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梁嶶,你可不可以少說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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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赫然走後,黃莉有氣不敢發,只能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就出去了。

她一走,陶萄立馬一臉花癡樣兒:“唐總剛才好帥哦!雖然是在維護你,但卻弄得我小鹿亂撞的。”

羅文元也好奇的問我:“難道唐總真喜歡你?”

我雙手合十對他們拜了拜:“大哥大姐,請你們嘴下留情,我可是有老公的人,承受不起這些流言蜚語。而唐總也不是在維護我,他只是不滿別人惡意曲解我們的關系。他剛才對黃主任說那些,也算是殺雞儆猴,以期給那些散播流言的人一個下馬威。反正從明天開始,誰愛泡茶誰泡,和我無關了。”

第二天,黃莉見我沒去給唐赫然泡茶,只能硬着頭皮去了。

結果她泡了二十多壺都不能讓唐赫然滿意,最後只能灰頭土臉的回辦公室向我道歉,并求我幫幫她。

黃莉畢竟是我直屬領導,以後還得一起共事,和她鬧僵了對我只有壞處沒有好處。所以我又做起了每日為唐赫然泡一壺茶的日常,但經過黃莉一事,公司的風言風語徹底啞火了,至少明面上再也沒聽到員工議論了。

當然這都是後話了,現在說回丁書景,自他找過我後,我對方玲的事也多了關注。

丁書景和方玲的結婚證是在中國駐美國大使館領的,所以适用中國法律,可以在國內離婚。方玲的律師主動找過丁書景,試圖協議離婚,但丁書景說他不離,若方玲真要離那就讓她走訴訟。

方玲聽到丁書景拒絕協議離婚後很是焦慮,她對葛言說她想快點結束這種讓她窒息的生活,再拖下去她會活不下去的。

葛言後來親自找過丁書景協商,但丁書景的态度不變。葛言見軟的沒用,便對他開始了生意上的圍剿,想給他在商場上施壓,迫使他協議離婚。

他聽說丁書景拿下的地皮是要蓋高端公寓後,竟然也斥了巨資買下附近的地皮,打算和他同期競争。之後又斥資新成立了個智能家居的部門,打算主攻F市的市場。

我只知道葛言大概的計劃,對其中細節并不了解。直到葛言的秘書謝志成打電話給我,我才意識到事态的嚴重性。

謝志成說葛言一意孤行的斥資投資了一些不在計劃內項目,使股東們極為不滿,已經有股東想聯合起來維權了。加之葛言在這些項目上都是非理性投資,風險甚大,若是失敗了,很可能會被逼下臺。所以他希望我能勸勸葛言,望他能懸崖勒馬,別真把自己繞進死局裏。

秘書的話讓我心裏一沉,晚上下班後我給葛言打了電話,尋思着讓他來接我,然後一起逛逛街吃吃飯,等氣氛變好一些後再和他談這些事。

電話響了好一會兒才被接起來,那邊不見人講話,我便說:“葛言,你可以來公司接我嗎?我們去外面吃個飯、看個電影之類的吧。”

“那個……”我真沒想到接電話的會是方玲,她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我卧室的燈泡壞了,葛言正在幫我修。”

那一瞬間我真有些五味雜陳的感覺,想到葛言因為她被股東排擠的事,語氣多少有些不善:“所以葛言是在上班時間幫你換燈泡?”

“我讓他下班再過來的,可他……”她的聲音變得小了些,似乎很委屈。

我真是受不了方玲這種樣子:“方玲,你年紀比我大,按理來說應該懂得比我多吧,可你怎麽總讓葛言做些本末倒置的事?葛言雖然是葛豐的老板,但葛豐是上市公司,他還得對股東負責。如今他因為你陷入了被股東集體聲讨的境地,現在還成了你随傳随到的修理工了?燈泡壞了你不會找物業?不會找電工?明明一個電話就能解決的問題,你為什麽非得叫上葛言?”

我剛說完就看到唐赫然朝我這邊走了過來,我不想被他看到我在吵架的樣子,便把電話挂了。

他越過我時卻突然停下了腳步,轉頭打量了我幾眼:“你的臉怎麽那麽紅,發燒了?”

我窘迫的摸摸額頭:“是有點燙。”

“那走吧,我送你去醫院。”

我後退了幾步:“謝謝唐總,低燒而已,我回去睡一覺就好了。”

“那我送你回去。”

“不順路吧。”

“我住桐囹園。”

方玲現在就住在哪兒,想必葛言也還沒走,我笑了笑:“還挺順路的,麻煩唐總了。”

我和唐赫然去地下車庫取車,我剛準備開後座的門,就聽到了車門鎖住的聲音。他指指前面:“坐這裏來,我不喜歡給人當司機。”

車子駛入了公路,晚高峰有些堵,車子走走停停的。唐赫然的手指微敲着方向盤,還很悠閑的哼了首不認識的曲調。

我忍不住多看了唐赫然幾眼,卻被他發現了:“你偷看我?”

我怕他誤以為我對他有心思,便很認真的解釋:“我看過太多司機在堵車時會焦躁的破口大罵,很少見到像唐總這種心平氣和的人,加上這和你在工作時雷厲風行的風格太相悖了,所以好奇的多看了幾眼。”

他也淺淺的笑了笑:“我在工作時是什麽樣的?”

我吐吐舌:“你估計聽了會發火。”

“我沒那麽小氣。”

“哦,他們都叫你冷淡唐。”

他不解的問我:“什麽意思?”

“就是……他們說你沒有女朋友,也從不搭理對你有好感的女人,所以大家都覺得你要麽是性冷淡,要麽是同性戀。”

唐赫然皺皺眉:“都?你也是這樣以為的?”

我感覺他應該是生氣了,也不敢再口無遮攔,便中規中矩的說:“我不太愛八卦,只是把聽到的話轉述給你,你不會找員工們算賬,并說是我說出去的吧?”

他笑笑,卻什麽都沒說。

車子後來停在了桐囹園,我道謝下車,他望了我一眼:“你住這兒?”

“是我朋友住這裏。”

他驅車離開後,我才走進去找到方玲所住的房子。

我敲了敲門,開門的是葛言,他的眉頭本來就皺在一起,看到我後仿佛皺得更深了:“你剛才和方玲說了什麽?”

我盯着葛言看了好一會兒,随即低頭無奈一笑:“她沒告訴你嗎?”

“她什麽都沒說,只是一直在哭。”

我哦了一聲:“你覺得是我把她罵哭的?”

葛言嘆了聲氣兒:“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可不想讓葛言誤會我,便推開他走了進去,走到坐在沙發上低聲抽泣的方玲面前:“方玲,我說的都是客觀事實,你若覺得我說錯了可以反駁,一味的哭真沒意思。”

她也不看我,一下子就站了起來,把葛言的外套和手拿包往葛言懷裏塞:“梁嶶是沒說錯什麽,是我錯了,我又不是你親妹妹,只是你前任女友中的一個而已,确實不該麻煩你。你以後不要來了,我會盡快找房子搬出去,離婚的事我也會自己處理,所以你別和丁書景鬥了。”

葛言被她這麽一弄,又尴尬又焦慮,而我則成了罪人。

我忍不住說道:“方玲,我真懷疑你是不是在故意做戲!你嘴上說我沒錯,可現在的所作所為不就是在暗示我欺負了你麽?”

方玲哭得更大聲了,葛言的臉皺得像只皺巴巴的橘子:“梁薇,你能不能少說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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