打量着他語氣很涼:“如果屬于寇準的一半血從你身體裏消失也許你才會明白我和你從來不是家人。”真是不明白為什麽一個破壞他人家庭小三的兒子居然會妄圖和原配的孩子成為家人,啧,誰會這麽恩怨不分愚蠢糊塗到遺忘親身母親轉而和上位的小三以及私生子成為家人呢?

宮深難以理解也懶得理解,他來看寇蘇也是因為突然想到塵封多年的舊事,而這場舊事中的當事人只有寇蘇在了。十年前的自己是放不下這段舊事的,然而十年後的自己該放下了。宮深不發一言轉身離開。

秦默會明白他的意思而他突然很想自己的母親,想要去和母親說說話。

秦默明白宮深的意思,他對着一臉恐懼的寇蘇勾唇一笑,眉目愈發豔麗危險。一只骨節分明的手輕輕擺了擺于是有人拿了冰冷刀刃進來。

秦默站在那聽着對方痛苦哀號的聲音輕笑道:“等會把他送到監獄。”精神病院對寇蘇而言太過輕松平淡了相較而言更黑暗可怕的監獄才是最适合寇蘇的。

秦默有些嫌棄的瞥了眼在地上流動的血色轉身離開,一直到走到門口像是想到什麽開口安排道:

“記得,監獄很危險。”

寇蘇原本慘白的臉色渡上一層死灰般的顏色。

他喃喃着:“不……我不想死……不要……”

秦默深色的眼瞳浮着清淺的笑,只有對大哥抱着惡意的人死光了那才是真正的周全。

作者有話要說: 原本秦默的設定是□□忠犬,然而寫着寫着變成了對外冷血對宮深□□溫柔忠犬,現在秦默的設定我表示我自己都暈了╯﹏╰

話說,我家阿深如果是在古代一定是明君,突然好想寫個渣遍天下的真渣攻暴君。然而以我的思想真的很難寫出來因為一直認為每個人的真心都應該被尊重而不是随意利用踐踏。所以渣攻真心有難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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