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他脫給了她!
感覺到嘴裏充斥着血腥味,南歡才停下來,也就是這時,她才意識到傅禦清一直沒有抵抗她。
一股心酸油然而生,南歡居然有些心疼傅禦清,也有些責怪自己。
她是不是該放下了……?
不,不能是這樣。她不能這樣原諒傅禦清!他帶給她的傷害豈是流點血就能抵過的?
傅禦清帶給她的恐懼,該怎麽平複?
“那件事”就是南歡心頭的倒刺,拔不得,連碰一下都會流血。
南歡晶亮的眸子染上了幾許迷茫,對于未來,對于她和傅禦清的未來,她沒有任何設想。也不敢有。
“咬夠了?心裏舒服了嗎?”——恍惚間,南歡聽到了傅禦清低沉喑啞的聲音。
她頓了頓,回過神來。對于傅禦清的問題,她不想做任何回複。
可偏偏,傅禦清并不打算作罷。
“為什麽對我這個态度?和我說說我到底哪裏惹你不痛快了?”
南歡搭在傅禦清肩頭的手慢慢的蜷成了拳頭,咬着唇,依舊沒有說話。
“行,先不談。”話落,傅禦清便真的沒再提及此事。
南歡懸在心頭的大石頭落了地,短暫的輕松過後,是沒有盡頭的悵然與無奈。
現在不談,那以後呢?南歡總覺得自己逃不掉的……
她嘆了嘆氣,目光落在傅禦清右側脖頸上,那裏有個沾血的牙印,是她的傑作。
南歡從來不知道自己原來可以這麽狠,都咬出血了。
曾經,她可是最舍不得惹傅禦清不開心的,更何況是讓他受傷!
奈何,時光蹉跎了她和傅禦清之間的親密。
南歡回頭偷看了傅禦清一眼,見他神色如常,才鼓起勇氣,用手輕碰了一下傷口外的皮膚。
誰知,她的小動作被發現了!
傅禦清看了她一眼,唇角凝着淡淡的笑意。他說:“不疼的,你小時候咬我可比這厲害多。”
被傅禦清一說,南歡窘的臉頰有些發燙,反駁道:“亂講,我小時候才沒有随便咬人。”
“你沒有随便,你只咬我。”
南歡:“……”
緊張的氣氛,得到了緩解。
傅禦清并沒有說假話,小時候的南歡的确不随便。
10年前,傅禦清把她從孤兒院領回來之後,她依戀的只有他一人。
7年前,傅禦清遠赴京都讀軍校,兩人聯系的少了,她才一點點和他疏離的。
南歡收回手,規矩的不敢再有動作。
傅禦清斂住神色,平靜的走着。
…………
到停車場的時候,傅禦清才把南歡放下來。
他走在前面,南歡乖順的跟在其後。
傅禦清的腳步在一輛軍綠色獵豹前停下,南歡亦是。
她瞄了一眼車頭,看到獵豹挂着軍用車牌,隸屬于靖城軍區。
開了鎖,傅禦清給南歡打開副駕駛的門。他結實有力的手臂撐着車門,等着南歡上車。
南歡瞥了他一眼,觸及他沉沉的目光,咬了咬唇,還是坐了進去。
她坐的很正,目光直視前方,不太敢看傅禦清。
餘光裏,傅禦清做了些動作,她沒有太留意。
可是,下一瞬,她的身上多了一個厚重的外套,衣服的內層還餘留着溫熱。——這是之前傅禦清穿在身上的外套。
他脫給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