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尹巧心的手剛碰上安全門，突地一只手罩住她的口鼻。另一只手勒住了她的脖子，将她拖進了門後。
是她铤而走險和嫌疑犯玩游戲，可是當對甫抓住她，将她強壓在地上的時候，她感覺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懼。
好可怕！她全身發抖，粉頰血色盡失。如果是竺娘，她一定快瘋掉了。
「這游戲真的好刺激！」LEON臉上布滿興奮神色。
當他将手放上她胸前的須子時，尹巧心絡于忍不住放聲叫了出來，全力抵抗着。
「不要！放開我！」
LEON被她的拳頭揍得臉差點歪掉。
「哇拷！你玩真的，那我也不客氣了！」
尹巧心全力抵抗，LEON也傾全力制伏她。他只用一只手去擋她紛然落下的拳頭，另外一只手扯住她的須于，用力一扯．無盡春光盡洩眼前。
「好辣的身材！」LEON的口水都快流下來了，他扯開她的內衣，恣意揉捏發顫的椒乳。
尹巧心又羞又氣，卻發現無論她怎麽抵抗，這男的總有辦法檔下來，總是不在乎，難怪……難怪侯竺娘會被他得逞！
就是他了！一定就是他了！
「不要這樣……」死變态，他根本就有SM因子，「我們是玩強暴，不是LEON！應該要速戰速決！」
「說得也對！」豁然開朗的LEON停下他無聊的舉動，轉而拉扯她的緊身短裙。「該死！這裙子真難搞！」
尹巧心見機不可失，再次舉高手，突然一陣刺眼的亮光閃人瞳孔，緊接着身上的壓迫感消失了，接着她聽到LEON冤枉的哭喊。
「我們是在玩游戲，我不是在強暴她，真的！」
「是！他是！」尹巧心起身，用殘破的衣服遮住自己。
夏雲生将LEON交給身後的男子，走到尹巧心面前，拉起她的手，眼望着她手中的刀子。
「你想殺了他？」
「你要殺我？」LEON吓得大叫，「我什麽事都沒有做！是你先引誘我的！」
「住口！」尹巧心氣憤的大叫，「你這個沒天良的大壞蛋，踐踏女人的豬，死有餘辜！」
「大家都是心甘情願的，我沒有！」
「誰跟你心甘情願！是你……」
「明明是你勾引我要玩強暴游戲的，還說你喜歡SM，現在卻栽我罪名，惡毒的女人！我跟你有什麽仇啊！」
「還沒有？你不是說你曾在這裏強暴過一個女人嗎？那個女人是我朋友，我今天要為她報仇！」
「我沒有！那是我胡謅的……」LEON突然覺得背上領子一松，他忙不疊拔腿跑下安全梯。
尹巧心見狀，不顧身上殘破的衣服，抓着刀子疾追上去，不料夏雲生卻伸手将她攔住。
「放開我！」
「你冷靜點！」
陷于狂亂之中的尹巧心完全失去了理智，夏雲生竟得使上全力才有辦法阻止她的行動。
「叫你放開……」尹巧心手一揮，突湧而出的鮮血模糊了她的視線。
夏雲生的頰邊被劃了一刀，傷口不淺，鮮血染紅了半邊臉。
「哥！」夏雲泱急忙過來看夏雲生的傷勢。
尹巧心傻愣愣地望着受傷的夏雲生。
「我……」她望了一眼手中的刀子，再看受傷的夏雲生，「我願負任何責任，所有的刑事責任、醫藥費什麽都可以！可是，不要阻止我報仇！」複仇之心燃盡了所有理智，她轉身欲追那早已不知逃向何方的LEON。
夏雲生眼明手快抓住了她，反手在她臉上甩一巴掌，教她整個人愣在原處。
「冷靜點！」夏雲生邊說邊脫下身上的襯杉披在她肩頭，「你有足夠的證據證明是他強暴了你朋友嗎？你有經過你朋友指認嗎？」
「她怎麽指認？她現在人躺在醫院裏，只要一問及此事她就崩潰了！」
「在沒有證據的情形下，萬一你殺錯了人呢？他也有父母、也有朋友，他們同樣也會恨不得殺了你！」
尹巧心瞪着他，咬牙切會，無法反駁。
「把刀子收起來。」夏雲生拿走她手中的刀子，将它交給一旁的夏雲泱。「衣服穿好。」
尹巧心似乎對他的話置若罔聞，站在原處，動也不動。
他完全摸不透這女孩心中的想法。夏雲生拿起肩上的衣服，将它套進手臂。
當他扣子扣到胸前，視線觸及她胸前的齒痕時，手不自覺抖了一下。
「你拿自己的身子當餌？」火星竄進了他的眼瞳。
尹巧心不語，她木然的望着夏雲生扣扣子的動作，心中想的是侯竺娘淚痕滿布、絕望的臉龐。
「你怎麽這麽不愛惜自己？」一陣怒意湧上，夏雲生氣急敗壞的責罵。
「至少……這是我自己作的決定。」尹巧心沒來由的打了個寒顫，人也跟着清醒許多，這時她才赫然醒覺面前的男人正在做着什麽。
她忙拉緊衣服，跳開一步的距離，整張臉紅通通的。
他是她第一個男人，也是唯一一個碰過她的男人，可是兩個人之問沒有愛情存在，他只是她利用的對象，她一直到現在才發現，原來阻止她計劃的人，竟是他！
她從沒有想過，兩個人還會有再見面的一天，而且還是在這樣的情形下。
好丢臉！尹巧心難堪的緊閉上眼，咬住唇，別開頭去。
她在臉紅？她在不好意思？夏雲生頓覺不可思議。
她第一次跑來跟他搭讪的時候，她膽子可大得很，完全無視他臉上重重陰霾，那張神鬼看了也要回避的怒臉，大膽的提出一夜情的要求。就像她适才勾引那個倒楣的男人時，她大施媚術，合跳貼面舞，也沒見她臉上有任何窘狀，那她這會兒在難堪什麽？
「你住哪？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我……」她轉過頭來，乍見他臉上的傷口，難掩驚愕的問，「你的臉受傷了？！」
她是喪失記憶還是怎麽地，連罪魁禍首是誰都忘記了嗎？
「是啊！小姐你已經犯了傷害罪了。」
「我？」她一愣，倏然想起他臉上的傷的确是她不小心造成的。「對不起！」她窘迫得無地自容，「我願負任何責任。」
不錯嘛！至少清醒前跟清醒後同樣都有擔負責任的勇氣，不會像一般女孩一樣哭哭啼啼，只求他人原諒……他一閃神，眼前她那張搪憂惶恐的臉又和另一張絕美的俏麗容顏疊合上，他一甩頭，将影像驅逐出境。
「你要怎麽負責任？」
「我先送你去看醫生，然後我跟你去警察局。」
只是這樣在臉上劃了一刀，應該不會被關太久，說不定情況好的話還可以私下和解。尹巧心不安的想着。
她還有犯人要找，她還放不下竺娘，雖然竺娘已經跟她言明絕交，使她這兩天都沒有勇氣去看她，可是她仍是擔心着。她有這麽多的事要忙，怎麽會在此時犯了這要不得的錯！
尹巧心黯然垂下頭去，一陣酸意泛上胸口。她就是不夠聰明啊！如果她夠聰明的話，就不需要拿自己當餌引誘犯人出來了。
夏雲生望着泫然欲泣的尹巧心，心中有一絲不忍。
她纖細的肩膀似乎扛着巨大的壓力，将她壓得幾乎是喘不過氣來了。
「雲泱，你先回去。」
「咦？」夏雲泱心生疑惑，「我載你去吧。」
「沒關系，我信得過這位小姐。」夏雲泱面有難色，幾次動了動唇，欲言又止。夏雲生領着尹巧心，搭乘電梯往地下停車場。
「那個人是你的誰？」
「我弟弟。」難怪他們兩個如此相像，曾把她吓了～跳，原來是兄弟。
「你們一起來的嗎？」
「對！」
「可是我剛才好像只有看到他一個人。」
「你認識他？」夏雲生望着她，眼神有些怪異。
「他剛剛跑來跟我講話。」
夏雲生一思索，立刻猜到應該是夏雲泱趁他出去接聽電話的時候跑去跟尹巧心搭讪的。
不過需要這樣偷偷摸摸的嗎？夏雲生心頭不太舒服。
尹巧心擔憂的望向他血仍未完全凝住的傷口。
「很痛嗎？」
「嗯！」
尹巧心拿出面紙小心翼翼地蓋在他傷口上。「我只能說抱歉。」
夏雲生未發一語，看不出喜怒的臉上，隐隐讓人感覺不安。
「你們……怎麽會知道我在那裏？」
「哪裏？」
「就是……安全門那裏。」想到被人看到那一幕，尹巧心真的覺得好丢臉，好似她最不堪的都暴露在人家眼底了。
事後回想，她是太沖動了，還沒确定LEON就是犯人，她差點就殺了他。她還真該謝謝他們阻止了她的行動，要不，萬一殺錯了人。對方豈不冤枉。
夏雲生沉默了會兒，方才回答，「我們經過那裏時，聽到裏面好像有聲音，覺得很奇怪，才打開來看的。」
「原來如此。」
尹巧心并沒有注意到夏雲生說這話的時候刻意閃躲了她的視線，更沒有想到PUB裏的音樂這麽大聲，他不應該聽得到在厚重鐵門外的聲響。
「我剛冷靜的想了下，我真的是太沖動了。」尹巧心不好意思的搔了搔頭，「我應該跟你道謝。」
「以後不要再用這種蠢方法抓人了！」夏雲生冷聲道。
「嗯！」尹巧心點點頭。
夏雲生眼角掃過尹巧心心事重重的側臉，不太明了自己到底是怎麽了。
從他在PUB裏看到她的身影時，他就一宜處于不高興的狀态。看到她穿着令人噴鼻血的火辣衣服，一只仿佛在找尋獵物、不停在人群裏流轉的媚眼，擺明要勾人的模樣時，他心頭就不太爽，看到她跟人臺跳貼面舞時，他更有一種沖上去扁人的沖動，當兩人一同離去時，他忍了好久。還是忍不住前去瞧個究竟，只因為他們離開的方向并非出口的方向，還有……還需要任何理由嗎？反正他就是想去看着這小騷貨到底是在幹嘛！
他捧住額，難不成他也被這雙滿是矛盾的媚跟給勾了魂嗎？
尹巧心偷偷看了身旁心情似乎挺糟的男子好幾眼。好像不論她什麽時候見到他，他都是處于怒氣沖天的情況下。她嘆了口氣，難以明白解釋心中那股希望撫平他眉問皺摺的沖動是由何處而來。
是啊！難以明白。從她第一次見到他開始，她心中對他的想法都讓她難以明白解釋。
夏雲生臉上的傷口幸好沒有傷到顏面神經，所以除了會有一道疤痕留下以外，倒是不用擔心會有後遺症的發生。
「等傷口愈合之後，可以使用美容手術将臉恢複以前的模樣。」醫生如此說道。
「真的嗎？」尹巧心心中一塊大石頓時落了地，歡喜的轉頭望向夏雲生，不過主角本人似乎不痛不癢，面無表情。
就算有挽救機會，但是莫名其妙受了傷，心裏一定很氣。尹巧心覺得她可以理解他為什麽笑不出來的原因。
處理好傷口，尹巧心對夏雲生歉然道：「可以等我一下嗎？我想去看一下我的朋友。」
她怕自己和夏雲生的問題一時之問無法解決，會有好幾天沒有辦法知道侯竺娘的情況，所以在離開之前，說什麽她也得去探望一下侯竺娘，知道她情形沒有變壞，她才能稍安點心。
「你那位朋友在這間醫院？」
尹巧心點點頭，「我不會逃走的。」
尹巧心感激的一笑，「我馬上回來。」
尹巧心飛快的直奔侯竺娘的病房，匆忙的腳步在病房前霍然停止。
她沒有把握侯竺娘願不願意見她，咬了咬下唇，深呼吸，将心一橫，推門而入。
侯竺娘聽到推門的聲音，飛快的擡起頭來，眼中閃着期待已久的喜悅，然而在發現來人是尹巧心後，光芒瞬時隐盡，快速低下頭去。
她的頭微垂，一副發呆的姿态。尹巧心猜她還沒進來之前，她應該就一直是這樣的姿勢。
她在等人吧，不過應該不是在等她。尹巧心有一些些失落，可是只要侯竺娘沒有表現出不歡迎的态度，她就很高興了。
「竺娘……」尹巧心小心翼冀地呼喚她。
侯竺娘恍若未聞，保持着同樣的姿勢。
尹巧心坐在床沿，撥開她散落額前的發絲，「今天有沒有好一點？」侯竺娘嚅勸嘴，不知在說什麽。
「什麽？」尹巧心将耳朵靠近侯竺娘的唇。
「他沒有來。」
「誰沒有來？」
「他沒有來。」’侯竺娘讷讷地複述一遍。
「誰？石應天嗎？」
被說中了心事的侯竹娘身子顫抖了一下。
「他今天還沒來着你嗎？」
「他不會來看我了。」
「怎麽會。」尹巧心笑着安慰她，「他一定是臨時有事耽擱來不了，晚一點他就會來看你了。」
「他不會來看我了。」
尹巧心瞧她不停的喃喃自語，重複同樣的話，不免有些擔憂。她安撫她道：「這樣好了，我去幫你打電話，要他來看你好不好？」
侯竺娘搖搖頭，大顆的淚水紛然滾落，「他說他如果不介意就會來看我，他沒有來……他沒有來……」
尹巧心聽得一頭霧水。「什麽東西不介意？」
「他如果不介意我的身體這麽肮髒的話，他就會來看我，就會來看我……」
尹巧心仿佛後腦被敲了一棒，腦中轟然～響。
「他知道了？他怎麽知道的？」
不是交代醫生不要說，不是交代他不要在竺娘情況略微轉好的時候逼問的嗎？到底是誰洩漏了秘密的？
「他一直問我。問我發生了什麽事，我不知道怎麽逃避，所以我跟他說了！」
尹巧心渾身冷汗直流。
那該死的混蛋！他違背了約束。
「那他的反應呢？」
「我不知道！」侯竺娘死命搖頭，「我不敢看他的臉！」
「什麽時候的事？」
「前天！」
這麽說，石應天連着兩天都沒有來看竺娘？
天啊！她不敢相信這兩天竺娘是以什麽樣的心情在此癡癡地等候。
她已經受了這麽大的傷害了，為什麽石應天還要這樣殘忍的折磨她？！
「我去帶他過來看你！」
侯竺娘拉住尹巧心的手，搖頭。她悲絕的眼神，看得尹巧心整顆心都碎了。
「我知道他不可能不介意的。不要去找他，不要去！」她哭倒在尹巧心懷裏。
尹巧心緊緊咬住牙根，全身上下竄燒的怒火燃起她欲殺人的沖動。
夏雲生在外頭等了老半天。許久仍不見尹巧心出來。
她逃走了嗎？這可能性不低。雖然她總是表現出一副敢作敢當的大無謂模樣，不過這也許是她找尋逃脫機會的把戲，就像現在，他像個傻子一樣，莫名的等候着那個說一會兒就出來，卻過了半個小時仍不見蹤影的女人。
他怎麽會相信了她？
早就知道女人都是擅用心機，以本錢當武器，将男人耍得團團轉，等到東窗事發，再用淚眼溫情攻勢，撒嬌加無賴，無所不用其極。
夏雲生終于等得不耐煩了，丢下手中早已翻爛的報紙，打算離去。
剛起身，驚見尹巧心的身影自走廊一端急奔而來，臉上布滿殺戾之氣，好似正打算找人拼命。她沖到他面前，二話不說，拉了就跑。
「你做了壞事被追趕嗎？」他可一點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像這樣凡是出人意料之外、摸不透心思的女孩子，有什麽事她會做不出來的！
「先帶我去一個地方好嗎？」
「哪裏？」
「一個畜生的家！」
她不會找到真正的兇手了吧？
夏雲生思忖，若放任她去，誰知道她又會做下什麽沖劫的憾事，他還是在旁邊跟着，防患未然總比事後懊悔得好。
「石應天！」尹巧心拼命急按石應天租賃套房的門鈴。她按了好久．久到其他的住戶都出來抗議，她仍置若罔聞，不停手。
「他可能不在家。」夏雲生拉下尹巧心的手。
「他一定在！」尹巧心甩開夏雲生，不停的狂按。
「吵死了啦！」過了好一會兒，終于看到只穿着一件短褲。滿臉胡碴，一看就知道剛睡醒的石應天出來應門。
乍然見到尹巧心憤怒的容顏，石應天吓了一跳。
「巧心？」他很快就猜出尹巧心前來的目的，所以遲遲不肯開門。
「開們！我有事找你！」尹巧心朝他怒吼。
「有什麽事？」石應天絲毫沒有開門的意思。
「你不開門，我就在這裏跟你說竺娘的事！」
這脾氣火爆的臭娘們！石應天咬牙切齒的想着。
他從以前就不太喜歡尹巧心，每次只要他跟竺娘吵了架。她就像只護衛小雞的母雞，前來向他索取公道！人家在喝湯。她在喊熱。別人談戀愛難免吵架，她趟什麽混水！而且不論誰對誰錯，她都非逼得他向竺娘道歉不可，真是令人讨厭！
他打量一下站在尹巧心身後的夏雲生。男人個兒雖高，但不壯，而且臉受了傷，對他應該不會有任何威脅。石應天猶豫了會兒。開了門。
「你為什麽沒去看竺娘？！」尹巧心一進門，氣沖沖地開門見山就說。
石應天的屋裏很亂，煙味跟酒味混臺在一起，難聞的味道令人作嘔。
夏雲生打量了屋子跟屋子的主人一會兒，猜測主人目前應該是處于心煩意亂、不知如何自處的情境。
石應天抓了抓頭，一臉為難。「我不知道怎麽去看她。」
「看就是看，有什麽不知道的？」
「我沒有辦法說我不介意。」石應天一屁股坐在堆滿了雜志報紙的沙發上，痛苦的将臉埋入掌心。
他好自私！他怎麽能這麽自私？！
「那竺娘怎麽辦？難道你打算這樣放着她不管了？」
「不然你要我怎麽做？去看她？然後說一些好聽話安慰她。撒下漫天大謊，告訴她我不介意？」石應天擡眼瞪視她地說
「對！」尹巧心斬釘截鐵地說。
「我做不到！」石應天怒吼，「我只要一想到她在別人懷中的樣子，我就無法面對她……」
清脆的巴掌聲響起，怒不可遏的尹巧心甩了石應天一巴掌。
「你敢打我？」石應天怒氣沖沖地站起身，雙拳緊握，「從沒有人敢打我！」
「打你又怎麽樣？打死你這個沒心沒肝沒肺的家夥，打死一個算一個！」說着，尹巧心的腳又踢了下去。
這一次，石應天心有準備，在尹巧心的腳尚未踢着要害時便眼明手快抓住她的腳踝，用力一甩，她一個重心不穩地往後摔了下去。
站在她身後的夏雲生伸手扶住了她。
尹巧心人才剛站穩，忙不疊的拉開手上的背包，欲往石應天臉上甩去。
夏雲生見狀，制止了她。
「不關你的事，不要攔我！」尹巧心氣得眼淚在眼眶打轉。
他怎麽說得出這種沒良心的話？！他怎麽說得出？！
「你打不過他的！」
「你怎麽不打你自己？」石應天疾言厲色。「是你吧！是你帶竺娘去那種地方的吧？你愛玩、沒家教，男女關系混亂是你家的事！你幹嗎把竺娘拉到你亂七八糟的環境去？竺娘會發生這種事分明是你害的。你憑什麽反過來打我？」
「對！竺娘是我害的！我是罪魁禍首！可是她沒有錯啊！你怎麽讨以在她最脆弱、最需要幫助的時候落并下石，你還是不是個人啊！」
「哼！」石應天低聲嗤笑，「我想過了！她跟你這種人是好朋友，一定端正不到哪裏去！平日老是假清高，不肯跟我上床，卻跟別的男人亂來，被強暴八成是她編出來的說辭，搞不好是她弄大了肚子，找不到人，想用這種方法要我幫她解決……」
「王八……」尹巧心手中的武器尚未舉起，突然身旁影子一晃，轉眼石應天已被打倒在地，哀號呻吟，好半天爬不起來。
「注意你的言詞！」夏雲生橫眉豎日，氣勢甚是吓人。
「我好心告訴你，你別被這小踐人騙了！你看她長那副模樣，生來就是騙男人的！」
尹巧心大大受到傷害，臉上一陣青、一陣白。
「她好不好我最清楚！」夏雲生不想跟這種爛人計較。簡直是浪費力氣。扶住尹巧心搖搖欲墜的身于，他說道：「不用理他了，回去陪你朋友比較要緊。」
尹巧心含淚點了點頭。走到門口，她想想心有不甘，又大步走回去，重重地踹了石應天一腳方才肯離開。
