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捕捉那只師父父
有了錢,什麽都好說。
齊風買了兩匹馬,帶着溫無虞一路噠噠噠的朝着永安奔去。
三清門和永安之間,可以稱得上是山長路遠。
路線整理如下:下山→某村→某鎮(收獲一百兩)→某鎮→某山→某鎮→某河→永安
踏馬噠為什麽那麽遠呢?因為劇情需要,沒有旅程怎麽愉快的談!戀!愛!
經過了一路的奔波,師徒二人來到了第二個城鎮。
太陽挂在天空,朝着人間散發着惡意,毒辣的陽光,讓花草都無精打采的,蔫不拉幾的垂在那裏。
溫無虞看着自家師父帥氣的下馬姿勢,羨慕了一會會,決定效仿來翻身下馬,落在地上的時候,腿一軟,差點丢人了。
你們能指望一個從三歲起就沒下過山的人騎了一天馬還能愉快的蹦噠麽?
為什麽溫無虞會騎馬?因為他是主角受啊。
為什麽主角受還會腿軟?因為身嬌體軟才易推到啊。
客棧裏的小二,一看到來人,就立刻笑得春光燦爛的迎了上去,一旁的人上前牽過兩匹馬的缰繩,帶着馬匹去吃幹草。
“兩位客官,打尖還是住店?”
“兩間上等的客房,讓人送熱水來。”
滿身風沙粉塵,混合着汗水,粘膩的讓人不舒服。
“好勒,兩為客官請上樓,小的給你們帶路。”
房間裏,溫無虞坐在凳子上給自己灌了杯涼茶,雙腿還在無意識的打顫,大腿內部感覺到一種火辣辣的疼痛,帶着酸軟和疲憊,在隐隐的抽搐着。
“趕了一點路而已,就軟成這樣,真當是嬌弱。”
齊風又默默點亮了自己的毒舌技能。
“師父,我是第一次嘛。”
溫無虞也不介意他的态度,只是很開心的笑着。
“不要為自己的無能找借口,這次武林大會……”齊風的聲音頓了頓,“你的仇人會出現。”
“真的?”
溫無虞握緊了手上的劍柄,面上帶上了一抹不符合年紀的深沉。
“以你現在的實力,撲過去也是送死。”
“所以洗洗吃飯就睡覺,現在別想着去報仇,我不想到時候給你收屍。”
“師父……我真的有那麽差勁?”
溫無虞表現的有些頹喪,被師父打擊真是嘤嘤嘤。
“不,只是人家的牙縫比較大,你沖過去還不夠人家塞牙縫的。”
“師父師父,那你是怎麽知道我的仇人是誰的?”
齊風用看智障的眼神淡漠的看了一眼溫無虞,轉身離開了自家徒弟的房間。
溫無虞:每次師父看我的時候,我都有一種自己是白癡的錯覺(ノ=Д=)ノ┻━┻
一番折騰,洗漱又用完飯之後,溫無虞倒在了床上,盯着房頂發呆。
他的人生很純粹,目标很明确,除了幼年時期的波折,可以算得上是平淡。
三歲之前,同父母一起隐居山中,他和所有孩童一樣,爬樹下水,嘻嘻鬧鬧。
突然有一天,一切都變了,母親慌忙的把他塞在床下,點了他的穴道,他睜大眼睛,看着幾個人沖了進來。
他們逼着母親交出什麽,母親說那個東西,早已經被用掉,他們生氣了,可父母都沒有反抗,像是認命一樣……
記憶逐漸模糊,後面竟只記得母親的血液濺到自己臉上的溫熱。
他等了好久好久,穴道終于自己解開了,他手腳僵硬的從床底爬出來,趴在父母的屍體身邊哭泣。
他記得那些人的臉,他發誓一定會給父母報仇,可他太弱了,那時候的他,弱小的連父母的屍身都無法埋葬。
他走到了外面的空地上,開始用樹枝挖坑,從陽光刺眼,到日暮西陲。
他回到父母身邊,可力氣太小,看着父母的模樣,又木木的哭起來。
有人來了。
是個少年,穿着灰衣,面無表情的走近。
少年幫他掩埋了父母,給父母做了木碑,幫他整理了父母的衣物,他站在一旁,揪着衣角,紅着眼眶,無助的看着少年的背影。
那個人後來成為了他的依靠,他幫他洗澡買衣服,給他吃的,教他武功。
師父。
師祖是個有些頑皮的男子,總是喜歡抱着師父傻笑。
大師伯是個壯實憨厚的人,很熱心。
二師伯是個花蝴蝶,長的很好看,總是喜歡在姑娘之間飛來飛去。
三師伯很精明,精打細算,幾個人的吃穿用度都被他把握的好好的。
師父是幺兒,比他大了十二歲。
師父是個很特別的人,他表現的很冷漠,但他知道師父其實很善良,師父很毒舌,但是他知道師父那別扭的關心和激勵。
溫無虞撓着枕頭,參加武林大會,努力變強,給父母報仇,光大三清門,好好陪師父,可能會找一個伴侶,一起生兒育女。
一生……也許就這樣了吧。
陪着師父……也不錯。
星子已經暗淡的挂在夜空中,月亮散發出柔和的光。
燭焰輕揚,木門被推開又合上。
“師父?”
溫無虞疑惑的看着推門而入的齊風。
齊風站在床邊,抿了抿唇,硬梆梆的吐出一個字。
“脫。”
“啊?”
溫無虞一臉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