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他聽到她的哭泣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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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着房間裏的嗚咽聲,傅禦清握着門把的手多用了幾分力道,隔着皮肉都看到了裏面的白骨。

傅禦清很想沖進去問問南歡,他們之間究竟怎麽了?

為什麽,她不告訴他?

可他沒有。

既然南歡選擇隐瞞,那他就不能把這層窗戶紙挑破。

方才,他剛碰到南歡的時候,就察覺她已經醒來。所以,送她回房之後,才沒有把她外套脫掉讓她舒服點睡。

沒成想,他這片刻的停留,卻等來她的哭泣。

傅禦清站了很久,站到腳跟發麻,裏面小女人的哭聲才停止。

他旋開了鎖,卻沒有勇氣推開。

怕驚擾南歡,他只好離去。

回到自己的房間,腦海裏滿是方才和南歡相處的畫面,她的過激、她的沉默、她的閃躲……

這一晚,傅禦清注定難以安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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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南歡被鬧鐘吵醒。

她關上鬧鐘,換了個睡姿,并沒有起床的打算。

迷迷糊糊的時候,南歡聽到了一道低沉的聲音正和爺爺交談。兩人談論的就是她。

這聲音,讓南歡生出了些許不安定。剛巧她又在做惡夢,下一瞬,她在夢裏掉下萬丈深淵。

那真實的下墜感,驟然讓南歡清醒,她坐了起來,小手攥緊薄毯,大口的喘着氣。

南歡在床上愣了許久,才平複心情。

這種夢,她經常做,倒是不可怕。可怕的是她聽到的那個聲音是怎麽回事兒?家裏來客人了?

想不明白,南歡抓了抓頭發,下床去了洗手間。

因為宿醉,頭還疼的厲害。就是這麽一疼,讓南歡想起了昨晚的一些事情。

傅禦清!傅禦清回來了!

那剛剛和爺爺交談的人會不會就是傅禦清?

這個想法一冒出來,南歡就忍不住想去看個究竟。

她很快洗漱好,然後下了樓。

可是到了樓下,只看到傅浣祺一個人坐在客廳看報紙,并沒有其他人。

傅禦清才回來一個晚上,這就已經走了嗎?

“歡歡,你過來!”南歡愣神間,聽到一道嚴肅雄渾的男聲,她一頓,擡眸迎上了傅浣祺微愠的目光。

南歡知道,傅浣祺生氣一定是因為她昨晚喝酒、晚歸的事情。她可不相信傅禦清會替她保密這件事。

南歡在傅浣祺身邊坐下,乖巧的叫了一聲“爺爺”。

話音剛落,頭上便挨了兩個毛栗子。

南歡疼的咧起了嘴,還沒開口說話,頭頂便響起了傅浣祺的訓話聲:“還知道叫我爺爺,在外面野的時候怎麽沒想起來家裏還有個爺爺擔心你?”

南歡癟了癟嘴,擡手攀上傅浣祺的手臂,讨好的晃了晃,說:“爺爺我錯了,我保證以後再也不去酒吧喝酒了,也不在外……”

南歡的話還未說完,身邊的傅浣祺‘唰’的一下站起身,他瞪大眼睛,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歡歡你去酒吧了?造孽啊,誰準你去酒吧的?去了哪個酒吧,我今天就讓它停業整頓,未成年的孩子都放進去,成何體統!!”

南歡的确還未成年,再過五個月她才滿18歲。

可是對于南歡而言,那個日子是她的噩夢。就是那一天,她失去了媽媽。

南歡從混亂中走出來,面對傅浣祺的震怒,她忽然明白了什麽。

傅禦清并沒有告訴爺爺她昨天去酒吧的事情?!

那她這不就是不打自招?天吶,她怎麽會做這種蠢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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