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欠了你的情
福岡的兩場演唱會結束後，BigBang回到韓國稍作休整。
沐妍和李貹賢的關系迅速過渡到老夫老妻模式。
雖然人在韓國，但李貹賢行程很多，很少回公司。
沐妍下了班就去超市買一堆東西，然後去李貹賢家裏，做上一桌吃的。
多數時候，李貹賢都會抽空回去陪她吃個飯。
兩個人坐在桌子的兩邊，随便說說這一天發生的事情。
沐妍說：“今天，練習了2NE1姐姐們的歌曲和舞蹈。”
李貹賢看了她一眼：“為什麽到現在都還在做基礎練習？社長沒有拿新歌給你嗎？”
“夏怡在練新歌。”沐妍淡淡的說：“公司打算安排夏怡先出道。”
“可是你才是冠軍。”李貹賢說：“做藝人也應該有脾氣的，出道機會你應該自己争取。”
争取？可是社長在簽約之前就跟她說的很清楚了。
沐妍不知道怎麽回答他，只好點點頭。
李貹賢說：“你要是不知道怎麽跟社長說，那就由我出面好了，我去問問看社長到底是什麽打算。”
“不用了。”沐妍趕緊搖頭：“社長最近安排了老師教我寫歌，也許是希望我出道時能唱我自己寫的歌吧。畢竟YG的藝人都是多才多藝的。”
也許社長有他自己的安排，李貹賢也沒再多想。
說完了這個，又陷入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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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飯，沐妍去洗碗。
李貹賢坐在客廳裏的沙發上看着她。
本來覺得拒絕她不忍心，可是看着她為了自己這樣跑來跑去，又有種說不出來的煩躁。
好像越來越有負擔感了。
“沐妍。”李貹賢叫着她的名字。
“嗯？”沐妍擡頭看她。
“明天晚上我跟哥哥們一起，不回來吃晚飯了。”
“……好。”
第二天李貹賢和哥哥們一起吃過飯後接着去club放松。
李貹賢握着一支啤酒安靜的坐在沙發上。
他身邊權志龍随着音樂微微搖擺，TOP也是很安靜的坐着。
大成在跳舞。
永裴到處亂竄，沒一會跑到李貹賢身邊：“隔壁屋有我的朋友，好幾個女愛豆，你要不要跟我去玩？”
李貹賢搖搖頭：“哥自己去吧。”
“怎麽了你。”永裴怪怪的看了他一眼：“怎麽和志龍一樣轉了性了，人家志龍是為了憶心，你這又是為了啥？”
“有點累。”李貹賢說：“哥你自己玩痛快就好，別管我。”
永裴拍了拍他的肩膀：“那我自己去了啊。”
李貹賢點點頭。
他的确是累，不僅身體上的，還有心理上的。
現在他的腦子裏面一團亂，不知道該怎麽處理和沐妍之間的關系。
好幾瓶酒下肚也不見醉，依然清醒的很，也不知道是不是應該高興自己的酒量好。
包廂的門突然被打開，樸振英探了頭進來：“哎一股，不好意思，走錯了。”
“唉，哥。”權志龍站起身：“既然來了，喝兩杯再走啊。”
樸振英往包廂裏看了幾眼，最後把目光落在李貹賢身上：“喝幾杯，喝幾杯，小勝利啊，我還真要和你喝幾杯呢。”
樸振英和大家喝了幾杯之後做到李貹賢身邊。
“哥，”李貹賢幫他倒滿酒：“是有什麽話要對我說嗎？”
樸振英和他碰了碰杯：“小沐妍現在YG待的怎麽樣？”
李貹賢點點頭：“還好。”
“還好麽？”樸振英問：“賢碩哥打算什麽時候給她出道？”
“聽沐妍說社長打算先給夏怡先出道……”
“哎一股。賢碩哥果然是……”樸振英喝光了杯子裏的酒：“Kpopstar比賽結束那一天我就急着去找沐妍，想要跟她簽約，條件開的已經不能再好了，還承諾她可以馬上出道。可是那丫頭想也沒想就拒絕了。後來我打聽到李秀滿找憶心去做說客也失敗了。當時看了節目的人都知道沐妍想去的是YG，所以我就去找賢碩哥了。”樸振英一拍大腿，很無語的樣子：“賢碩哥當時對我說，YG魅力就是這麽大，我也沒辦法啊。”
李貹賢忍不住一笑，他們社長得瑟起來也是很得瑟的啊。
樸振英繼續說道：“我好說歹說才叫賢碩哥答應，要是沐妍那丫頭去找她，就讓他态度差點，也不給資源，也不給出道。所以沐妍去找賢碩哥的時候，賢碩哥就對她說了，就算沐妍到YG，YG也會先捧着夏怡，等夏怡在這個圈子站穩了腳跟才輪到她。沒想到小丫頭眉頭也沒皺一下當場就答應了。哎一股，哎一股。”樸振英拍着李貹賢的肩膀，又是惋惜又是感嘆：“哪裏是YG的魅力大，分明就是勝利你的魅力大嘛！賢碩哥還真的先給夏怡出道了。小丫頭真是一根筋，要是來JYP，現在已經在各大電視臺亮相了。”
李貹賢的笑容不知道什麽時候消失掉了，現在他的表情有些深沉。
樸振英以為他也是在為沐妍擔心，于是又拍了拍他以示安慰：“我想賢碩哥也不會把她藏很久的，勝利你平時要多給她打打氣，順便幫我帶句話給她，就說等到她準備出道的時候，我會寫了好歌送她的。”
李貹賢麻木的點了點頭。
樸振英又和大家喝了幾杯，才走出包廂。
李貹賢坐了一小會兒，也和大家告別，離開了CLUB。
他打車回到公司，然後打電話給沐妍：“我在公司，在你的練習室裏等你。”
現在好像有點晚了，沐妍看了看牆上的時鐘，有點詫異，但是也沒有多問什麽：“好，我馬上過來。”
李貹賢在練習室裏來回踱步，有些焦躁，最後幹脆拿出口袋裏的煙，點了一根。
其實他很少很少抽煙。
雖然總是會遇到這樣那樣的挫折，可是，他很少很少像現在這樣，不知道怎麽辦才好。
沐妍來的很快，在練習室外面，就聞到了煙味。
李貹賢正在抽煙，地上還有零星的煙蒂。
這是沐妍第一次看到他抽煙。
她抽了幾張餐巾紙朝他走過去：“練習生裏不能抽煙，想被社長叫去上一堂教育課嗎？”
李貹賢把手中燃到一半的香煙扔在地上，用腳碾滅。
沐妍彎下身去清理。
李貹賢低頭看着她。
他還記得第一次見她的情景，那個時候她面黃肌瘦的，只有一雙眼睛異常明亮。
沐妍把地板擦幹淨，把紙巾扔到垃圾筒裏，重新走到李貹賢面前。
“勝利哥？”她有些不安的喚了他一聲。
面前的女孩和記憶裏的那一個重合在了一起。
李貹賢想起來她對他說的第一句話：我叫李沐妍，請您記住我。
他這輩子都不會忘掉她，但是……
“李沐妍，”李貹賢說：“我們分手吧。”
聽到他說出這樣的話，沐妍覺得并不意外，就算心痛，似乎也是預料中的。
是啊，她不覺得意外，好像料準了他會跟她說分手。
“李沐妍，”李貹賢繼續說：“找個別人來愛你吧。”
“為什麽你不能愛我？”從頭到腳都麻木了，沐妍咬着嘴唇：“勝利哥不喜歡染發，勝利哥不喜歡女生打耳洞，勝利哥不喜歡女生做指甲。”
她扯過自己的頭發：“我沒有染發。”
她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我沒有耳洞。”
她伸出手給她看：“我沒有做指甲。”
她看着他：“勝利哥喜歡長頭發的，聲音好聽的，小巧的女生。我明明都符合，勝利哥，你為什麽不愛我？”
李貹賢也看着她。
沐妍她的确是變了很多，雖然長高了不少，但看上去還是嬌小，她的皮膚變的白皙，很少化妝也依然漂亮，沒有耳洞，手指很幹淨，黑色的長直發或者披散，或者馬尾。
對啊，她應該是他喜歡的類型，他為什麽不喜歡她？
大概因為他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喜歡她。
一個概念先入為主了，沐妍對他來說從來都只是一個需要照顧的妹妹。
這個故事一直都是一個走向，他從來沒設想過第二個結局。
而且，開了頭就知道結尾的一個故事，為什麽要有第二個結局？
他仍舊覺得他們不大适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