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章節
眨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是我睡不着。”其實,她已經困得上下眼皮都快要粘合起來了,但是只要她一入睡,南宮寒馬上就會去找那個女人,她不能睡,不能讓那個女人稱心如意,她使勁掐着自己,用疼痛驅散睡意。
“薰衣草的香薰燈能夠助眠。”南宮寒點亮了香薰燈,添加精油的同時還多加了幾滴透明的藥水。
淺淺的薰衣草花香漸漸揮發出來,散逸在空氣中,緩慢飄蕩。
“寒哥哥,這個味道好香……”姚美娜沉重的眼皮阖上,她再也堅持不住,陷入沉沉地夢鄉之中。
南宮寒看了一眼熟睡的姚美娜,“滕越的藥還真有效。”這藥安神催眠,對身體沒有傷害。
幽長的走廊亮着幾盞昏黃的壁燈,照射着一幅幅當代名家的畫作。阒靜的空氣中傳來悠緩的腳步聲,南宮寒走向走廊的盡頭,當初,為了眼不見為淨,把她的房間安排在了最偏遠的角落。
房門微敞,裏面一片幽冷的漆黑,他直接推門而入——
“嘩——”
門上一桶冰涼的水瞬間傾倒而下。
他已經及時閃避,但還是被從頭潑到腳,全身濕透。南宮寒幽冷的黑眸中凝上了一層寒冰,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珠,手一甩,衣袖揮灑出一道弧線淩厲水珠,宛若鋒利的刀鋒,他疾步走向湘以沫!
惹怒惡魔
她用被子捂住了嘴,失聲狂笑。這是湘以沫第一次設計機關,沒想到會如此成功,早知道應該在水裏加點墨汁,讓他淋得更加酣暢淋漓。
被子突然一緊,倏地被他一把扯去。湘以沫正大笑不止,沒有被子隔音,響亮的笑聲在靜谧的空氣中回蕩。她立馬倒吸一口寒氣,雙手捂住了嘴,屏住呼吸,不敢動一下。
“你還敢笑?”陰森冷厲的聲音仿若來自地獄的魔音,令人不寒而栗。
湘以沫撇撇嘴,嗫嚅道:“我放那桶水,是用來防小偷防色狼的,怎麽知道會是你……”
“我是把我當成小偷,還是色狼?”
“這可是你說的。”她輕聲嘀咕一句。
南宮寒濡濕的發絲顯得更加幽亮了,發梢綴着晶瑩剔透的水珠,一滴一滴墜落。他雖然是中意混血,但遺傳了父親,亞洲人的發色和膚色,同時遺傳了母親,歐洲人的深邃立體五官,俊逸的五官,健碩的身材,貴族的血統,讓他與身居來一種強大氣場,宛若從希臘神話中的神祗,一舉一動都充滿了震懾力,但似乎這個女人,一點都不怕他。他自顧自脫去**的衣服,随手往她身上一丢——
濕漉漉的衣服不偏不倚地丢在了湘以沫的臉上,絲絲冰涼激地她打了一個寒顫,她忿忿然将衣服拽下踢到床下,“難道幼兒園老師沒有教過你不要亂扔垃圾,還是你沒有學會,要回到幼兒園重新去學一下……”她還沒有講完,昏暗中,一個黑團朝她的臉襲來。湘以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伸手一抓,恰好抓到那塊輕薄的布料,心裏一陣暗喜。
“你怎麽抓着我的內^褲不放,喜歡的話,我送給你好了!”
“啊……”湘以沫尖叫一聲,好像觸了電,甩手将他的內褲扔掉,“你……你變态,你流氓……”
黑暗的氣流湧動,一陣淩厲的冷風襲來,南宮寒将她撲倒,俯身壓住她柔軟的嬌軀,“是誰弄濕了我的衣服,是誰罪魁禍首?”
“你好重……滾一邊去……”湘以沫被他壓得喘不過氣來,牙齒縫中擠出零碎的一句話,她掙紮着扭動着身體,這是這樣一來她曼^妙的曲線與他健碩剛健的身體更加貼合。此刻,南宮寒脫^光了全身的衣服,她稍稍一動,就能感受到他的火熱。她放棄了反抗,好像被人施了定身術,全身僵直,不敢動一下。
絕望妥協
湘以沫瞠大了驚恐的水眸,怯怯地問道:“你……你到底要幹嘛?”
“你說呢?”冰涼的手指輕輕地滑過她細膩的臉頰,順着瓷頸一路而下,探入她的睡衣……
“不要這樣……”湘以沫想推開他,手腕卻被他抓得牢牢抓住,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将她所有的抗議都封緘在口中。
南宮寒不給她說話的機會,吻得更深更投入,想以自己娴熟的技巧點燃她的情/欲之火,從而誘發出她柔美妩/媚的另一面。他一邊深吻着她,另一只手解開她腰際的帶子,褪/去她身上礙事的睡衣,溫熱的手掌揉撫着她身上每一寸冰肌玉膚……
湘以沫在他的身下瑟縮成一團,瑟瑟發顫,顯得如此無助脆弱。
南宮寒蹙了蹙眉,聲音放柔,“別怕!把你交給我。”松開了湘以沫的雙手,将的雙臂搭在自己肩上,不再是深切地挑/逗,而是狠狠吻住了她,糾纏在一起的唇舌滿載着兇猛的欲望,他用一種幾乎要将她吞吃入腹的力道,巨細靡遺,貪婪至極地吮吸着她唇齒深處的美好,他不動聲色得引/誘着,試圖通過這綿長的吻來轉移她對他的恐懼與抵觸。
蘇逸晟已經徹徹底底忘記了她,她的身體,她的第一次,已經沒有任何的意義了。湘以沫絕望地閉上了眼,不再反抗,只想快點結束。
他的大掌帶着一股熱力,所到之處,就像燎/原的火焰,她感覺自己的身體已經化為了一灘水,綿軟無力。他的指尖似是有細小的火焰,輕撫過她不斷抖顫的胸脯,溫柔而不容抗拒地再次覆蓋在了她最柔軟的地方,小心翼翼地試探,輕柔地撫/摸……
“能不能快一點!”湘以沫不耐煩地督促道,驀地全身一陣顫悸着,又發出一聲嬌/柔的呻/吟。她全身無力,她就像是一條溺水的魚兒,想要呼吸,可是又吸不進一口她渴望已久的空氣,只能張着嘴,無聲地喘息着。她的手攀在他健碩肩膀上,眼神漸漸氤氲迷離。
“要我滿足你,可以!”南宮寒沉迷于她誘/人的味道,他滾/燙的堅硬抵住了水淋淋的入口,她的呼吸越來越粗重,溫熱的氣息噴在她的耳邊,舔了舔她貝玉般的耳垂,蠱惑道,“叫我的名字……”
湘以沫幾乎快要暈過去了,腦子裏已成為一團漿糊,酥酥軟軟的身體仿佛都不是她的了,臉頰上撲滿了紅暈,紅潤誘/人的唇瓣微張,伴随着嬌吟聲,逸出柔美的聲音,“逸晟,我好熱,好難受,救救我……”
曾經諾言
雖然蘇逸晟已經忘記了她,讓她苦苦等待了四年,但她的心已經被他滿滿地占據着,以致于意亂情迷的時候喊的還是他的名字。
她躺在他的身下,嘴裏卻喊着其他男人的名字,這是對男人多大的侮辱!
在南宮寒正準備侵入她身體的那一刻,聽到那聲柔情的呼喚,他全身驀地一滞,好像被潑了一桶冷水,從頭澆到了腳,欲^火已滅,燃起了熊熊的怒火,毒冷陰寒的目光灼灼的刺向湘以沫,掐住了她的脖頸,“這個男人是誰?你到底有幾個男人!”
他已經不止一次聽到她喊這個名字了,究竟是什麽人,讓她如此心心念念。
料峭沁涼的冷風從一條窗縫中悄然灌入,撩起了薄薄的窗紗,讓清淺的月光流瀉了進來……
“咳!咳!咳!”喉嚨傳來尖銳的疼痛感,湘以沫劇烈咳嗽起來,睜開瑩潤的水眸,在月色下泛着幽光,迎視上那雙鷹鸷的黑眸,她愠怒地白了他一眼,“你……你的病又發作了?”字字艱難,硬是從喉嚨擠出來一句話。
“不要把我的容忍,當成你不要臉的資本!我娶的是妻子,不是到處勾三搭四的蕩婦,你再怎麽騷,也給我忍耐一下,等我們離了婚,你想要多少男人都無所謂。”
湘以沫聽到他尖銳的辱罵,淚水頃刻間奪眶而出,咬了咬唇,氣呼呼地吼道:“對!他是我男人,而且是我此生摯愛。我們說好了要相濡以沫,厮守一生,他承諾給我一個完美的婚禮,一個溫馨的家,可是……”她沙啞的聲音漸漸低弱下來,嗓子快要沁血了一般,随着她講話疼痛劇烈,“可是他食言了,棄我而去。其實,我并不需要浪漫的婚禮,也不需要豪華的房子,我只要他能留在我的身邊,在我累倒的時候能有一個溫暖的懷抱可以依靠……”
南宮寒寬厚結實的手掌松開了她的脖頸,冷笑着低嘲一句,“只有蠢女人,才會相信男人的承諾,而且,還是一個一無所有的男人。”
湘以沫默默地流着淚,如細密的雨絲,無聲無息,決絕地說道:“我不後悔。”
“那個人渣呢?”出于男人的尊嚴,南宮寒非把他找出來,毒打一頓。
湘以沫悠悠然阖上眼,“死了,在四年前就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