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我葛言不能接受你的賣身求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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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身離開,可剛站起身整個身子就一沉,繼而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丁書景蹲下身挑起我的下巴,似乎說了句什麽,可我卻徹底失了意識。
……
再次醒來時就發現我睡在酒店的床上,身上不着一縷,而房間裏空無一人。
我趕緊掀開被子檢查了一圈,作為已婚婦女,憑着經驗我感覺自己沒被碰過,這才稍松了口氣兒。
可丁書景下藥後把我脫個精光,卻又沒碰我,那他到底對我做了什麽?
照相?
我的大腦一片混亂,眼淚也吧嗒往下掉,但再難過我也得先離開這裏。
我把地上的衣服撿起來穿上,正準備穿鞋時就聽到門鎖響動的聲音。
丁書景回來了?
我提着鞋,順手拿起床頭櫃上的煙灰缸跑到門後藏起來,若他敢再對我使壞,那大不了拼個你死我活吧。
萬萬沒想到進來的會是葛言,當他走進卧室并注意到藏身于門後的我時,我嘴巴哆嗦了幾下,眼淚就落了下來。
“葛言,我被……我被丁書景下藥了……”我委屈的朝他走過去,想投進他懷裏,卻被他推開了。
我從沒看過他這般死灰的表情,他笑了一下,卻比發怒更慎人心。“梁薇,我都知道了,別演了。”
我一頭霧水:“我演什麽了?”
房間裏鋪了厚厚的地攤,高跟鞋踩在上面都發不出聲響,直到身後傳來方玲的聲音,我才知道她也來了。
“梁薇,丁書景把你們歡愛的照片發到我和葛言手機上了,我真沒想到你是這種人。”
方玲這番話讓我整個人都炸了,我轉過身看着她,繼而搖頭:“那不可能!你撒謊!”
方玲把手機遞給我:“你自己看!”
我接過來只是看了一眼,就感覺自己快要昏厥過去了。
照片估計有幾十張,都是丁書景抱着我的、親我的照片。更該死的是,我的眼睛竟然是微睜着的,給人一種我是醒着的錯覺。
我的身體在抖,心在抖,甚至牙齒都抖得咯咯作響了。我也顧不上方玲的嘲諷,轉過身想去拉葛言的手:“葛言,你聽我解釋。”
他往後退了退,憤怒和失望掩埋在厚重的夜色裏:“你說,我聽着。”
我咬了咬唇,把委屈無助彷徨的情緒都吞了下去,盡可能平靜的敘述:“我是約了丁書景見面,他說他在酒店裏短租了套間,還說晚上9點要在樓下的宴客廳見面,所以只能選在這裏。我到後他給我倒了一杯白開水,我沒喝幾口就暈過去了,後續發生了什麽我根本不清楚。”
我說着指向床,可這才注意到床邊用過的安全套和紙巾,我在那刻莫名心虛,手指微彎想收回來,但後來又逼着自己伸了出去。
葛言也注意到了,他放在身側的手漸漸握成了拳頭。
我多麽想理直氣壯的告訴他我沒被碰過,但事實上我只能帶着哭腔說:“葛言,我昏迷後醒過來時就發現自己躺在床上,後來你們就來了。我用我的命發誓我真的沒被碰過,我的身體我自己清楚。”
葛言的臉上浮起特別殘忍的笑:“我也很想信你,可你的話裏全是漏洞。我剛才在前臺已經問過了,丁書景根本沒在這裏入住過,這間房是用你的身份證和名字在網上預訂的。”
“那不可能,這裏面一定有問題!”我連連搖頭,“我到時丁書景已經在房間裏了,你若不信可以去調取監控。何況我也沒有和丁書景睡覺的理由,我喜歡的是你。”
“夠了。”他的聲音不大,卻透着一抹決絕,“酒店監控恰巧壞了,所以看不了。但我剛才把丁書景湊了一頓,他說是你主動聯系他的,你想說服他離婚,讓我放棄和他鬥,而他的條件是讓你陪他睡一覺……”
“我真沒說過,真的沒有……你是我迄今為止唯一的男人,我再怎麽想幫你,也不會接受這種屈辱的條件的。”我歇斯底裏的哭了起來,蹲下身去抱着他的腿,“你要相信我,我們都中了丁書景的計了,他覺得方玲是因為你才想和他離婚的,所以就想報複你,就尋思着把我們也拆散了。”
葛言的喉結迅速滾動了幾下,他居高臨下的看着我,也不說話,而是拿出手機播放了一段錄音。
“梁嶶,你真願意陪我睡?”
這是丁書景的聲音,片刻後一個很像我的聲音說:“恩,我願意。”
這個聲音太像我的了,連我都有些沒底氣了,我只能用乞求的眼神看着他:“這不是真的,我沒說過這句話。”
葛言也慢慢蹲下身來,他用手指擦拭掉我臉上的淚水:“我也不願相信,可這些照片和錄音都是很直觀的證據,而且丁書景剛才已經把簽了字的離婚協議給方玲了。他之前一直不松口,卻在從你房裏走出去後就同意了,這不正意外着你們的交易完成,他得遵守承諾了嗎?”
“他是故意的,”我死死拽着他的袖子,“他就是在給我下藥後趁我人事不醒時,拍下那些照片和誘導我說出錄音裏的話的。之後同意協議離婚,就是想讓你誤會我和他真的有什麽。一旦你真信了他的話,他就達到報複的目的了。”
葛言笑了一下,下一秒卻大力的捏住我的下巴:“他是達到目的了,可是真正讓我陷入難堪的人則是你。你說你是被害的,可人事不醒時你還能說出話來嗎?我現在只知道我葛言的女人為了幫我,不僅被我的仇人睡了,還被拍了裸、照,你讓我的尊嚴往哪兒擱,你讓我還怎麽做人?就算我贏得了這次的勝利,我讓底下的股東滿意了,度過了這次危機,生活也步入了正規,可總會有人在我身後指指點點。‘看,那個葛言,他當初差點被股東罷免,後來靠着老婆賣身求榮才渡過一劫。’”
我感覺我的下巴都快要被他捏碎了,他沒給我說話的機會,松開後又摟住我的肩膀搖了搖我:“所以梁嶶,無論你有多委屈,或者有多無辜,我葛言都不會再原諒你。我會盡力去補償你,但卻不可能再給你婚姻。”
葛言說完這番話就起身走了,我連滾帶爬的站起來想去追他,卻被方玲甩了一耳光:“賤人,求你放過葛言,和下三濫的丁書景湊一對吧,這也算為民除害了。”
方玲這一耳光用盡了力氣,可和被撕碎的心相比,這一點都不疼。若是平時我肯定會還擊回去,可當時的我陷在被葛言誤會的恐懼裏,我像拽着救命稻草似的拉着她的手:“方玲,我真的沒想賣身求榮,我是被丁書景下套了,你一定要相信我。”
方玲笑着扳開我的手指:“沒人會信你的,我要是你就不會再像葛言搖尾乞憐,而會拿上應得的財産離婚,找個沒人的地方重新開始。我了解葛言,他是善良,但自尊心極強,他不會再接受一個踐踏了他男性自尊的女人。”
方玲摔門而去,我哭着去洗了把臉,可眼淚卻越洗越多,怎麽都洗不幹淨。我後來哭着給丁書景打了電話,接通前按了錄音鍵,我咬牙切齒的問:“你為什麽要這樣害我?”
丁書景笑了一下:“這是你情我願的交易,你早該想到後果的,不能因為承受不起就反咬我一口。”
“丁書景你別睜眼說瞎話。”
“我眼睛明亮着呢,我明天就會和方玲辦離婚,而葛言估計也會以最快的速度逼你離婚,然後他們這對十年前的怨侶會繼續前緣。不過你也不用難過,我們倆反正已經生米煮成熟飯了,你若願意我也可以娶你。”
丁書景這番胡編亂造讓我忍不住罵了粗口:“去你媽的,人在做天在看,我靜候你丁書景被天打雷劈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